捡了一只碰瓷兔(32)
“可以呀!老婆是想把我抱在手心里吗!”彭辞特别开心地抱着安星洲狂蹭,“原来老婆也想抱抱我哦……但是最近变不回去啦,好像要等我适应了,我才可以自由地变来变去!”
安星洲:“……”
有话好好说,别蹭我了,尤其是像现在这样蹭我好吗?
安星洲很少跟人这么亲密接触,大不了就是搭搭肩膀什么的,现在被彭辞死死抱着,硬是被蹭得头皮发麻,只觉得彭辞的这种行为堪称性骚扰的模版,但鉴于彭辞还是兔子时也是这样蹭他的,估计对彭辞来说已经习惯成自然了,安星洲暂时没办法发作。
他干脆转过身去,眼不见为净,从衣柜抽屉里翻出一盒全新的内裤,随手拆了一条丢到彭辞身上,“赶紧给我穿上!”
“这是什么?三角形的……短裤子吗?”彭辞将内裤展开,捏着两个角举到自己面前,“穿在哪里呀?”
“内裤,拿反了!”安星洲从彭辞手里拿过那条内裤给转正了,“穿过脚穿上去!别晃了!你这样不会不舒服吗?要做人类就给我好好穿裤子,不然你会像刚才的变态一样被警察抓走的!”
“辞辞不要做变态!才不要被抓!”彭辞大喊完,立刻捏着内裤在自己身下比了一下,脸上十分纠结,还是不太乐意地说:“它的橡皮筋捏起来好紧哦!可以不穿吗?”
彭辞晃了晃腰,有点为难地说:“有没有别的办法呀?怎么样都不舒服……”
安星洲:“……”
安星洲默默转身翻抽屉,从最里头找了一大卷透明胶出来,举到自己面前狠狠一扯,扯出五六厘米的长度。
他隔着透明胶看向彭辞,胶带泛着冷光,打在安星洲的眼里,显得他特别冷漠无情。
下一秒,安星洲眨了眨眼睛,脸上绽出一个温柔又慈祥的笑容来,声音如同唤醒鲜花的春风一样温暖和煦:“我帮你粘起来好了,这样就不会不舒服了,好不好?”
还没有经历过暴风雨的单纯小辞辞一下子就沦陷了。
他根本不知道安星洲手上的那卷大大的透明的东西是什么,乖巧地点点头,看向安星洲的眼神充满了信任和依赖,“好呀好呀!”
小白兔就这样落入了陷阱。
他往前走了两步,凑近安星洲乖乖地撒娇道:“老婆帮我贴!”
安星洲:“……”
耍人不成反被耍,挖了个坑自己跳,这一套工序安星洲已经做得很熟练了,彭辞总有各种办法,出其不意地给他反弹一波。
他连忙甩手,将透明胶往地上一丢,耳朵一片通红,恼羞成怒大声喝道:“把内裤给我穿上!不穿就滚出去!”
彭辞被吓得耳朵往后缩了一下,脸上十分迷茫,小心翼翼地往后退了小步,小小声地说:“老婆怎么突然生气了,是我哪里做得不对吗?”
他一边说,一边急急忙忙地套上内裤,穿好后想去拉安星洲的手,手伸到一半又怕安星洲生气,自己默默缩回来,耳朵已经完全耷拉下来,紧紧贴住脑袋了。
“老婆不生气,我穿,我穿好了。”彭辞缩着肩膀,尾巴被内裤卡得难受,又不敢扭腰,只能偷偷地摇了摇尾巴,委屈巴巴地说:“辞辞不滚好不好,辞辞想和老婆在一起……”
他越说越委屈,但第一次被安星洲这样呵斥,他连哭都不敢哭,但是眼泪又憋不住地往下掉。
彭辞低着头狂擦眼泪,一边擦一边掉,喉咙憋了两声泣声,“老婆不要赶我走……”
作者有话说:
小哭包来啦
审核,我都删完了,别锁了行不行……这啥也没啊
大家觉得不流畅是正常的,删了一些片段放wb@咯咯不鸽 里了。
第36章 来吧!老婆!快一点!
安星洲其实话出口之后自己都被自己吓到了。
他没有要骂彭辞的意思,单纯猝不及防被彭辞那根东西碰到手,一时间反应不过来,又羞又恼,话开口后没控制住音量,最后祸从口出。
他看着彭辞缩着肩膀低着头,后背一耸一耸的,偷偷摸摸地抽鼻子擦眼泪,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来,只有小动物一样奶声奶气的、压在喉咙里的呜咽声,地板上“啪嗒啪嗒”砸出了好几个小水滴,心里也忍不住抽了一下。
彭辞之前哭起来都是嗷嗷大叫的,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在闹一样,那时候安星洲都能上他的当一再服软,现在彭辞安安静静地哭,安星洲更是心疼得不行。
“辞辞,对不起。”安星洲踌躇了两下,最后还是走上去将彭辞抱在怀里,揉了揉彭辞的后脑勺,又轻轻地拍了拍彭辞的后背给他顺气,“我不该那样说的,不赶你走,永远都不赶你走,别哭了好不好?”
彭辞抽了两下鼻涕,将额头抵在安星洲的肩膀上,声音里还带着哭腔,含含糊糊地说:“真的吗?老婆不赶我了?”
“不赶,真的不赶。”安星洲轻轻拍了拍彭辞的脑袋,“对不起,我不应该乱说话的,喏,我掌嘴。”
安星洲伸手想拍自己的嘴巴,结果彭辞一下子抬起头,一手拉住安星洲要拍自己嘴巴的手,一手捂住安星洲的嘴巴,“不准打!老婆不能打自己的!”
“嗯。”安星洲把彭辞的手拉下来捏了捏,“那就不打了,原谅我好不好?”
彭辞环着安星洲的腰,低头在安星洲的肩膀上蹭了两下,突然抬起头在安星洲的嘴巴上吧唧地亲了一下,又顺带舔了舔安星洲的唇缝。
他睫毛上还挂着刚刚没擦干净的眼泪,脸上却已经带了笑容。
彭辞朝着安星洲笑,声音清脆地说:“那我原谅老婆啦!”
安星洲定定地看着彭辞的脸,默默伸手捂住被彭辞偷袭了的嘴巴,平缓的心跳突然停顿了一瞬,然后发出了巨响。
嘴巴好烫,他看着彭辞的笑脸,心里也跟着滚烫了起来。
彭辞刚刚还因为被骂而哭得这么惨,自己不过说了两句软话,就能得到这样的笑容和原谅。
安星洲有点不知所措地蜷了蜷手指,偷偷在心里叹了一口气,伸手托住彭辞的脸,大拇指温柔地蹭过他的眼尾,轻轻地帮彭辞把眼泪擦干。
彭辞穿着内裤还没有乖乖呆上几分钟,又开始记吃不记打,偷偷摸摸拽着内裤边想把内裤脱下来。
安星洲正在厨房里给做饭,突然后背传来微妙的感觉,像是有人在偷偷盯着他看,于是猛地一回头,就看见彭辞躲在沙发后,扒着椅背,露出一双眼睛和半张脸盯着他看。
两个人视线对上之后,彭辞的耳朵往后一缩,十分僵硬地哼着跑调的歌抬头望天,假装自己没有在偷看。
安星洲盯着彭辞看,他越看,彭辞哼着的歌越跑调,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歌声消失,耳朵也越来越往脑后贴,把自己贴成一只小海豹。
安星洲看着彭辞这个做贼心虚的样子,心里觉得好笑,把火关掉后将锅铲往不粘锅上一搁,发出“锵”的一声。
彭辞立刻将自己整个人缩到沙发后头,只露出一双眼睛,看着安星洲要走过来后着急地大喊:“老婆你听我说!我还没有脱内裤!我只是拽了一下!”
彭辞真的是用生命在诠释不打自招和此地无银三百两。
“我不骂你。”安星洲拉开抽屉拿了把剪刀,走到彭辞身边说:“来,你的尾巴在哪里?”
彭辞:“!!!”
彭辞看着安星洲手上那把尖锐的、泛着冷光的凶器,整个人都炸毛了,连耳朵尖的毛都炸开了。
“吱吱!”彭辞发出小兔子的叫声,捂着自己的屁股和尾巴连蹦带跳往后退,结果不知道是太紧张了还是还没有习惯人类的脚,左脚和右脚一绊,呱唧一声摔了个仰躺,又立刻翻身继续爬走,“不要剪我的尾巴!呜呜呜老婆我错了,把我的尾巴留着好不好,剪掉了辞辞会死掉的!”
安星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