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靖灵异录
那些年,锦衣卫大佬带我打过的怪……
锦衣卫傲娇酷哥大佬攻X 傻白甜活宝受
除了人设是真的,其他都是我编的!我编的!!!别考究,不然我写不下去的。(⁎⁍̴̛ᴗ⁍̴̛⁎)
攻受相处模式幼稚,日常小学鸡互怼。
单元剧,情节不恐怖,全民爱八卦,喜欢的话就点个收藏吧(⁎⁍̴̛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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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的那个字念肃冼 xian 第三声
甜宠 HE 惊悚
第1章
嘉靖二十年,冬。
天刚蒙蒙亮,京城礼部侍郎家的宅子里便忙碌了起来。
大管家宁四双手拢在素布棉衣袖子里,脚步冲忙地穿过东边的亭廊朝主屋走去。“夫人,底下都安排妥当了,只等着少爷回来了。”
宁夫人面带愁容地点了点头。窗外纷飞的大雪,她的眉眼间带了一丝不安:“也盼着桓儿能早些回来。”
宁四躬着身,顺着夫人的目光朝窗外看去。京城的这场大雪纷纷扬扬下了半月有余,路边的积雪已快有半人高了。虽说古语说得好‘瑞雪兆丰年’,可今儿的这场雪怎么看都不像是祥兆。
宁四皱着眉,但很快还是舒展开了。大少爷离家虽已经数月,可身边好歹带着十几个家仆,按理说不会出什么大事儿。
“这两天我的右眼总跳,桓儿要是能早些回来我也能早些安心。哎——都怪老爷,让他去修什么坟……”
一阵阴风拂面而过,宁桓冻得直打了一个哆嗦,他裹紧了身上仅剩的一件棉衣,低着头顶着寒风在这片漫天的大雪中一步一个脚印地朝前走着。
一个月前,宁桓的父亲宁贤重忽梦到自家祖坟上头裂了一道大口子。梦醒后思忖起此事,总觉得寝食难安,于是决定派自己儿子回江南的老家走一遭。宁桓自然乐得这种不用上学堂,还能四处游玩的好买卖,收拾收拾行李便上路了。
路上来回波折,花了宁桓不少时间,可宁家家境殷实,宁桓从家里带了不少小厮和盘缠,路途中也没有吃太多苦。
可人倒霉起来连喝口凉茶都塞牙,宁桓这一去不但发现老家祖坟被打理地好好的连半根杂草都没有,白跑了一趟,而且在回来的途中居然还被山匪给打劫了。家里带来的十八个家丁跑的跑,死的死,最后只剩下了他。
荒郊野岭,也不知何时能够回家,宁桓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天色渐黑,离京的路不知道还要走多久,宁桓看了看周围,心想着当务之急还是得先找个地方安顿下来。
走了约莫半里路,前方不远处出现了一座古宅。宁桓心中一紧,脚下的步子也快了几分。
这是一个破旧残败得只剩下一个空壳子的老房子,半扇脱漆的大门斜倒在门口拦住了入口,另一扇则是直接不翼而飞,当宁桓靠近看清楚牌匾上那的几个大字时,心中顿时浇下了一盆凉水。
“善德义庄”
所谓义庄,就是专门用来停放未安葬棺椁的地方。宁桓虽说是个读书人,不信牛鬼蛇神那一套,可也实在不愿和尸体待上一晚。但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再加上夜色渐浓,他也没多的选择。
宁桓在门外踌躇了一会儿,一咬牙硬着头皮进了屋子。正对着大门的地方停着一排破旧不堪的棺材,最外头的那几个棺材盖已经被打开了,所幸里面并没有尸体。
宁桓双手合在胸前,恭恭敬敬地在一排棺椁前弯腰作了一个揖:“雪夜天实在走投无路,在此借宿一晚,天亮后就走绝不打扰诸位安宁。”
门外大雪纷飞,狂风呼啸,宁桓搓了搓手,找了一个离棺椁最远的角落坐下开始生火。废弃的棺材板燃起了火堆,在寂静的夜里噼里啪啦作响,奔波了数日,宁桓实在感到疲惫,他背倚靠着墙阖着眼打起了盹。
睡梦中,寒风中夹杂着一阵“叮铃叮铃”的清脆铃声自门外由远及近地传来,宁桓不安地蹙了蹙眉,什么声音?
义庄内,此时离宁桓最近的那个棺椁里突然发出了“砰砰”一阵沉闷的响声,似是什么人被关在里头用头使劲敲打着棺材盖。宁桓惊得一个激灵,急忙起了身。
“叮铃叮铃”铃声愈来愈清晰,伴随着脚步踩在积雪上发出的“咔嗤咔嗤”声。火焰的映照之下,门外出现了两个人影。
宁桓漆黑的眼眸一眨不眨地望着门外。那是一个男人,穿着一身素白的寿衣,头上戴着顶黑色的高筒毡帽。他轻轻晃了晃手中的铃,“叮铃叮铃”只见身后出现了一个细长的人影,四肢僵硬地跟在男人身后一同走了进来。
男人进了门环视了一圈,最后与缩在角落里噤若寒蝉的宁桓四目相对,脸上微露出一抹诧异的神色。
而此时的宁桓终于看清楚男人背后的那个细长人影。苍白如纸般的面孔,嘴唇和脸颊处却抹着浓艳的腮红,它的瞳孔又大又圆,漆黑不见眼珠。它见宁桓朝它看着,嘴里发出了一阵“咯咯咯咯”的诡谲笑声。
宁桓的脑海里顿时一片空白,在他头重脚轻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他似乎听见一个清清冷冷的声音在那里自言自语:“怎么还会有人?”
……
“喂,醒醒。”宁桓的屁股被重重踹了两脚,他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涣散的视线逐渐聚焦,火光映朝下,他看清了站在他面前的白色身影。宁桓骤然一惊,几乎连滚带爬地缩进了墙角,他哆哆嗦嗦指着面前的“人”,大声问道:“你……你是人是鬼!”
眼前“人”不耐地蹙了蹙眉,缓缓低下身,他轻捏住了宁桓的下巴,冰凉的右手抵住了他上下打架的牙齿。只听他语气颇为嫌恶地道:“再吵,就把你丢出去了。”
宁桓一愣,一时间不敢作声了。在沉默了半晌过后,他还是不放弃地小声又问了一遍:“那……那你究竟是人是鬼?”
白衣人打量着周围,目光似在寻找什么。闻言,他哼声道:“我若是鬼,你现在还会安然地在这里?”
这么说,他原来不是鬼。知晓来人不是鬼后,宁桓紧绷的弦一下子松了下来,可想起方才那个跟在他身后的细长人影,他又小声得问道:“那方……方才那个长影子是怎么东西?”
“这个?”白衣人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手掌大的纸人,纸人从他的手中慢慢飘落,落地时已经比白衣人要高了。
宁桓瞪圆了眼睛,惊呼了一声:“原来你是变戏法的?”
“嘁。”白衣人不屑地冷哼了一声,他蹲下身,双目正好与宁桓漆黑的眼眸平齐,他撩起了套在身外的素白寿衣,露出了一面挂在腰间的金色牙牌,上书:锦衣卫镇抚使。
“看清楚了吗?”他冷冷地道。
宁桓不可思议地瞪大了双眼:“你是锦衣卫!”
宁桓觉得好奇,这深更半夜锦衣卫来这荒郊野岭做什么?方想发问,可转念又一想,锦衣卫的事又岂是他这种平常百姓能够过问,招惹了他们这群人,父亲就算是皇亲国戚也救不了自己,随即闭紧了嘴巴。
嘁,大半夜的,穿得这么装神弄鬼,能干什么正经事。宁桓在心中愤愤地想道。
此时靠近宁桓的那具棺材里又发出了一阵“砰砰”的剧烈声响,那动静几乎快把棺材板给砸裂了。宁桓紧拽着那锦衣卫的袖子:“又来了!”
白衣人蹙眉,回头望了那棺材一眼,对着眼前这般诡谲之事他似乎并不感到奇怪,淡淡的语气中也听不出什么变化,只是问道:“你是说这棺材方才响过?”
宁桓拼命点了点头,白衣人微微垂眸,漠然地将视线转回向宁桓抓着自己的袖子的手,缓缓地吐出了两字:“松手。”
宁桓一愣,低头才发现自己的手下意识得居然抓住了人家的袖子,他干笑了一声,不好意思的松开了手。
“你真是锦衣卫?”宁桓不放弃般地又轻声试探了一句。
白衣人斜睨了宁桓一眼,轻哼了一声,不可置否。
哼哼哼,这人怕不是用鼻孔说话的?宁桓撇了撇嘴不满地想道。不过这人要真是锦衣卫,宁桓倒也没有如此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