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祭恶神后,我有了老攻(2)
如果两人真有什么仇,什么怨,江子豪所作所为,可以追根溯源,他也好理解,可现在仅仅就是因为这点莫名的妒忌心,就让他采取如此极端的手段。
“你把我放了,我可以陪你练台词,练一晚。”阮落试着说服他。
江子豪的表情如同平时对戏那样,虽然夸张,但没有丝毫罪恶感。
“你就在这儿老老实实地呆上一夜。”江子豪说着,站了起来,看向正中间那个破败的雕像,“也不是一人。不是还有这位神仙吗。”
“你知道这个庙里为什么没有香火吗?我听村里的群头说过,这里供奉的主,讲究等价交换。要财富,就要拿血去换,要长寿,又要用金钱去换,要爱情的话,那就更夸张了,要拿人去献祭。这样来说,还真是如假包换的恶神。和我们《恶神》这个剧本倒是不某而合......外景地找的这个地方,还真是应景。”
江子豪说着轻描淡写地一笑,“老子我呢,刚好也有一个愿望,那么就用你献给这个恶神了。”
说着江子豪指着那樽劣质的雕像,“现在他就是你的了。好好享用!”
“你特么不但是个疯子,还是个脑子坏掉的疯子。”
江子豪是铁了心把阮落扔在这儿了,阮落也不再装乖巧,先骂个痛快。
“明天见到朴建,你知道会怎么说吧。”江子豪又交待道,“如果你敢提我的名字......我就说你借对台词的名义,把我骗到这里,然后要对我投怀送抱,我实在忍无可忍,只好对你略作小罚。”
阮落被气笑了。
江子豪说着,向那樽雕像,玩世不恭地施了个礼,和两个保镖退出了大门。
外面传来铁索哗啦啦的声音。进来的时候,阮落并没看到这个破坏的殿宇有门锁之类,看来江子豪有备而来,早就提前做好了准备。
阮落坐着没动。这种状况,他追上去也没用。江子豪看似平常,实则疯狂。进一步激怒他,不知道这个人渣会干什么事情。
阮洛的双手被捆着,反背在身后。
现在天光还界于黄昏日落时分,这个庙不庙,殿不殿的地方,还能看到个模糊的轮廓。
阮落等到听不到外面的声音了,才费力地站了起来,慢慢地挪向门口,用自己的声体撞向大门。
这个破败的庙殿,连柱子都腐朽败落得没了颜色,但阮落身体撞了十来分钟,除了落了一脸灰,大门纹丝不动。
阮落歇了口气,又挪到神像后面的后门。
后门同样从外面被反锁住,阮落如法炮制,撞得自己五脏六腑都像要错位了,这扇看着无时不刻都破掉的门,也毫无反应。
阮落无力地贴着门,身体软坐了下来。
缓了十来分钟,恢复了点力气,又挪着行动不便的双脚,把整个殿宇找了一遍,最后只能颓然地靠着柱子坐了下来。这样来回折腾,两个小时已过去了。
殿宇里的光线已暗了下来。
阮洛虽然外表柔软,也好说话,但头脑也清醒。现在各种方法都试过了,靠自己一人之力无法从这里出去,只有等明天早上剧组过来。
明晨在这里会拍几场大戏,工作组四点就会从酒店出发,一个小时后就会到达到里。
江子豪就是为了让他多NG,他更要平息情绪,淡然处理这个意外。
虽然阮落这样自我调节,但毕竟他才二十二岁,一个人又被孤寂寂地被绑着,并且,平常胆子挺大,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但一倒晚上,又不坚定起来。现在时间尚早,还有就是手腕脚腕,被勒得生疼。无论如何闭上眼,脑子都异常清醒。
阮落干脆睁开眼睛,对面的那樽雕像再次映入眼帘。
纵然这次再细看,还是无法改变粗制滥造的事实。
雕像的轮廓半座着,姿态倒是个散仙的随意样子。但整个面部纵然是颜色剥落,依然看得出眉毛倒竖,眼晴瞪得突出,嘴巴大张。
所有的面部及面部表情都在告诉人:他很邪恶,他很凶残。
还很.......丑。
这就真有点神不神,魔不魔,鬼不鬼的样子了。
第2章 “我是你的新娘。”
即便如此,当初剧组要到这里进行外景拍摄的时候,也协调了很长时间。
主要原因因为传说,以及爱编。这个地方流传着各种版本的故事。
比如有些小孩儿不懂事,到这里玩耍后,回去后又哭又闹,夜里还会做恶梦。还有些成人不信邪,到这里后,回去就会发疯,有的还会拿刀砍人。
村民对这里即忌讳,又害怕。
但这不过是臆想,会发疯的人只要有个契机,什么时候都会发疯。而能杀人的,现在好好的,只是因为还没有找到称手的工具。
就像江子豪一样。他对阮落的行为已属犯罪,但对他而言,大概就是玩了一个捉弄人的游戏。
最后,阮落发散的思绪落在对面的泥塑上,那只被雕刻得无比笨拙,垂落在博衣广袖间的手里握着个什么东西。
有点类似纺锤型的金刚杵,又有些不同。该是法器之类。
天越来越黑,庙里的光线也越来越暗,阮落推测应该是晚上八点以后,村里本来就黑得早,现在又是深秋,外面已看不到什么光线。
为了转移注意力,阮落闭上眼睛开始背剧本台词。明天所几场戏,大部分镜头,都是属于他的。阮落在脑海里调度镜头,练习微表情,过度的专注,让他暂时忘了害怕,不知道多长时间,忽然一个声音啪的一声,在静夜里异常清晰。
阮落心里一惊,耳朵跟着竖了起来,然后是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就在阮落全身紧张,开始默念自由民主和谐时,黑暗中响起老鼠的吱吱声。
阮落的心放回肚里。在这个阴气沉沉让人浮想连篇的地方,老鼠现在是自己人,是同盟。是热血动物,阳间生物。而不是别的什么灵异鬼怪。
阮落的耳朵跟着老鼠跑来跑去,渐渐地开始放松,不知道什么时候起,自己的意识也跟着朦胧起来。
但这种感觉让他觉得挺好,就这样一觉到天明,也不用担惊受怕,是再好不过了。
恍惚中,一股淡淡的香味萦绕而来,带着让人熏熏欲醉的暖意。
阮落的眼皮发重,意识模糊,这里有人在上香?不对。这里除了自己没有别人。
这香有些暖意却并不浑浊,和日常寺庙里的种类也不相同,是剧组阿姨过来打扫时燃过的麝香?
阮落意识更加往下沉沦,身体却有些微动。身上如同一股力量压了下来,在一些地带缓缓移动。
阮落糊模的意识中,那是一只有着长直手指的手。
阮落觉得自己是在做梦了。梦中的那只手滑动缓慢,让人觉得并不是因为体贴温柔,倒像是在确认属于自己的每个邻地。
二十二岁,没谈过恋爱,没有任何男女朋友,甚至连暧昧对象都没有的阮落,对诸如此类的梦境并不陌生。现实有多寡淡,梦境里就有多狂放。
正如现在。这股力量不知什么时候变了节奏,直接而又大胆。
阮洛听到几声自己喘气声,又沉又急,似乎还夹杂着抽泣声,声音回响在耳朵里,很委曲,像是被人欺负到哭,但又有些说不出明状的撒娇,像在求饶。又可怜又可爱。
只是忽然受惊般,阮洛从梦中惊醒。张开眼睛,四下漆黑一片,似乎还听得到琐琐碎碎的老鼠跑动,以及啃木头的声音。在这种环境下,做这种梦有些说不出的诡异。
阮落想微微挪动一下自己长时间捆绑的身体,但下一刻,整个人便僵住了,冷汗涔涔而下。
那个因他醒来而停顿了两秒的探求,此时又开始继续,并带着明显激烈的节奏。
只是阮洛已没有刚才的释然与享受,他闭了闭眼睛,猛咬自己的舌尖,疼得他几乎要一跃而起,但那股力量依然存在他身体里。
这不是梦,也不是非现实。他的身体现在正承受着一个无形的力量。如果非要给个力量赋予一个形态,那是一只有着长直手指的大手。
阮落听到一个声音,过了会儿才明白,是自己牙齿在磕碰,而片刻前还上扬的激情也萎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