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祭恶神后,我有了老攻(94)
许放又对阮落说,“你更要小心点。”
《枕中人》并没有明面上的热搜,但暗地里都炸了。现在这个平静的村子里到处都涌动着人流。村子发展了十来年旅游业也没这么热闹过。
阮落自带话题,这些记者最大目标就是他。
而且还有一桩,他现在和人出双入对。被拍到了,许放怕影响到阮落事业,不由就多交待一句。
周霁也不由看了阮落一眼,心里在想,那人到底是阮落什么人。
“那个沈汀雨。”朴建说。沈汀雨这事,真是电影都不敢这么拍的。
“他男朋友醒了,举报他投毒杀人。”阮落说。
施钥现在已回去了,就守在杜荷身边。
杜荷不仅选择了复仇,也选择了挽回自己的人生。
“他杀人的时候,他男朋友还躺在病床上,怎么举报他?”朴建想不通。
“我打听说是作梦。”阮落坦然地说,看到几个人一脸不相信的样子,“曾经有过这样的案例。一对孪生姐妹,姐姐被杀,妹妹清楚地梦到姐姐被害现场,警方靠这个梦还抓获了犯人。”
一直有迷信情结的许放,一拍大腿,“对啊。人的意识都是一种波……”
朴建气咻咻地站了起来。
这个场景如此相似,阮落忍不住想笑。而周霁已笑出声。
……
阮落果然很听话,回去后把门一关。和裴不度在一起,就拥有无限宇宙。事实上也是如此,裴不度可以把阮落带到任何“境”里。
山顶上搭的建琼楼玉宇,白玉石的栏杆,月亮就在头顶,似乎徒手可摘。两人卧在一张玉石床上,裴不度把阮落抱坐在自己身上,掐着他细瘦的腰肢。
明亮的月色下,阮落一开始紧闭着双眼。后来汗水落到了眼睛里,他不由一眨,目光落在了裴不度身上。这还是他第一次这样俯视裴不度。微眯着眼睛,眼角因为阮落带给他的快乐与兴奋,染上了红色。
裴不度的眼睛张了张,一股慵懒性感的神彩。裴不度的声音同样懒哑,“在发什么呆?”
“哥你真好看。”阮落红着脸说。
裴不度唇角一弯:“那以后都不许关灯了。”
外面还有间露天屋子,有从山下引入的温泉,汇集到浴池里,腾腾地冒着热气。裴不度抱着阮落进了浴池。浴池修葺着着漂亮的围栏与台阶。一进一出的孔洞,进行着热水循环。
阮落觉得这是个堪比度假的体验。
“哥,这是什么地方?”阮落问。他知道这是裴不度造的境,但这个地方看起来太真实了。连白玉栏杆上的云纹都一丝不勾,像是真实存在过的地方。
“我以前住过的地方。”裴不度说,“喜欢吗?”
“喜欢。就是一个人住这儿太冷清了。”阮落说。
裴不度不由一笑。
阮落看着裴不度唇边的笑意,心里突然升出一个问题。但对于这个问题,他告诉自己,还是别问为好。作为一个现代人,他知道再亲密的关系,都要相互保持一定的戒线。不能过于伸向对方的隐私。
阮落这样告诫自己做一个现代社会的文明人。但这个问题一经浮了出来,就存在脑海里,怎么都挥之不去。
“在出什么神?”裴不度问。
“没有。”
“有什么想问的?”
“没有。”阮落对上裴不度的眼睛。这人活了上千年,长得又如此好看,还挺有情趣,不可能在一此之前没谈过朋友。
裴不度把阮落拉到身边。水里热气与裴不度的动作,让阮落气喘吁吁,出声求饶。但裴不度还不肯放手,直到阮落眼里落下生理性泪水。
“告诉我你刚才发什么呆?”
“哥,你以前.....”阮落问不出来。
“我身边只有过你一个。”裴不度笑着说。
“我……不是问这个。”阮落声音越来越小,脸越来越烫,一头扎进水里,但下一刻就被裴不度拎了出来。
境里的时间流速和现实不一样,阮落与裴不度在里面呆了几天的样子,从境里出来,居然才不过凌晨三点。裴不度的大手又摸了进去。
“哥,你有完没完。”阮落直躲。
“不是放假了。”
难道休完假,你让我接着休工伤假?阮落推开裴不度。裴不度居然没再次纠缠上来。
阮落偷偷睁眼,裴不度把手机塞到他手里:“给你。”
阮落不明所以接了过来,手指一划拉,居然是裴不度的自拍像。一张漂亮的脸与半片若隐若现的胸脯。这张自拍像虽远不及裴不度自身风彩,也漂亮到让人挪不开眼睛。
但阮落还是有些失望。
拍都拍了,好歹拍个全身的。最好什么都没穿的那种。
“还想要吗?”裴不度笑问
阮落小鸡叨米一样点头。
两个小时候后,阮落哭湿了半个枕头。
我说的“要”,是这个“要”吗?
直到日上三杆,阮落的门终于舍得打开了。守了一个上午的张真诚与唐心都在等着他们一起吃饭。吃饭的地方就在附近的咖啡馆。走路不过几分钟,是阮落常去打卡的地方。
对于堕落的自家老大,张真诚与唐心早就习以为常、见怪不怪。
只是对于老大脖子上明目张胆的痕迹,连唐心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你以后提醒提醒裴哥,让他注意一下位置,”唐心用手比比脖子,“最近好多记者。”
“要说你去说。”张真诚推辞。
唐心无比惊诧。
张真诚一向胆子大,嘴巴大,可是什么都敢说。
走出几步,阮落想起什么:“手机忘拿了。”
裴不度:“我去拿。”
作为一个助理的自觉,张真诚忙说,“我去拿吧。”
“不用。”裴不度笑吟吟的。
“好。嗯。”张真诚自己都没觉察,他忆悄无声息地把身体缩到了唐心的背后。
唐心用眼角看张真诚。
这人现在怎么看起来是在害怕裴哥啊。这又发生了什么事?
三人等着裴不度。就在这时,十来个人像是凭空泼出的水一样,就泼到了阮落眼前。十来个人的有抱着摄相机,有的拿着录音笔,有的是拿话筒,但都穿得相当厚实。而且个个蓬头垢面,一脸憔悴。看来是在这里蹲了一夜了。
看到阮落,其中一人先自个高兴,“我就说这个地方肯定比别的点好,没错吧。”
被埋伏的记者逮了个正着,阮落反而落落大方,不躲不闪。
“恶神新娘。我是你的粉丝,能问你几个问题吗?”
阮落礼貌地做了个请的姿势。
“沈汀雨是你介绍进来的吗?”
“我喜欢他的表演。”阮落说。
“听说这里来了警察,和他有关系吗?”
“你也说是听说的。”阮落笑着说。
“是不是这里有什么案件?”
阮落心想,果然有什么部门把这事件在暗地里处理了。这些记者只知道肯定出了事,但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恶神新娘,《恶神》剧组时,江子豪因为精神问题到现在还没有出院,在《鬼屋NPC》时,您的家里也出了变故,现在《枕中人》剧组,沈汀雨又被换了下来,您对此什么想法?”
阮落并不想和这些记者说什么。对这种事件,自己多说一个字,都有可能被发挥、歪曲、编造无数个和真实毫不相关的故事。
但因为阮落声音这一顿,这些问题就更多了,七嘴八舌,你一句我一句,步步紧逼。
张真诚就火了:“你们也差不多了,我们要去吃饭。”
但这些记者好不容易逮着正主,怎么可能放过阮落,拦着不过两人宽的青石小路不放人。
就在双方争执不下的时候,面前的记者,忽然就转了方向。
连下了几天雨,空气无比干净,连阳光都显得白亮纯净。就见一人从一个路口转了出来。长直的头发随意地扎了起来,有几缕散落了下来,凌乱地垂在额头、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