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色子弹】。
王行之没上过历史课,作为被贫富那道墙隔离开来的垃圾劣种,王行之靠着捡垃圾和听老人口口相传,了解了那段史实。
原本的地球,还没有分区,各国处于表面哥哥弟弟姐姐妹妹,暗地里互相踩着各自臭脚。
而在某一日,那苍蓝的天空上突然被观测到了一颗极小的星子,由于它形状如同一颗子弹大小,观测者们言笑晏晏,给它取了个名字,【银色子弹】。
这名字取得好,不仅形象,还差点要了全人类的名。
【银色子弹】仅在第一天观察的时候,像颗子弹,第二天就陡然吞掉了大半个地球,变成了一颗巨型“原子弹”。
于此同时,人类重建秩序,划分区域。
生死游戏也同时出现,每个区必然选中一定人数参与游戏,生则带走财富,死则泯灭世界。
游戏公平公正,可以退出三次。
而且游戏似乎还有直播模式,人类们猜测,也许观看直播的是鬼。
王行之吸了口烟,他其实偶尔会想,苏南栀是哪个区的人。
每个区都不一样,像他待的这个区,直接竖起一道高强,有钱人如同蜜粉是的聚集在优渥的都市,一道环城轻轨,看尽区域风格,右边高度繁荣,左边垃圾成堆。
为了调查【银色子弹】,他的前辈先驱一个个英勇就义,要把世界还给人类——人类利益至高无上。
而今天王行之破例穿入游戏里,就是一个前辈用生命传递出来的信息——
游戏世界里有一个枢纽,这个人或许是游戏形成的中心!
王行之看了会儿天花板,两指黏合碰了下指腹:“你说,那个前辈说的是什么意思啊?在不同游戏里出现了同一个npc?”
上级说:“是的。似乎是【银色子弹】刚出现的时候,其中一个副本的npc带有【魅惑】【被爱】的被动技能,导致进入副本的玩家无一例外,全部丧生,后来1区去营救的时候,带出来一批人,可惜大部分脑受损。”
王行之抖了抖:“那个副本呢?”
上级:“救出来以后,副本关闭了。之后副本似乎有针对性调整,至少没有出现过全体翻车的情况。哦那也是,毕竟有人类第一顾静霜在。救出来的前辈花了极大的力气,才从脑部切片里面分析出了模糊的人影。”
上级顿了下,强调道:“奇,就奇在这里。一般来说,副本人物必须依附于副本,可是有几个清醒过来的前辈,发现了大问题,本来应该在原始副本里的人,似乎正在游离。”
王行之拧了眉毛:“那人跟副本……”
上级打断了他:“【银色子弹】是有自我意识的,也许它在通过自己的方式保护那个人。所以,如果我们掌握了那个人,或者那个人身上关键的东西,也许人类可以战胜【银色子弹】。不,人类一定会胜利的!”
“疯子。”王行之掸了下烟灰,拉开了那道帘子,他低阖双眼看着冰冷的病床,“是是是,人类利益至高无上,我得赶紧做完事情,再回去找我直到今天也不知道真名的老婆。”
上级:“你做完了这单,老子给你放产检!”
“呵,神经病。”王行之缓缓抬眼,光线进入瞳孔里,瞳孔渐渐缩起来,他走近一步,半掀被子,两条眉毛快打成麻花结,他瞳仁剧烈颤抖,迅速摘了手套,抓住他几乎只有骨头的手臂,喉咙里呜咽一声,牙齿吱嘎咬出个颤音。
上级:“你咋了?天气这么冷吗?抖什么?”
王行之把头埋在他肩上,吸了一口气,冷静下来:“他是我老婆。”
“噗——”上级一口血吐了出来:“你俩……拿证了?”
王行之脸不红心不跳,:“我单方面盖章那种。”
“哈哈,王队真幽默。”下一秒,上级发出了傻猪般的声音,“可、可是……他不是任务对象吗???”
王行之贴了下苏南栀身体上的脸颊:“我不可能杀他。”
上级端着普洱的手抖如帕金森,他抖来抖去,喝了一口茶叶,他疯狂连call几十个电话,说明了情况以后,把茶叶嚼巴吃了,并大力支持。
“太好了!!组织以及全人类都支持你追妻!!却套不?组织很开明的嗷!王队你说你不过热情,快拿出你的火热感动他,求求他放过全人类!!!”
王行之:……尼玛,未曾设想的道路宽敞了!
上级高兴得跟老婆生了二胎一样:“你看你还缺点啥,组织给你报销!我晓得了!一定是你不够大方的哇,你说你啊,以前穷怕了,怎么追老婆也这么抠门呢?那不行,得大方!组织立刻给你拨一个亿,哦不,五个亿,拿去追老婆!!”
王行之咳了一声,他低头贴了贴苏南栀身体的脸,问:“你刚才说,初始副本里那个,身体里带着【魅惑】【被爱】的npc……与后面游离在不同副本的npc……是同一个人吗?”
上级噎了一下:“……大概吧。只能说初始副本更接近【银色子弹】,初始副本里,一定有关于【银色子弹】的线索。不如……等你老婆醒了你问问看?”
王行之低头摸了下他的额头,看着旁边的仪器细细密密跳动着,可是苏南栀却一点反应也无。
王行之更多的是慌。
他会不会像个植物人一样永远沉睡下去。
“乖宝,醒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 不会太长了。
快点把你们pick的哥哥大声说出来!!!
困死了我去睡觉了。
第151章
“……醒过来!”
隔着分裂的空间,苏南栀似乎听到有人在叫他。
“……谁?”苏南栀转过头去,御景问他:“怎么了?”
苏南栀说:“好像听到有人在叫我。”
御景深深地看了一眼苏南栀:“也许你听错了。”
电梯里的数字,缓慢往上移动,苏南栀却感觉电梯里根本没有动过。
“电梯真的在往上面走吗?”
苏南栀发自内心的疑惑。
御景从电梯一面,走向电梯按钮处,指了下上面的数字,若有所思:“看起来是这样呢。”
苏南栀急,漂亮脸蛋上两条眉毛拧起来,这表情十分生动,御景觉得他可爱,同时也知道他为难,可御景并不喜欢这种感觉——对方存在着焦急去见的人或者事物,可是那个人却不是自己。
只是知道这一点,就足够让御景嫉妒到疯狂。
不过他不会在表面上显露出来。
御景苍白的手指,在电梯按钮上按了两下,灰色的按钮亮了起来,可他眼眸里的光亮却渐渐沉了下去,明艳色彩发亮的瞳色转而变成一片血浆色。
他刮了一下电梯上的按钮。
御景睫毛轻轻垂下:“你迫不及待要去见他吗?”
说出这句话时候,他尖利的牙齿刺破薄而透的嘴唇,代表着生命的血液逐渐流入咽喉,同时也在提醒着御景,他自己到底是一个什么东西。
他是从地狱、肮脏的淤泥里爬出来尸体。
像他这样的人,从来都不配得到自己的光。
如果不曾见过光明,他就不会对光明如此眷念。
退一万步说,御景曾经深深的思考过自己未来——不过他根本就没有那玩意儿。
跟其他人不同的是,御景所思考的未来是关于“死亡”的。
他躺在那张雪白的病床上,一遍遍看着春去秋来,本来他的生命,应该一团死水那样,他那双眼睛能够看到鬼,他能够感觉一点,活着的人害怕他,死掉的人也害怕他。
生活或者说生命本身就是无趣的事情。
一切都像是这座医院本身一样,死气沉沉,无边的灰暗和氤氲的水汽如同巨大的棺材。
里面形形色-色的人,扮演着各种各样的角色,可是他看着这些人,却有着一种看戏的样子,十分可笑。
可笑之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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