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鸣:“……”
眼泪又开始在眼圈里打转了,柳鸣差点就心态绷了,根本不想看白涟那张脸,转身就想离这里越远越好。
“我们已经完成了你的要求。”见情况不妙,叶明玦主动上前一步挡在白涟的身前,“约定好的令牌借给我们。”
这本来就是最开始约定的前提,柳鸣吸了吸鼻子,总算是抑制住跑掉的想法,闷声道:“嗯我会给你们的,昨天你辛苦了。不过……”
他语句一转,叶明玦的眼神便顿时闪过一丝冷意,他极度反感这种违信背约之人,指尖稍稍一颤。
好在柳鸣只是侧过头对学堂内一位迟迟不敢过来的同僚招了招手,将这身材瘦小的男人介绍给了他们:“这是范书,他也有一事想要委托你们,我想着你们两个人这次才得到一个人使用的积分也许不够,就顺便来问问你们想不想接。”
叶明玦身上若有若无的杀意这才无声散去了,他和白涟正愁一个令牌两个人没办法同去藏宝阁,此时这任务相当于雪中送炭:“又是整理房间?”
“不、不是。”被柳鸣推出来的范书看起来又瘦又小,整个人都唯唯诺诺的,看来胆子也不大,“我的任务有些困难,是、是想从某位剑修的手里拿回一件东西……”
他说得磕磕绊绊,就算是耐心听也总觉得他话不说到点子上,叶明玦蹙起眉,只得安抚道:“不必急,把情况说清楚点。具体是什么东西,在哪个人手中,我才能准确地帮你拿回来。”
见他话里话外都是打算接受的意思,范书眼睛倏地一亮,却又尴尬地垂头搓了搓手:“那个……我没有多少积分,可能没办法支付太多,可以吗?”
也正因为这任务既麻烦又需要大量积分,范书才迟迟束手无策,每日蔫蔫地提不起精神,被柳鸣看见后,撺掇着去找叶明玦谈谈。
“无所谓。”叶明玦本身想要的是进入藏宝阁的令牌,就算换的是最低级的资源也可以。
闻言,范书的表情才赫然间明亮起来,唇角露出笑容,与柳鸣对视。
柳鸣得意道:“你看,我就说他虽然是个剑修但是是个超级大好人吧,不要怕,他会帮你的。”
“嗯!”范书用力点了点头,看向叶明玦的视线里有着说不出的感动,“你真是个好人。”
从没被这么多正道人士称呼好人的叶明玦有些微妙:“……谢谢。”
“顺便一提。”柳鸣扯了扯范书的袖子,小声咬耳朵,“别看他后面那个法修长着一张和善的脸,性格大有问题,千万别跟他对话,小心会被他气死。”
范书懵懵懂懂地点了点头,叶明玦却有些忍俊不禁,唇角微微上扬瞥了后面的白涟一眼。
白涟控制好差点就要沉下去的表情,幽怨地看回去:“他为什么要说谎,我性格不好吗?不甜吗??”
“甜。”叶明玦很不走心地敷衍,“你最甜。”
“就是。”白涟心情这才好了不少,乐呵呵地扬起下颔,“他真没眼光。”
傻白甜。
叶明玦的心中陡然浮现出这个奇妙的词汇,尔后就越发觉得这词适合白涟。
有了叶明玦的保证,范书才一点点讲述起事情的起因,他有一条祖传的吊坠作为护身符一直贴身携带着。
但是某一天一个叫齐百川的剑修却无意间看见了这条吊坠,并不由分说地抢过来,还美名曰这么美丽的项链自然要让配得上它的人携带才行,他要送给喜欢的人做礼物。
“那是我最重要的东西,请你们一定要帮帮我。”范书的声音中隐约藏了丝哭腔,他头一次这么恨自己没有剑修法修的功夫,没办法自己将吊坠抢回来,而叶明玦二人便是他最后的希望。
等到应下任务,白涟和叶明玦二人绕着小路讨论起作战计划。
“我知道齐百川,他正是天骄一派的成员,跟何金鑫住同一寝舍。”谈及此人时,叶明玦眼底还划过一丝厌恶,当时第一次面见齐百川时,这人给他的感觉便尤为不好。
“现在不知道吊坠有没有送人,想要询问消息也很困难。”他陷入了头疼之中,这次又是一次不同于前个任务的麻烦,忍不住问向白涟,“你怎么看?”
有时候白涟的脑回路往往会给他神奇的提示,叶明玦打算适当参考。
“很简单。”白涟果然干脆利落地说出了办法,“我们潜入他们的寝舍找找就知道了,吊坠总不可能被他随身携带吧。”
“……”这还真是很简单粗暴,叶明玦想了想满是剑修游走的寝舍,又看了眼白涟身上的法修外袍,想法不言而喻。
白涟机灵地将一把仙剑拿在手里,环在胸前,剑柄正好将领口的标志遮挡,这一下从头到尾都像极了剑修。
叶明玦:“你的脸还是被人记住过的,如果路上被发现了……”
白涟一脸正气:“那我们就说去探望何金鑫,反正他也是跟我们分别后受伤的,理应去探望。”
果然在这种事情上白涟的思维一向都很超脱,叶明玦终于找到了除了武力值外白涟的另一处作用,不由得欣慰点头:“走,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两人一拍即合当即胆大地往剑修的寝舍走去,一路上还真就幸运地没有遇到熟人。
毕竟他们怎么也想不到一个法修拿着剑,还敢闯入剑修的大本营,谁都没有对白涟过于警惕。
而何金鑫的寝舍也很是适时地没有人在,就连刚刚解毒腿脚不利索的何金鑫也不知道去哪里了。
叶明玦装作要看望何金鑫的模样询问旁边寝舍的人,得到了其中两人去做任务,何金鑫去治疗余毒的消息,这才终于放了心。
这下不用担心他们会段时间内回来,就是他们的房间门口挂着一把铁锁,阻止别人私自闯入。
因为是偷摸潜入,叶明玦不好直接砍断这把锁,本想绕着四周看看有没有可以潜入的地方,就见白涟忽然顺势从储物袋中摸出一把尖锐的簪子,随便朝锁眼捅了两下,竟然就这么撬开了。
叶明玦大感惊奇,手脚麻利地潜入房间后,才好奇地问向白涟:“你还会开锁?”
白涟一脸感慨:“生活所迫啊,以前我这人总是丢三落四的。”
叶明玦不禁幻想到小时候的白涟经常忘带钥匙被锁在门外,只好摸索着学会开锁的一幕,忍不住无奈一笑。
而白涟则想到刚穿越来的时候,看见本应该属于他的各类珍宝却被藏在他人的房间洞府中,就努力地学会了撬锁这一技术,如今早就炉火纯青。
系统附和:“那个时候你把这个世界当成rpg游戏,总觉得全世界的宝藏都应该属于你的,每日都沉迷撬锁偷宝物。”
想起这是距离如今一千多年前的事,白涟早就已经度过那段中二的时期,它还有些感慨:“还挺怀念的。”
“怀念什么。”白涟莫名其妙地问,“我现在也觉得全世界的宝藏都是属于我的啊,以前那是技不如人总觉得会被偷家,但现在无论什么宝藏我想拿就拿,想走就走,又没人能拦着我,那就暂时存放在他们那里也没关系。”
系统:……???竟然是这么想的吗!!
它只是以为白涟成熟了,正派了,不再摸走别人的东西了。没想到啊,这哪是往正道上走了,反而是越来越歪了!
系统还在对白涟的成长过程怀疑人生,白涟和叶明玦却已经抓紧时间在屋内寻找了起来。
只是他们翻遍了整个房间,都没有找到那据说像鸽子血一样鲜红的吊坠。
“不在。”叶明玦眉宇蹙起,“难不成被送走了?”
白涟看着床上乱糟糟的被褥,还是打算上前摸摸,也不知道齐百川是怎么想的,房间内只有他一人不曾整理被褥,乱七八糟地堆在床上,不仔细看还以为里面藏了个人。
他的手指刚刚搭在被上,外面却忽然传来轻缓不一的脚步声,脚步直直往这边走来,像是要推开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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