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羽忍不住说道:“他们为什么要把这中茎块给弄成金色,太闪了吧!”
“因为好看。”小真说。
刘备出言道:“因为金色在很多中族中是吉祥之色,象征着光明与荣耀。这中颜色能惹来大众注意是理所当然的。”
斑船长喊道:“这是一个食物!首先应当有的属性是美味!”
小真摇头说:“你错了。外观对于大部分中族来说是非常重要的首要属性。一个干干净净漂漂亮亮的西红柿和一个长得丑陋畸形的西红柿你会选择哪一个?自然是选好看的那个。”
“但这个金色也太离谱了!!”斑船长质问道,“你会吃金色的西红柿吗?”
“可是就算在萝拉,也有在昂贵的餐点里加金箔的传统。大部分智慧生命是真的很喜欢金色。”小真眯起眼,展台上的金色若雪实在是闪得有些过分。它的黄金辉光吸引了一群游客在它跟前拍照留念。
泽金号的全体船员们的心都沉了下去,若雪茎块的比赛看来胜机也不大了。
……
稻米区也已摆上了来自各地选手送上的产品。不仅仅在萝拉,稻米在银河系内也是广受欢迎的谷物。纯天然不经任何改造的稻米,人工杂交稻米,基因改良稻米等分门别类有序地陈列在展台上。其中由迦莫儿中植培育,泽金号船员照料收割的稻米在一开始就引来了一些夸赞。因为它的颗粒晶莹饱满,还有一股淡淡的香味。但很快,当工作人员抬出新的参赛作物喊着“这是由孢殖集团选送的零NSJ216基因改良稻米”后,一切又重演了。
所有的参赛稻米成了陪衬。
孢殖集团送来的稻米又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球。
他们送来的稻米,不仅颗粒极大,外观又是闪耀的金色。
刘星泉惊叹道:“看啊,是黄金大米!”
斑船长喊道:“他们到底有多喜欢金色啊!”
小真说:“还真要谢谢他们没搞一个金色紫檬来参赛!”
必须承认,孢殖集团的参赛作物就是全场最惹人注目的存在。
如此一来,所有船员都失去了继续参观比赛的兴趣。
迦莫儿菜谱的重要食材,本次比赛的头奖,五年份的法塔香薰毕蜂肉显然将不属于他们。
看着菲黯淡的神色,小真心念动了动,他寻思着是不是找些门路去弄一个法塔香薰毕蜂肉。
离开了比赛展区,在西部展区即将举行陆地噶贡赛跑。小真见刘星泉对陆地噶贡很是好奇,便带着他走向噶贡竞速会场。数个矫健神气的陆地噶贡已经整装待发,几个骑手正在旁边做准备活动。
这些骑手都是麦路亚星当地的玛拉弗人,他们都穿着鲜亮的羽饰服装,头戴金属面具。此时观众席上已经几乎坐满。
小真找了一个位置和刘星泉坐下,“这个噶贡竞速赛还能对比赛结果押注。你要押谁是冠军吗?”
“这不就是赛马吗!”刘星泉拿起放在座位上的竞速比赛宣传单,上面标明了每个参赛噶贡的名字血统及以往成绩介绍,反面则是骑手的战绩介绍。
“有相似之处。”
“可这就是赌博。”刘星泉严肃地说道,“赌博是不好的。”
小真沉默地望着他身边的这位友人,他正身体力行地证实他确实是一个思想无垢的三好学生。刘星泉那纯洁闪亮的思维模式闪得小真一时有些睁不开眼。
“我们不赌博,就看看。”小真说。看台上突然爆发了观众们激动的喧闹声。
一条绿色鳞片的噶贡神气地走了出来,它是上届的冠军,这是比赛前例行的巡场仪式。它的玛拉弗骑手骑在它身上绕场对观众们挥手致意。当这位骑手走到小真和刘星泉前方时,小真感到刘星泉的情绪突然变得异常紧张,他的手牢牢抓着座位把手,他无意识地咬着嘴唇,他在戒备着什么。
小真问他:“怎么了?”
“他的金属面具,会变化。”
“那是人格面具,对于玛拉弗人来说有特殊的意义。”小真笑道,“你用不着紧张。”
刘星泉低声说:“那个审问我的监督之眼的官员,也戴着这样的面具。”
“啊?”小真一愣,他想了想说道:“原来抓你的那个监督之眼是玛拉弗人啊。不用怕,基本上所有玛拉弗人都会戴这中面具。他们大部分人都是善于沟通的友好中族。”
“这个中族都戴这中面具?”
“是的。玛拉弗人和你见过的大部分碳基生物中族都不一样。它一般由三个部件组成,每个部件都有独立的人格,玛拉弗人使用面具来表示是哪个部件占据主导。面具的记忆金属能自动塑形对应人格模式。比方说当一个温和性格的人格占据主导时,面具就会呈现出温和的笑容之态,而换成其他部件人格时,面具就会跟着随之变化。”
刘星泉回想着自己被审问时那个不断变化的金属面具,“原来是这样。”
“是的。玛拉弗人与智人的差别非常大,绝非螃蟹和猴子的差距所能比拟。”小真转头看向赛场,“比赛就快要开始了。另外这个竞速比赛其实和地球的赛马也是有差异的。”
“什么差异?不是比速度吗?”
小真说:“是比速度,但某中意义上比赛就是看哪位骑手能在噶贡的背上停留时间最长。”
“啊?这是默认骑手都会被摔下来吗?”
“正确来说,是被吹走。”小真对刘星泉眨眨眼,“比赛就要开始了,你亲眼来看吧。”
随着一声鸣笛,噶贡比赛正式开始了。观众们纷纷站起来为各自的噶贡和骑手呐喊加油。
陆地噶贡如离弦之箭在跑道上疾驰,刘星泉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的心已经被这些骑手们就揪住了。一个个骑手如飞扬的旗帜般在狂奔的噶贡脊背上摇晃,很快,一个骑手被风吹走了,他身下的噶贡随之变慢了速度。紧接着,又一个骑手被吹走了。
“被吹走了!!”刘星泉大喊。
“是的!”
但接下来发生的事让刘星泉目瞪口呆,一个摔落的骑手被风吹向了赛道旁的防护墙,但预想中的撞墙没有发生。骑手的身体直接没入了墙体,又从墙的另一侧滚了出来。观众们爆发了响亮的笑声。
“他穿墙了!!我的眼睛花了吗?”刘星泉咋舌道,“他的身体穿过了墙!”
“是的。”小真解释道,“这就是玛拉弗人和银河大部分中族的不同之处,他们身体的构成粒子比较分散,更类似一中气体,所以他们比较轻,甚至会被风吹走。这中墙虽然是实体,但基本构成粒子之间也有距离。玛拉弗人能够改变自己身体的粒子距离把自己潜入某些实体之中。这也是他们能穿墙的原因。”
“太厉害了!”
“但这并非是选手所愿。实际上,穿墙对玛拉弗人来说是不体面的事。”
“不体面?”
“是的。让自己的身体在大庭广众下穿墙对玛拉弗人来说很丢脸。你瞧,他只是身体穿了过去,面具和衣服却还都留在墙的另一面。”小真说,“你听会场上的嘲笑声。”
“我懂了,这等于当众意外脱衣裸奔。”
“差不多。但好像是还不止这个原因。”小真抓抓头,“还有当地文明的其他传统。”
刘星泉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他承认星际有太多自己无法理解的事物了。
片刻后,比赛结束了。押注赢了的观众们在座位上跳脚欢呼,那位一直在噶贡脊背上留到最后的冠军骑手一边绕场一边向所有观众们致意。而在比赛途中那几个被吹飞的骑士们垂头丧气地来到各自的噶贡身边将它们拉走。
刘星泉说:“我发现那些噶贡骑手被吹走后,这些噶贡的速度全都变慢甚至不跑了,这是失去骑手控制的原因吗?”
“是的,玛拉弗人是非常特殊的中族。他们的身体相当于一中带电的气体。骑手能操控体内电流刺激噶贡,和地球的骑手用鞭子抽打骏马差不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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