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衡在祸斗颈间摸了两把,道:“今日,去认新主。”
祸斗叫起来,转头要跑,被重婴上神一脚踩在地上。
重婴火气极大,冷冷笑道:“怎么,你对我的宝贝徒弟有什么不满?”
祸斗对着玉衡嗷嗷惨叫,玉衡无奈道:“别这么粗鲁。”
重婴应了一声,一手把祸斗拎起来,在它耳边极轻的落了一句:“他也是为了你好,让他高兴些吧。”
祸斗极不情愿的嘤叫一声,又听那人冷笑道:“不然我就打到你听话。”
祸斗:“……”
话罢,重婴拍了拍祸斗的头,对玉衡体贴温笑道:“它已经知道了。”
……
二神一兽进了神文殿,三清远远见了玉衡,小跑过来,看到玉衡身后无精打采的祸斗。
三清道:“神君,你们怎么……”
玉衡面不改色道:“路上遇着的,他说要来找你,真是极巧。”
三清跑过去摸祸斗的头,祸斗鼻孔嗤出一团火气,吓得三清退了两步。
玉衡皱着眉看它。
祸斗垂着尾巴,闷不做声。
还是重婴上神笑着道:“三清,你过来。”
三清看了玉衡一眼,玉衡点头,他才小心翼翼走过去。
重婴上神道:“玉衡神君如此喜欢你,你如今结了金丹,也算是有神缘,我今日便收你为徒,你可愿意?”
三清一怔,好半晌才睁大眼睛,惊道:“上神,您说的可是当真?”
重婴:“当真。”
三清当即跪下,给重婴磕了三个头,行拜师礼。
这日,文曲神君为证,重婴上神收了个徒弟。
等三清起身,再想同祸斗说话,抬头时不知它何时没了踪影。
重婴要去追它,被玉衡扣住了手指,他小声叹气,道:“还是给它些时间吧。”
玉衡在神文殿外坐了一会。
三清同玉衡讲他这几日跟文曲神君学到的观星术。
玉衡问:“文曲神君都同你讲了些什么?”
三清道:“一些道术命理。”
玉衡:“比如?”
三清:“比如国之九运,周而复始,变化轮回;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运之至极,极则必反……嗯还有……”
命理国势,岐黄八卦,三清并不太感兴趣,多数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玉衡不怎么舒服,咳了两声,嘴唇沾了血一样的红。
三清支支吾吾:“还有……”
“还有,气数更替,此衰彼旺,国运自盈虚。”重婴捏着茶杯,喝了口茶,面无表情道:“三清,最重要的这句,你要记在心里。”
三清一怔,左思右想也未想出这句有何特别,却还是点头。
重婴上神将杯子放下了,文曲神君替他添茶,手上一僵,杯壁上满是裂纹。
文曲将茶壶放下了,道:“玉衡,你何必叫三清来我这帮忙,我知道的也不过是皮毛,重婴上神以玄真道术飞升上神,那才是精通命盘,气之造化,尽数精通。”
玉衡道:“也是。”
重婴同文曲说了些话,笑眯眯地提到今日九荒殿的喜糖是如何送到他们手上,又是如何偶遇了两个灾神。
文曲神君心道,临渊殿同九荒殿十万八千里,这分明就是蓄谋已久,哪是什么机缘偶遇。
若是九荒殿两位上神不肯死心,迟早,还会出事。
只是当下,官大一级压死人,重婴上神道:“神文殿可真会办事,九荒殿的福喜袋包的倒是大,我们临渊殿都没有呢。”
文曲神君一头冷汗,赔笑道:“哈哈哈……都怪小神办事不力,今后必定严加管教……”
……
三清跟着玉衡回去,路上,玉衡忽想起他还有事要去趟逍遥殿,重婴上神自然是要跟着。
三清懂事道:“那我先回去了。”
重婴上神应道:“好。”
三清往临渊殿走,走到一半,忽然想起今日重婴上神提起过,扔在万花池中的福喜袋。
三清出身卑微,从未见过神界福喜袋里装的什么东西,左右无事,索性过去看看。
刚至南神门,三清便觉得古怪。
他觉得冷。
且越离着万花池近,便越觉得冷。
三清走到万花池边,在里头摸了个遍,都未找到神君说的扔进池子中的福喜袋。
三清要走,回头一望,当即瞳孔一缩。
九荒殿的两位上神,竟还在这里!
第178章 神界篇之失踪
临渊殿藏书阁中,三清偷看过万坤记。
里面记载了如何虐杀坤族,记载了人的千万种的死法。
传闻中靠着杀坤屠城,孽煞飞升的两位上神皆穿黑衣,肃然站在几步开外。
三清听闻,这些日子两位上神心情不好,下界降了瘟疫,他从镇魔塔中出来,先回了趟坤山,坟岗到处是腐烂的尸体,身上全是拳头大小的毒疮。
若是被他知道自己是坤泽……
三清手脚发抖,他闷不做声,转身要跑。
殷冥上神忽道:“你在找什么?”
三清不敢装作没有听见,扑通一声跪下,低着头道:“是……是我丢了东西。”
殷冥上神看了眼三清身上的衣裳,冷冷地道:“临渊殿的人。”
三清道:“是。”
神界几乎没什么人不知道临渊殿同九荒殿交恶,三清心中想,完了,他也许就要死了。
殷冥上神没有继续说话。
三清捏着掌心的汗想要请退,另外一位神君又开了口,道:“临渊殿的,那可见过你们玉衡神君么?”
三清小心翼翼道:“见……见过。”
他又问:“他……过得可好?”
承华上神说话声音又轻又飘,三清听不出喜怒,稍抬起头,看到两位神君面无表情,一身神袍衬得挺拔,但此时微垂着眼,眼下青黑,就显得有些憔悴。
三清如实道:“很好。”
承华上神嘴唇紧抿,道:“同我说说,怎么个好?”
三清道:“玉衡神君过得安稳,常常会笑。”
承华上神好似想到什么,声音放缓了些,道:“他天生爱笑,在九荒殿时也是见人都笑。他长得好,每个人都喜欢看他笑。”
三清忍不住摇头:“也不是的。”
承华上神:“嗯?”
“我总觉得,玉衡神君不是那么爱笑的。”
三清想了想,继续道:“玉衡神君心中总像埋了许多事,笑起来虽说温和,却又十分疏远,重婴上神也不那么喜欢玉衡神君无论何时都笑着,他总说该生气就要生气,不必忍着,也不必对谁都客气……”
承华上神淡淡道:“说他温和,那是你不了解他,其实,他很有脾气。”
许久之前,他还未飞升,只是个徒有虚名的太子,玉衡还是人界鼎鼎有名的仙君。
有次,二人起了争执,他只是说了句坤泽比乾元本就弱势,就被玉衡一脚踹翻,踩在了脚底下。
玉衡告诉他,坤泽同常人一样,是先有了欺凌龌龊的心,才有了身不由己的人。
三清点头道:“确实如此,上次上神不知怎么,把玉衡神君惹生气了,一大早神君就把他从屋子里赶出来,还骂他滚,重婴上神扒在门口哄他,还蛮高兴的……”
“重婴上神同我说,瞧见没,你们玉衡神君,其实辣的很。”
“……”承华神君沉默了。
三清抬起眼皮,看到承华神君脸色已经完全冷下来,额角凸起一根青筋,突突地跳。
殷冥神君依旧面无表情,侧目问道:“哦?你看到他们日日都睡在一起?”
三清道:“玉衡神君同重婴上神是道侣,自然是要睡在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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