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一萄笑道:“我确实无法理解为什么这个事情能与性相关。”
我:“其实我也不怎么理解,但我就是感觉,二者相关。说不清楚原因,不过以我熟读合欢宗资料的感觉类推,我认为应该相关。”
杜渊前辈:“二流门派内门金丹期弟子长期做的事情,确实应该不会与门派的道无关。裴道友如果想知道准确答案,应该可以直接问当事人吧?”
问了之后安荫绝对一个字都不想答我,而毕衣穆……未必说得清。自己做的事情与自己的道相关,并不意味着自己能清晰将这份关联解释给外门派听。有的时候这是自家人才能相互理解的感觉,外人即使强行听,也会茫然迷惑。
修士的很多东西无法记录在资料中,只有到了那个修为、身处那个环境才能获得那份感悟。教不了,也学不会,只能在有缘的时候亲身去经历。
06410-体悟
我:“鳞龙前辈已经是元婴期了,也不能拥有与龙相关的传闻吗?妖盟任泳鸣道友才金丹期,原形也与凤凰看不出相似点,可关于他有凤凰血统的传言却不少人都提过,哪怕是以嘲讽的态度提。”
鳞龙前辈:“同样的事情发生在妖修身上与发生在灵兽身上不一样。就像凡人界同样的事情发生在人身上与发生在宠物猫身上不一样。后者只有小圈子里的人会多关注一二,前者则可能成为劲爆新闻。”
我:“沙专里活跃了很多驭兽师。”
相矛赐前辈:“你就这么介意没在沙专中听说鳞龙的事情吗?”
我:“因为我以为沙专中不谈的应该只有特别板正的理论知识,而鳞龙前辈的样貌明明是趣闻,我以为沙专里包含了所有趣闻。”
佘擎前辈:“怎么可能是所有,没有任何一个交流区能包含所有。再说,你其实可能听过鳞龙相关的信息,只不过说话者没提鳞龙的名字,可能就提了句‘龙的后代’或者‘假冒龙的后代’。”
我:“我重新搜索了一遍,沙专里提过‘鳞龙’这个名字,出现在这么一段交谈中:‘龙的后代?’‘鳞龙?’‘妖修又吹。’”
佘擎前辈:“误以为鳞龙是妖修,很正常。元婴期灵兽毕竟有些已经有能力短暂变为人形,鳞龙也能,而多数低修为修士都不能理解这种化人形与妖修的化人形有什么区别,小孩子们以为是相同的。”
我:“我这个小孩子确实不很能理解这二者的区别。我只知道妖修的人形可视作与其原形相同真实度的存在,而元婴灵兽的化人形只是临时伪装;在运转灵力的时候,妖修的人形外貌也是灵力运转体系的一部分,而元婴灵兽的人形伪装需要使用灵力但几乎不参与灵力循环。”
杜渊前辈:“理解得已经很详细了。”
我:“可这些理论理解,我感觉太照搬教科书,并不是我真正的体悟。”
相矛赐前辈:“如果要‘体’悟,那只能等你到了元婴期之后。在你实际到达那个境界之前,无论你是看教材,还是听元婴期们亲口说,你的理解都必然隔了一层。哪怕你的理论理解已经详细到连很多元婴期都无法表达得那么清晰的地步,你也依然会觉得你的理解有些虚浮。”
06411-协调
我:“就像是没有灵力的人去理解灵力,无论怎么将灵力能做到的事情说得头头是道,也像是在讲故事。可能那故事逻辑通顺、仿若真实,但当其具体到无灵力者自己身上时,都不是真实。”
我:“再像真实的故事都只是故事,不亲历就无法刻骨。”
杜渊前辈:“而如果已经刻骨,那么即使无法表述清晰,于自己而言也依然无需哪怕半分质疑。”
佘擎前辈:“你通过倾听他人的言语去理解了你尚未亲身接触的世界,但如果你想将那些理解内化为你自己的力量,那么你便需要从那些庞大的信息世界中选出你最感兴趣的部分,去亲历。”
佘擎前辈:“有的世界、有的事件,与你的道关联有限,那么你听听旁人言语便足够,而有的世界、事件与你的道紧密绑定,你便必须理解更多,必须有脱离了他人转手的独立理解。”
我:“是。谢前辈们指点。”
相矛赐前辈:“哎,好像真的开始指点了。”
杜渊前辈:“也就是此次论道结束了。”
我:“真快。”
杜渊前辈:“跨了大等级的论道,这个时间长度已经不错了。”
我:“只要时间长度不为零就算不错吗?”
杜渊前辈:“也可以这么说吧。”
我:“请问,你们现在的样貌是多数场景中最让你们感到舒适的吗?”
佘擎前辈:“是的。与其他元婴期论道的时候,我们一般也是用现在这个样貌。现在外界流传的我们的影像也多是现在这样的。”
我:“那么,请问杜渊长老为什么偏好用老年态?”
杜渊前辈:“因为这模样的亲和力高啊。我们阮弥筒弟子往危险地方钻的时候少,一般我们是在安全的地方找寻灵兽,然后邀请灵兽来阮弥筒内,接着教它们成为萌物。如果顺利,全程都不需要打斗,所以我也就不需要给自己设定一个便于打架的外貌。”
杜渊前辈:“老婆婆抱着猫或者狗或者其他任何萌物,都不违和对吧?如果是肌肉大汉或者高冷御姐,那抱萌物就……即使往最善意的方向说,也只能表达为反差萌,可‘反差’一词便已经点明了不协调。”
第1581章
06412-特征不明显
我:“乍一看不协调,看久些后便协调了。”
佘擎前辈:“这个调整过程有一些攻击性,我们阮弥筒是走软萌路子的,追求从一开始便协调。”
我:“是不是现在也准备扩展路子了?”
相矛赐前辈:“这就是我们内部在研究的问题,在研究出成果之前,我们并不打算告诉外人。”
我:“即使外人能带给你们一些新灵感?”
杜渊前辈:“我们已经有灵感了,现在是要将灵感转化为现实,需要的是精细操作,不能被外人不了解情况的信口开河所影响。”
我:“一知半解的外行人提问也许能开拓思路,但要形成完整理论却必然是专业内行人的工作。”
我:“再探讨一个问题吧:为什么我见到你们之后,老是想叫你们前辈而不是长老呢?明明从一开始你们便表明了长老身份,按照常规习惯,表了身份便应该叫长老,而不再是泛泛的前辈。”
杜渊前辈:“那大概是因为你此次与我们交流时主要是需要我们的元婴修为,而不是理解阮弥筒的道。长老这个身份代表的是一个门派中最理解该门派道的修士,当你只想与某位长老个人打交道,而不涉及其门派的时候,你就不需要叫这位修士为长老了。”
我:“即使我就在门派内与此门派的长老交谈?”
相矛赐前辈:“地点的影响有时候可以很小。比如阮弥筒内生活的很多灵兽,其实就可以说与阮弥筒的道没什么关联。你这次可能是因为一来就先看到了鳞龙,然后又被我们三个长老与常规影像记录中不同的外表所困扰,于是下意识抛开了阮弥筒,而只关注了我们个体。”
我:“还有一个问题:为什么你们三位长老的说话方式差别……不明显?好像每一个人的话由另一个人说出口都不违和?”
杜渊前辈:“因为我们是同一个门派?”
我:“同一个门派的弟子是会有根本上的相同处,可也必然有个体差异。不同的弟子是从不同的方向来走同一类道,并不是走到了同一条道上。长老对门派的道理解最深,也在同一类根上长出了最茁壮的、个体特色鲜明的大树。”
06413-伪装
我:“门派中的低修为弟子对门派道的理解还比较浅,也就是他们的根还扎得比较浅,而根的幼嫩势必导致枝干叶的幼小。同类植物在还是幼株的时候区别不大,当幼株长大后,每一株的特色便会越来越明显,特色中体现了该植株在成长过程中所经历的所有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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