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荇品尝完咖啡果子,野鸽子们飞下来,环绕着他喔喔地叫着。
这是在邀功。
江荇随手摸了摸离他最近的那只野鸽子,眼带笑意:“知道了,玉米粒已经在车上放着,你们去吃就行。”
野鸽子们瞬间腾飞起来,哗啦啦扑倒卡车的货斗。
那里装满了玉米粒,它们要收取这次摘咖啡果的报酬。
野鸽子们吃完玉米粒就回去了,江荇和九阴抬着装着咖啡果的筐子放到卡车上,一筐筐清点。
今天收获了三十二筐咖啡果。
这是一个非常不错的数字,代表着他们的咖啡进入盛果期。
将所有的筐子搬到车上后,他们开着卡车往山下走。
虽然农场里的人严格来说也就江荇和杭行一,但干活的小家伙们真的不少。
他们开着车往下走的时候,一路都能看到两边的小家伙们正在干活。
有的狗子正在放牧,有的丹参果正在采摘,还有九阴的分身正侍弄农田。
哪怕太阳还没出来,他们农场已经上演了一幅劳动景象。
江荇回到家的时候,杭行一正从家里出来。
江荇一看到他,立刻喊道:“过来帮忙搭把手,把咖啡果搬下来。”
杭行一:“今天是个大丰收?”
江荇:“算
吧,已经进入了盛果期。”
江荇把筐子搬下来,对杭行一说道:“池塘里的广阳鱼消耗不了那么多咖啡果了,我们要考虑一下是不是把这批咖啡果撒到湖里去?”
他们的池塘虽然有二十亩,但这个数字放在整个农场来看并不算大,里面的广阳鱼数量也比较少,大部分广阳鱼幼鱼和尚未长成的鱼他们都挪到湖里去放着了。
江荇一直想把咖啡果放到湖里去发酵。
不过湖里的广阳鱼比较小,要整个吞下那么大的果子比较困难。
另一个则是那个湖太大了,像池塘的话,有小蛟帮忙,他们很轻松就能把所有的咖啡果给回收上来。
湖里就不一样了,那么大的湖,又那么深,哪怕是小蛟,想要在里面捞咖啡果都有一定的难度。
如果放到湖里去,他们只能在湖里设置渔网,人工限制广阳鱼的活动范围,让它们咖啡果同处于一个空间。
这样也不是不行,毕竟湖那么大,只是圈定范围,让广阳鱼们生长,不至于对它们产生太大的影响,只是这么一来人工成本就高很多了,他们要做的事情很多,也会比较累。
这就是江荇这些日子一直在犹豫的原因。
杭行一说道:“放过去也行。”
江荇:“主要是如果放过去的话,人工成本实在太高了,而且我们现在已经那么忙了,要兼顾湖里的咖啡果,我怕有些时候会兼顾不过来。”
杭行一:“先少量试一试,可能让咖啡果在湖里待久一点也没关系,湖里有灵气,不会那么容易坏。”
江荇叹气:“只能这样了。”
咖啡果运回来之后,他们还要蜜渍。
除此之外,他们要进行初步挑选,不合格的先放到一边,只有合格了的咖啡果才有资格拿去喂广阳鱼,总之程序很是复杂。
当然,他们现在有工厂,不必事事亲力亲为,比如挑选果子和以后的剥离果皮、烘干咖啡豆等步骤都可以交给工厂来完成。
有蛇老板在,他们也不必担心品控方面有什么漏洞。
弄完咖啡果已经九点多了,江荇简单吃完早饭背着筐子上山去看扶桑树。
扶桑树种得不远,就在稻田里,他走路的话十分钟就到了,比开车要快,也比开车方便。
今天的扶桑树跟昨天看起来没有任何差别,都瘦瘦弱弱,叶子发黄,在寒风中轻轻抖动,看起来颇为可怜。
江荇又想叹气了。
他轻轻摸了一下叶子,能感觉到执着里面蕴含的生命力,只是植株也在苦苦挣扎,犹如风中残烛,随时会熄灭。
江荇围着扶桑树转了几圈,努力想办法,奈何怎么也想不到。
其实他们已经用上了所有能用的资源,每天给扶桑树浇的水都是灵泉水,施的肥料也是正宗河万草发酵出来的肥料。
奈何这小树苗一点都没有茁壮成长的意思,一直在苦苦坚持,似乎哪一天它撑不住了就会直接死亡。
江荇原本还想等这株小树长大一点,再告诉外界。
现在看来不能再拖下去了,如果再拖的话,说不定扶桑树死亡了,他们也没能告诉外界这株小树苗曾经存在过。
江荇叼着草茎给白野打电话。
白野接到他电话的时候正在上班,一看是他的号码,立刻高兴地问道:“你现在打电话给我是有好消息吗?”
江荇:“的确有好消息,不过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
江荇深沉地叹口气,截住他的话头:“放心,没有让你猜是先听好消息还是坏消息的意思,我得先告诉你好消息。”
“哈哈哈哈哈。”白野高兴地问,“你怎么一点都不按套路出牌?好消息是什么?”
“好消息是扶桑树发芽了。”江荇一口气说道,“坏消息则是它长得不怎么样,十分瘦弱,一副看起来随时要死亡的样子。”
“啊?”白野傻眼了,从大喜到大悲,只有一线之隔,“你说什么?我没有听清楚,你是说扶桑树发芽了,但是看起来快要死了?”
江荇说:“对,我就是这个意思。”
江荇:“你要不要过来看看?我们之前打算把这株小树苗养壮一点再告诉你们,不过你们再不过来看的话,我怕等不到告诉你们的那一天。”
白野那边传来椅子挪动的声音:“真发芽了啊?你等着我,我马上过来,需要我给你们带点什么过来不?”
江荇:“不用了,你人过来就行,我估计你那边也没什么东西可以救这种小树苗的命。”
江荇说得很绝对,白野在那边不太服气地想反驳,不过仔细想了想,发现他说的是事实,只能不说话了。
白野嘟囔:“行吧,我这就过来,今天晚上能到你们那边。”
江荇:“那我等你,对了,这个消息我要告诉异管局那边。”
白野:“你说吧,这么大一件事确实应该报告给他们知道。”
赵壑是江荇的联络人,江荇直接把事情跟他说了一遍。
他听完都傻眼了,全程没跟上江荇这边的速度。
赵壑挠了挠脑袋,迟疑地问道:“我怎么没听明白你在说什么?要不你再说一遍?”
江荇:“没事,你直接向你的上司报告,他们知道我在说什么。”
“也行。”赵壑叹口气,“我这就跟他们说。”
赵壑挂上电话就忙去了。
江荇打完电话还不到二十分钟,山旬的电话就打过来了:“我听说你种出了扶桑树?”
“是的。”江荇意外,“这条消息最终报告到你那边去了吗?”
“不是。”山旬说,“只是我跟你比较熟,上面让我来跟你对话,真的种出来了吗?现在情况怎么样?”
“情况很不好。”江荇咽咽口水,再次重复道,“我还打算等它长大一点再跟你们说,现在怕它长不大,就提前说了。你们要感兴趣的话,可以派人过来看看。”
山旬立刻说道:“那你等我们几小时,我们很快过来。”
江荇:“行。我让白野也过来了,就是那位白泽大人,到时候你们可能会碰面。”
山旬:“没关系,他也是我们内部的人。”
江荇倒不知道白野还在异管局任职,不过这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他只听了一耳朵,就把这个消息扔到脑后去了。
江荇看过扶桑树后心情很是沉重。
螣蛇跟在他后面,说:“灵植本来就不容易种,你们不是应该有心理准备吗?”
江荇垂头丧气:“我以为发芽会是最难的,没想到都已经发芽了,现在还可能夭折。”
螣蛇:“发芽当然不容易,不过在它生长的每一个阶段都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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