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无邪别有深意看了眼他涨得通红的脸,紧抿的薄唇动了动,却没回答问题,而是慢条斯理地直起身,对着呆在一旁颤抖个不停的小弟子道:“苏界,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喂谢峰主喝药。”
“教...主,谢峰主他不愿意喝。”
“不愿意喝?你不知道想点法子强迫他喝?”他语气冷漠平缓,余光的视线却紧紧盯着谢知意的脸,见他脸上出现慌张的神情,脸颊又红彤彤的,心里就跟被小羽毛挠了一下,唇角忍不住勾起小小的弧度。
被唤苏界的小弟子,被吓得直哆嗦。
跟面对谢知意讲话时不同,教主对待他们这些弟子时,俊美俊美的脸上吝啬的从都不肯多露出一丝表情,冻得人直打寒颤。
他连忙端起了床边的汤药,一脸为难地看着谢知意,“谢峰主,不好意思,多有得罪了。”
说罢,就端着汤药往床边走去。
谢知意连往后躲,恐惧浮上心头。
池无邪能喂他喝什么好药,多半又是为了报复他,准备的变态至极的药。
“谢峰主,这药不苦的。”这小弟子生得温顺纯良,说话也软绵绵的。
可在谢知意看来,就特别像哄骗人吃毒苹果的邪恶后妈。
而且这小弟子的名字和长相实在是耳熟。
他细细一想。
苏界?
不就是除祟大会那日突然出现的守地牢小弟子吗?
当日这小弟子带来了留影珠,直接将他钉在了嫌疑人的耻辱柱上。
想到这他顿时没了好脸色,坚决道:“我死也不会喝!”
说完,他缩到床的角落里,抬眸狠狠地瞪了眼池无邪。
“死也不会喝?”池无邪沉吟着重复着他的话,“哥哥想的倒是美。”
说完,又转头一计冷眼朝苏界扫去。
苏界被吓得一个哆嗦,咬住牙才稳住白玉瓷碗,没让汤药泼洒出来。
可谢知意不配合,他也不敢跨到床上去,要知道这可是教主的床,要是碰一下,十个脑袋都不够教主削吧。
可教主笃定让他喂的模样,也不知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谢知意按耐不住了,自觉这事自己挺无辜的,道:“池无邪!是你给我下那种印的,就算我对你做了什么,那...那也是你活...该!你别想着拿毒药报复我!”
话都说到这了,他紧紧抱着被子,破罐子破摔道:“你这样做是没有天理的!”
苏界端着的白玉瓷碗手又抖了抖,要说天理,在这圣教,自然他们教主就是天理。
他紧张的替谢知意捏了口气,他自然知道谢知意对教主来说十分重要,不然也睡不了教主的床。
可是这样痛骂教主活该,教主肯定是要大发雷霆的。
可他却见他们教主眼里的光亮了亮,唇边露出愉悦的笑,反问道:“我活该?”
“对!你不对我下那种印,我能对你出手吗?”
他们教主唇边的笑更愉悦了,又俯下身,贴在人耳边,揶揄道,“好,是我活该,但哥哥,是哪种印啊?”
“不要脸!你自己下的你不知道吗?!”谢知意气得脸颊通红,他真是不明白,他明明是很正常的把池无邪养大了,怎么池无邪去了一趟万鬼窟就这么变态了。
原著也没写,反派会增加这方面的属性啊!
“好了,哥哥。”池无邪被骂后,心情似乎不错,转身接过苏界手里的汤药,“哥哥这般抗拒苏界,想必还是更喜欢无邪喂你喝药吧。”
说罢,他欢欢喜喜地坐在床边,端着白玉瓷碗,殷切地看着谢知意。
苏界垂下了头,愈发搞不懂他们教主了。
明明教主把谢峰主抱回来时,还是满脸怒火,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欲求不满的气息,弄得圣教上下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然后他倒霉的被选中,来给谢峰主喂药。
来时,桌子上已经准备了熬好的药,也不知是谁熬的。
但他猜,肯定不是他们教主熬的。
因为教主端着面子,一副我再也不伺候了的模样,很抗拒给谢峰主喂药,才让他来喂。
但在他喂时,教主又却在一旁死死盯着,生怕他碰到谢峰主分毫,眼里的怨气盯得他浑身打颤。
可现在教主被骂后,不仅心情变好了,还亲手喂上药了。
......
不过,他什么都不敢说,只敢埋头偷偷打量。
“我说过,我死也不会喝!你拿走!”谢知意梗着脖子道,要真是比起来,他更愿意让苏界喂他喝药,因为每次池无邪喂药,都跟他嘴唇有仇似的,又搓又掐,现在想起来,嘴唇都隐隐发麻作痛。
“不喝?哥哥又口是心非,以前喝药都要无邪喂的。”
谢知意瞪了他一眼,但想到在千莲峰时确实如此,不过那都是池无邪非要喂他喝的,假如他拒绝,池无邪那易碎的玻璃心会碎成无数块,然后找个角落偷偷伤心。
他最看不惯池无邪这幅模样,所以都会妥协,久而久之就习惯了。
可没想到如今竟然成了池无邪强迫他喝毒药的说辞。
真是太过分了!
他正气地咬牙,手腕突然被一只带着薄茧的大掌钳住,他痛的“嘶”出声,低头一看,手腕上无端出现一圈红痕,像是被人绑着虐待过。
不用想,肯定是他昏迷期间,池无邪这个狗崽子抓的。
结果,他还来不及骂人,池无邪倒先掀起薄薄的眼皮来,看了他一眼,眼里写满了“你好娇气”,但指腹却不停摩挲着那道红痕,喉结也重重地滚动了一下。
谢知意看不懂他这一系列行为到底是什么意思,但脑海里就闪过两字——变态!
“放开我!”
“不放。”
说完,池无邪更加用力地钳住那纤细的手腕,将人拉进了自己怀里,废了好大番力,才忍住没把鼻子伏在人颈窝处蹭,深吸一口气后,端起白玉瓷碗抵上了嫣红的嘴唇,唇珠被抵的凹了进去,更添了一丝想让人狠狠□□的冲动。
他的手心顿时痒痒的,怀里的触感一如既往软玉温香。
谢知意根本无暇顾及池无邪抱着他时,心里的那些小九九,眼看那致命的毒药就要喂到自己口中,面露惊恐,暗戳戳拾掇术法,却发现修为就跟没了油的打火机似的,点点火光在他指尖熄灭,池无邪愉悦的轻笑声在耳边响起。
他偏头大骂,“池无邪!你他妈又压制了我的术法!你算什么好汉?!”
池无邪温温和和道:“哥哥,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好汉。”
手环住怀里人的腰,惩罚似地捏了一把。
“你...无耻!”
谢知意还欲再骂,但白玉瓷碗又怼了上来,下颌被捏住,露出洁白的牙齿和小巧的舌头,池无邪视线狂热盯着他的唇。
他紧闭牙关,可这不是长久之计,论体力他拼不过池无邪,修为也...
他深吸一口气,再次偏开头,咬牙服软道:“池无邪,曾经那件事是我对不起你。但...现在这个事,也不是我愿意的,如果我保持清醒,我宁愿憋死,也不会碰你一根寒毛的。”
空气中骤然静了几秒,他抬眸,本等着池无邪放过他,却感受到背靠的那处胸膛正急切起伏着,像是气到极致。
“哥哥说什么?”池无邪的声音骤然冷了下来,大掌钳着他的腰,恨不得把他腰折断,漆黑的眼眸更像是结了冰似的盯着他,“宁愿憋死,也不愿意碰我?哥哥就这样讨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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