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想到灵霄派。
他深吸一口气,先忍着,等灵霄派的事结束后,他一定要找机会好好收拾池无邪一顿,反正他要死遁了,也不用怕。
两人又开始写,这次池无邪倒没闻他头发,又或是脱他衣服。
倒是时不时揉着他的手指,又或者把手指插.入他的指缝中,佯装十指相扣的假象,又或者轻轻抚摸他的手背,又或者把指尖钻进他的手心挠痒。
谢知意再次深吸一口气,我忍,我使劲忍。
可每次信写到一半,池无邪就会佯装手不稳,带着他的手在纸上用力一划,然后一封信就又作废了。
末了还要说一句,“哎呀,哥哥,对不起,无邪又分心了,一定是灵霄派的事让无邪太紧张了。”
谢知意捏紧拳头。
窗外清晨的日光已经升起,变成了晌午。
两人脚边作废的宣纸堆了一地,谢知意写得浑身是汗,裸露在外的肩头早就无知无觉,腰肢酸软无力,腿脚直打颤,若不是身后有个人虚扶着他,他早就撑不住跌坐在地。
太阳逐渐落山,落日的余晖洒在两人身上。
窗内,两个俊美无双的男人拥在一起,高个男子微微垂下头,深情注视着怀里比他稍矮一些的男子,两人的手紧密交叠在一起,握着同一枝紫毫毛笔。
若忽略那个被拥着的男子——裸露肩头上的道道红痕,紧蹙的细眉,白皙额间泛着薄薄的热汗,握笔的手打颤通红。
这实在是一幕美如画的风景。
直到又一张宣纸作废,被池无邪扔在地上。
谢知意压抑了一天的耐心消失殆尽,池无邪完全没想过要写好这封信,纯粹就是耍他玩!
“池无邪!你若是不想帮助灵霄派,就别拿这封信唬我!”他气得眼睛通红,胸膛止不住的剧烈上下起伏,手上用力到恨不得把紫毫毛笔折断。
“哥哥,无邪怎么会不帮你呢?”滚烫的指尖再次贴过来,轻柔地将他手指从笔杆上拨开,凑在他耳边道:“写字而已,哥哥用不着这么大的力气,要是把你的手伤到就不好了。”
话是这样说,可那滚烫的大掌,就像贪心的野兽般,把本就被通红的指尖,又放在手里玩弄,意犹未尽地揉捏,薄茧把人指尖都揉红了也不罢休,直把人洁白的手指上揉得浸了一层薄薄的热汗。
谢知意气得宛如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
他的手自从与池无邪重逢后,就被搓得掉了一层又一层皮,现在指尖碰到任何一点粗糙的异物,都会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
他内心痛骂,池无邪绝对是有什么大病,变态恋手癖!
心绪本就不稳,却又突然感觉到后腰有处...抵着他,其实这感觉从早上开始就一直在了,但他没当回事,只当是池无邪腰间的铃铛罢了。
可异物现在竟然有了变化,似乎...了他一下...
他深吸一口气,不可能吧,若是一直保持这个状态,谁能坚持一整天?
正常人这样,早就萎了吧...
看着檀木桌子严丝合缝地抵在墙上,他脸颊跟火烧似的通红,想起池无邪用力抱他的那几下,...似乎也抵着他...
但眼见为实,这些都只是自己的猜测,说不定是他误会了。
可他也不敢去确认,要是弄错了倒还好,要是真是他想的那样,该怎么办?
池无邪已经不是一次两次对他这样了。
“哥哥,你在想什么呢?”池无邪低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
谢知意被吓了一大跳,连忙挣开池无邪环住他的胳膊,“我不写了,你自己...写吧。”
他本来还生气的,可一想到有那种可能,心情就变得复杂,羞愧竟然比怒火还要多。
“哥哥怎么突然不写了?”池无邪轻松就禁锢住了怀里的人,垂下眼眸遮住眼底戏谑的光,“是无邪错了,无邪再也不乱动了,你原谅我好不好,我们再写最后一次,这次一定能写好的。”@无限好文,
谢知意一动不动,怪异的感觉爬满全身。
“哥哥,无邪保证是最后一次,我们都写了一天,你也不想就这么放弃吧。”池无邪继续哄道:“哥哥你想想,要是灵霄派的事传出去,这可怎么办呀?而哥哥又是唯一可以挽救的人,哥哥真的要这么狠心吗?”
一听到池无邪这样阴阳怪气的话语,谢知意心里的怒火就又腾腾升起,羞愧的怪异感立马散去。
可他竟也不争气的被池无邪带跑偏了,他在这耗了一天,不就是为了灵霄派的事吗?要是现在放弃不写了,自然是不甘心的。
他咬牙道,“最后一次,你最好说到做到。”
“嗯嗯。”池无邪点点头,脸颊往人头发上蹭,趁着身前人看不到他的表情,面上满是小心思得逞的狡黠微笑。
这次谢知意倒是写的很顺,只是内容有点...
他回眸瞪了眼池无邪,好好的一封离别信,在池无邪颠三倒四的更改下,硬生生有点像失足少女跟渣男远走高飞,请求家里长辈同意的信。
信写好后,谢知意装进了信封,可池无邪还是没从他身上起开。
他不耐烦道:“你还在我后面干什么?信已经写完了,没你什么事了,赶紧走吧。”
“哼,哥哥真狠心,把无邪用完就丢。”
谢知意瞪了他一眼,要是有选择,他绝对不会用池无□□他写字!
“哥哥把信给我吧,我派弟子去送,今晚就能送到灵霄派。”
谢知意看了眼窗外,天色已经黑了,没想到这封信竟然写了一天...
想起掌门师兄的作息,肯定已经休息了,他犹豫道:“还是明早吧,灵霄派的作息时间一向很规律,现在去打扰不太好。”
“哥哥总是对别人这样贴心!”池无邪狠狠捏了他腰一把,“但无邪一刻钟都等不了,无邪要让灵霄派的所有人都知道,哥哥已经是我圣教的人,他们再怎么阻止都是没用的。”
谢知意拳头硬了。
既然一刻钟都等不了,那为什么还要压着他磨磨蹭蹭写一天信?!
可都到送信阶段了,他也不想再和池无邪争论,于是微微转身将信递给身后的池无邪。
可他就这一转身,胳膊肘刚好碰到池无邪的腹部,也正好碰到了那个让他困惑的东西。
这他妈压根就不是什么铃铛!!!
池无邪这变态,竟然真的就这么抵了他一天。
这设定真的合理吗?!!这完全反人类了吧?!!
他又气又羞愧,像只炸毛的猫般瞪着满面春风的人,“池无邪!!你!现在给我滚出去!”
他指着门外道。
“哥哥,你怎么了嘛?怎么突然生这么大的气?”
池无邪接过信,放在指尖轻轻一点,萤光一现,那封信消失在空中,被送了出去。
“你自己干了什么,你不清楚?你是个人吗?”
“哥哥,你看看你,一生气眼睛都红了,看起来好可怜啊。”他这样说着,却丝毫没可怜人的意思,又环住人的腰,把人转了过来,按住肩,面对面压在了那张桌上。
他这举动比从后背抱还要过分,硬邦邦的胸肌贴了上去,直把人压得喘不过气,强势的男性气息环环包裹住臂膀内的人。
当然,压上去的还有谢知意以为的铃铛。
谢知意又羞又气,一股电击的感觉从尾椎直达天灵盖,他浑身颤抖,咬牙道:“池无邪,你要是不想以后阳.痿,现在就给我滚出这扇门!”
池无邪努了努嘴,但想到今天都暗戳戳占了不少便宜,再弄下去,哥哥估计会炸毛。
他想得到眼前人,想得要疯了,可却希望是两人都愿意的情况下。
上一篇:抢走主角攻的道侣以后
下一篇:曙光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