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们辛苦布置了那么久,最后却失败在涩情杂志上面……”
主教们已经屏住了呼吸,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力求把存在感降低,期望有哪个倒霉蛋来承担教宗的怒火。
但下一刻,却见教宗突然轻笑出声,表情丝毫不见阴沉与恼怒。
完了,他不会是脑子气到怀掉了吧!?这是主教们的想法。
“你们知道,我们这一局为什么会输吗?”教宗问。
其他主教不知道教宗又要做什么,一时不敢答话。
教宗也不需要他们回答,自顾自说:“因为神没有降临我们身边。”
主教们:……
啊,这是可以说的吗。
“但是现在不同了!”教宗猛地站起,脸上反常地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因为神已经降临了,祂就在这里,就在看着我们!知道我为什么不生气吗,因为有神的协助,我们必将战无不胜!没有什么能够阻挡我们!只要城内的人全都成为主的信徒。”
他……终于疯了吗?这是主教们下意识的想法。
阿摩司坐在对面,饶有兴致地看着教宗的表演,只见教宗收敛了脸上过于狂热的表情,说:“我知道,你们虽然信仰足够虔诚,却不相信神已经降临,没关系,你们很快就会相信。”
阿摩司的口袋悄悄探出一点绿色的植物根茎。
在全场的注视中,教宗先是慢条斯理举起了金杯:“各位难道没有发现,你们的酒杯里的不是酒吗?”
主教们闻言低头一看,发现金杯里往日散发出的酒液香气今天确实没有了,里面的液体清澈透明。
“看看,检查看看。”
主教们在他的猜测下无奈地拿起了酒杯,其中一人迟疑地倒出了一点放在手上舔了舔:“这是,水?”
“没错,我需要你们验证,金杯没有被动过手脚。”
闻言,阿摩司眯了眯眼,已经猜到了他想要做什么,主教们一一检查过杯子,确定金杯就是一个单纯的杯子。
随后,教宗面带微笑地,走过每一位主教身边,连手指都没有碰到金杯,只是在他们肩膀上拍了拍。
等他走完一圈后,主教们已经发现了不对,握着酒杯惊呼出声。
里面的水已经变成了酒,正是圣经中耶稣所行使的经典神迹,白水变酒。
有主教迟疑地喝了一口,发现里面的真的是酒液的味道,而且口感无比醇厚。
“看,我没有骗你们吧。”教宗摊开双手,示意自己手上没有任何机关,“这是因为神已经降临在我们身边,在我的拜托下祂才行使了奇迹!”
主教们面露惊讶,他们之前确实检查过了没有机关,不过其实法术也不是不可以……
“当然,我知道你们还心有疑虑,那么接下来如何。”
教宗挥了挥手,很快有修女拿着托盘走上来,教宗掀开盖子,里面是一只已经死亡的鸟的尸体。
为什么一眼就能看出来,因为太明显了,鸟的半个脑壳都不见了,还散发着恶臭,尸体上甚至有蛆虫,显然已经死亡有一段时间。
教宗再次让修女绕场一圈,让主教们检查看看。
主教们都很给面子地无视恶臭,凑上来仔细检查,唯有阿摩司坐在原地并不动弹,冷眼看着他们的表演。
教宗明显不对劲,阿摩司一眼就看得出来,这家伙似乎隐隐脱离了他的血液的控制。
阿摩司之前借用血液作为媒介,用他得到的另外一个暗示性的能力给教宗下过咒,让他的情绪越来越不稳定,同时也难以摆脱他的隐晦的控制,按照他的预计,这个时候教宗的情绪应该已经被逼到了极限,已将准备向他开刀了才对。
现在这个变化到底是怎么回事?
鸟的尸体最后穿到教宗手里,他轻轻一笑,毫不嫌弃地将鸟的尸体握在手心里,一秒后,他摊开手,手心里小鸟跳出来,一跳一跳地,张开翅膀飞上半空。
主教们都看傻了,复活?
如果说白水变酒还有魔术或者魔法技巧可以解释的话,那这一幕真的很难用魔法或者魔术解释得通,连鸟的脑壳都补全了,而且全程在主教们的眼底,没有做手脚的余地。
要说魔法,复活术是有的,但是条件无比苛刻,显然在这里是无法满足,而且很多复活都是不完全,再者,哪有那么快的施法,教宗连咒语都没有念。
排除了所有可能性,那么只剩下一个可能……
所有主教看教宗的眼神蓦然炙热起来,教宗哈哈大笑:“你们想的没有错,是神赐于我的力量,神已经降临了,你们什么都不用担心,剩下的只需要继续扩展教会的势力,为神筛选信仰祂的羔羊!”
“还有,这次会议除了告诉你们这个好消息外,我还有一个重要的事情要宣布,”教宗看向了坐在对面神色冷漠的阿摩司,动身走到他面前,在所有主教愕然的神色中单膝跪下,“很抱歉,我亲爱的孩子,以前你为了教会受苦了。”
“但是你放心,你不必再受到那种折磨,我发誓,今后我会保护你,只要你能消气,你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阿摩司坐在原地一动不动,看起来被吓傻了,而兰恩早在教宗靠过来的时候就切断了植物的联系,他的神识瞬间遁走,以免被犹大发现端倪。
见阿摩司没有反应,教宗的笑容一僵,随后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带着血槽的匕首,递到阿摩司面前:“我没有开玩笑,只要你能原谅爸爸,你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有的主教传来震惊地吸气声,并非所有人都知道圣子的身世,毕竟虎毒不食子,他们难以想象圣子平日里的痛楚都是他的亲生父亲所给予。
阿摩司的小手摸到了这把冰冷的匕首,他漠然地注视着教宗的眸子,新奇地在里面看到了恐惧,明明那么害怕,却毫不犹豫把武器交给自己……
突然,阿摩司感到了一阵眩晕,似乎有某种声音在耳边低语,脑海中闪过一幕幕画面,他想到了父亲这些年发展教会也不容易,作为子女应该体谅……
呕。
阿摩司放松了心神,任由这种奇异的情绪入侵他的脑海,对教宗露出一个天真无邪的微笑:“我怎么会怪你呢,父亲那么多年多辛苦啊。”
教宗微微扯动嘴角,似乎松了口气,要向阿摩司低头,这对他来说简直是不可忍受的,但是神却命令他必须要这个小崽子配合……
“噗”
教宗腹部一痛,不敢置信地低下头,只见阿摩司脸上还带着单纯的笑,手里却毫不犹豫将匕首捅进他的肚子里,还多搅了两下,用血槽上的倒钩把肠子搅得一塌糊涂。
“我相信父亲也会体谅我的对不对?您不是在释放奇迹吗,请再给我们展示一次吧。”
小恶魔微笑着这么说,在抽出匕首的时候,血液溅射在脸上,给孩子稚嫩的脸蛋平添诡谲。
“大家都在等着您呢。”
教宗自己都不知道这个会议是如何结束的,在主教们闭紧嘴巴的背景下,他浑浑噩噩祈求神修复好了他的肚子,然而阿摩司再度刺了进去,就连他想反抗都收到了神的警告。
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
直到外面的天色变白,会议结束,阿摩司才停下了动作,血将他身上的圣子袍给染红了,只不过这一次不是他自己的血。
“真遗憾,那么这一次就这么结束吧,我亲爱的父亲。”
“……你原谅我了吗?”
阿摩司对此只是微笑。
第196章
就在救主会开会的同时,城内的各处也并不平静,分明是寂静的长夜,市民们却已经不甘于当被蒙在鼓里的羔羊,各出神通试图冲击教会的束缚。
主教们被教宗从床上叫起来去开会,他们还有机会躺在床上,但是底层的神父、大神父和教徒可是从出事以来就一直在外奔波!
难以想象这群被关了太久很闲的刁民都能想出什么办法越狱。
翻墙钻狗洞都算好的了,还有的人还试图伪装成神职人员或者雇佣兵混出去,关键是还真的被他们成功了几次,那些人一出去就目标明确地朝城市边缘赶去,也因此很快被教会的人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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