获得自由的祁幺幺及时伸腿,陆熙仓皇奔逃避闪不及,被绊了个大马趴。
“贱人!使得什么下三滥手段!”祁幺幺扑过去按住她,从包里拿出没拆封的卫生巾往陆熙嘴里一塞,劈手夺过她的手机:“拿来吧你!”
“挺熟练啊?”祁飞星瞄了一眼她妹的杰作:“都能去演警匪片了。”
“我看你很适合演恐怖片才对!”祁幺幺想起刚才那一场讨债的戏码就起鸡皮疙瘩,瞅了眼被她哥按在马桶里畅饮的花臂男连声说:“哎哥哥哥,你别把这货弄死了。”
“他把你耳朵扯成那样,我把他打成二级伤残都不过分。”祁飞星说。
“不是啊,我听说死人的□□括约肌和尿道括约肌会失灵,容易大小便失禁的!”祁幺幺说。
陆熙:“......”
花臂男:“......”
“放心,我有分寸。”祁飞星说,他将半死不活的花臂男提出水面,按在抽水箱上,抽了俩耳光,“喂,哪条道上的?”
花臂男脸颊浮肿,双目失神,“安少爷……”
“哦,那你不冤。”祁飞星说。
“你怎么会想到来啊!”祁幺幺说:“我还担心自己小命不保呢!”
“我问了,陆熙她妈根本没绝经。”祁飞星一边打报警电话一边说:“明显有诈。”
“这你也问得出来?”祁幺幺一阵咋舌。
“问当然好问了。”祁飞星抽了下嘴角,只觉得额头隐隐作痛,“就是铂金包打人怪疼得。”
祁幺幺忍不住拍手:“……哥你路子太野了,讲道理我觉得现在随便来个人,可能都分不清你跟他们谁才是绑匪。”
好有道理。
兄妹俩面面相觑。
祁飞星骤然间心虚,“算了,我先走,你断后,报警的事就交给你了。”说完,他大步流星的冲出隔间。
他甫一走出门,对门恰好也出来一人,两人面对面撞了个满怀,祁飞星的脑门重重的磕在对方的肩膀上。
“哎哟......谁的骨头那么硬。”他捂着脑门直抽气,随后听到头顶响起一个低沉的声音。
“祁飞星?”
兔子浑身一僵,抬头对上一张熟悉又不想那么熟悉的帅脸。
这一刻,兔子的小世界分崩离析,仿佛不会再有天亮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还想问你呢。”江无昼薄薄的眼皮,瞄了眼他身后:“你一个公兔子为什么会从女卫生间里出来?”
第6章
人社死往往就是一瞬间的事。
在这个问题被丢出来之后,祁飞星就很想换个星系生活。
“我可以解释的……江部长。”他嘴上叭叭的,毛茸茸的耳朵却很诚实的耷拉在脑后,一副又怂又心虚的样子:“哎江部长,你别进去啊江部长!”
江无昼充耳不闻,他踢了个“正在维修”的牌子到门口,看来是打算封锁现场了,祁飞星只好跟着追过去,一进门就听见祁幺幺在大放厥词。
“对!警察叔叔!我被十几个大汉包围了!正在跟他们殊死搏斗!情况非常危急!刀已经架在我脖子上了!你们快点来啊!”
“……”
祁飞星简直不敢看江部长的脸色,一跺脚,“祁幺幺!有你这么报警的吗!”
“哎?不是你说这边的片儿警都是废物,效率乘八倍速都不够用,所以一定要把情况说紧急一点儿!”祁幺幺理直气壮的反驳,她一回头,眸光扫过江无昼的脸,不忘感慨一句:“哇,今天帅哥怎么尽往女厕所跑啊!”
这无厘头的行事风格真是说不出的眼熟,江无昼拧着眉头走到隔间跟前,望着泡在一地水渍里的两个半死不活的人。
就近吃顿饭也能碰上这等离奇的场面,不用想也知道是谁的杰作,江无昼幽幽的看向身边的公兔子。
祁飞星:“显然这里刚刚发生了一起骇人听闻的绑架案......”
江无昼:“看出来了。”
祁飞星:“你……应该能分得清谁是绑匪吧?”
江无昼:“你说呢?”
祁飞星:“……”
我觉得不能。
祁幺幺还是头一回看他哥这么好言好语的跟谁说话,不免也跟着犯怂。
“……咱是不是惹上事了。”她塌着耳朵蹭到祁飞星身边,小声逼逼。
祁飞星抿直唇角。
讲道理,任谁来他都不会放在心上,只要不是江无昼!
分毫必究江无昼啊......没事都能拉着他写上半天的情况说明,这有事还不得把他拖到军纪委直接囚禁起来啊!
“哥,我替你去认罪吧!反正事情都是因我而起!”祁幺幺越看越觉得气氛不对劲,遂在他耳边悲壮的留言:“你是我们祁家的最后一缕香火,我绝不能让你有事啊!”
祁飞星把她的兔头按到身后:“??你电视剧看多了吧你!”他一昂头,大声对江无昼道:“江部长,我承认,人是我打的,我跟你走就是了,你放过我妹,她今天刚十八岁,还是个孩子!”
“你才是孩子你全家都是孩子!”祁幺幺据理力争:“江部长你带我走!他们是因为想绑架我才挨打的!我才是罪魁祸首!”
“你拉倒吧,陆熙不被我拆台会想绑架你?我是主角好吧,江无昼,带我走!”
“你在我的生日会上说你是主角??祁飞星你什么意思啊!不行!必须带我走!!”
江无昼:“......”
编排别人的时候能不能先征求一下当事人的意见啊喂!!
“谁说我要带人走了!!!”他一脑门官司的扶住了额头,低声吼道。
吵架吵到离题八万里的兄妹两个戛然而止。
江无昼忽然觉得自己蠢到没朋友了,这两个兔子疯的如出一辙,他们如果不是亲兄妹世界上就没有亲兄妹了。
不过事情的前因后果他倒是听明白了。
“你,过来。”他冲祁飞星勾了勾食指。
祁飞星的耳朵一个激灵抻直,态度却意外的老实,不解其意的凑过头来。
江无昼一把搂过他清瘦的肩膀,信步走过这一扇扇大敞的门。
“你抓绑匪就抓绑匪,踹门做什么?知不知道这十二扇门的赔款会给你本就不富裕的小金库雪上加霜?还有——”江无昼指着那奄奄一息的花臂男阿甘说:“你推开他以后对他做的所有事情都不算是正当防卫了,是能量刑的知道吗?”
祁飞星:“......”
他怪费解的挠起头来,绕着这几扇摇摇欲坠的门打转:“见鬼的,我以前踹舰舱门的时候也没见怎么样,天晓得这里的门这么不禁踹啊!”
江无昼用拳头抵着微微上扬的唇角,轻轻咳嗽了一声,遂站直了腰旁观祁飞星,也不知是从什么时候起,逗这只兔子变成了一件极有意思的事情,至少是他抵达首都星这么久以来最有意思的事。
“江部长。”他的衣角忽然被人扯了扯,江无昼回头,发现祁幺幺正可怜巴巴的望着他。
“你不要让我哥赔钱好不好,他一个人工作挣钱,又要给我交学费又要给我交生活费,我舅那个人又不是很靠谱,每次跟他要钱都狮子大开口,他真的没什么钱啦。”小兔子的脸跟祁飞星有七八分像,委屈起来叫人怪不忍心的:“再这么下去他会交不到女朋友也娶不到老婆的!”
“。”
江无昼挑了挑眉。
“那不至于,他这张脸,交不到女朋友的概率应该很小吧?”
“可我真的没见他交过女朋友哎,如果不是因为没钱我想不到别的理由了。”祁幺幺捏着下巴小声说,
“行了,开个玩笑,不会真的让他赔钱的。”江无昼拍了拍小兔子的脑袋:“只是吓唬吓唬他,你不觉得他一天到晚都是一副很臭屁的样子毫无当兄长的威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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