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错了。”
“不,你不应该和季宴争风吃醋。”鸦透强调。
荀雾立刻皱眉:“为什么?”随即在鸦透的注视下低下头,闷闷地“嗯”了一声。
有点不情不愿。
但鸦透不在意,他把荀雾推开:“我跟他什么都没有。”
“但你说得对,你以后不许随便亲我。”
跟狗一样,没有任何章法,不仅肿了还破皮了,就像之后吃不到肉一样只想够到最深处。
荀雾迟疑地点点头,摸着唇。
那里有极强的鸢尾香,足够让他开心好久了。
在鸦透眼里,荀雾一个人在那儿不知道在干什么。他看着从手中向外蔓延的七根线,有两根已经断了,还有一根就在附近。
他抿着唇,大概猜到了是谁,不想在这里多待:
“走吧。”
第365章 欲都(二合一)
披着羊皮的狼
返程的车上很安静。
司机在前面操纵着驾驶屏,鸦透脑袋靠在窗户上,眼睛盯着窗户外。荀雾坐在他对面,就和上次一样,只是这次他的目光全落在了对面少年身上。
少年唇瓣还肿着,有轻微的破皮,足以可见荀雾的吻技有多么差。
【破皮了啊啊啊!荀雾你小子老子要杀了你!】
【系统,这种副本和这种npc我家呀呀以后就不参加了。回家之后眼睛哭得通红,嘴巴也破了,我问他什么情况,他说副本里有人咬他嘴巴!??我家呀呀还小,这种人出现在副本里真的合适吗?出现在我家呀呀面前真的合适吗?如果再有这种情况,天杀的,老子要报警抓你!】
【可想而知,如果呀呀的哥哥真的在副本里,他们会有多么生气。】
【是的,大舅哥他们脾气好像都不怎么好,荀雾可能会被撕了吧……】
【没事,他活该。】
“呀呀。”
因为之前在中央芭蕾舞团里荀雾把鸦透惹到炸毛的事,从上车开始,荀雾就一直在找话题。他之前没有接触过omega,也没有喜欢过人谈过恋爱,找的话题每一个都能让鸦透沉默。
比如今天的天气不是很好,又比如等会儿下雨了是要我送你进去还是给你一把伞你自己进去等等。
从芭蕾舞团里出来时乌云就压了过来,往外才开出一点,雨珠就开始砸了下来。
噼里啪啦的水声,荀雾也没有再说话。
车不算大,但后座还算宽敞,内部还有甜甜的香。
本来鸦透以为他要放弃这种无聊的话题了,没想到他现在又喊了他一声。
鸦透转过头静静地看着他。
“我可以叫你呀呀吗?”
鸦透从小到大身边的人对他各式各样的叫法都有,什么“呀呀”、“小呀”、“呀宝”、“宝贝”之类的,前两者更多,对此他没有什么意见,“嗯”了一声。
相比较荀雾叫他“呀呀”,鸦透更想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叫他“呀呀”。
恋爱系统:【他好感度满了。】
“……”
他突然想起来,在舞团的时候荀雾的好感度就满了。
【准确来说,是在之前就快满了。】恋爱系统检查着好感度增长记录,【你这段时间待在花房,不知道他脑补了什么,好感度飙到了90。】
鸦透之前没有看过增长记录,此时凑过去看,发现荀雾的好感度上升下降得格外剧烈且频繁。
【他是最长的。】
别人可能就只是那么几排,而荀雾一个人可以抵上一页还多。
心理活动极其复杂,明明最开始见面时,他是唯一一个对鸦透负好感度且表达出恶意的人。而现在,只是因为鸦透低头长时间没有再吭声,荀雾心就慢慢沉了下去。
“呀呀。”
他以为鸦透生气了,因为他之前做的事确实不行,此刻声音发紧,希望呀呀能够理理他。
“嗯?”
好在鸦透还有反应。
“为什么会叫呀呀?”
荀雾是真的找不出话题了,没有任何经验,等说出口时才感觉到有些尴尬。
如果对面不是鸦透,正常的omega可能都要翻一个白眼。
“因为我小时候说话慢,喜欢发‘呀’的音。那个时候还没有名字,就叫‘呀呀’了。”
这个问题许知南曾经问过,这也不是什么秘密。
疑惑或者无聊时会歪头看抱他的人,嘴里一通哼哼然后发出一个“呀”;高兴或者喜欢什么东西,又或者表达自己想要什么的时候,就不断“呀呀”然后来提示周围的人。
“为什么会没有名字?”荀雾注意到某个细节之后愣了一秒。
鸦透抿唇:“就是没有名字。”
他不愿意解释荀雾也没有办法逼他,没人说话之后,车里再次安静下来,只能听见雨水砸在车窗上的声音。
雨都无论是哪个季节都喜欢下雨。
好像前一天的罪恶和欲望,都会被一场雨冲走一样,等天气晴朗后又会是崭新的城市。
良久之后,荀雾才轻声问道:“那为什么会叫鸦透呢?有什么其他意思吗?”
“没有,随便取的。”
荀雾蹙眉:“什么叫随便取的?”
小孩降生之后,大多数父母和其他家长都会仔细查阅名字。又或者没有降生之前,在肚子里就已经准备好了名字。
“就是随便取的。汉字那么多,随便找一个组合在一起不就行了吗?”
鸦透往后靠靠在座椅上,撇嘴:“荀雾,你话真的好多唉。”
“……你生气了吗?”
荀雾的注意力果然转移,下意识舔了舔唇。
这是他一直担心的事,怕呀呀生气,又怕呀呀不理他,只能自己疯狂找话题试图引起鸦透的注意。
鸦透沉默,朝荀雾勾勾手。
荀雾站起来,刚坐在鸦透旁边,就见原本靠在椅子上的少年突然起身,很快地在他脸上亲了亲。
陡然粗重的喘息声,车里充斥着的高浓度alpha信息素,在alpha愣住的目光里,鸦透歪头笑了一下:
“你觉得呢?”
……
最后鸦透到底有没有生气荀雾不清楚。
在车停靠好,鸦透想越过他下车时,伸出来的触手缠上了他的脚腕。
原本蓝色的触手,此刻变得格外粉。不是鸦透曾经在现实里见过的章鱼触手,荀雾的触手是透明的,带着粉,只有圆圆的吸盘颜色较深,看上去很像是果冻。
“荀雾。”
一直撑着脸不知道在想什么的荀雾回神,听到少年说:“你的触手缠上我的脚了。”
原本还很粉的触手,刹那间变红,触电一样缩回去。
荀雾哑声道:“抱歉。”
“没事。”鸦透凑过去,摸了摸对方衣摆下露出了一点的红色触手,感受到吸盘吸住手指的压力,“上次还是蓝色的,现在又变红了,会变颜色。”
少年指腹很柔软,指甲修剪的格外整齐,透着健康的粉色。而此刻颤着荀雾的触手,有些惊讶地去摸触手上的吸盘。
他出来已经很久了,隔离贴的效果不再像出来之前那么好。
指尖溢出的信息素,涂在触手尖尖上,触手抖了再抖,飞快缩回衣服下。
“……是重组型拟态章鱼。”荀雾用手撑着额头,眸中压抑着不知名情愫。
鸦透其实不知道什么是重组型,他猜可能是区别于现实的拟态章鱼的一种新的类型。比如很像果冻,但表面有些黏糊糊的触手。
“我记得季宴好像也是。”鸦透抽回手,想起自己之前在训练场上看到的一幕,“你们都有触手。”
一个前三星,一个现三星,都是半拟态的重组型拟态章鱼。
提到季宴,特别是从鸦透这里听到季宴的名字,荀雾眼里飞快闪过一丝厌恶和戾气,“我还在,他就永远不可能三星。”
无非就是一个趁他不在时才站到那个位置上的人而已,呀呀却一直提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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