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图一张:一个破碎的巨大玻璃器皿,蓝色的液体倒了一地,最重要的是,在这满地的狼藉旁还倒着一名只穿了西裤跟白衬衫的少年。
段裴景情不自禁地“嚯”了一声。
那么如果他接错了人,这名无辜躺枪的少年很有可能就是真正的江川枫。
beta的眼镜片反射出锐利的光,他徐徐说:“这么重要的人,怎么会让你碰到?不会……他就是被你偷走的吧,老大。”
“怎么可能。”段裴景条件反射般的反驳,随后说道,“所以你的意思是他就是这个出逃的异能者?”
beta耸耸肩:“显而易见,八九不离十。”
“能查得出他其他的信息吗?”
beta凑近一层的键盘,又是一阵噼里啪啦,最后按下enter:“25岁,D级omega异能者,异能不详,岗位不详,过往经历不详。”
“怎么什么都不详,他是个三无产品吗,照片呢?”
beta说:“查不到。”
段裴景若有所思地皱起了眉:“25?”
“怎么了老大。”beta操控椅子转了个圈,“这个数字勾起了你哪段刻骨铭心的回忆吗?”
“不不。”段裴景说,“只是觉得他长得有点像我一个熟人。”
“多熟?”
段裴景自卖自夸:“很熟。”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诡异的沉默,beta率先打破:
“我必须奉劝你一句,现在距离春天还差三个月。”
“什么意思?”
“由于光照,降雨气温等气候影响,自然环境的变化会引起大多数生物的发情期到来,包括咱们。”
beta颇为同情地看着他,“我懂你这种每逢夜半都靠抑制剂度过发情期的禁欲老男人孤独单身的痛苦,但是现在这个时候你要做的是冬眠,而不是思春。”
“……”段裴景的脏话刹在了喉咙,话锋一转,“牧淳同志,技术宅应该拯救的是世界,而不是上级的私人生活。”
牧淳微微一笑,再次推了推眼镜,恭敬地说:“了解。”
段裴景说:“其他的都查不到了吗?”
“查不到。”
段裴景讶异:“就这些?”
“少找茬。”牧淳假笑,“所有信息列入异调机密,能查到我就不在这儿了。”
“例如?”
牧淳冷面说:“例如我应该去当选x国总统,而不是在这里受领导明嘲暗讽。”
“有道理,去年的x国总统的选举你没有去绝对是他们的损失。”段裴景相当捧场,不甚唏嘘,“等下一届开始选举我一定买张机票跟带上整个组的组员依次排开拿着喇叭为你加油助威,加油。”
牧淳:“……”
得到了想要的信息之后,段裴景心情却没有因此舒畅起来。
倒不如说因为这些半吊子信息,更多深入泥潭的阴谋也随之浮出了水面。
“怎么样老大?”门被推开后,蓝池随后跟上来,紧接着问,“查出点什么没?”
“除了等级,其余什么都查不到。”段裴景疾步往外走,“不过有一点很奇怪,一个普普通通的D级异能者,危险系数为什么会是S。”
蓝池说:“这一点在你们聊的时候我就想了一下,只有两种可能, 第一种就是危险系数作假,第二种就是等级作假。我更偏向于后者。因为前者根本没有任何的动机跟理由,要将一个D级粉饰得人心惶惶啊,这太说不通了。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就只有一个可能。”
“元芳,你但说无妨。”
蓝池深沉地说:“他们在拍戏。”
“……很有用,下次别分析了。”段裴景经过数据分析室顺手将他推了进去,体贴地说,“滚。”
门轰然一关,隔绝了两人的视线,他迈步进了电梯。
电梯逐渐往上,段裴景的神情终于变得凝重。
如果这个人真的如报道所说,危险等级已经高达S,那么他借助自己逃出实验室的这种行为就相当的有目的性。
虽然X国一直有在做基因实验,并且冠冕堂皇地在所有公众媒体前表示只是关于异能的调查跟简单的血液采样。
但所有人对此都心照不宣,毕竟没有任何一家机构只是为了调查异能跟血液采样就会从幼年时就将其规划入实验室的范畴。
据他所知,ul实验室的背后还与x国的异能管理处有着极其密切的联系。
这种联系存在于上级领导的分配与安排,毕竟无人能够在他们眼皮子地下弄这种丧心病狂的实验。
那就不能排除这个“江川枫”是不是x国派来的奸细了。
“滴”一声,电梯门开了,大厅外的灯打在了段裴景锋利流畅的下颌轮廓上。
他的眼神沉静下来,没有一丝波澜,接着迈开长腿走了出去。
与此同时,一个穿着灰蓝色卫衣的少年飞速在巷道里穿梭着,速度极快又灵敏,就像一只活跃的兔子。
他不知在哪儿薅过来一顶黑色的鸭舌帽,压下去只露出半张脸。
那双几乎美到摄人心魂的妖异被遮住,却没有影响到他穿梭的步伐分毫。
“这里没有,再往那边找找。”
几个穿着便装的外国人用外语交谈着,与压着鸭舌帽的江馁擦肩而过。
江馁伸出手指轻轻勾走了其中一个alpha腰间的钥匙。
无人发现。
他经过另一条漆黑的小巷口,但这里并不是他的必经之路,却能节省很多时间。
江馁单手翻住围墙,肌肉紧绷,刚准备翻过去,下一秒腰部却被人拦腰掰了下来。
“……”
他在把人结果了跟静观其变中选择了后者。
抱他的人力气很大,江馁微微侧头,随即鼻尖传来一股熟悉的信息素气息。
清新又好闻。
他被人锁在怀里,然后迫使他翻了个身,肩胛骨重重撞在墙上。江馁皱眉,因为他被人用力卡住,被迫被困在一个小狭角里,这种姿势让他很不舒服。
而且因为空间不大,所以段裴景跟他的距离几乎要贴在一起。
……怎么是他。
江馁的余光扫视了一圈周围。
“……是哥哥啊。”江馁轻声说,“哥哥,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段裴景一哂:“瞧你这话说的,我不是说过会早点回来,你怎么这么惊讶。”
“……”江馁掀起眼皮,清清冷冷的,灰蓝色的瞳孔弥漫了些说不出的情绪,像是一条毒蛇般瑰丽而诡谲,像是随口奉承般地,“是嘛,那辛苦了。”
段裴景笑盈盈的:“不辛苦,电视好看吗?”
江馁笑了笑:“只想问这个吗?”
段裴景挑眉:“没有看到些其他的?”
“比如?”
“比如新闻。”S级精神力在逼仄的夹角里压迫着江馁,无处可逃,“我比较好奇这个。”
“……”空气顿时如死一般寂静,江馁再也不装笑,半张脸都陷入到黑暗里。灰蓝色的眼眸如同野兽般闪着光,意味不明地说,
“所以?”江馁轻微一笑,“为什么要好奇这个?”
他的声音又低又冷,眼神像是藏在冰封下鲜血淋漓的薄刃,又有点像冬眠刚醒的毒蛇,带着隐晦的杀意。
跟他脖子上那条盘旋在花丛中诡异的冷血生物非常相似。
他要杀他。
如果在这里开战,饶是段裴景也没办法保证会发生什么。因为江馁是唯一一个第一面不靠任何信息素就能飞速察觉到他是S级的人。
说实话段裴景还挺意外的。
S级的强者并不算多,甚至屈指可数,如果一个人分化到S级,那么不管是abo哪种,对于其他的异能者来说都是灭顶性的镇压力。
这种与生俱来的强大横跨压迫在每一个人的头上,更别说D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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