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还是要每天三餐都发给我,”江之屿看着他,“要按时吃饭,不然我会生气。”
凌然吸吸鼻子,点头:“我知道的……”
江先生对他管的最严的就是这一点,他因为不好好吃饭的问题没少挨罚,后来就真的长了记性,三餐都会按时吃,身上的肉也果真养的多了点。
担心他不适应那边的饮食,宋义也跟着一起过来了,专门给两个Omega做些国内口味的饭菜。
晚上吃饭的时候凌然拍了张照片,给对话框那边的人发了过去,谁知道那边很快就回复过来。
【江先生】:乖宝宝
【小葡萄】:猫猫乖巧.jpg
8个小时时差,凌然还是倒了两天才倒过来。
秦诚月跟打了鸡血似的,每天都不知道累,他想拉着凌然趁着还有时间赶紧在周围逛逛玩玩。
但是凌然只陪他去了一天就累着了似的,浑身犯懒,第二天窝在床上睡了一整天才休息过来。
两人随后去了BTC广播大厦进行报到,总部负责人亲自对他们进行了面试,随后把他们分进了电视新闻部,还给两人安排了一个经验颇为丰富的前辈带教他们。
那位前辈Oliver是BTC News的新闻主播之一,平日里上节目的稿子也大多数由他亲自执笔或改稿,他本人的风格以视角独特、言语犀利为主,对于一些时事热点通常能表达出跟别人不太相同的看法和观点,足以引起公众更深层次的思考。
在来这里之前凌然就对Oliver较为熟悉,他平日里也没少研究学习他的输出表达和讲话风格,能由Oliver作为他们两个的带教,这是凌然想都没敢想的事情。
Oliver是个身材健美,长相也英俊贵气的白人alpha,五官深邃迷人,私下里看见真人比电视上还要俊美几分,尤其是那一双蓝宝石似的眼睛,像最澄澈无波的幽蓝海水。
他在非工作状态很是平易近人,还会跟凌然和秦诚月开开玩笑,讲讲在BTC总部这么多年来听说过的八卦,但是一进入到工作状态,他又是完全投入和百分百严格,有时候对于凌然和秦诚月的要求已经到了有点吹毛求疵的地步,毕竟是两个刚进入行业不久的新人,按理来说能做到这个份上已经很是不容易,可Oliver的要求只会更高,更严格,目标是能用这短短三个月把他们两个培养成能达到BTC News出镜主播的标准。
“ling,这篇稿子我看过了,”Oliver坐在办公室的椅子上,碧蓝的眼睛严厉看向站在桌前垂着脑袋的小Omega,“我上次就跟你说过你的问题,你写稿的时候总是顾虑太多,世界上没有那么多玻璃心脏的人,你要做的是直接了当点出他们的错处,你把稿子拿回去,今天下班之前再改出来一稿来给我看。”
凌然点了点头:“好的,Oliver。”
随后那双蓝眼睛又看向了站在凌然旁边一直没出声的秦诚月:“qin,你的问题更多,严格意义上来说,你写的东西根本就像是一个还没毕业的学生写出来的,你要让我在镜头前念这些东西吗?”
秦诚月脑袋埋得更低:“对不起Oliver,我回去也会好好修改的。”
“不,你的问题不在于修改,而在于你要重新写一篇新的,同样在下班之前交给我。”
两人最后垂头丧气的从办公室出来,回到自己工位上坐下。
“怎么这么严格啊,我写的有那么差吗?”秦诚月又仔细看了看自己的稿子,“我觉得还好啊。”
两人在公司私下交流的时候就会转换回中文,反正周围没人听得懂,跟加密对话似的。
凌然把他的稿子拿过来看了看:“唔,其实问题也没有那多的,你只要把开头这里改一改,中间这里改一改……”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笔给秦诚月划拉了两下,最后说道:“……要不,结尾这里也改一改吧。”
秦诚月哭丧着脸:“那还有哪里能用的?这不就是重新写了嘛。”
凌然拍拍他的肩膀:“Oliver要求是高了些,但是他的能力和水平也都比我们要高很多呀,他提出的建议是我们确实存在的问题,在以前那个环境下我们可能永远都没办法发现,进步的过程是很痛苦的,但是我们来这里就是要学习的呀,加油,我们一定可以在下班之前改出来的。”
秦诚月看着他小脸上满是认真,在给自己鼓励打气,不由得笑起来:“小然,其实你也很适合做幼师,你肯定很会哄小朋友。”
凌然于是摸摸他的头发:“秦诚月小朋友,那你要快快写一篇新的稿子出来,老师可以帮你改改哦。”
秦诚月来了劲头,打开电脑劈里啪啦敲字:“写写写,只要写不死,就往死里写,不就是八百字吗,难不倒我!”
总算是赶在下班之前交了差,拿去给Oliver看之前,凌然给秦诚月稍稍修改了下,秦诚月没法给凌然再改什么,他觉得凌然的稿子已经写的非常完美,就帮他校了校稿。
Oliver看起来有几分满意,又提出了几点修改意见,让两人明天再抽空改。
此外Oliver还给两人安排了第二天的出外景任务,来到BTC已经两周的时间了,总体来说Oliver对两人的表现还算是满意,要求高归要求高,对于他们的成绩也不能视而不见。
其实也是变相给他们一个出镜机会。
晚上吃完饭回到房间,凌然有点开心的给国内拨了个视频过去,他很想第一时间跟江先生分享这个好消息,但是打过去的视频却迟迟没有接通。
直到视频被自动挂断,凌然咬了咬唇,默默收起来手机。
或许,江先生是正在忙吧,又或许是已经睡了,自己还是不要老打扰他比较好,因为时差的缘故,江先生每次接自己的视频都是在后半夜,他晚上一共能休息几个小时呢,总是这样会不会对身体不太好。
这两个星期以来,他们每天都会视频通话,江之屿会问凌然一整天都做了哪些事,凌然会一一回答,然后江之屿又会就他提到的事情进行追问,想将他的所有事情都知道的事无巨细。
其实也会从赵钦和宋义那边听到关于小Omega的所有汇报,但还是想从他口中亲耳听到。
听他轻轻软软的呼吸声,听他总是带着撒娇意味的语气,或许他自己都意识不到,每次他的声音从听筒传过去会有多撩人。
他们还在视频时说好了,江之屿会两个星期来伦敦看他一次。
但是现在已经正好两个星期了,不仅人没来,还连视频都没有接。
说心里不失落是假的,凌然只给对面发过去一条“晚安”,就没再打扰。
可他又实在想念,晚上一个人躺在宽阔柔软的大床上,不仅身边空荡荡的,从身体到内心都觉得空得厉害。
像是肋骨被人偷走了几根,他的胸腔里少了样最重要的东西。
幸好还有enigma信息素提取液能稍稍安抚他的情绪,但是凌然再次打开那个小巧的黑色冷藏箱之后,却忽然有点愣怔住了。
箱子里原来有20支玻璃管,这才过了两个星期,竟然就只剩下了一半。
在这短短的14天里,他在不知不觉中已经用掉了10支提取液,算下来用的频率高的时候几乎一天一支,像是有什么神秘力量在他体内进行着驱使,而他自己对于身体这般反常的反应居然丝毫没发现。
提取液的浓度不低,按理来说20支他这三个月内应该都用不完才对,怎么这么高浓度的信息素也无法抚平他的难受不安。
凌然一边觉得讶异,一边又感觉到那股难以言喻的空虚正在弥漫上来,他呼吸有点急促,对于enigma信息素的渴望在一瞬间便能达到顶峰。
已经顾不了更多了,他抓起来一支提取液,指尖有些颤抖,将针头对准了自己的手背,正准备扎进去,却又想到了什么似的,动作猛然间顿住。
enigma连提取液的针头都已经提前考虑到了,是用的最细最小的针管,扎在皮肤上不会特别疼,顶多像被蚊子叮了一口似的。
凌然抬起另一只手,将自己颈后的阻隔贴费尽力气揭了下来。
不过是平常做起来最顺手不过的事情,此刻做起来却让他眼角泛泪,眼角都被挤出了几点泪花,要落不落的坠在眼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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