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爸:“这是被呛了一下就不敢再吃了吗?难道那款猫粮它也是被某一颗噎了一下所以才不愿意继续吃的?”
肖妈:“这么胆小?”
肖爸:“猫的胆子确实都不大。”
小绒毛调整了一会儿心态,重新开吃,肖家三口也就不再围着它,而是自己去吃饭了。
等确定自己与人类之间有足够距离之后,小绒毛轻声嘀咕:“你这罐头确实美味。”
奶罐头骄傲:“我就说吧。”
小绒毛:“如果我吃其他东西,也是任意咬一口,那一口便可能说话吗?”
墙壁好像社会经验更丰富一些,说:
“根据我们的长期观察,虽然有些东西可能不想开口,但基本上每一件东西都具备说话的能力。”
“注意,这里有两个前提条件,‘一件’和‘东西’。”
“一个完整的奶罐头可以看作是一件东西。”
“一勺、一口罐头,也可以看作是一件东西。”
“只要一种东西构成了‘一件’,它就可以独立具备说话功能。”
小绒毛:“我身上的毛是不是每一根都可能说话?”
旁边地上一根应该是属于肖妈的长头发细声细气地说:
“有些声音太细微了你可能没听见,但如果你站到人类的脑袋上你就会发现,有头发在哀嚎自己快脱落了、自己很干枯、自己太油了,等等。”
小绒毛:“……”
墙壁:“不过我好像确实没有听见你这只猫身上的任何一根毛说话。这要么意味着你的毛都是安静性子,要么,它们没有成为‘一件东西’。”
小绒毛猜测:
我现在看着虽然是猫,但本质上是一个魂体,而魂体是能量团,我身上所谓的猫毛,只是能量团的伪装外显形态,不具有独立性。
除非我把自己的魂体切开,否则我的毛确实不能成为一个独立个体。
这与柜子上的螺丝钉、墙壁中的砖头不一样,后者是一个个独立个体通过技术手段拼合而成,其独立属性没有完全消失。
第599章
晚上, 当人类都睡着后,屋内的东西们发现了小绒毛的又一个特殊处:这猫不用睡觉。
不是夜行性,这猫白天也没有睡觉。
小绒毛趴在阳台上晒月亮, 说:“是哒, 我可以睡,但不一定非要睡。”
东西们:“你果然和我们一样,属于东西。”
小绒毛:“可能确实是叭。”
东西们:“不用为自己不是生物而难过。我们觉得生物和非生物其实也没有很大差别,都有自己的爱好、追求、生活。”
小绒毛摇了摇尾巴, 回应:“我没有难过呀。我同意你们的看法,无论是活着还是死了, 只要有意识、能思考, 生活便总是要过哒。是什么不重要, 怎么过日子才重要。”
第二天, 小绒毛见到了肖岳的家庭教师,名叫乔清辉, 是一个显得颇为拘谨的女生。
小绒毛提前对她表达同情:教熊孩子可是劳心劳力特受罪的活。
就职第一天, 按照肖妈的安排, 乔清辉主要是与肖岳熟悉一下,为之后的交流打下良好的基础。
肖岳挑剔:“语文数学你都能教啊?我用的教材与你当年学的那一版已经很不一样了吧?”
肖岳刚刚结束小学五年级的学习,开学后就是六年级, 要准备小升初了。
而乔清辉开学后是上大二, 她自己的小学六年级学习已经是七年前的事情了。
这七年间小学教材确实刚好进行过比较大的改版。
乔清辉:“我已经将现在的教材完整看过了,也仔细研究过小升初的考试大纲。”
肖岳:“哦……”
肖妈在一旁用电脑处理着工作,抽空瞪了儿子一眼, 让他好好配合老师、不准捣乱。
乔清辉拿出两张卷子, 请肖岳做,并解释:“我需要先了解一下你的知识掌握程度。”
肖岳撇了撇嘴。
两张卷子说:
“小清辉辛苦整理的题看来要白费。”
“不过一见面就先给卷子, 确实挺招人嫌的。”
“但当老师不就是干这个的吗?难不成要先与学生拉几天家常?雇主不为那个付钱呀。”
肖岳手里的笔:“我觉得这位老师应该把熊孩子当作没开始上小学的文盲教。”
卷子:“不至于不至于,起码他提笔能写字……哎哟,一个错别字,哎,两个……”
笔:“所以说吧,文盲,妥妥的。千万不要高估他。”
小绒毛觉得自己开始习惯了被无数声音包围的感觉,并逐渐可以分清猫耳正常能听见的声音与东西们的说话声之间的不同。
小绒毛:
东西们的说话声确实不是会引起空气震动、耳膜震动的那种声波,而是直接作用在意识上,或者叫作用在能量上。
我之所以能听见东西们的说话,好像不是这情绪场专门给我开了金手指,而是这个情绪场内物品的意识活跃度很高,我对能量的掌握熟练度又达到了一定标准。
两个条件结合,我算是自己给自己弄出了金手指。
除开我这个外来者不算,这情绪场格外高的物品意识活跃度应该会导致出现某些特殊现象。
比如……天生灵感特别强的人,或者在生死边缘徘徊的人,可能会在无人的房间中突然听见说话声,然后便联想到了鬼故事之类哒。
看来这应该算是一个灵异类情绪场。
但灵异程度并不很高。
这些东西除了说话外,没有其他技能。
不能自行移动,不能自己开关,不能自我修复,也不能强行让本听不见它们说话的人听见它们的话。
肖岳写完试卷后,乔清辉当场批改。
答案正确的乔清辉会用力画个大勾,答案错误的她会轻轻画个小叉。
一旁的肖妈听见的判卷声普遍轻微,到最后干脆已经无声,而乔清辉的神情越来越空白。
因为乔清辉总共也没找到几道能画勾的题,而需要画叉的那些,因为数量实在太多,乔清辉判卷到一半便下不去手继续画了。
乔清辉手里的笔:“我真为我们家小清辉悲哀。学霸惯了的她可能根本没想过世上有人能学渣成这样。”
笔中的墨水:“我比较心疼我自己被浪费了。”
看完肖岳的整张试卷后,乔清辉极轻地放下笔,斟酌措辞。
肖岳威胁地瞪视她,但当肖妈起身走过来时,肖岳又立刻让自己的表情改为了乖巧纯良。
乔清辉的包:“这份工作,还是辞了吧。家教工作不难找,没必要啃这么块硬骨头。”
乔清辉的发绳:“可离学校近、钱够多、雇主容易交流的家教工作不好找呀。除开教学对象不提,这份工作的其他条件都很完美。”
乔清辉的笔:“但教学对象恰恰才是最重要的呀。”
肖妈看了一眼卷子上数量稀少的勾,眼皮微跳,但并没有太震惊,可见她对自家儿子的知识掌握量是非常有数的。
肖妈清了清喉咙,开口时声音极为有礼。
她问乔清辉:“还有救吗?”
肖岳:“……”
乔清辉:“……”
一时间,两个因为立场问题几乎必然会起冲突的临时师生想法一致了:妈妈/阿姨,你这问话好像很不吉利啊。
肖岳:幸亏我不是在医院里,不然我还以为自己绝症了。
周围的东西们却觉得肖妈的问话极为精准,它们纷纷积极回答:
“没救了,肯定没救了,你放弃吧。”
“还是救一救吧,毕竟义务教育总得读完。”
“反正及不及格义务教育都会让他读完的嘛。”
小绒毛伪装姿势笨拙地爬到桌子上,正大光明地去看卷子,然后心想:
很多大人为小孩成绩不好而挽尊时会说“这孩子其实很聪明,只是心思没放在学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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