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绒毛:“猫不觉得这是好定义。”
小绒毛从三角基地拿到了更远处的几个孤岛的坐标。
但小绒毛对着这些坐标使用传送技能全都失败了。
甚至有好几次,在小绒毛确信自己发动了传送技能之后,它居然依然待在静谧孤岛上,纹丝未动。
小绒毛:
应该是因为我没有接触过那些孤岛相关的能量媒介。
物理坐标果然没有意义,孤岛们认的是能量。
如果我想去其他孤岛看看,最好的方法可能是通过三角基地接触到其他基地,然后进入那些基地的建筑、碰触那些基地收集到的不同孤岛的伴生物。
不过,有必要吗?
即使每一个孤岛的自然环境、能量特色不同,但都是孤岛呀。
都是让猫感到孤孤单单的孤岛呀。
小绒毛觉得自己不喜欢这次的情绪场。
很不喜欢。
小绒毛:猫都快寂寞哭啦。
在小绒毛真的哭出来之前,小绒毛看到有除那兄妹俩之外的人划着小船向静谧孤岛靠来。
当距离近到一定程度后,小绒毛看到船上居然是它的队友天崖。
小绒毛:“喵!”
天崖眉头一挑,问:“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这一声是在欢迎我?”
小绒毛:“是哒,表达了惊喜、热烈。我从来没有这么高兴与队友重逢过。”
天崖:“哎哎哎你爪子别乱动,踩到花了。”
小绒毛又轻又快地扇了红色小花一爪子,说:“我已经确认,它们没有那么脆弱,可以与猫一起玩耍。”
天崖将小船紧靠着静谧孤岛停住,说:“本来我没打算找你,但在这情绪场里待得越久,我就越觉得,我可能需要你,你也应该会需要我。”
小绒毛:“好像这里只有你与我不是孤岛、可以真正相互陪伴,不会貌合神离。”
天崖:“你的语言能力被这里的生物同化了吗?用词好像也诡异起来了?”
小绒毛:“你是指‘貌合神离’?我觉得这个词用在这里很贴切呀。它本来也不是单用来形容夫妻的叭?”
天崖:“你这么一解释,感觉好像更诡异了。本来就没谁说这词专用来形容夫妻吧?”
小绒毛想了想,想起来:“哦,对,同床异梦才是专用来形容夫妻哒。”
天崖:“也不一定。同床的不一定是夫妻。”
小绒毛:“说得也是,我跟好多人类都同床过。”
天崖笑了一下,拍拍船沿,问:“那么,你现在要不要来与我同船呀?”
小绒毛嫌弃:“你船上光秃秃哒,还没有这孤岛的脚感好。”
天崖:“你可以踩在我身上嘛。我身上还是有点肉的,不硌脚。”
小绒毛一跃,踩到了天崖的脑袋上。
天崖由着猫踩,自己则仔细观察静谧孤岛表面的细节。
一边观察,天崖一边说:“对别的孤岛要实现‘地毯式搜索’多少有些费力,可对这个孤岛,即使用显微镜一点一点观察,也花不了太多时间。”
小绒毛趴在天崖脑袋上,以全新的视角打量它之前已经趴得很熟悉了的静谧孤岛,问天崖:“你带了显微镜来吗?”
天崖摸出一个被打磨得很光滑的镜片。
小绒毛探头、嫌弃:“这明明是放大镜。”
天崖:“偶尔可以用一点夸张的修辞嘛,而且这个的放大倍数挺高的。”
天崖又摸出几个配件,给镜片弄出一个小支架,顺带还有一个数据记录仪。
小绒毛:“喵?”
天崖:
“我问过原住民,为什么他们在将贴着孤岛流动的海水视为不可或缺的资源的同时,却不从孤岛上带走土壤、植被。”
“以及,为什么在命名了‘伴生物’这么一个可以包含很多内容的称呼后,实际真正取走的伴生物却只有‘海水’这唯一一种东西。”
第626章
天崖:“虽然说海水中的成分也很丰富, 但比起不断流动的海水来,明明土壤这些才与孤岛接触得更紧密、稳固,理论上它们蕴含的能量也高于海水。”
小绒毛:“我也问过, 据说就是因为能量太高啦, 会导致基地及基地上的生物虚不受补。”
天崖:“进一步说,虚不受补的结果是什么呢?”
小绒毛:“加剧生物的孤岛化倾向。”
天崖:
“孤岛化的生物当在生物意义上死亡后,是真的死亡了吗?”
“普通民众忙于在艰难的环境中生存想不到,那些专业、专注研究孤岛的专家们也没发现, 或者说没怀疑这一点吗?”
“孤岛们是不是在持续诱导所有生物们都朝孤岛方向异变呢?”
小绒毛趴得安安稳稳,脑袋搁在爪子上, 问:“是又如何呢?”
天崖语调一变, 从探究转为事不关己, 说:
“不如何。我本来也不是研究型人才。”
“我只是觉得, 既然每一个孤岛材料成为孤岛的过程都非常痛苦,那么过程中他们产出的负面情绪能量会不会很多?”
“那些负面情绪能量是全部用在改造身体、减弱或加剧痛苦程度上了吗?”
“还是会留下一部分存款?”
“如果有存款, 那么是存放在哪里?”
“我们有没有可能支付某些代价取走一部分?”
小绒毛:“支付什么代价?”
天崖:“比如, 毁了孤岛, 让孤岛进入永恒的安眠?”
小绒毛立刻否决:
“办不到哒。”
“拿这个危险度相对很低的静谧孤岛来说,一靠近它的白骨主体我的意识就混沌啦。”
“偶尔思维回归一小会儿,也最多能够我想起来我需要快点离开它、躲到不受它控制的地方, 而来不及产生攻击意识。”
“想来, 即使我产生了攻击念头,除非只用瞬间一击便能彻底毁灭它,否则, 刚发出一点小攻击, 我就又会失去意识啦。”
“而在我无意识的那段时间,白骨可以弄死我, 或者同化我。”
天崖:
“你觉不觉得,这情绪场好像不符合负司选取情绪场的标准?”
“这里对情绪的刺激度不高,整体呈现一种压抑、空茫的感觉。”
“在这里待久了,我们的情绪值可能缓慢而持续地堆高,也可能缓慢而持续地陷入麻木,但很难迅速、关键是大幅度地下落。”
“这很不利于产能啊。”
小绒毛完全同意:“是呀。在这个情绪场里,我的日均产能特别低。比我给人当宠物、天天大把时间趴着睡觉的产能更低。”
天崖:
“如果负司不是突然傻了,或者公司开不下去破罐子破摔了,那这情绪场,可能是负司的临时新合作对象?”
“现在双方还处在试探相处阶段的那种?”
“这一场如果我俩的收入太低,负司可能再也不会考虑与孤岛情绪场合作?”
小绒毛:“拿我们当试验品也不提前说一声?以前安排个有金手指的新情绪场还会公开招募员工、象征性地给员工一点自主选择权呢。”
天崖:“通知了属于意外,不通知才是常态。情绪的波动经常靠的是一惊一乍,什么都提前告诉我们了,负司怎么大把收割能量?”
小绒毛:“其实如果是好奇心旺盛的员工来这情绪场,情绪还是比较容易波动的叭?我俩主要是研究兴趣不浓。”
天崖:
“负司里的员工,有可能在长期工作后,慢慢形成对某些领域的专业认知,甚至成为大众意义上的专家,可要说好奇心有多旺盛、多有研究兴致、多能为未知而疯狂,难。”
“负司在挑员工时就特意避开了那类容易过分专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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