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彩没注意到申离言与苗加那包含额外意思的对话,她只语气羡慕地说:“要是店里的猫也自愿跟我回家就好了。”
申离言:“好什么,我根本就没发现哪只猫跟我走过。一直到今天早上我进来店后,店长跟我说我才知道。而且直至现在我都不知道跟着我回家的究竟是哪只猫。店长不肯告诉我。”
苗加:“你自己仔细想一想、猜一猜嘛。它跟了你这么长一段路,还在你家里待了好一会儿、翻了你一些东西,你一点迹象都没有察觉吗?”
申离言:我特么要是察觉了任何一点异样,我今天能毫无防备地走进你们店里吗?
何彩:“满足什么条件猫会跟踪我回家呀?”
另一位熟客也问申离言:“你昨天离开猫咖之前做了什么?”
申离言:我安装了录音机,不建议模仿。
申离言避重就轻:“我连续一周,每天差不多准点来猫咖,每次待的时长也相对一致,这算不算吸引猫的条件?”
申离言:
其实我之前就想到了这行为有点可疑,不过我又侥幸心理地觉得,一般店家应该只疑惑一下就算了。
在察觉实质利益受损之前,店家通常都是奉行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
却没想到这次我面对的是能指挥猫行动的店家,他可以直接靠让猫跟踪我来解疑。
我安装窃听工具,被逮住了,要么得面对警察,要么得面对敲诈。
而跟踪人类的猫被逮住了,哪怕同样被人发现它携带着录音录像工具,猫主人也可以辩解自己只是想知道猫出去玩时的行动轨迹。
第562章
申离言:
之后即使还是有人指责猫主人有偷窥他人隐私的嫌疑, 指责力度也不会太强。
因为,一方面很多人都好奇猫在无人时是如何玩耍的。
另一方面,多数人觉得如果自己家里突然多出一只猫, 自己肯定能发现, 那么携带录像工具的猫能拍到的就不是家庭隐私,而主要是位于偏僻街景中的秘密。
不正经的人才会在那种地方暴露隐私,正经人不用担心。
人类在遇到与自己并无直接利害关系的事情时,很容易便能被糊弄过去。
熟客:“准点、定量相处, 能让猫格外喜欢你吗?”他觉得这逻辑不太通顺。
何彩突然面露恍然:
“我知道了,不是喜欢, 是好奇。”
“其他客人都是不定时来的, 申先生是猫们见到的唯一一个如此准时的客人, 所以猫们对申先生产生了好奇与探究的欲望, 然后就去探究了。”
“对,一定是这样。申先生的这种行为刺激了猫咪的好奇心。”
“以此类推, 如果我做出让猫好奇的事情, 猫就也会跟踪我了。”
熟客赞同:“猫的好奇心确实强烈。”
申离言发现目标人物的这个猜想其实与实际情况非常贴合。
申离言:
店长确实是在察觉我可疑后, 才派猫来探究我可疑行为的源头。也算是好奇心的一种表现。
那么当其他客人也做出可疑举动时,店长应该同样会让猫出手,便也就是部分顾客期待的“被猫跟踪”了。
申离言怂恿:“你们假装要开另一家猫咖、与黑白猫咖抢生意试试?”
何彩断然否决:“那不是容易被黑白猫咖的猫敌视吗?我要假装我家里也有一个猫零食柜, 邀请猫来我家鉴赏。”
顿了顿, 何彩又说:
“我干嘛要假装呢?我就可以照着店内的零食柜也买一个柜门透明的冷藏柜,在里面装满猫零食。”
“即使猫对我这柜零食不感兴趣,我也可以转卖掉零食、拿这柜子装我自己的东西。”
“冷藏柜的用处挺广泛的, 家里多安装一个有益无害。”
说着说着何彩高兴起来, 对猫们说:“最迟明天我就请你们到我家玩。”
说完之后她便快步走出了猫咖。
熟客瞠目结舌:“她……来真的?”
申离言:“这位妹子一看家里条件就不错,突发奇想买个大家电也不算太过分。”
申离言从委托人那里拿到了何彩的基本背景, 他自己也已经对何彩调查了一段时间,对何彩的财富状况还是比较了解的。
要申离言说,以何彩的条件配委托人那儿子是绰绰有余,也不知道委托人在矫情什么。
若不是申离言良心欠费,他几乎都想直接劝何彩:“分了吧。有那种婆婆,你嫁过去肯定会受气。你男朋友可不像是一个能调节好媳妇与妈之间关系的人。”
申离言看向苗加,问:“如果那位客人真置办好了零食冷柜,你会让猫去她家玩吗?”
熟客也好奇地看向苗加。
苗加:“看猫的心情。我反正是不会带着猫去哪位客人家里的。客人想邀请猫就必须要有引诱猫单独行动的能力。”
坚信苗加对猫的训练让猫达到了令行禁止效果的申离言:呵。
熟客煞有介事地分析:
“我觉得挺难的。”
“黑白猫咖里的猫虽然不怕人,但对人也不是很亲近。”
“它们最多允许客人与它们握手、摸一摸它们背上的毛,极少愿意窝进客人的怀里。”
“区区一冷柜的零食,猫们天天在猫咖里都能看见,为什么要跑到客人家里去看同样的东西呢?”
“明明之前说的是‘引起猫的好奇心’,而不是食物勾引。”
“对于客人从外面带来的新鲜小零食,黑白猫咖里的猫的反应从来都很克制,一看就是经过了特别训练的专业猫。”
“而宠物训练中,‘拒食’是非常重要的一项。”
“这样的猫怎么可能为了在店内就能吃到的零食而进入别人家里呢?”
申离言:“小姑娘想事情就是容易太简单。”谈恋爱也容易被表象迷惑、没考虑对方的家庭背景。
年纪也不大的熟客老气横秋地点评:“是啊,阅历太少。”
苗加:“好像没有隐私相关的事情了?那我开直播了?”
熟客:“开吧。其实如果你对你家的猫有信心,我觉得让直播观众知道这些猫有跟踪人回家的几率,也是一个噱头。”
苗加:“信心我是有,但我怕这噱头闹太大,又一直没人实际看到猫跟着自己回家,会觉得我欺骗大众。”
申离言嘴唇动了动,差点想说“没亲眼看见也可以有证据”,但又觉得“录一段某人在自己卧室里说的话”着实不适合作为公开证据,所以还是闭嘴了。
申离言:知道“猫偷偷跟着自己回家”可以算趣闻,但“猫携带录音录像工具记录下家庭隐私”那就容易引起惊恐与愤怒了。虽然后者能靠狡辩规避违法风险,但在道德方面,实在是不太能按下大众的所有不满。
晚上快关店时,何彩在一名男士的陪同下又来到了黑白猫咖,对猫们宣布:“零食柜已经布置完毕,你们要不要考虑今天就跟我回家看看?”
工作了一天的猫们无动于衷。
除了苗加对何彩露出一个营业微笑外,就只有白猫出于值班守门职责盯了两人一会儿。
在确认两人身上没有携带不适合进入猫咖的东西,关键是根本没打算向内走后,白猫便也移开了视线。
何彩:“……不要这么冷淡嘛。”
何彩的男伴抬起手腕看了看表,略显不耐烦:“通知到位就走吧。”
何彩瞥了男伴一眼,语气也变得有点不耐:“好好好,马上就走。”
接着何彩又换回到面对猫时惯常的轻快语气,对猫们说:“明天见。最好今晚就能见。”
好几只猫打起了呵欠。
何彩:“哼。小没良心的。”
何彩及其男伴离开后,猫们立刻精神了不少,交头接耳:
“那个就是何彩的男朋友、申离言委托人的儿子吧?比申离言拿到的照片要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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