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天子一听,上一刻冯小怜还对自己温存不已,现在竟然改口叫自己“齐贼”,气的大吼:“贱妇!!你这个贱妇!早知道孤就该斩了你!!”
冯小怜装作害怕的模样,紧紧搂住杨兼的脚踝,说:“将军,将军我害怕……怜儿好怕啊……”
杨兼低下头来,凝视着卖弄自己美色的冯小怜,幽幽一笑,冷冰冰的说:“丑拒。”
冯小怜脸色一僵,杨兼已经“无情无义”的说:“这对亡命鸳鸯好啊,把他们暂时收押在一起。”
冯小怜脸上更是变色,刚才她还口口声声骂齐天子是齐贼,说他霸占了自己等等,如今二人要收押在一起,那还不是有仇的报仇,有冤的报冤么?
冯小怜求饶说:“将军!!将军你救救我!救救我啊!将军您不能如此狠心啊,将军——”
“聒噪,”杨兼摆摆手,说:“带下去。”
士兵押解着齐天子和冯小怜,五花大绑送走,齐天子一路上还在怒吼着:“贱妇!!你这贱妇,孤平日里待你不薄,你竟如此歹毒!早知道孤便杀了你!”
平阳牢狱之中。
段韶被关押在牢狱之中,心急如焚,如今平阳危难,正是最困难的时候,虽平阳坚固,粮食也充足,但是架不住齐天子可劲儿的造,段韶很难想象,没了自己的指挥,平阳还能保存多久?
他愁眉不展,便听到嘈杂的声音涌来,段韶立刻大喊着:“发生了甚么事情?来人啊!到底发生了甚么事情!”
“大都督!”牢卒冲过来,慌张的说:“城门……城门失守了!”
怎么会?!段韶震惊不已,说:“我才离开了半日,不是刚刚修补好城门么?楼堞如此坚固,怎么会……怎会失守!?”
牢卒说:“楼堞好好儿的,是……是有人从内打开了城门,开门迎敌,周军全都……全都杀进来了!”
段韶“哐当”一声跌坐在地上,他忽然恍过神儿来,连忙挣扎起身,大喊着:“快!打开枷锁!立刻打开枷锁!老夫可以迎战!老夫立刻便去迎战!”
“来不及了……”
段韶大喊着,便听到一个幽幽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有人冲着牢狱走了过来,段韶的眼眸快速收缩,是杨兼!
周军的主将,镇军将军!
杨兼抱着小包子杨广,从牢狱外面走进来,段韶看到杨兼,心中咯噔一声,再不抱任何希望,说:“周军……周军全都进来了?”
杨兼平静的说:“平阳府署的卫兵,已经全部更迭成周军将士,整个平阳已经被控制,再告诉老将军一个好消息,冯小怜也被擒住了。”
段韶颤巍巍的说:“天……天子呢?”
杨兼说:“暂时收押。”
“完了……全都完了……”段韶喃喃的说:“一切都完了……”
随即慢慢抬起头来,鬓发苍白,脖颈上架着枷锁,嗓音沉重而沙哑,苦涩一笑,说:“动手罢!老夫已经没甚么可问的了,你可以动手了,杀了老夫!”
杨兼轻笑一声,说:“大都督一心求死,恐怕……这可由不得你了。”
段韶眼神锐利,瞪着杨兼,说:“你这是甚么意思?!难道还想羞辱于老夫不成!?”
杨兼的说:“死是死不成的,毕竟有很多人给老将军求情。”
“求……情?”段韶一阵糊涂,根本没听明白怎么回事。
杨兼摆摆手,说:“把老将军放出来,请到府署。”
杨兼身后的士兵立刻上前,将牢门打开,请段韶出来,段韶狐疑的从牢房中走出来,说:“小子,你想耍甚么花样!”
杨兼并不告诉他,说:“怎么,老将军是怕了兼这个小子?”
“呸!?”段韶冷笑说:“老夫死且不怕,还能怕你?!”
“那便请罢!”杨兼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段韶一路被押解出牢狱,走出去的时候,正好有人走进来,定眼一看,真是冤家路窄,是冯小怜!
不只是冯小怜,有人在后面大骂着“贱妇!!贱人”等等词眼,竟然是齐天子。
齐天子看到段韶,大喊着:“将军!大都督,救孤!快救救孤!”
齐天子和冯小怜被关押进牢狱,段韶被提出来,外面还准备了辎车,请段韶上车,段韶瞪眼说:“你们到底要做甚么!要带老夫去何处!”
杨兼不回答他,只是带着段韶离开,坐上辎车,没一会子辎车停了下来,停在了平阳府署门口。
段韶又被请下车来,一路带到了府署的幕府大堂之中,到了门口,士兵竟然解开了段韶的桎梏和枷锁,全都卸掉,扔在地上,请段韶入内。
段韶吃惊不已,说:“你们到底在耍甚么花样!”
杨兼抱着小包子走在前面,说:“老将军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他狐疑的抬腿迈进幕府大堂,放眼一看,有许多的熟人,昔日里的兰陵王高长恭、安德王高延宗,还有都督韩凤、将军唐邕、参军白建等等,真可谓是一个比一个眼熟。
杨兼坐在幕府上手的席位上,说:“老将军,这些都是为你求情之人。”
“求情?”段韶眯着眼睛,似乎有些不解。
杨兼点点头,说:“这一路走来,老将军给我军的阻碍,着实不少,兼也想过,像老将军这样的人,杀之方可安心,但奈何营中的将士们,都在给老将军求情。”
杨兼顿了顿,又说:“像老将军这样的人才,一百年也不会出现一个,齐人不懂得珍惜,反而诟病老将军,送将军入狱,着实可惜了。”
段韶冷笑一声,说:“还不是小子你的功劳?!”
杨兼大言不惭的说:“多谢老将军夸赞,但兼实在愧不敢当,这么直的钩儿,倘或不是齐人天子昏庸无能,老将军又怎么会入狱呢?”
段韶声音一梗,的确被杨兼说中了。
杨兼说:“诸位将领为老将军求情,兼也觉得老将军这般人才不可多得,倘或老将军愿意归顺于兼,再好不过。”
“倘或老夫不识抬举呢?”段韶火气很冲,直接冷笑开口,说:“倘或不呢,你待如何?杀了老夫?”
杨兼面对段韶的咄咄逼问,并没有甚么特别的表情,笑容依然温和,很平静的说:“倘或老将军不归顺,那兼……只能放老将军离开了。”
“甚……”段韶震惊的瞪着眼睛,他还在等着顶撞杨兼,哪知道杨兼竟然不按套路出牌,害得段韶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开口。
杨兼笑了笑,说:“老将军这样的旷世奇才,又深得军心,兼是个明白人,怎么会自掘坟墓,杀害老将军,惹人诟病呢?眼下兼初来平阳,人心不稳,最重要的便是与人为善,老将军是平阳的主心骨儿,兼自然要善待为之,倘或老将军不归顺,兼也不会一时脑热便杀了老将军,只会予老将军财币,送老将军离开。”
“你……”段韶眯着眼睛,说:“你当真要送老夫离开?”
杨兼不杀段韶,为的自然是平阳的民心,他们初来乍到,不好招惹民反,但是能做到这点子的人并不多,杨兼竟然出奇的冷静,冷静的令人惧怕。
杨兼点点头,说:“自然当真。只是……老将军是个天生劳碌的命,一刻怕是也闲不住,让老将军寄情于山水,怕是比囚禁老将军还痛苦,不是么?如何?归顺于兼,继续掌控兵马,叱咤天下,这种感觉老将军尝体会,难道还能放手么?”
段韶一时没说话,但是众人都看出了,看出段韶眼中的蠢蠢欲动。
杨兼也不催促,笑着说:“老将军大可以考虑考虑,并不着急,兼还要在平阳逗留几日。”
他说着,朗声道:“来人,送老将军回房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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