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子两人又聊了几句, 妈妈就被工作叫走了。
今天老师又布置了一大堆作业。参加完社团活动, 伊瞳打车来到海边, 顺着公路往前走。
扶着栏杆、低头往下望时,不出意料地看到了海面上的倒影。
他昨天睡得很好, 精神也不错, 不可能是看错了。
夜幕降临,港黑大楼一层一层接连亮起灯火,犹如繁星投入海面。
想起和太宰的约定, 伊瞳叹了口气。
他掏出手机,试着拨打太宰的手机号。
电话那头,机械的女音提示这是空号。
这是理所当然的, 不可能打得通。
再次轻叹一声,伊瞳打车回到了出租屋。
红砖砌成的小楼在路灯下有种别样的怀旧感。
伊瞳推门走进一楼没有名字的咖啡店。
“晚上好瞳君,还是一杯热牛奶吗?”
咖啡店的老板是一位儒雅的老先生,手上永远带着咖啡的香气。
“是,记得要加糖。”
店里坐着几位年轻靓丽的女孩子,正手持相机拍照。
红砖楼下没有名字的咖啡店,因为和某野犬作品里的某侦探社办公地点过于相像,很多漫迷们都喜欢过来打卡拍照。
当发现四楼空无一人之时就会尤其失落——
伊瞳找到这栋房子时也吃了一惊,不过住了这么久,他已经习惯了。
“好烫!”伊瞳对着端上来的牛奶吹气。
“哈哈,因为是刚煮好的啊,甜度还合适吗?”
“和平常一样,完美!”
伊瞳喝东西的时候,习惯用大拇指、食指和中指紧紧扣住杯子,剩下两根手指基本没用处,就装个样子搭在杯子边缘。
“多谢款待。”喝完牛奶,伊瞳付完钱后提起书包,哒哒哒跑上了楼。
电梯是坏的。
……
洗完澡后再刷一会儿字母站,伊瞳就准备睡觉了。
明天是周六,学校放假,今晚不用写作业,开心!
伊瞳握着铅笔,在周五的日历上画了一个三角形的生日帽。
日历翻过周五,来到周六。
今晚会梦到什么呢?
保险起见,伊瞳依然定了十七八个闹钟,每隔半小时就响一次那种。
不再向苟比神明许任何愿望,盖上小被子、伊瞳迅速入眠。
……
——
“哟,又见面啦~”
伊瞳轻松惬意地朝前面的鸽子打招呼:“咕咕?”
鸽子歪头:“咕?”
和往常一样,鸽子仍然叼着铅笔站在那里,脚下踩着巨大的数字【2】。
“不是我说,你每晚都站在那里,不累吗?”
鸽子点头:“咕(累)!”
“为什么不休息呢?”
“咕咕咕咕(为了恰饭TvT)!”
“这样啊,你也不容易呢——”
“咕咕咕(呜呜呜)。”
“……才怪啊!不容易的是我好吗!”伊瞳咆哮,“给我适可而止啊臭鸽子!”
“咕、咕咕!”
鸽子心虚地叫了两声,原本平实的地面裂开,伊瞳掉了下去:“臭鸽子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咕咕!”
……
——
失重感褪去后,是强烈的疼痛与窒息。
身体冰冷得像是一具尸体,连血液都停止了流动。
然而仅仅是片刻后,代表死神临近的不适感:疼痛、窒息、冰冷一一褪去。血液开始重新流动,流失的温度一点一滴回到身体里。
最后只剩下头有些晕,腿脚有些麻。
伊瞳第一次经历这样的感觉:在以往,疼痛感会持续很长一段时间,直到身体得到治疗。
痊愈得也太快了吧?
有了以往几次经验,伊瞳也渐渐摸索出“规则”:他只会穿越到濒临死亡的家伙身上。
濒临死亡、以及伊藤瞳。
迷迷糊糊地想着,伊瞳感觉身体似乎在被摇晃,震动自脚底传来,通过双腿、腰、一直传递到头顶。
脸颊似乎搁在什么东西上,不太舒服,硌得他下意识抬了起头——
“刚才的便当很好吃,你还记得是哪一站的特产吗?”
对面坐了两个学生模样的女孩子,谈论着:“我喜欢里面的梅子肉。”
“不知道,没看清。”
“真可惜……”
见伊瞳盯着她们怔怔的模样,左边的女孩儿“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哈哈哈,你的脸!”
脸?
“快把口水擦一擦,丢脸死了。”坐在旁边的男学生扔给伊瞳一条手帕。
伊瞳扭过头,从反光的玻璃中,看到了一张陌生男孩儿的脸。
脸上还有趴在桌上睡觉时硌出的红印。
……他正在一辆行驶的列车上。
“嘟——”
列车发出长长的鸣笛声,从荒山野岭间盘旋而过。听到鸣笛声的伊瞳,从恍恍惚惚的状态中清醒过来。
列车?
该不会是——
“好吃!”耳朵上坠着花牌的卖碳少年,发出好吃的声音:“这个便当太好吃了!”
喂喂。
怎么是炭治郎在吃便当?不应该是大哥吗?
伊瞳移过视线,一抹蓝色和黄色相继印入眼帘——
“伊之助,你吃吃看这个!超级好吃!”
“吵死啦!”
“呼噜……”
灶门炭治郎:“哈哈哈哈,善逸吃饱了就睡着了啊。”
……看来他开启了鬼灭二周目。
想起这个世界的屑老板,伊瞳感觉脖子凉飕飕的,就好像有人在背后偷偷窥视自己……
“啊!那不是……”
身后隐隐传来一声惊呼。
咦?
伊瞳回头看去,只见车厢尽头的小门上,有张模糊的脸一闪而过。
门上有一个小窗。
这感觉真奇怪……
灶门炭治郎、嘴平伊之助、我妻善逸坐在斜对面,和伊瞳只相隔一个过道。
三只主角全齐了,那么带领他们即将领便当的柱是——
“别吃太多了,当心对胃造成负担。”锖兔坐在对面,温温柔柔地说。
伊瞳:噗——
怎么又双叒叕是你?
锖兔,你的命好苦啊!
“老公?”
……
——
在那一声熟悉的“老公”响起之前,锖兔总是被噩梦缠身。
他始终忘不了瞳把眼珠交给他后、独自转身离去的背影。
无论在梦境中呼唤多少次,瞳都始终不肯回头看一眼。
神明啊——
我有罪,我有愧。
……
“水柱师兄。”灶门炭治郎初次来到鬼杀队时,这样称呼他。
“叫我师兄就好。”
“水柱”之名,锖兔自认不敢当。
富冈义勇对外宣称眼珠是他的东西,主公看见他带回了下弦壹的眼珠,当即宣布鬼杀队诞生了一名新的“水柱”。
锖兔想解释,主公却仿佛料到了一切,笑着说:“成为柱的话,能帮助你更快变得强大。”
鬼杀队内是有资源倾斜的。
【柱】作为最强队员的代名词,受到的资源倾斜最多、力量增长也是最快的。
“你难道不想报仇吗?”
瞳死后,他留在鬼杀队的影分.身也消散了,主公注意到这点,有了自己的推断。
主公产屋伏耀哉怜悯地说:“锖兔,好孩子,成为柱,为他报仇吧。”
鬼舞辻无惨!
锖兔最终在主公的劝说下接受了【柱】的身份,尽一切努力、拼尽全力地让自己变得更强。
只为打败鬼舞辻无惨!为死去的瞳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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