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发青目的鬼,面目狰狞地看着他们。
“你——”
“唰——”三日月关上了门。
“怎么还不是上弦或者战场呢……”
三日月若有所思。
狐之助僵硬抬头,刚刚那个就是上弦啊!新上弦陆啊!!!
没认出来么?
三日月继续开关门,大约十几次后,面前又出现了那个黑发青目的鬼。
“啊,打扰了。”
他快速地说。
接连两次撞见同一只鬼,实在有些不好意思呢。
三日月反应及时,正想再次关门,里面却伸出一只手,猛地拍上门框。
青黑色的指甲陷入木头,霎时抓出闪电形状的裂缝。
“喂喂,你这混蛋很不礼貌啊。”
恶鬼邪邪地笑,尖牙外露,眼中满是轻蔑。
离得近了,三日月终于看清那双青色眼眸里的字,“上弦陆?”
“哈,是老子没错,你又是哪个?”
稻玉狯岳,不久前接受鬼血变成了鬼,还保留着人时的记忆,相反,却没有鬼流通的记忆。
也就是说,他完全不了解鬼内部的结构。
他只知道自己是上弦,十二鬼月中排行第六,几鬼之下,万鬼之上。
但他也很快发现了三日月眼瞳里的文字,“上弦零……?”
狯岳挑了挑眉,“那是什么东西?”
他环臂而笑,“不会是为了虚荣自己刻上的吧?被其他鬼看见不怕露馅?”
“露馅?”三日月反问。
“是啊……你这样的鬼,还是先陪我玩玩再说别的吧!”狯岳抽出腰间的刀,目光在扫过三日月的面容时突然停住。
“等等。”
他眉头紧皱,“你他妈不是那个谁吗?”
三日月任凭狯岳打量,笑眯眯的,“你说的谁?”
狯岳死死盯着三日月,目光像是试图从那张脸上戳出一个洞来。
他记得三日月,那个被猪头认错成“鬼”,又被鬼杀队那些愚蠢的家伙们奉为上宾——因为那可笑的恩情。
“哈……”
是啊,真是可笑!所有人都被他骗了!他真的是鬼!!!
“原来是‘同类’啊。”狯岳加重了那个词的声音,眉头一挑,刀也收了起来,“那就不用谈论别的了,我们一起杀了那群家伙,怎么样。”
狯岳站在原地,等着三日月点头。
他甚至闲适地来回看看,思考着等会如果遇见鬼杀队的人该怎么做掉。
然而,他得到的回答却是:
“不怎么样。”
狯岳难以置信地看着三日月。
三日月笑了笑,拒绝得毫不拖泥带水,“我还有其他事,你还是自己行动吧。”
“你就不怕我告诉鬼杀队的人!?”狯岳咬着牙道,眸里闪过一丝愉悦的光,“对!等遇见那些家伙,我就告诉他们真相!谁能想到被他们尊敬的人居然是鬼呢!”
却没想,三日月好像完全不在乎,依旧笑得温温柔柔,“请你自便。”
该死!是拿准了鬼杀队的人不会相信吗?
狯岳在完全没反应过来时被推回房间,眼睁睁看着木门闭合。他一时怒从中来,冲过去把门拽开。
展现在他面前的,不再是那个安静幽深的长廊。
而是——我妻善逸。
……
“三日月大人,在无限城找人好像是个大工程啊……”
狐之助冷汗直流,世界仿佛有意识一般阻挠着他们,这也是世界线即将收束的一种表现。
驱赶外力,整顿内部。
三日月也察觉到了这一点,心中反而觉得欣慰。
位面的抗干扰能力越强,发生意外的概率就越低。
从现在开始,就算没有他插手,炭治郎一行人也能把鬼舞辻无惨斩于刀下。
“好,下班了。”
“什什什什么!?三日月大人您可不能说胡话!”狐之助激动地站起来了,“任务进度还没录入!鬼舞辻无惨没死,还没完呢!”
“哈哈哈,逗你的。”三日月笑盈盈地说,“继续在这里转转吧,说不定能有什么意外收获呢。”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鎹鸦的讯息也开始往四面八方传达。
“蝴蝶忍阵亡!蝴蝶忍阵亡!”
“蝴蝶忍在与上弦贰的决战中阵亡了!”
三日月抬起头,漆黑的乌鸦飞快地从眼前掠过。
“看来,我们要尽快找到童磨的位置了。”
狐之助纠结了一番,终究没忍住,“三日月大人,您之前是不是对药剂动了手脚……”
三日月微微一笑,不作回答。
当他推开一扇华美典雅的门,鬼的气息扑面而来。
浅池水台,小桥莲花,满眼的精致美好。
然而当他低头,一个勉强称得上人形的东西横在脚边,头已经和身体分家,从脚开始正渐渐消融。
“有些惨啊。”三日月不免感慨。
“咦,是三日月阁下?”
地上的脑袋转了一下,露出欣喜的表情,“啊,三日月阁下看起来和之前很不一样,是打算认真起来了吗?”
三日月向里走了几步,自胸甲垂下的流苏轻盈摇曳。
童磨又笑:“不要走啦,可以帮我接一下头吗?”
“当然没问题,不过……你确定还能接得上吗?”三日月示意他看自己的身体。
童磨睁大眼睛,他的身体正在溶解。
他伸手想去扶一下往下掉的脸,却骤然发现手也开始融化了。
三日月打量四周,没有任何鬼杀队的影子,便问:“他们人呢?”
“欸——欸?所以三日月阁下知道我和鬼杀队战斗,还不止一个人?”童磨哭唧唧道,“为什么不提早来帮我呢?这样我还可以把小蝴蝶忍分你一只手尝尝。”
“我只是好奇,他们为什么没有等你彻底死掉再离开。”三日月用刀柄戳了戳地上的烂泥,感觉碰到了什么东西。
“呀,应该是琴叶的孩子受伤太重,另一个小姑娘把他拉出去治伤了吧~”童磨没注意三日月的动作,想了想,“这样才有机会让我和三日月阁下相见呀。”
“哎——三日月阁下你要干什么?我肚子里可没有孩子呀~”
童磨吃惯了女人,这个时候还不忘开个玩笑。
“哦?还是有人的。”
“不会的啦,我已经把小忍消化掉了——”
那双琉璃般的七彩眼瞳在看到三日月从自己腹腔里拉出一只秀美的手时,骤然一缩。
“这是……”
三日月无视化掉的血肉的黏腻感,把蝴蝶忍一点一点从他身体里扯了出来。
童磨不作抵抗,呆呆地看着蝴蝶忍,那沾着血肉的皮肤上面竟没有一点腐蚀的迹象。
直到蝴蝶忍在视线中消失了好一会儿,他才抬起头,看到不久前才被他吃下的女人此刻正毫无意识地躺在三日月的怀里。
头发披散着的她,失去了之前咄咄逼人的感觉,倒有些温柔可爱了。童磨想到。
但这有些太不厚道了。
“三日月阁下,这么优秀的女性应该和我一起好好融为一体,你怎么能擅自将她救出来呢?”
这个时候,他的双腿也开始融化。
“好好奇啊,三日月阁下又能预知未来,又能及时赶到……她到底为什么还完好地呆在这里?”
三日月没有理会童磨,抬手将蝴蝶忍贴在脸上的碎发拨开,露出那苍白的面容。
好在还有呼吸。
“三日月阁下,也救救我啊。”童磨勾唇一笑,却看不出半点求生的意图。
三日月回过头,眼眸微微眯起,“你还怕死?”
童磨眨了眨眼,没有立刻回答,似乎是想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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