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停在了公寓楼下,禅院甚尔和禅院朔下了车,等到禅院朔打着哈欠回卧室休息后,禅院甚尔绿色的眼睛从窗户向外望去,居高临下地看着倚在车门上的水谷凌,走出了房间来到了公寓楼之外。
水谷凌一直等在那里没有离开,看到禅院甚尔出来,他毫不犹豫地向着一个小巷子走去,禅院甚尔伸手抓了两下头发,面上挂着嘲讽的笑容,默不作声地跟在他的身后。
刚走进小巷,只见冷光一闪,禅院甚尔站在原地动都没动,只是微微偏了偏头,一把匕首擦着他的耳垂飞过钉在了墙上。
“这是怎么了,突然这么大火气。”禅院甚尔走过去将匕首从墙上拔了出来,在手上把玩着,匕首平滑锋利的表面照出了水谷凌平静到可怕的脸,禅院甚尔用手指在匕首上敲了敲,耳朵靠近听着匕首发出的声音,嘴角忽然上扯了一下。
“你居然还敢问为什么?”水谷凌将外面西装的袖口解开,慢条斯理地挽了一下,“你带少爷去了哪里?少爷又为什么会喝酒?应该不用我说更多的了吧。”
“我只是带他去‘玩耍’了一下,有什么问题吗?”禅院甚尔抬了抬眼皮,像是完全没把水谷凌放在眼里。
“在少爷成年之前…”水谷凌松了一下脖子上的领带,咒力凝结而成的丝线从他的指尖垂下,“…不允许你再带他去那种地方。”
禅院甚尔注视着水谷凌的动作,偏着头笑了起来,周身逐渐弥漫上了血腥的气息。他舔了舔唇,眼睛中闪过一丝纯粹的想要狩猎的光芒,“你这是想打架?正好,我今天还没有尽兴呢。”
“我知道自己打不过你。”水谷凌冷静地摘下手套放进衣兜,双手在眼前展开,“只是…”水谷凌低下身子,“…我必须要让你这家伙知道,‘肆意妄为’也该有点限度。”
“这样啊…那我也送你一句话…”禅院甚尔的声音忽然变得模糊不清,水谷凌眨了下眼,发现禅院甚尔的身影在原地消失了。
!怎么会这么快?他又变强了?
水谷凌知道这是因为自己的反应完全跟不上禅院甚尔的速度的缘故,他下意识地抬起手臂想要格挡,却见一只手突兀地出现在了自己眼前,只听“轰”地一声,禅院甚尔的手按着水谷凌的脸将他完全砸进了墙里。
“…你没有资格来对我指手画脚。”
“…混…蛋…”水谷凌从喉咙里发出模糊的声音。
“呵。”禅院甚尔松开手,水谷凌从墙上滑落,单膝跪在了地上,“你还是再强一些再来和我说话吧。”说着,双手插着兜向着巷外走去。
“禅院甚尔!”水谷凌喘息着冲着禅院甚尔的背影喊道。
禅院甚尔的脚步停了下来。
“…我不相信你。”水谷凌死死地盯着他停下来的背影,像是为了坚定自己的信念一样,他再次重复了一遍:“我不相信你。”
我不相信你跟在少爷的身边没有目的,不相信你能够没有一点野心,不相信你能够一直保护好少爷,不相信…不相信你所表现出来的一切!
“…无聊。”禅院甚尔微微扭头看了水谷凌一眼,重新迈开了步伐,“随便你怎么想,相信也好,不相信也罢,我都不在乎。难道你还能在小少爷的面前做出什么吗?”
“你!”水谷凌挣扎着想要站起身,却踉跄一下失败了。
“只要…”禅院甚尔的后半句消失在了风中。水谷凌伸手抹了一把从额头上淌下来的鲜血,脸上的表情恢复了平静,好像刚刚的激动,身上的疼痛都是错觉一样,看不出他的心里究竟都在想些什么。
第45章 称号的诞生
“最近是不是没有见到凌君?”禅院朔某天坐在窗边看书时忽然问道。
自从那天禅院朔从学校离开后, 他就选择给自己放了一个“长假”来平复那可怕的招新给自己带来的心理阴影。果不其然,在他每天看书喝茶,偶尔去训练场锻炼一下的规律生活中, 他逐渐忘记了木村社长带给他的可怕印象,悠闲得甚至有一次差点连回学校考试都忘记了。
只是最近他稍微有点奇怪, 水谷凌好像突然变得忙碌了起来,电话倒是经常打过来,但是人总是不见踪影,难道是那个在悬赏中发现的“第三人”有了什么线索吗?
“谁知道。”禅院甚尔双腿伸直搭在茶几上, 手里拿着一罐饮料,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电视里的赛马现场, 脑子里想到的却是前两天他碰到水谷凌时候的场景。如果他没看错的话, 水谷凌那时候头上还包着一块纱布, 不用想都知道,他怎么可能用这种形象来见你?虽然他最难看的时候你已经见过了。
禅院甚尔不禁想起很久之前禅院朔说过的话,“凌君的话, 别看最开始不熟悉的时候, 他可以完全不顾自己的脸面、自尊在你面前表演谄媚、无能, 但是一旦熟悉起来的话…”禅院朔说到这里轻笑了一声,“…意外的是个心思又重又敏感的‘完美主义者’呢,就是有时候保护欲和控制欲会超标就是了。”
禅院甚尔哼笑了一声, 倒是基本说准了, 就是说他是什么“完美主义者”, 水谷凌那家伙分明只是不愿意在你面前表现出他的不完美而已。
禅院甚尔那天在揍完水谷凌之后, 他就想明白了水谷凌那个家伙完全就是在试探而已, 说什么“成年之前不准带少爷去那种地方”, 好吧, 这点确实是认真的,只不过他接下来的表情话语就纯粹是表演出来的罢了。
是在试探我究竟是怎么想的吗…还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禅院甚尔正想着,就看到自己放在一边的手机屏幕亮了起来。他拿起手机,看了一眼上面的文字,惊讶中带着一种不出所料,然后从茶几上收回了自己的腿,起身从房间里取出了游云和那把战利品长刀。
禅院朔注意到他的举动,眼睛里闪过一丝了然和调侃,“是凌君吗?这么长时间不见,他居然第一个找的就是你,是关系变好了吗?”
“别这么说。”禅院甚尔的眼睛里瞬间充满了嫌恶,反射性地露出了有些反胃的神情,“我才不信你不知道我是去干什么的。”
禅院朔一手拄着脸,笑着看着他说道:“好吧,早去早回。”
“这可不取决于我。”禅院甚尔打开门走了出去。
水谷凌正坐在车上等候着,听到车门打开又关闭的声音,头也不回地递过去一个牛皮纸袋,“这次的悬赏。”
禅院甚尔没有第一时间去接,而是抱着臂嘲笑地看着水谷凌,特意看了看水谷凌就算在车里也没有摘下来的帽子,讥讽地说道:“你是怎么能做到在被我揍了一顿之后,依旧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若无其事地过来继续‘合作’的?还有…”禅院朔瞥了一眼努力把自己缩小,恨不得原地消失的高桥和彦,抽了两下嘴角,“…这家伙是怎么回事?”
“这和我们的‘合作’并不冲突。”水谷凌并没有被禅院甚尔激怒,直接把牛皮纸袋往禅院甚尔的怀里一丢,然后一脸冷静地启动了车辆,“高桥的话,正好让他锻炼锻炼术式,顺便借助他术式的隐蔽性看看在进行悬赏的时候有没有陌生人出现,说不定会发现什么线索。“
“真没意思。”禅院甚尔向后一倒,放弃了继续和水谷凌“吵架”的打算,他瞟了一眼高桥和彦,忽然想起来自己似乎因为高桥和彦的原因,导致被禅院朔扣了一大笔钱要赔偿给他的事,心里一下子对带着这么一个“废物”没有了抗拒,甚至还有心情朝他露出了一个恶意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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