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钟都没到啊。
幼稚鬼。
排队, 到柜台前, 并没有花太长的时间。
前台的工作人员工作很敏捷。
但是很巧。
从江户川乱步和賀部光修这边, 截止,最后一块蛋糕刚好没了。
肉眼可见的速度。
江户川乱步萎靡不振了。
一只猫。
变成猫饼的过程。
只需要一句‘不好意思,我们已经售罄了。’
江户川乱步最后是被賀部光修扯到电车上的。
他的脚步沉重,神情悲痛。
宛若世界末日已经到来。
属实是看不下去了。
小太阳就应该灿烂的散发耀眼的光。
賀部光修开口劝导。
“港口mafia附近有一家咖啡屋,甜点很不错。”
江户川乱步‘哦’了一声,将脑袋转了过去。
“下次拜访福泽师兄的话,我会带一块过去。”
江户川乱步迅速转回头来,冲着賀部光修露出了一个灿烂的微笑。
賀部光修:“……”
幼稚鬼还是个小骗子。
在福泽谕吉接到自家小孩的时候,看到了在旁边一脸疲惫的賀部光修。
江户川乱步是个得寸进尺的坏家伙。
薯片,汽水,糖果,蛋糕,小点心……
他已经不记得答应了多少零食。
江户川乱步仗着賀部光修希望他回去,在福泽师兄那里说点好话,提了不少的要求。
了解江户川乱步本性的福泽谕吉,对賀部光修愧疚了起来。
“辛苦了。”
賀部光修将手上的防走失链取了下来,将另一边递到了福泽谕吉的面前。
福泽谕吉在接过来的瞬间,就看到了賀部光修一脸轻松的解脱。
仿佛接过来的不是什么塑料手环,而是重要的交接仪式的信物。
“不,还是您更辛苦一些。”
毕竟他只是一天。
福泽师兄能忍受这个幼稚鬼这么久啊。
脾气太好了,忍耐力度应该拉满了。
看着江户川乱步一到福泽谕吉的旁边,瞬间变成了一个乖宝宝的样子。
福泽谕吉的形象,瞬间在賀部光修这边变得更加高大了起来。
“早点回家,不要在外面多逗留。”福泽谕吉问賀部光修:“要我送你回去吗?”
“不用了福泽师兄。”
賀部光修迅速摇头拒绝,他这一周都不想再看到江户川乱步了:“我对横滨很熟,不会迷路。”
福泽谕吉看了看身边的小路痴,眼睛落在了别的地方。
告别的时间来了,江户川乱步凑到了賀部光修的耳边,出坏点子:“他也讨厌狗,你可以从这个方面下手。”
谜语人留下了谜语。
看着江户川乱步转身拉着福泽谕吉离开的背影。
賀部光修沉默了。
谁?
谁讨厌狗?
[哈哈哈讨厌狗,说的是太宰治吧。]
[我想起太宰为了气小狗,吃了一整包狗粮的事情了……]
[危,太宰治,危。]
[賀部光修知道是太宰治做的,小气鬼肯定要报复回去啊。]
[我看了cut来的,就是为了笑太宰治这一幕哈哈哈,小光修加快进度啊。]
[我一个激情宰厨,每次看到太宰治要遭殃,我都会笑的好大声哈哈哈哈。]
[前面的,我也是,哈哈哈哈。]
[快进到光修给横滨第三养狗场打电话。]
[太宰治大概都没想到,他去做善后工作的旁边,就是他最讨厌的养狗场了吧。]
有整太宰治的机会!
那个在他背后搞事!还将自己藏下去的坏家伙!
賀部光修感觉今天失去的精气全都被弹幕补充回来了。
他毫不犹豫的给养狗场打了个电话。
“您好,请问有什么需要吗?我们拥有整个横滨,甚至整个东京最全的种类。”
“我想要五十条狗。”
賀部光修的单刀直入,让那边愣了愣,保持着好脾气,婉转的拒绝。
“啊?……很抱歉我们并不卖狗肉,狗狗都是可爱的生物。”
“您误解了,我只是想租一天。”
“租?”
賀部光修声情并茂。
“我有一个朋友,他生性/爱狗,但是命不久矣了。”
“在他死前!我想让他体验到被他最爱的动物淹没的快乐。”
賀部光修言语婉转,但是措辞激烈,听起来跟真的一样:“价格可以商量,毕竟人的生命,只有一次,我想让他不留遗憾的离开。”
被賀部光修所言的价格所吸引,那边妥协于金钱的力量。
“如果是这种愿望的话……我们还是可以尽量去实现的,您的朋友喜欢什么类型的狗呢?”
賀部光修勾起嘴角,明晃晃的将江户川乱步的坏点子扩大使用。
“热情洋溢的,最好是能认人的,能在看到照片后迅速扑倒他,舔他的脸。”
不,这还不过分。
賀部光修加上了一句。
“不,要是能舔他全身的那种可爱小狗。
“这!可是他的遗愿啊!”
电话那头被賀部光修的言辞弄得有些手足无措。
最近经济不景气,他们已经很久没见过这样的人了。
“我们从未见过如此热情的爱狗人士!请您将照片发到我的邮箱,我们会挑选出您需要的可爱小狗,与您确定时间。”
賀部光修挂断了电话,看到了弹幕刷了一片的[哈哈哈哈哈哈哈。]
照片啊。
他还真没有太宰治的照片。
賀部光修给情报屋的老板公冶友杰打了个电话。
“日安boss。”公治友杰放下了酒杯,从容自若的当着刚进酒吧的织田作之助打电话。
“您最近要求的财务报告,我已经给您寄过去了,您大概回家就能看见了。”
“谢谢。”
将资料上太宰治的照片截下来就好了。
賀部光修满意的眯起了眼睛。
挂断电话,公治友杰看向了站在门口的织田作之助,礼貌点头示意:“下午好,织田先生。”
“老板……公治先生下午好。”织田作之助坐到了吧台上,看着公治友杰缓慢的擦拭着酒杯,欣赏干净的玻璃杯被擦得晶莹透亮。
“我一直以为公治先生就是老板。”织田作之助怅然。
公治友杰轻笑了一声,从吧台上拿了一杯酒下来,打开,酒香扑鼻:“您也可以称呼我为老板。”
“可是您刚刚不是……”
“真正的老板不怎么管事,最多就是需要定期的财务报告。”
公治友杰将酒倒入醒酒器中,开始磨冰块,并不打算跟织田作之助继续这个话题:“织田先生今天工作结束了?”
织田作之助摇了摇头,慵懒的坐在了椅子上:“最近太忙了,只是偷闲过来喝口酒,马上我还有一份善后工作。”
冰块打磨的声音很好听。
织田作之助被这种声音弄得有些昏昏入睡。
“不过这也是一件好事不是吗?”公治友杰笑道:“有善后工作,就说明战争已经结束了,这是一件好事。”
“老板您这么说的话,的确如此。”
织田作之助想起了自家的孩子们:“无家可归的孩子也少了点。”
还没等公治友杰将醒好的酒倒入杯中,织田作之助的电话铃声响了。
是太宰治的邀请。
至今织田作之助都不明白,为什么首领会叫准干部来做这种善后的小人物工作。
但是秉持着死也要拉一个人下水的原则,太宰治将织田作之助拉上了。
织田作之助将刚放到一边的外套拿起来:“抱歉。”
公治友杰笑了笑,依旧将冰块放到了杯子里:“没有关系的织田先生,紧急情况罢了,我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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