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漏掉了几个字啊,”春日川柊吾笑道,那一刻对方的表情和大半年前在警校对着他们说出‘警察啊,都是一群王八蛋’的卷发少年重叠起来,不过相比起那时候,自己的黑发好友无论外貌还是性格都成熟了不少。
“当然得改了,”对方毫不在意的耸肩笑道,“要不然岂不是连自己都要被骂进去。”
伊达航正回复女朋友的短信,一块炸鸡捏在手里半天都没放进嘴里,而萩原研二也难得沉默,他盯着两位好友打嘴炮,冷不丁冒出来句,“说起来,月山对你也太好了吧。”
“......哈?”
“就是啊,”萩原研二并没有觉出什么不对,回想着昨天聊天的内容,伸出手一个个数道,“柊吾上大学的时候他一有空就给你送便当对吧,后来警校也送过几次,还有小柊吾过生日的时候那个蛋糕也是他做的吧......”
......好像确实是这样。
翻看了一下马甲背景,根本无法反驳。
大学时在的那个校区的食堂味道真的不怎么样,其他食堂好吃但是远,自己为了奖学金课程很重,晚上又要赶去便利店打工,哪有时间往那么远跑,但是天天吃那些个怪菜实在受不了,月山朝里偶尔从寄宿学校放假,去他那里住的时候就帮忙做饭送去学校。
自己给自己做饭送饭当然不嫌麻烦,他思索了一下回道,“因为关系很好嘛。”
“在大学的时候我姐都因为嫌麻烦,没送过饭,”从昨天闲聊时听见对方无意间说了这事就一直记着,萩原研二凑过去,故意用一种有些腻歪的语气道,“我是小阵平最好的亲友吧,都没见过小阵平给我做饭。”
松田阵平一脸嫌弃地推开对方凑上前来的脸,手指上炸鸡留下的油全蹭在他脸颊上。
“那你可真得谢谢阵平了,”春日川柊吾笑道,“阵平肯定是害怕毒死你,才没做过饭。”
“噗...哈哈哈哈那还真是要谢谢小阵平了~”
“找打吗?”
吃到一半,春日川柊吾一直放在兜里的手机振动起来,他把右手中的炸鸡叼在嘴里,顺手在餐巾纸上搓了几下,沾掉满的油。
“喂,前辈。”看见电话号码那刻他就迅速坐直了,伊达航拿过旁边的遥控器关掉电视声音,正拽着萩原研二衣领的松田阵平也放下动作。
“嗯,嗯。”瘦了以后面部轮廓更加清晰,反而使那双眼睛看起来大了一些,春日川柊吾严肃道,“是,我知道......手没问题,好,十分钟之后到。”
“有任务了?”待对方挂断电话,萩原研二问出一个其实已经有答案的问题,那人脸上带着歉意,“对不起啊,临时有事情。”
“没事。”伊达航叹了口气,“吃饱了没,给你装一盒带去吃吧。”
虽然等对方有空吃的时候估计已经凉透了。
“我差不多了。”春日川柊吾急忙套上外套,单手将鞋后跟提起来,“下次再约,我先走了——”
“喂——”见那人瞬间跑了出去,连电梯都等不及直接从楼梯往下冲,萩原研二到门口时只看见他跑入楼道口的残影,“注意安全啊——”
“知道了——”
不出一会儿楼下就传来摩托车发动机的声音,声音越来越小,因为开的太快,不出一会儿便消失了。
“真是的。”萩原研二关上门,重新回到茶几边坐下,“这才休息了多久啊,再说他左手那个样子回去了又能干什么。”
“还没习惯?”松田阵平反问道,也没了胃口,将手指擦拭干净。
“哪能习惯啊,总务处待遇不好吗,怎么刚去几天就瘦成那样了,”回想起刚才看见炸鸡那人眼睛闪闪发光的样子,他倒是又好笑又心疼,“怎么像没饭吃一样。”
其实他们都知道总务处食堂据说最好吃的,但偶尔忙起来饭顾不上吃也咽不下去,只能随便打包些方便入口的东西走。
只是他们偶尔遇见案子才这样,那家伙究竟每天有多忙,刚一段时间脸颊上的肉都瘦没了。
被自己好友念叨着,春日川柊吾连打了好几个喷嚏,晚上车不多,很快就到了总务处门口,他把头盔摘下来挂在车把上,几步跑进大门。
他摩托车技能训练课的成绩一直不怎么样,还是快毕业时警校第一给他连夜训练才到今天的水平。
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那两个家伙......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阅读
约了阿缈的稿子做封面,敬请期待嘿嘿!
第40章
春日川柊吾和好友小聚时, 羽谷缈去了月山朝里那里一趟。
按理来说这两个马甲没什么联系,是应该少接触的。但羽谷缈实在头疼得厉害,再困在那间酒店里迟早把自己闷死。
家和酒店是完全不同的感觉, 每个家都会有自己专属的味道,分辨不出是由什么构成的, 只叫人心安。
羽谷缈整个人浸在这股和暖的味道里,热牛奶入口, 胃部的暖意瞬间席卷四肢百骸, 熏起腾腾热气,他歪头枕在月山朝里膝上,对方微凉的手指轻按着自己的太阳穴。
头颈部都是极敏感的致命点, 他却毫无顾忌地仰起头, 任由不属于自己的手碰过皮肤。
反正都是自己。
和自己在一起时才最放松, 羽谷缈绷紧的弦一点点放松下来,沉沉睡去,眉头难得不曾紧锁。
这一觉睡得很是安稳,再睁眼已经是半夜了,他感受到本体被他枕了大半夜,腿麻得厉害, 连忙起身。
电充满了——
羽谷缈很没形象地伸了个懒腰,发出一串令人牙酸的咔嚓声响。
“我去...”月山朝里本想站起来, 谁知道刚才还没知觉的腿一挪动就像被针密密麻麻扎着一样麻痛, 被旁边的男人眼疾手快捞住。
他顺势坐回床上, 只是换了个姿势,将腿伸展了些, 扶着他肩膀的羽谷缈抓住脚踝,娴熟地按摩起腿部肌肉。
反正也够不着自己的腿, 月山朝里干脆靠在被子上任由马甲按,从这个角度只能看见对方的小半张脸,唇色和往常不大一样。
‘是不是因为最近水喝少了。’
月山朝里伸手去摸,指腹慢慢蹭过羽谷缈下唇,平日里殷红的嘴唇因为这几天神思混乱泛起一层薄薄的干皮。对方干脆往他这边凑了些,方便手指在自己唇间动作。
‘是干的厉害,回去得多补点水。’
再等羽谷缈出门时已经凌晨四点了,从温暖的家里走入夜幕,他居然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轻松平淡的生活终究与这个马甲毫无干系,偶尔可以歇下来小憩,但却不能长留。
这两日极其糟糕的精神状态终于缓和,酒店的服务人员还尽职尽责地工作。他顺着记忆走到自己开了半月的房间前,尚未开门便感觉到不对劲。
里面有人。
被手套裹挟着的手指输入密码,按开房门,明明是在酒店房内,那人却穿的像要参加什么晚宴一样,飘逸、垂感极好的黑色裙摆长及脚背,房内昏暗的灯光舔舐上裸露的背部曲线,女人似乎只涂了色泽艳丽的口红,并未着妆,却完全能压住这身华贵礼服。
或许真的是从晚宴回来的?
这样想着,羽谷缈反手关上门,“我以为,我们会在实验室见面。”
“不想见到我?”贝尔摩德勾起嘴唇,她倚在巨大的落地窗前,每个音都好像带着勾子,“都这么久不见了,我的小Horus。”
这个词一出来,刚进来那人表情瞬间冷下来,取手套的动作一顿,又戴了回去,“别叫我这个。”
“这可是组织里给你起的名字。”她娇笑道,随手摸过放在台上的烟盒,抽出一根来,“权利的守护神,无论什么样的老鼠,都逃不过你这位鹰神的利爪。”
不过,Horus为了复仇不惜拔刀相向,砍下了母亲Isis的头颅。放在羽谷缈身上就有些微妙了。
见那人不悦,真把人惹生气了倒也麻烦,贝尔摩德拐回正题,“听说你把堕天使的小女儿养的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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