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找你喝酒。”
鸢眸的访客轻快地眨眨眼,抬了抬右手,神代清和这才看到他手上提了个袋子,里面是一瓶酒。
神代清和:“因为我成年了?”
记得刚加入港口Mafia不久,他就跟太宰猫猫说过政府有意下调成年年龄,估计过两年就要修正法律,如今成年年龄从20岁降为18岁,正是证明。虽然是过了三年。
太宰治:“嗯哼。”
——酒已现出其全貌。
——这是瓶包装精美的柏图斯红葡萄酒,高档且昂贵,年份久远,风味纯正。
而从晚间新闻播放起算到现今,以港口Mafia的实力弄到这样理应被其主人/卖家珍藏的好酒不是不可能,可到底失之仓促,与其相信这是太宰好不容易搞到的,不如相信——
神代清和:“中也酒柜里的?”
红叶姐曾经当趣事跟他讲过,中也在得到第一个月丰厚的正式工资后,立即为自己购置了一个功能完备、空间足量的酒柜,并立下用好酒把它填满的愿望。
太宰治开开心心点头:“我挑了好久,才选了这瓶!”
一副理直气壮求表扬的样子。
神代清和笑着摇摇头,有种猫猫做了坏事还张牙舞爪要夸夸的既视感。
铲屎官是没法指责骄傲脸小黑猫的。这种事情想必也不是第一次发生了,让中也狗狗自行解决吧。
“我去拿酒杯。”
“我去拿!”
太宰治蹬蹬蹬跑了。
趁此空隙,神代清和从起居室推了张小几过来,又看了眼红酒瓶上的生产日期……
额。
这或许是某位重力使藏品里最珍贵的那瓶了,估计平时都舍不得喝,只偶尔隔着玻璃欣赏——
惨,中也,惨。
可是,这和此时的我跟太宰猫猫有什么关系呢?
看着跑上来的、神情兴奋的、特地从横滨来东京找自己庆祝成年的太宰治,神代清和的心顿时偏到了天边。
“怎么这么晚才过来?”
“被森先生拉住写报告了,他好烦。”
在太宰治抱怨中年老男人的啰嗦的过程里,两个晶莹剔透的
高脚杯里漾起了深红的酒液,在橘色的光下细碎闪烁。
馥郁而芬芳的香味在空气中飘荡。
晚间新闻发布后,法定成年年龄虽然变成18,但规定的饮酒年龄并没有变,今年神代清和19,太宰治17,两人实际都达不到法定的饮酒年龄,但谁在乎这个呢?
“干杯!”*2
高脚杯轻轻碰撞。
深红的酒液泛起动人的涟漪。
乌鸦漆黑的眼眸如镜像静静注视。
柏图斯是公认的波尔多红酒王,以不计成本的严格管理,精益求精的品质追求而凌驾于众庄园之上,产量少,价格昂贵,酒体均衡,细致又丰厚,有黑加仑,洋梨,巧克力,牛奶,松露,橡木等香味。
这瓶似乎是巧克力?或者松露?又好像有点像牛奶?
神代清和又一次举杯,看着杯中的酒液,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醉了。
没有练过,也非天生,他的酒量比想象中的还要浅,以前只是对红酒浅尝辄止的时候就会有微醺之感,何况是这样喝小半瓶。
记得柏图斯才13.5°……
神代清和颇感挫败地想。
灯光下,他看向小几对面。
和自己不同,太宰猫猫似乎非常适应,那双漂亮的鸢眸在灯光下亮晶晶的,就连脸上的胶原蛋白,都被因芬芳的酒气显得更为水润了些,配上他今日浅卡其色的风衣,显得更是精神奕奕。
“……”
男人,你的名字是面子。
神代清和停顿几秒,在太宰治投来疑问的眼神前,咽下深红的酒液。
苦酒入喉心作痛……
不。
没到那地步。
反正只是十多度的红酒,即使醉也醉不了多久,这里是东京又不是横滨,还有太宰猫猫在——
嗯,不会出什么事的。
神代清和理智地、用运转滞涩的思维慢悠悠想完,放松地继续推杯换盏。
“清和。”
“……嗯?”
太宰治打量着神代清和。
暗色灯光下,小伙伴的脸庞飞起薄红,那双琥珀色的眼眸也显得水汪汪起来,黑发少年整个懒洋洋的,似乎在酒香中绵软了脊骨,令人看着便联想到云朵、抱枕、棉花糖这样柔软的东西。
“清和。”
“……怎么了?”
“只是想叫你的名字。”太宰治将剩下的红酒全都倒给对方,笑眯眯道,“你的反应好像有点慢,是喝醉了吗?”
他故作惊奇,“柏图斯度数很低的。”
神代清和:“……”
如某只坏心眼的小黑猫所料,他此时格外迟钝的小伙伴受激喝空了杯子。
这也证明清和的确是醉了。
难得有一次照顾神代清和的机会,太宰治兴致勃勃地收拾几案酒瓶酒杯,把人扶上床按平躺姿势安置好。
唔。
再帮忙洗个脸?
浸透温热水流的毛巾在脸上轻柔地擦拭,舒服的触感让已不太清晰的神代清和眷恋地握住太宰治要离开的手,此时灯光已关闭,橘色的光芒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隐约的银光,在这般皎洁的月光下,事物似乎也有了些许不同。
被挽留的太宰治向另一人投以视线,挨着枕头的少年的脸庞上,薄红愈发浅淡而动人,宛若国手细致的涂抹,而那双琥珀色的眼眸清澈而水润,其中透出的不折的信任,沉甸甸的,却又如此轻盈而独立,不至让胆小鬼退缩。
太宰治心中一动:“清和,你是怎么看我的?”
寂静的夜晚,正适合剖析情感。
尤其是小伙伴醉酒的时刻,堪称千载难逢。
神代清和迟缓地面现迷茫,慢两拍歪了歪头,无声地打出一个问号,“……?”
“太宰是你的什么?”
太宰治不死心地换了个问法。
神代清和蹙眉思索,仿佛运行不畅的网络,许久才给出搜索结果,诚恳道:“太宰猫猫。”
太宰猫猫:?
虽然早知道清和喜欢猫塑他,但没想到如此彻底。
——这显然不是他想要的答案。
港口Mafia最年轻干部,审讯技能拉满的太宰治大人耐着性子地换着花样问了一堆问题,虽然也打着将真实心意藏在大基数中,亦或清和清醒后不记得全部就能蒙混过关的主意,但无论怎样翻来覆去,所有的答案都指向“太宰猫猫”也……
“性格?”
“像猫一样可可爱爱。”
“缺点?”
“猫猫是没有缺点的!”
“毛色?”
“当然是小黑猫啦。”
“是你家养的猫吗?”
“嗯!”
“有想过养其他猫吗?”
“没有遇到,应该不会吧。”
“你觉得乱步怎么样?”
“乱步已经有饲主了。”
“如果没有呢?”
“有了啊。”
“我说如果。”
“??”
……
“我们会做一辈子的朋友吧?”
“嗯嗯,一辈子的铲屎官和猫猫!”
——也太过分了吧!
仗着醉了的神代清和没法反抗,太宰治把他的脸搓圆搓扁,如面团般拉成种种形状,先前想过的眉心痣也点上,又不解气地换了枝黑笔想画小狗,临到前头又下不了手,犹豫着嘁了声,把笔扔了回去。
“……你生气了?”神代清和微微支起上身,面对面细细观察半晌,把他拉下来啾了下脸蛋,轻声细语地安慰,“太宰猫猫乖乖,别生气。”
太宰治:!!!
太宰治看着眉眼弯弯、完全没意识自己做了什么的小伙伴,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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