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琼瑶之组团刷刷刷(15)
作者:中华田园喵
时间:2017-09-01 14:00:24
标签:欢脱
但是,不管怎么样,借着令妃的手,紫薇和金锁终于进宫了,成了漱芳斋的两名普通宫女。
又是一个夜晚,趴在某个房梁上的两位黑影君再次45度明媚状对月——所谓计划赶不上变化,本来他们还打算联系顺天府的人脉把那火油硝石的证据给弄掉,偏偏这五阿哥和还珠格格这么给力,从车到马尾巴毛全部烧光,帮他们节省了一切后续工作,让几乎停职的可怜的粘杆处人只能倚着房梁感叹人生真TMD寂寞如雪……
同样坐在屋顶上,45度望月的还有两只,妩媚动人的狐狸雪白的绒毛映着月光,闪烁着比珍珠更流转的光辉,煞是动人,白狐动了动自己修长的脖颈,笑着看向另一边的那只小鬼:“瑞希,人生无常,我本想利用还珠格格的闯祸本领让那个五阿哥收了汪紫菱,没想到,你直接把五阿哥推出来了。”
瑞希白他一眼,小嘴嘟起来:“我又没对人动手,我教训的是三哥。”
“是啊,”白狐狸甩甩蓬松的大尾巴,促狭地看过去,“你也发现了吧?你三哥身上的阴气已经很重了,如果再不投胎,会跟你一样的。”
瑞希气鼓鼓地瞪着他,小眼睛里满是委屈,白狐狸坏心眼地再次一甩,尾巴划过一道漂亮的白色弧线:“怎么,舍不得了?”
瑞希忽然一握佛珠,白狐警惕地准备反击——但是,瑞希只是以佛珠的幽光掩饰物理攻击——胖胖的小腿一伸,下盘从来没稳过的白色狐狸就这么给踹了下去……
没有八爷那身脂肪做肉垫儿,可怜的白狐狸摔得头晕眼花,冒着金星和愤怒的小鸟的眼睛维持蚊香圈儿转了好一会儿,终于看清眼前一双可爱的虎头小鞋。
两只胖胖的小手猛然按住白狐狸纤细的腰身,伴着惊喜的叫喊:“抓到你了!”
可怜的白狐狸几乎泪奔——怎么会这么巧,我跟瑞希怎么会是在富察家的房顶上看月亮的?还有,这么晚了福康安你怎么还不睡觉啊!
小福康安费力地一手抓尾巴一手托身子,抱起白狐狸,摇摇晃晃地往自己房间走,为了可怜的尾巴不再次秃掉,白狐狸连挣扎都不敢,只能泪眼汪汪地在心里咆哮:我要增肥啊啊啊啊,像宫里那只灰狐狸这小子肯定抱不动!!!
——其实很简单,人看不见鬼,但是和美人你这一身骚包的白毛在夜里实在太显眼了,福康安就等你掉下来,哦,不对,是跳下来呢……
☆、第二十八章
第二天,傅恒府邸——
陈列这各式小玩意的房间里,一个虎头虎脑非常可爱的小男孩端着一盘东西,跟一只蓬松柔软的白狐狸大眼对小眼:“喂,你吃啊!”
白狐狸抬起头,怨念地看了一眼盘子里血淋淋的东西,继续把脑袋压在爪子上,软绵绵的大尾巴垂着,显得无精打采。
福康安皱皱鼻子,看了看盘子里的兔子腿肉,伸手戳了戳白狐狸的脑门儿,半是心疼半是教训:“狐狸不是吃肉的吗?喂,你再不吃东西的话,会饿死的。”
白狐狸嫌恶地把毛毛脸扭到一边,肚子饿的咕咕叫,心里委屈感更甚:狐狸是吃肉的,但是他自从来了人界,就再没吃过生的!
——他可是最漂亮的白毛九尾狐狸啊,怎么能没形象地啃生肉呢?再说,这兔子肉都是血,真要去吃,自己这一身飘渺若云的漂亮毛毛不得给染成黏黏嗒嗒的血红色了?
福康安纠结了,放下盘子,捏了捏肉呼呼的小下巴,忽然按着膝盖站起来:“狐狸到底吃不吃肉呢?我再去问问阿玛!”
小家伙兴冲冲地出门,当然不忘拴上门窗。
白狐狸探头探脑地凑到门边,听了半天,不见一点儿动静,赶紧变成漂亮的美少年,轻轻打开门窗,做出狐狸逃窜的模样,然后自己利用九尾狐狸的法力隐形逃跑——边跑边磨牙:福康安,这笔“绑架”的账,我和珅记下了!
“砰——哎呦!”磕出一个大包包的狐狸潸然欲泣,一副可怜的妩媚相:一心不能二用,尤其对体力废柴的和狐狸的而言,这不,一个不小心,又左脚绊右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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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城,萧鸣远的寄傲山庄——
白日里,这里一块还是山清水秀的福地;夜里却是一片惨烈的血红,熊熊烈焰吞没了象征着快乐幸福无忧无虑的寄傲山庄,王府美丽多情的格格萧淑涵和才华横溢的乐师萧鸣远演绎的一出西厢童话,却以这样血色的结局结尾。
只因为三年的欠债难以还上,展家的人就放火烧了他们的家园,凭什么,这不公平!
萧家的幺女,小五为了一只布偶小兔子冲进了火场,萧鸣远救出了小女儿,自己却……
“鸣远,鸣远……”曾经的寄傲山庄的女主人,萧淑涵抱着丈夫的尸体,哭得撕心裂肺,大女儿萧雨凤和二女儿萧雨娟则搂着重伤的小五,旁边的小三小四也是满眼的绝望。
就在今天,他们失去了他们的丈夫、父亲,失去了他们的家!
……
展家大太太,当今最得宠皇妃令妃的亲姐魏梦娴冷眼看着这一家子,轻蔑地冷笑:“别怪我心狠,我可没想杀人,是他自己冲进去的!你们拖了三年的帐,一个子儿不还,还自以为有理了?这块地我已经卖给了别人,你们识相的话,今晚就给我滚出溪口,否则别怪我不留情面!”
她也不想这么狠,毕竟她十几年来积累下这大善人的名声着实不易,可是现在为了妹妹,全家要进京,桐城的铺子债务都得赶快结算——误了皇妃的事儿,萧家担待得起吗?
最后留下一个看垃圾一般鄙夷的眼神,魏梦娴带着一帮明火执仗的家丁,扬长而去,对着明月的那张脸,如令妃一般的婉约无害,也如令妃一般的阴狠骇人。
萧家的人陷入了绝望般的沉默,天上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冲刷了已成为废墟的寄傲山庄,放佛要冲走他们最后一丝尊严。
忽然,萧雨娟冲进了瓢泼大雨中,对着黑漆漆的天空撕心裂肺地大喊:“为什么?为什么?老天我恨你,我恨你!我一定要报仇,一定——”
雨娟身后,萧淑涵搂着丈夫的尸体,沉沉哭晕在盛夏夜却异常冰冷的雨水中。
展家的当家人,展祖望,得知自家夫人为了追债竟然烧了人家的房子,甚至还逼死了人,第一反应是有些发蒙:“梦娴,你怎么能这么做?万一被官府知道……”
魏梦娴扫了他一眼:“你还好意思说呢,你当初就不该把钱借给萧家!那一家子,男人只知道弹琴,女人只知道唱歌,我要要债,他家闺女竟然抢了借条往嘴里吞——别说三年,就是三十年也追不回这笔债!现在咱们全家要进京,谁还等得起?”
展祖望重重叹气,看着自从收到京城来信就有些魔怔的妻子,再次怀疑:“梦娴,我们真的要进京?展家的基础可都在桐城……”
魏梦娴一边吩咐小厮整理行李,将带不走的大件玩意都换成银票,一边心不在焉地再次强调:“我妹妹可是当今皇上最宠爱的令妃娘娘,这次又是她求咱们,所谓拿人的手短,进了京,还怕没有咱们的好处?”
幻想着入京,自己就是贵妇了,魏梦娴更是喜形于色,看着愣愣的展祖望是怎么看怎么碍事,上去推了他一把:“愣着干什么啊!快去给云飞写信,让他也进京!哎呀,咱们的云飞可是一表人才,说不定我妹妹跟皇上说说,云飞还能尚一位格格呢!”怎么也得比云翔那个入赘的忘本小崽子好吧?
展祖望看着已经陷入幻梦不能自拔的妻子,只能摇着头去给嫡子写信——毕竟,展家的势力也有很大一部分是靠着皇妃亲姐的魏梦娴发展起来的,他根本反抗不得,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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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城的惨剧根本没有影响到京城,市集上依然是熙熙攘攘,皆为利来,皆为利往。
借着胤禛留下的势力的运作,家底丰厚的胤禟成功获得了皇商的资格,正在拉着胤俄热火朝天地布置新店。
“小十,你看,这是古董铺子,隔壁街我也看好了几个铺面,可以卖丝绸茶叶之类……”胤禟兴冲冲地指挥着前前后后忙碌的工人,还不忘拉着胤俄品评,“小十,你看这里布置的怎么样?这可是我亲自选的风格!”
看着“杜芊芊”那张妩媚动人的小脸露出的神采飞扬,胤俄不禁露出傻乎乎的表情,白瞎了那张绝色俊颜:“九……芊芊,你布置的当然是最好的,嘿嘿……”
人前九哥可以叫他小十,可他只能叫“芊芊夫人”,其实,这便宜占得也挺好,对不对?
正在这时,两人背后忽然传出一声咆哮:“杜姑娘!”
九爷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是在叫自己,一个头上爆着青筋,一看就是脑袋不正常的人冲进来捉住了他的手,兴奋得宛若发了羊癫疯:“杜姑娘,我终于见到你了!我是梅若鸿啊!当年在杭州的画展,那些所谓的评画师们都满腹迂腐,只有你慧眼识英雄,赞美我的画,激励我前进,现在我是宫廷画师了,我终于回报了你的一片厚爱!”
“柔弱”的九爷被吼成了蚊香眼,天旋地转,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这个梅若鸿绝对是个没人要的烂大街的货吧,这样采花,只能被蜇得满头包啊,对付女人的手段,他需要跟自己和二哥好好学一学……
胤俄及时“英雄救美”,接住他家九哥摇摇欲坠的身子,顺便一脚踹开敢觊觎他家媳妇的登徒子,瞪着眼睛吼:“你这人疯了吗?还不快滚,要不爷报官了!”
胤俄那脚够狠,梅若鸿重重跌在了地上,挣扎半天爬不起来,只能趴伏着颤抖着看着自己心仪了多年的佳人被别人抱在怀里嘘寒问暖,只觉眼中是血一般的绝望……
“不知所谓的东西,还不叉出去!”看着受了惊吓脸色青白的九爷,十爷只觉心疼得都快化掉了,偏偏嘴笨,只能不知所措地拦着胤禟,红着脸抓耳挠腮,“九……芊芊,芊芊,你怎么样?怎么样?”
“没事,你个呆子……”胤禟略略恢复精神,正想调笑两句,忽然一道凌厉的剑锋向两人刺来,胤俄抱着胤禟躲闪不及,只能立刻背过身去挡住怀里的胤禟——
“小十!”眼见袭来的是气势汹汹的黑衣蒙面的刺客,胤禟瞳孔放大,手指不受控制地绞成一团。
工人们纷纷逃命,无意间遮住了刺客的视线,剑锋一偏,“刺啦”一声,剑尖划过胤俄的肩膀,闪出片片嫣红的血花,闪得九爷心惊肉跳,赶紧扶着胤俄的肩膀:“小十,你怎么了?”
胤俄顾不上肩伤,推开胤禟随便抽了根木棍跟冲进来的黑衣刺客缠斗在一起,可是木棍哪里能跟宝剑相比,更别说现场还有捣乱的。那疯子梅若鸿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从地上猛然跳起来朝九爷的方向一扑:“杜姑娘我来保护你!”
可惜这位画师的体力不咋地,准头更不对,差点扑着可怜的胤禟一起冲向了刺客的剑尖,十爷见状不好立即以木棍相挡,劈嚓一声木棍断裂,胤俄自己的身体已经暴露在黑衣人面前,可谓千钧一发——
“砰!”一把长刀架住了凌厉的长剑,十三爷用尽力气把刺客逼退半步,厉声道,“十四,你护着他们!”
十四爷一脚踹倒只会帮倒忙的梅若鸿,再狠狠一脚对着后脑勺直接踩晕,拔刀挡在九爷十爷面前,恶狠狠地瞪胤祥那边:“要你说!”
十三爷年纪不大,比起刺客,力气身高都落了下风,但胜在久经沙场颇有经验,跟刺客周旋了好一阵子,不显吃力,却也难以占得上风。十四爷看得焦急不已,握着刀柄的手紧了又紧:“你到底行不行,不行让开,爷上!”
“十四你就省省吧,这一看就是专职的杀手,以你的现在这模样应付起来绝对比他吃力!”胤俄倚在一边,胳膊滴血,竟然还有心情调侃弟弟——因为九哥在帮自己包扎啊,十爷的心情好得简直快飞起来了!
相比之下,胤禟小心地剪开胤俄衣服,看着肩膀上狰狞的伤口不断流血,水汪汪的大眼睛顿时充满雾气,纤纤玉指轻轻点着伤口周围的鲜血:“小十,疼不疼?”
“喂喂,九哥你别哭啊……”胤俄急了,对着九爷那粉嫩的脸上闪烁的盈盈泪珠,心口又开始疼了,好像一大片一大片碎掉了似的,疼得他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伸出那只没受伤的手,笨拙地帮他家九哥抹着眼泪。
……
十四爷受不了地翻白眼:“你们能看清楚情况再打情骂俏吗?”怎么现在一个两个都流行“执手相看闲杂人等退散退散”?这边这俩是诡异的一男一女,宫里那俩是诡异的一人一狐……哎,不对,虽然那狐狸是公的,但是到底哪边更诡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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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十四爷也神游了,现在只剩苦逼的十三爷一人还在状况地应付刺客吗?
当然不是了,十三爷挡了没一会儿,冀王小世子带进京的亲信就来了,齐齐冲向刺客,趁着刺客分神之际,胤祥一刀刺向刺客的肋骨,反手一个肘击把刺客压在墙上,一手卸下了刺客的下巴,黑色的汁液缓缓流下,配上那狰狞的眼神,显得分外可怖。
胤祯跟胤祥默契地交换了一个眼神,胤祥一拳把刺客击晕,胤祯掏出格格的玉牌拎到被工人叫来的巡城御史眼前,玉牌闪亮着晃啊晃,跟那可爱的萝莉脸相互辉映,熠熠闪光:“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有刺客胆敢行刺正经商人和本格格,你是怎么当差的?”
可怜的巡城御史当场跪下,冷汗淋漓,心道是不是皇上带私生女祭天惹怒上苍了,出宫的阿哥格格一个个都遇到事儿了,不过差别也挺大,五阿哥还珠格格是被救的,而六格格看样子是救人的!
十四爷瞥了身后的胤祥一眼,毫不客气地揽了所有功劳:“幸亏本格格自幼习武,刺客已经伏诛——要不然,哪里等得到你们来救?”
巡城御史头如捣蒜,汗水顺着酒糟鼻子流成一道小沟沟——其实是吓得,哎呦妈啊,这六格格一个小女娃娃竟然杀了个五大三粗的刺客,皇上您养得果然都是变异的娃啊!
屋里的十爷忍着疼,一头雾水地看抽嘴角的十三爷:“十四就这么……把你省掉了?”
十三爷那是谁啊,被圈在养蜂夹道十年练出的可是王八壳子下的火眼金睛,用八爷党的话说就是四脚趴地的可恶孙猴子——小白脸上黑线满满,堆得跟皱纹似的分外纠结:“他是怕被我‘救’了,不出半天京城就有流言了……”
要是跟他怡亲王传绯闻——十四估计会想挥刀砍死他再自杀!
九爷十爷齐齐黑线,十三爷继续拧毛巾状拧自己的小白脸,拧出忠厚的老实相说实话:“可是,这样就传成了年仅十一岁的六格格勇武过人、手刃刺客……今后还有谁敢娶他?”
九爷迅速帮十爷包扎好了伤口,确定不会再流血之后,才忽然瞪向两人:既然不想传绯闻,你们俩好好的干嘛一起逛街?
第二十九章
坤宁宫——
绿萍前几天出了热孝,便搬入了坤宁宫,认养的仪式自然要等她们三姐妹正式出孝,但是现在就养在皇后名下,更可显得皇家仁义——这也是四爷提醒景娴为绿萍提前为绿萍准备好一切的原因。
绿萍是个很漂亮的女孩子,虽然一身素雅,不施粉黛,可娇嫩的脸颊、星辰般的眸子,都可显出这姑娘日后的逼人的艳丽。
绿萍年纪虽小,但谈吐举止、待人接物的礼仪、教养都几乎完美,景娴看着这个乖女儿是越看越喜欢。
尤其跟那个汪紫菱比较起来,从愉贵妃那里传来消息,那小丫头除了珠帘什么都不知道,宫里规矩也不学,嬷嬷稍微说重了一句话就泪眼汪汪,似乎被狠狠欺负了一般——偏偏愉贵妃又是个木头性子,对这个注定成为自己儿媳妇的小丫头根本不知道如教导,这阵子真是差点愁白了头发。
但是,就是因为绿萍太过优秀,景娴才不免为她担心。这样完美的女子,景娴曾经见过一个,就是孝贤皇后,无论如何简朴的生活都掩不去她天生的雍容高贵,如明月般耀眼的光辉,她得到了丈夫的敬爱,却始终得不到真正的男女之情。
丈夫不爱,婆母刁难,孝贤能忍,尤其对宠冠六宫的慧贤,她明明是打碎牙齿和血吞,表面上却还是那般淡薄无争,云淡风轻——可怜这慧贤也是个福薄的,皇上对她几乎赶上了顺治皇帝对董鄂妃,可惜她一生无嗣,还红颜薄命。
而绿萍,看着这位貌美如绽放的玫瑰,却并不得宠的皇后,再对比对比前几天自己在御花园遇到的令妃,不禁在心里冷笑:果然,这世间的男人都是贱货,明明是自己不够优秀,配不起白天鹅般的高贵完美的女子,却偏偏要揽着菟丝花一般的丑小鸭冷酷高傲地指责你不近人情,不能尽做妻子的义务,真是可笑!
两个可怜的女人各有心思,各自不知,却也算惺惺相惜,景娴拉着绿萍雪嫩的小手,慈爱地看着小美人儿的素颜:“绿萍,皇宫确实规矩大,所以你那些银镯子银链子在外面都不能带,不过你可以在房里给你阿玛额娘抄抄经,容嬷嬷会给你准备好一切。”
“谢……皇后娘娘。”绿萍淡淡地微笑,心里划过一丝暖流的同时,升起了更多的嘲讽:母仪天下,已经是自己养母的皇后还能对自己为生身父母守孝多加理解,自己前世那些“亲人”,却对被迫害得几乎疯狂的母亲横加指责,连妈妈的亲生女儿紫菱都偏着爸爸的外遇秦雨心!
这边两个女人正难得和谐地交流着,景娴微微一抬眼,只见一个小小的身影走了进来,依旧有些瘦弱,但是身上那沉稳的气质让两世为人的绿萍都为之心惊,愣了一下才起身,微微屈身,低眉行礼:“绿萍见过十二阿哥。”
照例背了个大布袋子的胤禛绷着一张脸作揖:“皇额娘,儿子今日有要事要出宫。”
“永璂?”景娴微微前倾了身子,眉头也微微蹙起,“你又要出宫?永璂,你这身子还没完全复原,可别累着啊!”
“儿臣自有分寸。”胤禛身边的寒气陡然降低,只能闷在袋子里磨牙的八狐狸蜷成一团抱着尾巴发抖,暗暗后悔自己前阵子的减肥行动:冷气舒服归舒服,可是没想到老四的温度是没下限啊!喂喂,明明是爷的弟弟被刺杀,你玩个什么冰河世纪啊!
绿萍见胤禛低垂着眉,嘴唇抿成一条线,五官冷峻,暗暗心惊:这个世界,仅仅这么小的孩子就要面对来自各方的风刀霜剑,自己将来作为皇室的公主,也会承担一份重任吧?
不过,爱情,丈夫被妹妹抢走,失去一条腿也比不上妹妹的几滴眼泪,被自己的亲人防备、陷害……被伤害一次,再也无所谓了;要做完美的公主,必然要付出代价,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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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胤禩出宫后便匆匆忙忙赶往了驿馆,遇刺之后,胤祯带着巡城御史去处理一些后续事宜,胤祥把胤禟胤俄带进了自己暂住的驿馆,那里毕竟有士兵守护,相对安全。
胤祥带着他家四哥进房,刚刚关上门,八狐狸就扑腾扑腾奔上了胤俄的床,看着那包扎完好的伤口,眯着狐狸眼,狠狠磨着自己的米粒小牙:“小十,你没事吧?”
胤俄呵呵傻笑,伸手拍了拍八狐狸的脑袋,没轻没重直接把他八哥拍趴了:“没事,八哥,就是擦破点皮,壮着呢,现在打老虎都没问题!”
被一巴掌拍得四脚扒床晕晕乎乎的八爷转着蚊香眼:好吧,小十,八哥相信你没事,但是我有事!
九爷帕子捂嘴——因为该死的毛皮过敏——眼圈依旧是红通通的,漂亮的大眼睛中却溢满了恨色:“不管是谁干的,爷要他生不如死!”
四爷听十三爷简单讲了一遍刚才的遇刺过程,忽然皱眉上前,把还爬不起来的软绵绵八狐狸抱到自己怀里,顺手挠了挠那灰灰的大耳朵:“十四带走了巡城御史,那个刺客在十三这里,已经交给粘杆处了。”
八爷扑棱扑棱耳朵,摇了摇晕乎乎的脑袋,把满眼愤怒的小鸟都从耳朵倒出去,两只前爪扒着四爷的衣襟狠狠挠啊挠,破釜沉舟地嗷呜了一声:“老四,你帮爷解决这个胆大包天的混蛋,爷帮你夺嫡!”
“——八哥?”九爷的声调顿时提高了八度,十三爷也不可思议地瞪圆了眼睛:这、这、这,四爷党跟八爷党联姻……不,是联手?
四爷却依旧面瘫脸,慢慢地帮快炸成和琳一般的刺猬狐狸的毛团子顺毛:“不必,现在的情况我还应付得了。”
八爷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堂堂廉亲王揣着自己聪明绝顶的脑子主动送上门,竟然还被人嫌弃了,一根根毛顿时竖得笔直,一爪子拍到四爷脸上去,印下五瓣小梅花:“行,算爷欠你一次!”
四爷把他爪子扒下来,抹了抹脸,帮冲锋仙人掌狐狸顺毛:“你先听我说完,其实这件事粘杆处已经查出一些消息了。”
八爷顿时瞪圆了狐狸眼,腮帮子鼓鼓的,狐狸肚子涨不下的气用嘴八爷也要憋着:“什么意思,老四你知道老十可能会被刺杀?”
九爷也毛了,挥舞着尖尖的爪子就要挠上来,十三一见不好赶紧拦着,可是他小看了受伤的的“女人”能爆发出的无限潜力,明明拽住了九爷的胳膊还是被他以跟那纤弱的小身板觉不配对的蛮牛般的力气带着冲到了四爷身边,然后——“阿嚏!”九爷毫不客气地喷了十三爷一脸口水。
化戾气为浆糊,化女子动手挠爪子为君子动口喷口水,九爷红了漂亮的脸儿,捂着嘴狠命打喷嚏,十三爷囧囧有神地抹脸望天……这悲催的毛皮过敏症啊!
四爷把八爷抱离九爷方圆一米外,捏着挠来挠去的狐狸爪子一边躲一边解释:“粘杆处只是查到了顾品慧的死跟雪晴有关,我猜刺杀胤俄也是那个雪晴做的。”
八爷顿时停住爪子瞪圆狐狸眼确认:“……那个换子的雪如的姐姐?”
胤俄也从床上撑起来,浓眉大眼直对四爷:“老四,怎么回事?大哥二哥三哥的事跟爷有什么关系?”他猜了很多人,从魏梦娴都展云飞到展祖望,连令妃都怀疑过了,可是怎么都没想到,竟然跟被自己当笑话听的一个故事里一个莫名其妙的女人有关!
四爷摇头,面无表情:“不,这件事跟大哥二哥三哥无关,倒是跟当初与弘历私通的那个小妾有关。”
八狐狸摇摇自己的毛毛脑袋,理了理混乱的脑子:“老四,我记得你说过,费全保那个小妾当初掌握了一些雪晴的把柄,可是她死在雪晴之前,雪晴还是去换子了……这就证明,那个小妾还留了后手,难道,剩下的知情人就是老十这辈子的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