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琼瑶之组团刷刷刷(39)
作者:中华田园喵
时间:2017-09-01 14:00:24
标签:欢脱
四爷抱着灰狐狸慢慢走了,只留一只抓耳挠腮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的十爷……果然,天然呆最伤人啊!
第三场景,依然是龙源楼雅间——
不过对象换了,十三爷跟十四爷面对十爷的星星眼,压力山大。
“十哥,你想说什么……”小萝莉皮薄,被十哥这样看着,脖子都粉了的十四爷很想跑!
虽然十三才是男的,可是十爷坚决不求四爷党,依然眼神灼人盯着十四爷,但是问话依然是那般不经过大脑:“十四,你跟十三是怎么好上的?”
十三爷的眼睛猛然瞪圆,下一秒立即庆幸自己带了佩刀,只听“砰”得一声,刺啦着火星子的两把刀碰在了一起,十三爷飞快地跳下凳子跑,十四爷跟在后面一边追一边揍……鸡飞狗跳、一片混乱。
今天的结果是,沮丧的十爷不但没得到真传,还不得不为两只打着打着就一起消失、不知道是不是有意赖账的弟弟赔偿龙源楼的损失……
没办法了,破罐子破摔的第四场景——
来到三贝勒府门口的十爷纠结了:七哥到底有没有搞定三哥?
门人说贝勒爷和福晋在忙,把十爷请到了内厅待着,上了茶就火烧屁股似的跑了。
十爷一个人无聊地等了半天,忍不住溜达出去瞧瞧。
太奇怪了,从客厅到后院,竟然一个奴才都没有,这三贝勒府什么时候恢复到永璋还在那时候了?
十爷正想嚎一嗓子,忽然听见手边的门里有悉悉索索的不明动静,伸手一拉——“不要开门!”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七爷大吼了一声,可惜还是晚了。
十爷愣愣地看着眼前那满满当当、颤颤巍巍、吃吐了都要溢了的书堆,看着它们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隆声,然后飞快地向自己的方向“飞流直下三千尺”……
顶着满头包从书堆里爬出来的十爷欲哭无泪:谁说知识就是力量的,知识分明是重量!哎呦喂,全身都被砸青了……
七爷非常非常不好意思地把弟弟从凌乱的书堆里拽出来,十爷一边吐着满嘴的灰一边揉着酸痛的肩膀:“你们在干什么啊,搬家也不带这样的……”
“三哥说书放久了会被虫蛀的,所以一批一批拿出来晒,原来的书房也要打扫,所以就临时塞在这里了……”
十爷这才抬头,迎着刺目的太阳光,欣赏三贝勒府的“神迹”:屋顶上,晒着一排排书,站着一排排人——怪不得自己刚刚连个鬼都看不见!
“我说七哥你不嫌麻烦啊!”十爷一不小心碰到了一块瘀伤,疼得“哎呦”了好几声。
七爷红着脸抓抓头:“三哥喜欢看书,我就陪他晒书呗!”
“他喜欢什么就陪着做什么吗……”十爷愣了好一会儿才垂头丧气,“可是我这么笨,根本不会做生意啊……”
作者有话要说:先放两更吧,喵出去拿快递,不知道晚上还赶不赶得上三更,如果赶不上,明天补上欠的最后一更~
67、…… ...
十爷要学做生意!
除了被死死瞒着的九爷,兄弟们都抽搐不已、惨不忍睹。十爷“参考”一番恋爱经验,都差点儿掰了三对淹了一座贝勒府,这做生意无论从深度和广度上都是非常需要智商情商的,所以——兄弟们Hold不住啊!
被自家弟弟羞成了胖团子的八八狐狸更是怕了他这个活宝弟弟,这天雍和宫又闹鸽子灾了,冒着寒气的四爷冲进屋子,竟然发现那只胖团子四只爪子抱着床柱,没脸没皮地赖在床上装死。
四爷默默拎了拎狐狸的被子,团子“嗷呜”了一声,耳朵抖了抖,露出两只水汪汪雾蒙蒙的大眼睛。
喂喂,八爷,卖萌是犯规的!
“你能自己控制变成狐狸了?”四爷好笑地摸了摸狐狸耳朵,再次伸手拽被子——八八狐狸全身毛都竖了起来,眼睛里满是控诉仿佛四爷做了一件大逆不道必须以死谢罪的事情似的。
“坏东西,你这个坏东西~”挂在衣架上的鹦鹉君傲娇地抖了抖毛,及时给萌物团子配音。
八爷眨眼睛,嫩嫩的毛毛蹭着四爷的手,似乎在撒娇;四爷心满意足地揉了好一会儿团子,才揪揪耳朵说实话:“别怕,不是出宫见胤俄。是去圆明园住。”
狐狸耳朵顿时支棱了起来,爪子放开小被子扒上四爷的胳膊,一下一下荡着小秋千,眼睛睁得更闪亮了:求八卦,小弘历竟然冬天想去避暑?
四爷叹了口气,又搔了搔狐狸毛:“这几天不是下雪了么?弘历是看到御花园的池水结冰了,想去游冰湖。正好巴勒奔还在这儿,就干脆一帮人一起去圆明园小住几个月,我跟你也去。”
八狐狸顿时狠狠一口咬上四爷的小胳膊,湿湿软软的舌头舔来舔去,米粒小牙一下一下磨着,毛毛脸儿蹭着四爷的胳膊,可怜又可爱:混蛋老四,你不早说,把爷当宠物逗很好玩儿是吧?
皇帝出行,那居家旅行必备用品都得带齐,何况乾隆爷的“小住”从来都是意味深远流传千古——夏紫薇不就是“避雨”后“小坐”,“小坐”后“小住”的产物吗?
朝堂上打包了巴勒奔和一帮王爷大臣,后宫里捎上了儿子闺女——景娴因为要照顾几个小娃娃不方便跟着,就贤惠地在随行名单上添了几个年轻貌美的贵人,以防老乾闺中寂寞再次出去乱洒种子。不过临行时,八爷惊愕地发现,为什么几个非常不和谐的人,永琪小燕子紫薇……尤其是那个魏常在,会搀和在了一堆美人儿之间?
昔日宠冠六宫的令妃娘娘不施粉黛,苍白了一张尖尖的锥子脸,仿佛被什么人欺负了似的,眼圈儿红红宛若一只小白兔,身上也只穿了一见单单薄薄的旗袍,掐得那小腰身跟纸片儿似的,仿佛能拧出汁儿;因为生了几个孩子,上围倒是汹涌得很,轻移莲步,波涛阵阵……
八爷看得愣愣的,愣愣的——忽然眼前出现了一张大黑脸,四爷皱着眉头挡死八爷的目光:“有什么好看的?”
四爷的话音一般掷地有声,带着噼嚓的冰碴子声儿,可是这句话却压得低低,还透着一股子酸溜溜的醋味儿——躲在两人身后的十四爷捂着嘴偷笑:“这还没过年呢,老四就想吃饺子了?”
十三爷也促狭地看了一眼:“十四,其实四哥喜欢蘸蒜,不喜欢吃醋!”
“蒜啊,”可爱的小萝莉笑得腰都弯了,领子边粉粉的兔子毛毛映着红扑扑的脸儿,仿佛水蜜桃似的诱人极了,“蒜吃多了所以擅长装蒜么,不过再装下去,小心八哥被勾走啊~”
四爷正帮八爷理着那件雪白的兔毛披风,听到这话,冲着那边狠狠地瞪了一眼:“天气越来越冷了,坤宁宫的兔子毛不够,你们去多抓几只来,给皇阿玛四叔永珏,还有大哥二哥一人做一件披风。”
关于这兔子披风么,自从养了八八狐狸,四爷就禁了坤宁宫阿哥所一切狐裘物品,所以连累的十三十四也只能穿兔子。可是兔子才多小一只啊,可怜的俩弟弟差点儿扑地:“四哥,现在是冬天,你叫咱们到哪里找兔子去?”
“我不管。”四爷拖着一身白的八爷上马车,送过去一个软绵绵的暖手筒,又打下了厚厚的帘子,只留了一个冷冰冰的眼神给抽嘴角的弟弟,“要不然你们猎只熊也行,不过皇阿玛不会喜欢穿黑熊皮,最好是白的。”
熊……俩弟弟是真想哭了,他们是去圆明园不是深山老林,到哪里去找熊啊,还要白熊——四哥你干脆叫和珅给你介绍只白熊精吧,反正不管是狼、虎还是熊,这种凶狠的畜生要是出了个白色异种,不是王也铁定是精~!
所以说,他们还是找找看,圆明园有没有可能剩下几只拖拖拉拉、笨到下锅的兔子吧……
裹着一身兔子毛的八爷抱着暖手筒,水汪汪的眸子瞪了过来:“老四,永琪他们,尤其是那个魏常在,怎么会跟着的?”
“永琪还没有大婚,而且他那头发怎么成亲?弘历打算把他扔在圆明园养一阵子,养好头发直接开府,就不回宫了。”只带了一个暖手筒,所以四爷很顺便地凑到八爷的身边搂着热乎乎的兔毛小狐狸取暖,“毕竟福尔泰是送给巴勒奔了,弘历可能是心软,就把那个女人也带了出来。”
八爷别扭地挣了挣,发现挣不开,顿时红了脸:“老四,你别乱摸!”
四爷很无辜:“我也会冷的,你一身都是毛,抱起来很暖和。”
被搂在怀里吃豆腐的正太八爷把整个暖手筒砸在了四爷脸上,愤愤低语:“怪不得你自己不穿兔子,原来是预谋已久啊坟蛋!”——
我是拖沓的兔子活该被穿(~~~~(>_<)~~~~)的分割线——
一般来说,圆明园是避暑的,可是现在,季节刷了温度的下限;
一般来说,倒台的妃子该是失势的,可是现在,魏常在刷了正常人的下限;
一般来说,被放弃的阿哥就该赶紧滚出宫的,可是现在,永琪刷了容忍度的下限!
事出反常必有妖,所以,因为年纪小留守坤宁宫的小康熙和小瑞希发现,他们终于不用那么无聊,终于有挑战了!
吃过午饭,景娴照例到婴儿房里抱了抱自己的几个娃娃,可是今天不知怎么的,三个娃娃都非常不配合,一被抱起就拼命蹬着小胳膊小腿儿,憋红了脸儿依依呀呀,景娴只能赶紧放下了三只,回头无奈地看向容嬷嬷:“哎,本宫这个皇额娘不受待见了呢!”
“怎么会,”容嬷嬷板了一张老菊花脸,赶紧凑过来安慰她的宝贝景娴,“现在入冬了嘛,小阿哥们嗜睡,被扰了午觉才闹得,他们绝对不是有意的!”
“我怎能会怪孩子呢……”景娴慈爱地笑了笑,吩咐奶娘们不要打搅小阿哥们休息,牵着容嬷嬷的手慢慢往外走,“皇上对永璂是越来越重视,永璟永珏也颇得皇上的喜爱,有的时候,我都觉得,这就是一场梦啊……”
“娘娘不要瞎想,您是皇后,是国母,皇上看到了您的好,是应该的……”
景娴和容嬷嬷的声音越传越远,瑞希终于睁开了小眼睛,攥着一串小佛珠钻进了康熙宝宝的小被子,挤在一起亲亲热热地说小话。
可康熙宝宝的表情是异常的严肃,盯着瑞希手里闪亮的佛珠,沉吟良久才低声问:“四弟,你确定?”
瑞希也皱了一张可爱的包子脸,咬着小嘴唇迟疑了好一会儿,才慢慢点头:“没错,那味儿是从景娴手上才传出来的,很淡很淡,根本闻不出来,但是我的珠子记得,就是当初搀和在胤禛他们的药里面的,引发小阿哥小格格天花症状的毒药。”
见康熙皱紧了眉头不说话,瑞希不禁焦急地拉了拉他:“不会是……景娴做的吧?应该不会的,这可是她的亲生儿子啊……”他占了永璟的身子以来,景娴对他真的很好很好,瑞希幼年失母,实在不愿意相信这样一个看起来异常单纯的女人会害自己的孩子。
康熙摇了摇头,却依然不答话,枕着小枕头,似乎是闭目养神——忽然,睁开了眼睛:“瑞希,那个味道,是不是从她的指甲上传出来的?”
“这个,好像是……”瑞希闪了闪珠子才确认,紧张地扁了小嘴,“确实是指甲。三哥,你想到什么了?该不会是染了指甲吧,可是,景娴应该是洗干净了手才来抱孩子的!”
“没错,问题就是在这里。”康熙宝宝倚着枕头,压着小瑞希的耳朵悄声嘀咕,“你之前说过,那种毒药里搀和了少量的铜粉和花粉。你要知道,后宫的主位都是戴指套的,皇后尤其要戴八根,因为纯金太软,所以指套里一般会搀和一些铜,这样才好镶嵌东珠宝石。”
瑞希感到耳边气息氤氤,痒痒的好不难受,不知不觉间红了耳朵,赶紧掐了一把自己的苹果脸,集中注意力:“可是这样也只有铜啊,景娴抱孩子之前都会好好洗手的……”
“除了铜粉,其他都是草药。所以,掺合着花香做成皂角,一般人根本发现不了。”康熙嫩嫩的包子脸彻底沉了下来,后宫的主位根本不会想到,她们为了孩子的健康而去洗手,但是恰恰是这一步要了她们孩子的命!
“好狠毒啊……”瑞希不禁捏紧了珠子,“这次趁着弘历离宫,那些人想一次害死我们三个?”
“不对,不是我们三个,而是朕一个人。”康熙摸了摸弟弟的头,眼里划过骇人的厉光,“永珏虽然早产,但是非常健康;你除了嗜睡,也没有其他毛病;只有朕,因为年幼还有没种牛痘,患了‘天花’好不容易撑过来,还在‘养病’。”
瑞希想了一下,不禁打了个哆嗦,一下子坐起来抱住小康熙,着急地摸来摸去:“三哥,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刚刚那个味道你也闻到一点儿吧,要不要叫太医……到底是谁要害你呢,那么狠毒!”
康熙宝宝被摸得全身痒痒,哭笑不得,赶紧搂着小瑞希重新躺下,继续咬耳朵:“朕这身份在后宫根本不会造成任何威胁,所以,那帮人想害的不是朕,而是景娴。毕竟,朕可不是景娴的亲生儿子。”
“你是说那个魏……”瑞希瞪圆了眼睛,一身惊叫被康熙及时捂住,康熙贴着不知道是气得还是羞得,全身都红了的瑞希宝宝小声打断:“现在最大的问题不是下毒,而是——”
康熙紧紧盯着不远处那个摇篮,声音一点一点吐了出来:“为什么,除了我们,永珏也会这么敏感——朕绝对不相信这是巧合。”
那边的小摇篮里,刚刚一不小心反应过度的弘皙宝宝全身都僵硬了,哆嗦了两下,好不容易慢慢蜷成一团,把自己裹在被子里,自欺欺人地逃避这个坑爹更坑儿子孙子简直没活路的世界。
他当然知道那个摇篮里正旁若无人暧昧地靠在一起的两人的身份,所以现在真的好想哭好想哭:呜呜呜,阿玛您怎么也跟着小弘历去圆明园了,快回来救儿子啊,皇玛法要是发现儿子故意不认他们,会生气的嗷嗷嗷!!!——
我是弘皙童鞋你露馅了的分割线——
悲催的康熙宝宝这辈子的名字叫永璐,排行十四,在阿哥里比透明还透明。所以,害他的唯一理由,就是栽赃景娴,诬陷她谋害皇家子嗣,来报复永璐的生母,她昔日的死敌令妃娘娘。
——所以,魏常在是受害者,也是受益者。
也就是说,咱们的令妃娘娘、魏常在小主,卯足了劲儿想趁着这一次咸鱼翻身扬眉吐气——这个专门玩人的世界又会怎么回报她呢?
圆明园越来越近,魏常在的指甲越掐越紧,她为了保证万无一失,特地让阿玛找了个高手配合自己完成计划,希望一切顺利,老天保佑……
趁着字数不够还要凑,导演组给个特写镜头,龙套也是有尊严的:魏常在安排的那位“高手”,剑眉星目,高大英俊,但是那眼里,满溢着刻骨的恨意。
这位龙套有个顶天立地的大名,千古愁肠酒一壶,以天为盖地为庐,两脚踏翻红尘路,一箫一剑走江湖——箫剑!
作者有话要说:我现在要说的是,我要先去洗澡,洗完澡再回来码字……
文中拖沓的兔子的下场,我很清楚……
68、…… ...
圆明园有湖名福海,福海之中有蓬莱、瀛洲、方丈“三仙山”,岛上建有殿阁享台,“望之若金堂五所。玉楼十二”,并按“徐福海中求”的寓意,把东湖命名为“福海”。
京城刚刚迎来入冬的第一场雪,福海已经结上了厚厚的冰层,许多太监、侍卫们拿着粗粗的铁锹、铁铲,反复确认冰层厚实没有断裂的可能性,才拉来了一架架冰床,请抽抽龙殿下和西藏土司分别上船,同游同乐。
长在高原的塞娅公主哪里见过这些啊,坐在宽敞的冰床中,双手高举欢乐地大叫,一串串藏语接连蹦了出来——围观群众好庆幸,幸亏他们听不懂藏语!
不仅是塞娅玩疯了,小燕子被永琪抱着,坐在一架小小的冰橇上,呜呜啊啊叫的好不刺耳,永琪一边兴奋地搂着美人享受难得的幸福,一边担忧地看向乾隆的方向,希望皇阿玛不要嫌小燕子吵吧……
也有人没有玩儿,因为送别“远嫁”的弟弟,福尔康也被破例允许跟随队伍来到福海,此时他正苦大仇深地站在树边捶着光秃秃的老树,跟周围欢乐的气氛完全不和谐。
“尔康,你不要泄气,你不要伤心,在我眼里,你永远是最英俊、最出色的男人……”“明珠格格”夏紫薇可是无私善良单纯高贵的女子,崇尚的是精神的交融,她怎么可能嫌弃她心爱的尔康呢?就是那扁平的鼻子几乎要陷了下去,她也能看出新疆吐鲁番紫莹莹的葡萄的风采;就是那抬头纹深得几乎刻出了沟沟,再紫薇眼里,那也是尔康成熟的风情,宛若年轮般圈禁了她的心,她的魂,她的一切……——
我是喵又荡漾了大家赶紧拿板砖保持面瘫的分割线——
数字们懒得理这帮脑子不好的人,上辈子腥风血雨明枪暗箭防不胜防,谁都没好好享受一番自己的人生,看着这银装素裹、冰凌闪亮的世界,三爷诗兴大发,拉着七爷兴冲冲地找笔墨纸砚,七爷被折腾得气喘吁吁,不过那眼珠子竟然贼亮贼亮,看得其他兄弟一起鄙视:又一个妻奴!
而太子爷,此时正翘着二郎腿儿,坐在一个雕成葫芦状的冰橇上,啃着一根冰糖葫芦啧啧有声:“上辈子我在京城闷了整整五十年,竟然都不知道,圆明园的冬天还有这般好玩意儿~”噗一声吐出一个山楂核儿,又啊呜一口去咬下一个。
胤褆伸手,捻掉他嘴角边红莹莹的糖渣,嘿嘿两声笑得猥琐,忽然,把糖渣扔进了自己嘴里,还流氓状舔了舔嘴唇:“挺甜的。”
胤礽狠狠一个胳膊肘撞过去,媚眼一瞪风情万种:“都是人,别闹!”
“爷跟自家媳妇闹,怕什么!”胤褆一手揽住他家太子美人,眼神儿转了一个圈儿,指了指某处,“保成,你看,也有不是人的!”
不是人——和美人。
因为巴勒奔还在需要藏语翻译,他跟着游了一趟皇家园林,小跟班当然紧紧跟着,时刻警惕——警惕也没用,周身围着一圈圈舞动鬼火的福康安蹲在冰面上画着圈圈,非常想竖起一个牌子哗啦上几个大字:我不认识这只狐狸!
半盏茶之前,两人玩了一会儿小冰橇,福康安提议下来到冰面上玩玩,和美人同意了,悲催了。
明明穿了特制的靴子,怎么不管跨哪只脚,下一个动作都注定是四脚朝天或五体投地呢?
坐在地上的和美人怨念地盯着在冰面上撒欢自如的小福康安,小福康安最终还是拉着小撬把他家狐狸拖到了岸上,揣了一个暖壶裹了一身兔子毛……自己一点儿都不冷,陪着狐狸折腾,热出了一身汗!
不是人的玩意儿当然不止体力废柴到连冰都玩不了的和美人,八爷跟四爷找了个清静的地方挤在冰床上说小话,当然,提前警告了俩小弟弟:可以疯可以闹可以打架,但是绝对不能拔武器。这是冰面上,按你们俩那一刀戳进地面三分的狠劲儿,没准儿就戳出一个冰窟窿把自己沉进去了!
十三爷拉着十四爷疯去了,八爷靠着四爷,搂着一杯热腾腾的豆浆,一边捂手一边填肚子:“老四,我记得你经常跑到这里来住。”
“嗯,”四爷接过他手里的豆浆抿了一口,皱了皱眉,又塞给他了,“所以我无所谓,你不去玩玩?”
八爷坏笑着一口喝完,舔了舔粉唇边的汤渍,得意洋洋:“我就知道你不喜欢吃甜的。对了,老十三说你喜欢吃蒜……啧啧,下次跟爷说话之前,记得先用盐漱口。”
“那是夏天,那阵子身体不好,别的东西吃不下,蒜蓉拌的凉面还可口些。”四爷无奈地怨念了一番出卖他的弟弟,然后又摸了摸八爷的耳朵,“你真不去玩玩?”
小正太的耳朵粉红粉红的,脸儿却是白俏俏还带了点儿薄薄的冰色,八爷又要了一杯豆浆,当着四爷的面死命放糖,看得四爷都替他牙疼,皱眉不已:“少吃点甜的,你还没换完牙呢。”而且狐狸形态那几颗米粒牙似乎都不长了,要是掉了以后岂不是只能喝粥了?
“狐狸怕冷,你不知道啊!”八爷翻了个小白眼,咕嘟咕嘟埋头喝着。
“那就上去吧,岸上还有不少吃的。”四爷拉着傲娇状几乎翘尾巴的八爷慢慢向岸上走,两人脸上都带着淡淡的微笑,一切看起来都那么和谐,可是,只听远处忽然一声“有刺客——”——
我是箫剑童鞋闪亮登场的分割线——
福海冰面上确实有侍卫,可是绝对没有平时的多,且冰面上行动毕竟不变,所以,当一个“侍卫”忽然拔出一把长剑刺向乾隆的时候,大部分人愣了。
不过大内侍卫毕竟不是吃素的,愣了只有一瞬间,两个侍卫立刻拔出剑跟刺客缠斗了起来,其他人迅速退到乾隆的冰床前,围了个水泄不通。
可是,这是冰面,冰床是会滑动的,一众人本是有秩序地围过来,可是圈圈中的某个侍卫忽然狠狠一推乾隆的冰床,冰床顿时如弘昼的棺材般刺啦滑了出去,乾隆抱着椅背才避免了被甩出去的惨剧,一张龙脸都紫了。
只是这样吗?那就错了。
还有第三个刺客!
侍卫团团们围住了第二个武功高强的刺客,剩下的人立即去追乾隆的冰床,可第三个刺客比他们更快,风一般窜上冰床,一剑劈刺过去,乾隆堪堪闪过,整个人却滚下了冰床,重重摔在地上,冰冷坚硬的冰面撞得心口生疼,几乎吐血。
面目狰狞的刺客,箫剑,站在冰床上举着宝剑大吼一声“狗皇帝,拿命来——”,便纵身跳下,宝剑直直刺下——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声哀怨到让人全身鸡皮疙瘩不停掉的女声忽然响起“皇上,奴婢来保护您!”
魏常在辛苦偷渡了刺客进来,当然不是为了刺驾,而是为了救驾!她真的以为,她安排的“刺客”们都是死士,会听从自己的安排,惊险万分地刺杀自己,但绝对不会伤到要害、
魏常在踏着轻盈的步子,挥舞着飘逸的锦帕,呼唤着,嘶喊着,流泪,爱恋……带着牺牲般的美丽笑容,抬着柔弱又坚强的小脸,向着冬日明媚的阳光,义无反顾地向着自己光辉的未来,奔向金册,奔向凤印,奔向慈宁宫灿烂的金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