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霍格沃兹的画像(7)
邓不利多眨了眨眼睛,再次往嘴里塞了块柠檬雪宝后才语气愉快的说:
“西弗勒斯,到我这个年纪你就会知道了,真的,经常生气对身体不好……”
“邓布利多!!”
魔药教授的忍无可忍只换来墙上数副画像低低的笑声,这使得斯莱特林院长的脸色更加苍白,周围的魔压愈发强大冰冷,深吸口气,才恢复低沉冰冷的语调:
“斯莱特林院长办公室里这些天来一直有人在旁边窥伺,非常不好的感觉,一双躲在暗处的眼睛,我险些毁了正在制作的魔药!”
邓不利多惊讶抬眼,抚摩着手里的水晶球。
“魔咒,防御阵,炼金物品……没有一件被触动,很多时候我就在那个房间里却找不到那双眼睛……”斯内普的声音越来越低,表情更加冷硬了。
“于是就在斯莱特林院长办公室里放了这个有趣又诚实的小玩意,啊,它的确很奇妙,那么西弗勒斯,你既然将它拿到我面前,这么说,那双眼睛已经被这小东西记录下来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斯内普的表情更加僵硬了,只从唇边挤出了一个单词:
“画像。”
“呃?”老人疑惑的眨眼睛。
“邓布利多,我可以假设你从来没有去过斯莱特林院长办公室?如果你的脑子没有被吃下去的柠檬雪宝酸得腐蚀掉你就该记得现在我的办公室里,唯一的,那一副,画!!”
“一副很漂亮的画,伟大的萨拉查.斯莱特林的作品,那午后的日光与变化的黑湖水面光泽树木的倒影交织,非常的有魅力。”说话的是墙上的一位校长,也是霍格沃兹历史上唯一一位斯莱特林出身的校长,菲尼亚斯.布莱克。
“现在那副该死的据说是萨拉查.斯莱特林所画的风景画里多了一个人!如果我的记忆没有错误,历代的斯莱特林院长都没有被瞌睡豆糊住眼睛的话,那副画从来——将近一千年从来就没有出现过任何一个人,阿不思.邓布利多!”
“是的是的,西弗勒斯,这的确不可思议。”老人一边思索一边继续吃柠檬雪宝,却没有一点查看镜像水晶球的意思。
“就在密室被发现之后,那副画里多出来的人……哼,你自己想罢!”
魔药教授气势汹汹的如同进来一样,卷起一阵风狠狠带上了校长办公室的门。
“哦,这可真不妙……”
当世最伟大的白巫师喃喃,瞥了眼桌上的水晶球,将它拿了起来。
“阿不思——”
邓布利多慢慢站起来,目光凝重的扫了一圈墙上的画像,历任的校长们在他们的画框里神色各异,有的一脸惊诧,有的在深思,更多的却是忧虑与欲言又止。
“是的,我知道,我们都知道,他总有一天会回来的,不是吗?”
说着又很愉快的笑起来:
“只是没有想到,我都已经这么大年纪,做了这么多年校长还能赶上这件事。”
“阿不思。”一位女校长犹豫了下,还是开口道:“戈德里克.格兰芬多最后的日记,霍格沃兹每一任的校长都看过,但是阿不思,你完全相信吗?”
“我想,无论是任何事情,都需要我们用眼睛去观察……”邓布利多眯起眼睛仔细打量那小小的水晶球,半晌之后才点头道:
“先去询问霍格沃兹走廊和大厅里的所有画像,我想这很容易,对于他们来说,霍格沃兹很小,至于幽灵暂时不要惊动,尤其是拉文克劳的灰夫人和斯莱特林的血人巴罗。”
放下水晶球,再沉吟一阵,睿智的蓝眼睛闪烁了一下:
“我在看完戈德里克.格兰芬多的日记后一直有个猜想。”
“阿不思?”
“萨拉查.斯莱特林是那个时候最高明的绘画巫师,不过很遗憾,他从来不画肖像画,也许现在有些古老传承的贵族世家里还会有一两副英格兰的风景画,对吗,菲尼亚斯?”
墙上的画像都笑起来。
“但是斯莱特林为什么会在他年迈的时候忽然画下了他生平唯一的一张人物画呢?虽然他画的是他自己……”
“阿不思,你的意思是?”
邓布利多垂眼看着水晶球:
“很有可能。那么,最好不要惊动他,在伏地魔有可能回来的时候,我们不能确定他究竟在想什么。萨拉查.斯莱特林在他活着的时候就没人能了解过他,包括他的三个挚友,我们的创校人。”
斯莱特林的蛇怪
“咩——”
不用怀疑这声惊恐又脆弱的求救来自一只肥硕的山羊,它被丢进这个漆黑一片又阴暗潮湿的地方,蹄子稍微一抬起,满地都是水,而距离它不远处一条长长的,几乎有两个它体格那么粗管状物正趴伏在地。
一股巨大的恐惧没来由得冒上来,这只山羊几乎是迈着蹄子就跑。
犀利的破风声带着浓重的腥气从后面突然袭来,这只山羊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冰冷滑腻的躯体裹住了,那鳞片如此冰冷,它却觉得很热,恩,透不过气来的热。
随着一声凄厉不成调的呜咽,全身骨骼被勒得粉碎的山羊血肉模糊的瘫软下来。
蛇怪随意的扭过头去,张开嘴,一口就将山羊吞了下去。
惬意的在地上转了几圈,重新趴下去装又懒又乖乖牌的宠物,因为它没有算错的话,那个魔药跟它主人一样厉害的巫师就要来了。
吐了吐信子,回味那只山羊的味道。
那个巫师警觉性非常高,只有在灌药的时候才会接近自己,而且一手始终拿着魔杖,并没有因为时间推移而变得放松,相反因为自己的恢复而变得越来越警惕,最近几天更是只将魔药放在地上让它自己去喝而不肯接近它三米之内。
若是再给他看见自己属于蛇的本能绞杀凶悍到瞬间爆发绝对能够毙命周围十米的生物,只怕下回连他的面都见不着了。
蛇怪,是英格兰最可怕的魔法生物。
因为神秘与罕见,很多巫师都会小瞧它,连这么警惕的他不也是没想到吗?以为安全的距离在它眼里根本不算什么,是它不想动弹不想吃人而已。哦,不,其实它挺郁闷挺想吞几个巫师的,只是不想吃他罢了。
恩,熟悉的气味来了。
它慢慢抬起头权当示意,不出所料的再次闻到了魔药味。
除了给它送魔药难道就不会单纯的来这里陪陪它吗?
吐了吐信子。
哦,不对,这个味道!是强效安眠药水,他想做什么?想彻底解决掉自己这个麻烦吗?那该拿毒药来才对啊,也许是不确定毒药是否对自己有效?!总之,别想,它在密室里睡了将近千年它睡够了,好不容易被喊醒还稀里糊涂着就中了混淆咒再清醒过来眼睛没了,它都想哭,这回说什么也别想让它把这个喝下去!!
蛇怪绝对称不上是好脾气的生物,激怒之下大半个身子猛然从地上昂起。
几个威力强大的石化咒与束缚咒直接被砸在了它身上,魔药教授的反应速度绝对是一流的——不过他并不知道,这些对蛇怪等于蚊子咬,好在打醒了这条智商并不低的蛇怪。
——你是斯莱特林的蛇,你得有礼貌……哦,主人,我对不起你。
庞大的身躯慢慢俯低下来:
[尊敬的巫师,带我出去——]
这一连串的嘶嘶沙沙的声音完全不同于之前听到的,轻滑而带有强大的蛊惑力,因为不敢小瞧这位魔药水平几乎跟自家主人一样的巫师,蛇怪瞬间就动用了全部魔力。
拥有劣质血统的梅杜沙尚且拥有诱惑巫师的力量,何况如此强大的它?
本来已经退到石室门口的斯内普忽然觉得一阵发晕,直接导致眼前发黑,强大的魔压直接冲进了他的脑子,索性他不仅是魔药大师,还是大脑封闭术的专家,才没被直接蛊惑了心智依旧在死死挣扎。
[咦?]
还是小看这个巫师了?
[尊敬的巫师,带我出去,我不会伤害你——]
前所未来的强大魔力形成一个旋涡压过来,换了一个巫师早已经崩溃屈服,不过蛇怪很不幸,在斯内普的一生大半时间里几乎都时刻不停的运用大脑封闭术,所有悲剧与不幸的发生也许会使别人脆弱,却使他的精神力更坚韧顽固,绝不会轻易败退,否则怎么能承受黑魔王的钻心剐骨时依旧死守大脑没有泄露过分毫?
但是蛇怪的力量太恐怖了,更不幸的是斯内普的魔药水平实在太好,沉睡千年的蛇怪体内的魔力已经被一天三次的魔力平衡剂梳理完毕,完全可以随心所欲的用。
为什么要抵抗?它真的不会伤害他啊?
一声轻响,魔杖落地。
它的主人在无法抵御蛇怪强大的魔压后,直接晕了过去也没给蛇怪侵入他大脑的可趁之机。
[……]
——永远不要使用强迫手段,斯莱特林想要的一定能得到,要让猎物自己落入你的掌心……
哦,主人,我对不起你。
蛇怪认真的反省,纠结的在地上滚了一圈后爬过去,仔细聆听,恩,呼吸很正常,没有什么问题。这可是救了自己的巫师,虽然没有他的魔药自己也不会死,可是没谁会希望自己头上开了一血洞躺在那里一直喘气,就算它是蛇怪也不例外。
主人说,欠了别人,是一定要还的。
它记得这个巫师的气味,如果他需要,它不介意回来帮他,不过现在,它必须出去找它的主人。虽然挂着画像的密室就在密道后面的后面,但是太遗憾了,除了主人,连它也不知道口令是什么。
不过这并不代表它就没办法了,它还可以去斯莱特林院长办公室待着等主人路过。
那里可是有一大张画。
准备从霍格沃兹管道网路里奋力前往目的地的蛇怪扭动了下它巨大的身躯,迅速的从晕厥过去的斯内普教授身边滑过,完全不知道对方就是斯莱特林院长的蛇怪杯具了,当然霍格沃兹的斯莱特林院长办公室更杯具的即将迎来第二个喜欢“路过”的不速之客。
人宠会面
“多可怕呀,你知道我在费尔奇扔出来的那张预言家日报上看到了什么?”
大厅里的画像都停下说话,莫名其妙的听着胖夫人的画像忽然窜过来大惊小怪的叫嚷着:
“有人从阿兹卡班逃狱了!”
哗——这下就像是炸了马蜂窝,画像们吃惊得发出种种惊叹,各自交头接耳,就连一向不屑往这边多看一眼的走廊上的巫师画像也纷纷向大厅这边的画框汇聚。
“不会吧,那可是阿兹卡班,有慑魂怪看守的。”
“那个鬼地方进去之后是人都会疯掉,难道疯子还能逃狱?”
“Well,如此惊人的壮举,哪一位勇士做出来的?或许我们可以不华丽的猜测下是出身格兰芬多的某位?”这是走廊上那位据说是15世纪鼎鼎有名的炼金大师,听这华丽的语调就知道他的出身。
“是布莱克,躲入格兰芬多的那条毒蛇,那个出卖了朋友的叛徒!”
又是一阵热闹的窃窃私语与惊叹。
黑发绿眼的少年一直带着微笑望着身边画像们个个不可思议的神情。
第三年即将开学的时候,小天狼星逃狱,霍格沃兹也即将迎来一位狼人做黑魔法防御术教授。他是画像,只要好好的当背景就可以了。
“海格里斯最近总是没精打采。”天真的少女小心翼翼的跟在他身后,完全不想加入大家都很有兴趣的逃狱话题,只是拼命的要跟他没话找话说,“难道是心情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