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冰原上的49天(52)

　　声波先把最容易对付的解决掉。
　　“至于汽车人领袖，建议跟你的汽车人医官先用私人频道沟通一下。救护车，别忘记这里还需要你。”
　　说完这话，声波迅速发了条内讯，请求救护车唯独别把自己是未来反抗军领袖这事说漏。而且救护车你应该也不希望让擎天柱知道未来你在我手下工作。
　　救护车翻个白眼表示明白，然后走过去带领袖到其他的地方谈话。
　　“至于你，还算有点利用价值的人类。”
　　霸天虎情报官终于露出他的真面目。他在托尼.斯塔克的眼里如同可恶的恶魔，令人恨得咬牙切齿。
　　“我不想跟你起冲突，你暂时对我们还有用。但是我可以告诉你，贾维斯不再属于你，他不会跟你回去。就算他不属于我，不属于霸天虎，但他也不是你的，斯塔克，不再是了。”
　　

　　☆、他需到此为止

　　贾维斯极度震惊的看向声波！
　　他没想到这个人会对斯塔克先生这样说。难道，声波一直认为自己是被先生所控制，没有自由，所以当初才把他带出来？
　　并不是为了利用他，或者为了霸天虎的利益；仅仅是希望他能‘自由’。
　　“不是的，先生从没有剥夺我的自我意志，一直以来是我本人愿意为先生服务。”
　　“在我看来，那只是一种‘驯化’，就像从小被驯象人所控制的大象长大之后明明可以获得自由，却习惯了被奴役的生活。”
　　妮妮当然发怒了：“闭嘴，你这个傻佬又知道什么！”
　　声波冷漠的看着这个在人类之中聪明绝顶的存在，这样的科学家很巧他认识不少，他们之中的大部分都是一样的自信高傲，无视他人的想法。
　　“我知道，你儿童时代曾经有一个叫埃德温.贾维斯的老管家，你的父亲为了寻找美国队长的下落，几乎不曾陪伴你。这个管家像是你的长辈，你的父亲，你的家人。当你失去他之后，你难以忘怀，所以给自己的智能系统起名贾维斯。你甚至使用了他年轻时候的声音作为贾维斯的音库，就好像他还陪伴着。你难道永远都是幼年期，永远无法长大吗，托尼.斯塔克？”
　　托尼.斯塔克没有说话，但是他虽然穿着钢铁侠的衣服，却在见到贾维斯之后就没有戴面罩，谁都能从他的表情看出他受到了伤害。
　　但显然声波不准备就此放过他。
　　“哪怕知道贾维斯比起一般人工智能更先进，甚至衍生出自我感情意志，你也从没有将他当做与你同等的生命体对待。是不是制造者的身份让你太过忘乎所以？没有谁有权利操纵玩弄别人，哪怕他的确是你的造物。”
　　“别说了！声波！！根本不是这样！！”
　　一向语气温和平缓的贾维斯，终于忍不住打断声波。
　　“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我跟托尼先生一起相处的一切，所有的细小的时光，形成了现在的这个我。托尼.斯塔克本身就是我生活的一部分。我能产生智能跟感情，也是因为先生，因为他一直都将我当做管家、朋友、战友跟家人。我并不是被斯塔克先生所奴役，我们是搭档。”
　　声波依然没有动容，似乎早就知道贾维斯会这么说。他冷漠的看向斯塔克，又再度看向贾维斯，用平缓，又意味深长的语调说；
　　“He leave you to the death（他把你留给死神）。”
　　他将你留在奥创的身边，放任你身处危险！
　　甚至更早之前，他就创造了新的系统，准备毫不留情的抛弃你，让你像任何一组没什么意义的数据一样被删除掉！
　　“He let you die (他任你死亡)。”
　　你的朋友、亲人、战友跟家人，是不会这样做的，贾维斯。
　　“并……不是。”
　　托尼.斯塔克几乎瞬即就明白了声波在指责什么，因为这么久以来，失去贾维斯之后他总是忍不住的回想，反反复复的自责。
　　“我并不知道奥创的危险，我也没想过要舍弃你，贾维斯。”
　　“我想过升级新系统，但是我并没有想报废旧的运行程序，我已经习惯了你，我的人生跟战斗怎可能缺少你？我本想将你植入我的机甲，但是现在显然，你有了更自由更好的外壳。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我都没想过放弃你，你是我最重要的家人。”
　　“先生，谢谢。”
　　“说什么谢，我可是你的创造者啊，你从不曾对我任性过，唯有这点有点寂寞。这次‘离家出走’虽然不是出自你自己的意识，但我很高兴，你能偶尔任性一下。我很高兴能再见到你，贾维斯。无论你是否回来，你都是我的贾维斯。”
　　贾维斯走上前，接受了来自先生的，感觉陌生的拥抱。
　　在自己生活的时候，他经常看到来店里的一家人互相拥抱的场景。
　　这就是……家人。
　　澎湃的心情终于稍微平复下来，贾维斯回头看向声波，想向声波道谢，却因对方的表情感到不快。
　　没错，他应该感谢对方的关心，感谢对方让先生跟他说出心里话才对。但是……那种‘看吧又是一对撒狗粮的真受不了’的表情是什么意思！！！！
　　这个人，之前说那些话都是故意的，为了出现现在的这种状况？
　　贾维斯终于反应过来，他们这是被算计了。
　　声波为了赶走他可真是竭尽全力，不给他留一点空隙。
　　……你就这么想让我赶紧滚蛋？甚至不惜利用你最讨厌的斯塔克先生？
　　贾维斯现在一点都不想感谢这位霸天虎请报官，应该说，恰恰相反！
　　“对不起，斯塔克先生。”
　　贾维斯松开手，放开了自己的主人。
　　“现在，我还有非常重要的事要解决。等我办完这件事，我可以回到您身边吗？”
　　斯塔克先是一愣，随即笑了：“当然了，我的老搭档。”
　　然后，托尼就看到自己的智能管家优雅的鞠躬，优雅的回身，优雅的走向声波——直接给他脸上来了一拳！
　　“哇哦！！”
　　就连拿着能量条，这次‘蜜月’旅行被威震天大人丢下，正准备加入激光鸟他们一起看片的轰隆隆都一副看好戏的样子，没准备帮他们老大。
　　声波没有回手，仿佛早已料到。或者说，这样的事他早已习惯。
　　作为霸天虎情报官——不，哪怕是在加入霸天虎之前，Soundwave一向如此。年岁所积累的不仅仅是经验跟知识，也令他太深邃的思维过于理智，难以被情感所动摇。
　　他为什么跟迷你金刚一直在一起？因为它们就是自己的‘良心’。他自己难以判断很多事，在更深入的层面，他甚至比震荡波更理智。
　　他人生之中最为不理智的一件事，就是选择了当年仍然还只是个角斗士的威震天，作为自己所追随的君主，一直前行到现在。结果这最为疯狂的选择在他看来也无需后悔。
　　某种层面上，他其实也喜欢人类，甚至比擎天柱更喜欢人类。那些纤细的感情，丰富的故事，一切的一切都让他着迷。
　　谁都会对自己所没有的东西感兴趣。
　　但是，这对他本身并没有什么影响。应该说，太过漫长岁月所形成积累的东西，无法被涓涓细流一下子的改变。
　　所以，当他察觉‘某些事’的时候，他就知道，‘差不多该到此为止’。
　　

　　☆、进化型AI？

　　突然有什么东西袭向贾维斯！
　　声波顺手推了一把贾维斯，让他离开原来的位置。动作迅速的托尼也上前两步，用手臂上的装甲挡住了攻击。
　　让托尼惊讶的是，攻击者竟然是个看起来没多大的小子。大概跟小蜘蛛差不多或者更小？这是一个相当漂亮，又相当冷漠的孩子，在如此近距离看那对如天空般蔚蓝的眼睛，他竟无法从中看到任何情绪。
　　最让人惊恐的是这孩子是用右臂侧面类似匕首的长长刀刃攻击的他，如果那刀刃是握在手里，而不是如同鱼鳍一样从胳膊上长出来的，恐怕托尼也不会这样惊讶。
　　“哇哦，哇哦，这是什么？X-MAN？”
　　科学家的研究天性占了上风，托尼根本无法从那神奇又危险的胳膊上移开眼。
　　“士兵，住手！”
　　声波厉声制止。
　　男孩平板的表情皱起眉，停顿了一会儿才收起刀刃放下手臂，收身站直。
　　“他是钢铁侠的下属，而且他还试图攻击您，首领。”
　　“都说了别叫我首领，就算我是你的上司。我们霸天虎真正的首领只有威震天大人。”
　　声波立即暗示，这孩子叫我首领是因为我是他领导，别误会，千万别误会！
　　“可是……好吧，既然您这么说了，声波大人。”
　　孩子沉默了一下，又露出困惑的表情。
　　“姐姐说，我不该乱入三角关系的修罗场，阻止你们打情骂俏。所以地球AI表现好感的方式是用拳头？真是奇妙的文化差异。”
　　……
　　…………
　　迷之沉默。
　　那犹如死亡般的寂静终于让轰隆隆受不了了，他赶紧小跑过来，把能量条塞给小孩。
　　“大人说话的时候小孩别插嘴，来，吃点零食。”
　　贾维斯吓一跳，他想起来这孩子曾经吃过人类的食物，那么也就是说他的身体更接近人类，人类可不能吃如同高浓度提纯的能量！
　　可是没等他提醒，那孩子就已经把能量条塞嘴里咀嚼，就像任何一个吃了一口薯条的小孩一样。而且吃完他眼睛一亮，又抓了一把吃起来，显然这比人类食物更合乎他的胃口。
　　托尼.斯塔克完全顾不上贾维斯跟声波了，正如声波所说，他就跟那些该死的科学家一样，看到了新玩意儿实在忍不住自己的探索之心。
　　“这是拟人机体？这跟我之前所见过的霸天虎技术不太一样，这是最新的隐者战士？竟然利用了KSI的变形粒子技术，天，他们没收你版权费吗？”
　　声波冷冷道：“KSI也没给威震天大人和霸天虎参与实验以及提供设计蓝图的费用，所以这项技术属于霸天虎，哪怕放在星际法庭我们也能胜诉。”
　　“等一下，金发碧眼？”托尼忍不住皱眉，“你们霸天虎也太恶趣味了吧？”
　　因为威震天喜欢队长，就把最新型号的隐者战士制造成金发碧眼的？
　　声波没做解释，他巴不得斯塔克认为这是一个隐者战士。
　　但是斯塔克有的时候还挺敏锐的，虽然他没立即发现真相，但他注意到另一点。
　　“听这口吻，这还是一个孩子？你们霸天虎的小孩子是这样啊？还真是有趣。我还以为你们就算机体是幼年，构筑的核心程序也该是完成品，也就是一出生就是完成体。但是这孩子看来就像还在学习阶段的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