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冰原上的49天(65)

　　托尼皱眉，一个挺身坐起来，一提到专业领域他就来劲儿了。
　　“这不可能，这会让他的行动延迟，然而你们看他这么大的机体，行动起来却不可思议的敏捷。不，等一下，说不定……模拟人类的神经链接模式？也就是说……当他们处于变形模式的时候，其实等同一个生命体。”
　　托尼忍不住感慨，他为生命的奇迹叹为观止，究竟是怎样的鬼斧神工才能制造出这样的奇迹？震荡波？别逗了，他只是一个塞伯坦人，一个活着的生命。只有自然的奇迹才能创造出这样特别的生命来。
　　“我们总是防守终究是下策。”擎天柱指出重点，“声波，你必须将你所知道的告诉我们，否则事情会更加糟糕。”
　　与他们处于远程通讯状态的声波没有做声，他其实万万不想跟汽车人合作，如果威震天出去一趟回来发现他擅自下了伙同别人抓他孩子的决定，那他岂不是会被打死？
　　但是他也对那个狙星舰模式很绝望。这一看就知道是超出现在技术的未来科技了，在目前狙星舰只是设想，目前也只有一个大概的图纸，甚至都没变成实体，更别说是变形。
　　“震荡波，按照你最初的设计概念，这东西的破坏力有多强？”
　　声波不得不询问他们这边的科技负责，最初提出这个概念，就因为不切实际该图纸就被长期压箱底的科学家。
　　“从逻辑上讲，他的能源很成问题，因此在没有获取充足能源的情况下，也顶多是你们所看到的那种程度的破坏而已。”
　　震荡波很实在的回答，不就是融化几座山，射穿苍穹而已么，这也就比擎天柱或者威震天的武器强个几倍而已，不足挂齿。
　　擎天柱注意到他话语的漏洞：“如果能源充足呢？”
　　震荡波回答：“正如他的名字，狙星舰，这是一台星球级别的对战武器。能源充足的时候，他一击便可贯穿M级别星球的核心。”
　　……
　　…………
　　真特么的绝望。
　　众人涌上一股恨不得抽震荡波的冲动，你特么最初为什么设计这么个玩意儿，竟然未来还把他具现化在小屁孩的变形模式上，你是不是怕我们不会死！！！
　　擎天柱想了想，觉得并不是毫无办法。
　　“根据我们搜集的情报来看，他也并不想伤害我们，只是想差了路。如果能跟他沟通就好了。”
　　声波叹气：“如果能，我们早这么做了。他很固执，坚信他姐姐的推算。在他看来我们才是要杀死史蒂夫大人的人，而他才是正确的。”
　　托尼不爽：“看我干嘛，都看我干嘛！你们搞清楚我才是受害者！就算你们逼我，我也不会就这么算了，冬兵必须接受审判！”
　　擎天柱想了想：“恐怕不是接受审判的问题了，史蒂夫的事只是一个诱因。想想看，这样强大的战斗力，在未来竟然还会遇到让他们难以解决的危机，我只能推测，那是比这种战力更为强大的威胁。我们跟未来的情报并不对等，如果不知道原因，是无法帮助他们，也无法解决我们自己的问题。”
　　就连声波都不得不承认擎天柱所说的没错，别说汽车人跟复仇者，就连他自己目前所掌握的情报也不充足，疑团重重。未来战士或许是不想影响他们的世界，所以不肯透露太多，但未来战士的行为已经为他们造成了困扰。
　　“那就跟他谈谈。”
　　冬日士兵突然开口了，让所有人，尤其是托尼犹疑的看向他。
　　他是里面最没有发言资格的，毕竟他算半个罪人，风波也跟他有关系。所以为了不惹恼隐忍着的斯塔克，他一直都闭嘴听他人安排。但现在，他终于开了口。
　　“如果我接受审判，站在法庭之上，那么他一定会采取行动。这个时候，你们就有机会跟他再度面对面。”
　　“开什么玩笑，你是在故意讽刺我？我让你接受真正的审判，不是这样的玩笑！”托尼发火了。
　　冬日士兵看向他，一对深色的眼瞳之中藏着更为深沉的情感。
　　“我从没想过逃避审判。其实我应该一早说出来，只是……我对未来有些彷徨。说实话，现在我都没有活着的实感。不仅仅是你的父母，托尼，那些被我所杀的人的生命的重担在我肩，一直都是如此。你们从未问我是否要接受审判，那么我现在告诉你们，我接受。无论结果如何，这是我本该接受的裁决。”
　　众人陷入沉默，一方面他们对冬兵的遭遇感到同情，一方面又为他的决定感到敬佩。并不是认输或者想放弃，这名军人是知道这是自己必须承担的义务跟罪责，必须维护的法律与秩序，所以他自己选择接受审判。
　　托尼气的大喘气，似乎还想骂什么，结果他的肩膀被特查拉轻轻拍了拍，他看一眼跟自己同样失去父亲，却比自己冷静得多的国王殿下，最终将自己的怒火压制下来。
　　“我们尊重你的选择，詹姆斯，”娜塔莎露出温和的表情，“无论那是什么，我们都支持你，你不仅仅是队长的战友，还是曾经为我们的国家而战，守护了我们过去的伟大战士。正因为你们的牺牲，才有现在的和平。”
　　见人类之间的冲突平息下来，擎天柱松口气，他看向声波，知道这事还得有霸天虎的配合。
　　“声波，你必须协助我们。如果那名战士突然发难，或许会引发大规模的伤亡，我不希望人类跟塞伯坦人之中的任何人牺牲。”
　　“他并不想伤害任何人。”声波反驳。
　　“但他无法控制自己，如果当初他攻击的不是复仇者，而是普通人，恐怕现在早已有人死亡。”擎天柱劝说，“他还只是一个孩子，尽管看起来是个战士了，但孩子总有不成熟的地方。我们必须制止他继续乱来。”
　　声波推算了一下威震天大人返回地球的时间，考虑再三还是同意了擎天柱的要求。
　　搞事的小屁孩因为搞事被汽车人跟霸天虎合伙抓起来打屁股这个结果，对比搞事的小屁孩成功绑架情敌抓走老板娘这个结果，求生欲让他选择前者。
　　不过声波此时却提出另一个问题；
　　“班纳博士现在怎样？”
　　黑寡妇耸肩：“还在养伤中。能把浩克打成那样也真的没谁了，真羡慕你们塞伯坦人随便用工具就能修复机体。”
　　“好吧。那么擎天柱，如你所愿，我们霸天虎可以帮忙。条件就是班纳博士恢复健康之后依然需要协助我们，包括救护车。”
　　擎天柱惊讶：“还需要？你们已经研究了那么长时间，我以为……”
　　“擎天柱，”声波打断他的话，“它……快死了。没有载体，也没有合适的生长环境，它在逐渐失去自己的数据形态。那名未来战士的确强大，但他来自别的时空！在我们时空的这个新生儿，或许快死了。我需要让它维持到威震天大人跟史蒂夫大人赶回来为止，我希望你们帮助我，请求你。”
　　擎天柱愣了愣，最终回答，好的。
　　谁又知道，生命的奇迹之前，是不是有无数的鲜血与悲剧？
　　他们想要抓住奇迹，抓住奇迹，不管那是否渺茫如萤火，他们想要抓住它，让它活下去。
　　

　　☆、震荡波的讽刺

　　关于设套抓捕未来战士这个大意向，总体来说霸天虎还是同意跟汽车人还有复仇者联合的，毕竟敌人太强大，而且这个敌人……严格来说不能也没办法弄死。活捉直接提高了任务难度，非团队模式无法达成。
　　但细节上还有很多双方争议的地方，其中有一点，就是擎天柱提出，希望声波亲自出马。
　　从他获知的种种细节来看，来自未来的战士还是非常重视声波的感想，否则在动手之前也不会如同提醒一般的自爆。所以擎天柱认为，要说服未来战士，声波龟缩在报应号上可不成，他得跟他们一起行动，直接参与才行。
　　声波没有同意。当然不肯同意了，哪怕用备用机体都不行！如果等威震天大人回来，知道自己亲身上阵帮助汽车人去揍自己孩子，天知道威震天大人会是什么反应！为什么声波能一直获取威震天的信任？就是因为声波聪明到从不让自己置身于这种非常微妙的敏感境地。
　　但擎天柱很坚持，对此声波表示无所谓，爱咋咋，能帮的我都帮，让我亲身上阵，我又不傻╮(╯_╰)╭。
　　就在擎天柱一筹莫展的时候，一直没有开口，只是作为托尼随从融入背景的贾维斯说话了。
　　“声波，他愿意听你的话。我跟他接触过，他们两个……尤其是埃尔斯，对待其他人的感觉很不真实，对他来说，其他人没有什么交流的意义，就连跟我们说话，也只是顾及他姐姐的感情。只有在面对你的时候，他更像一个人类。只有你能跟他交谈，你的话语能传达到他心中，我们其他人都不行。”
　　‘别人不行，只有你的话能传递到他的心中。’
　　相当雷同的解释，让声波陷入沉默。他想起自己曾用类似的话语劝说史蒂夫，在史蒂夫听来，或许是相当夸张的说法了，但只有声波知道自己说的全是实话。
　　是这样吗？那名战士一直以来给人‘不似活人’般的违和感，竟是这个原因？在战士眼里除了‘未来的首领’之外，其他的陌生人的话都无法到达他心底。
　　并不是‘爱’或‘恨’那样的情绪，更像是整个世界是一个游戏，所有人都只是一些NPC，你只会跟与你相同的‘玩家’作交流，你又怎么可能对NPC有任何感情。
　　声波猜测，那大概是未来战士的的确确将这里当做跟自己世界毫不相干的世界，哪怕过去看起来相同。只不过，自己跟未来的首领的高度重合，让未来战士心生动摇。
　　“我明白了，即便我认为成功几率很低，我同意试试看。”
　　声波切断通讯，显然他对自己所做的决定感到后悔，但却不得不承担下来。众人松口气，为增加了说服成功的几率感到高兴。
　　贾维斯却高兴不起来，因为有人擅自切入了他的内线之中。
　　并不是声波，而是一个听来不怎么熟悉，但是曾经在报应号上听到过的声音。
　　‘你逼迫他去做违背他逻辑的事，依仗他对你的关注。这很不好，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
　　贾维斯将这段话匹配到那名看似机器人一般死板的震荡波身上，觉得有些脱节感。尽管对方用的陈述句还用一板一眼的口吻，但任谁也无法轻视这字里行间的不快与警告。
　　‘你切入我的内线通讯？’
　　‘声波擅长的我也都会，只是没有他做的那么巧妙。’对方冷漠的解释，‘一直以来你们的通讯我也都有监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