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逃生游戏里扌……(96)
里面没有任何反应。
“爸爸!我错了!救我这一次!”优秀代名词顾不上尊严了,眼里流下恐惧的眼泪。
“我没你那么大的儿子。”里面传来一个平淡的声音。
“你!”优秀代名词快被气死了。
“嘿嘿……汤要凉啦……你怎么还不喝啊?”阿婆已经到了背后,优秀代名词恶从胆边生,一脚踹翻门口的供饭,抬手就用锥子砸向云叙白的房门!
死也要一块死!
“啊!”锥子还没砸上门,优秀代名词的手掌就被一缕锋利如刀的黑发齐腕斩断!
嘉莹的脸从门里探出,优秀代名词被吓得后退,又落入阿婆的手中。
一老一少两个女鬼把他夹在中间,优秀代名词走投无路。
猩红的血液滴落一地,他咬破了嘴唇,另一只完好的手掌里爆发金光,用尽全力拍向阿婆!
撞开阿婆后,优秀代名词跌跌撞撞地向前跑。
“就是这家伙踹翻了饭,我们今晚才没饭吃!”
“浪费可耻都不知道吗?我们整死他!”
空空荡荡的楼道里不知何时出现了很多面黄肌瘦的“人”,他们嘻笑着,不怀好意地看着他,恶作剧地拌他的脚。
优秀代名词狠狠摔在地上,双手黏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了。
这时,一只汤碗递到他嘴边。
他抬起头,看见阿婆“和蔼可亲”的脸:“送货上门,概不退货,这碗汤你必须喝个干净。”
幽暗的楼道里响起一声比一声更痛苦的惨叫,地上的鲜血一层叠着一层,起初,优秀代名词还挣扎着向前爬,后来他连这点力气也没有了……
1405里,浑身是血的醉生梦死躺在床上,听着那一声声惨叫,痛快地闭上了眼睛。
……
楼道里的惨叫声彻底消失后,场景切换,天亮了。
云叙白打开门,一股浓烈的死亡气息扑面而来,惨不忍睹的血腥画面闯入眼中。
“非要作死。”娇淮面无表情地说了句。
小猫跟在他们后面,探出一颗毛茸茸的小脑袋,好奇地往外看。
娇淮看见小猫试探性地伸出爪爪去碰地上的血,心里顿时响起警报声!他蹲下,堵在它面前,特别认真地说:“折耳别出来,小孩子不能看这些。”
折耳听不懂,曲起小爪爪,拿脸蹭他垂下的手掌:“喵喵~”
娇淮受宠若惊,脸颊微微发红:“你这只猫,我又不喜欢你,你乱蹭个啥……快、快离我远一点。”
云叙白觉得娇淮这副别扭的样子很好玩,随口逗他:“小孩子不能看,那你也快进去。”
娇淮抬头,眯起眼尾上扬的眼睛:“我不是小孩谢谢,还有,你大不了我几岁,你清醒点。”
娇淮不理云叙白,努力比划手势和折耳沟通,试图让它主动回去,折耳以为他在和自己玩,兴奋地跟着他的手势跳跃,还试图用粉粉的舌头舔他的手掌,来个早安吻。
娇淮虎着脸,与那双蔚蓝的眼睛对视:“你……你这只小猫,怎么不听话。”
娇淮不想让这双清澈干净的眼睛看到一切不好的东西,也不想让污血玷污这雪白的毛发。
又一扇门打开,蝴蝶和海苔也出场了。
蝴蝶看着一片狼藉的楼道,又惊又怕:“卧槽……这场面太吓人了。”
楼道里无处下脚,蝴蝶扒着门框,探头看向云叙白,遥遥地问:“昨晚我们听到动静大气都不敢出,那两个玩家都凉了吗?”
娇淮总算把小猫哄回去了,他掸了掸手上的猫毛,讽刺地勾起一侧唇角:“可不是,死之前还想拉我们垫背来着。”
海苔冷声道:“那两个人心术不正。”
“死了就死了吧,不值得同情,也不值得可惜。”蝴蝶蹙眉:“可这个副本只剩下我们四个人了,难度真大啊。”
她不知道怎么说下去了,大boss还没出现,玩家已经快全灭了,通关希望渺茫。
像阿婆这种程度的怨灵,放在三级及以下的任务里,那都是终极boss的水平,在这个副本里,阿婆居然只是其中一关的boss。
她都怀疑是不是游戏系统出bug了。
云叙白看向她们,纤细的睫毛轻轻一眨,轻描淡写地说:“我已经想好通关的办法了,你们做好准备迎接第三话。”
第三话,才是一场恶战。
“什么办法?”蝴蝶又又又被他惊到了,音量陡然上升几个度:“你什么时候想到对策的?!”
云叙白神秘一笑:“不重要,今晚过来一起吃饭吧。”
“吃饭?”海苔搓了搓手臂上冒出来的鸡皮疙瘩,不安地猜测:“不会是跟阿婆一起吃吧”
云叙白笑而不语,把折耳留在家里,揽住娇淮的脖子往外走:“买菜去。”
娇淮挣扎着逃出魔爪:“好生走路!”
海苔与蝴蝶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的眼里看到了震惊。
这少年又要不按套路出牌了,救命,她们心里很慌怎么办!
“不会出什么事吧?”蝴蝶很是担忧:“我有点害怕,不……我非常害怕!”
海苔也是一脸忧愁:“亲爱的,你应该问阿婆今晚不会出什么事吧?我为啥总觉得他要下药毒死阿婆呢?”
“阿婆是鬼,毒不死啊……啊啊啊他到底要干嘛,我好好奇好着急!”蝴蝶好奇得抓心挠肺,猜测道:“难道阿婆的执念是有人请她吃饭?也不是没可能啊,我他娘真是个天才!”
海苔却正色起来,直视她的眼睛认真地说:“也不是没这个可能。”
她们没等多久,场景很快就切换了。
再次睁眼,她们发现自己坐在嘉莹家里,餐桌上摆着几道色香味俱全的小菜,正冒着诱人的香气。
嘉莹小姐姐和1405号房的小女孩坐在对面,眼神发直,直流口水。
蝴蝶吓得要命,以为嘉莹是对着她和海苔流口水,后来才发现,嘉莹是对着那盘色泽金黄的炸鸡流口水。
云叙白端着一盘汤从厨房里出来,身后还跟着一个脸生的小男孩。
小男孩端着一个盛调料碟的木托,长相普普通通,但那双眼睛特别亮,他的表情又臭又拽,偏偏还不令人生厌。
这表情特别熟悉,但蝴蝶想不起在哪见过。
她的眼睛没从小男孩身上挪开过,好奇地问云叙白:“弟弟,这孩子是谁?我怎么觉得很眼熟呢?”
小男孩放下调料,撑着桌面看向她:“啧,换张脸就认不出来了?”
这无比熟悉的声音让蝴蝶直接语无伦次了:“是弟弟的弟弟!”
“你们还有这种技能?”海苔很惊讶,这两个人到底还有多少令人意想不到的技能和操作?
“是我哥的技能。”在外人面前娇淮给足云叙白面子,语气里还透着不易察觉的小骄傲。
“那问题来了,这张脸是谁的呢?”
蝴蝶伸手想捏娇淮的脸,娇淮嫌弃地躲开,还附赠一个白眼:“不要动手动脚,男女授受不亲知道吗?”
蝴蝶乐了:“你才多大,还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啊?”
娇淮看着她一言不发,眼神越发危险,蝴蝶把剩下的话吞进肚子里,举手投降:“行行行,我以后注意一点。”
小崽子扮大人,居然还把她这个真大人唬住了。
蝴蝶替自己感到丢脸。
“别欺负人。”云叙白拍了拍娇淮的脑袋,娇淮冷哼一声,倒也没有反抗。
蝴蝶感受到了区别对待,忽然觉得娇淮的神情和趴在沙发上的那只白猫简直一模一样。
云叙白摆上三碗白饭,在饭上插上三柱香:“我去请阿婆过来。”
“我们真的猜对了!”蝴蝶收起嬉笑正襟危坐,紧张得手心直冒虚汗,已经忘记追问娇淮在伪装谁了。
云叙白独自去阿婆家,敲了三下门,温和有礼地问:“阿婆,在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