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赞助商就发现了一个问题。
篮球队的青年队成员也都个个长得人高马大,看起来一点也不青少年,就连还在上小学六年级的预备成员都长到了一米八。
由于在江潭队找来找去都找不到合适的人选,这事只能告吹,真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就在他们打算另寻他人的时候,兰琨教练突然说在另一个项目有合适的人选,小孩的体型绝对符合青少年的定义,脸蛋也长得好,成绩和脸一样拿得出手。
然后兰琨教练还顺手发了个梯子山广告链接过去。
这家品牌一查,喝,国内第一个世青赛男单冠军,拥有四周跳、潜力无限的兔村希望。
最主要的是这个希望长得果然没话说,还曾经因为在江陵拿着拖把大战无良记者上过不少电视台的新闻栏目,是破过圈的人。
品牌老板手捧几张国内青年运动员的照片考虑了许久,用亲切的陕西腔说道:“饿娘都在电视里见过这个使拖把的娃娃捏,长滴真俊,就他咧。”
在得知自己能赚这笔钱还和兰教练有关后,张珏很诚恳的和兰教练道了声谢。
兰教练看着严肃不好说话,对张珏还挺客气:“不用谢,也是你条件好,赞助商那边才会考虑。”
“不过身为运动员,记得不要过于沉迷这些事情,成绩才是你的根本,记得好好训练,以后自然会有更多好机会找上门。”
张珏又谢了一声,才被沈流带着去和赞助商见面。
兰琨坐在办公室里,捧着一杯绿茶发呆,文主任坐在办公桌后,仿佛不经意的问了一句。
“你哥现在怎么样了?还有打球吗?”
听到文主任这句话,兰琨回过神来,回道:“就那样,打球少了,说是膝盖不行,跳不起来了,就天天打理酒生意,偶尔上台唱个歌暖场,有经纪公司想找他,他也懒得理,说是真当职业歌手的话,就要戒酒护嗓子,他舍不得酒。”
文主任施施然道:“你们这两兄弟啊,天赋都好,脾气都火爆,在这方面吃的亏也不少,幸好这次张俊宝没跟在张珏身边,不然你们两个怕是午饭没吃完就又要一起进医院了。”
兰琨苦笑:“我可不想和张俊宝打了,他十八般兵器样样来得,一般人都不是他的对手。”
当年张俊宝的姐姐和他哥哥离婚的时候,他们两家闹得挺难看的,亲家叔叔和亲家阿姨一听女儿受了欺负,一人一根扁担就冲北京来了,张俊宝更是在医院门口一板砖抡兰琨脸上。
那场架的结果是张俊宝手臂脱臼,兰琨小腿胫骨骨裂,还永远失去了两颗牙,鼻梁骨折,两人就地送医。
谈了一阵,兰琨接到队员的电话,得知队里的大前锋和中锋不知道因为什么事吵了起来,最后在比赛扣篮的时候把篮筐给扣坏了,他忧愁的叹了口气,起身,随手将一个红彤彤的棒球帽戴头上,双手插兜里。
“那群皮猴又在搞事,我要回去抽他们一顿,张珏……看起来挺好,我就不打扰了。”
文主任对他的背影喊道:“真不和人孩子相认啊?”
兰琨头也不回的挥手:“我没脸,也不想再被张俊宝提着砖头上门找麻烦,算了。”
8月,张珏在测试赛稳稳的赢下所有同龄人,成功拿下比赛名额,并被教练们告知今年的分站赛安排。
“每年的分站赛举办顺序都不一样,今年的顺序就是拉脱维亚站、加拿大站、中国站、日本站、法国站、意大利站。”
沈流翻着笔记本:“总决赛地点在日本长野,所以我们的意思是,希望你报一站日本站,提前适应一下也挺好。”
虽然日本分站赛是在福冈举办,和长野没在一个地方,但张珏还是点头。
“那除了日本分站,我的另一站是?”
“时尚之都,意大利的米兰。”
沈流摸摸下巴:“知道要去米兰的时候,徐绰可高兴坏了,嘴里念着什么普拉达、华伦天奴的,到时候咱们可能会收一堆代购单子呢。”
与此同时,寺冈隼人也联系上了张珏,表明他的升组申请已经被日滑联批复通过了。
“从这个赛季开始,你的对手就要换一批新的了,其中最有竞争力的应该是哈萨克斯坦的哈尔哈沙、捷克的尤文图斯、美国的安格斯.乔,上一届加拿大国内锦标赛的青年组亚军的新人查理.布鲁森金,挪威锦标赛拿了成年组冠军的阿伦.海尔格在今年也会升入青年组。”
这些名字对张珏来说都很耳熟,全是后世花滑男单的二线、甚至是一线选手。
但这群小孩在现在的张珏面前确实没有竞争力,唯一需要多注意的也就是哈尔哈沙了,在上辈子,他才是寺冈隼人、伊利亚升组后,称霸青年组的人。
阿雅拉女士的执教能力的确不错,让这个孩子在14岁便练出了稳定的3A。
说起来,尹美晶和刘梦成今年会复出,而且以他们的年纪,也是要升成年组了。
张珏微笑起来,白嫩的小手指在新买的笔记本键盘上敲打着。
【jue:祝你们在成年组顺利,如果在成年组的赛场上碰到美晶他们,请代我问好。】
那边回信很快。
【Hayato:也祝你顺利,为求稳妥,我今年延用了青年组的节目,伊利亚延用了自由滑,但听说你编了新节目,我们都很期待,我是说,我们期待作为对手的你变得更优秀,期待你的表演,也期待与你在成年组的赛场重逢。】
想起自己的新节目,张珏面上的笑意越深。
张珏认为自己今年的节目绝对比去年好看三倍不止,因为他今年有钱啦!有钱就代表可以在编舞和考斯腾方面投入更多。
张珏请了米娅女士编短节目《秋日》,自由滑却是另外特意飞到英国,请了专业的踢踏舞舞者,以及另一位国际知名编舞合作完成的节目。
很多新人都会在升组前一年准备两个精致的节目,并用最后一个青年组赛季进行打磨,然后带着完成度极高的节目一起升组,征战成年组第一个赛季。
张珏费了这么多劲,许多人都认为这孩子是在为明年的升组做准备,也对他的做法报以理解。
而且不仅是赛用节目,张珏的表演滑也摆脱了睡衣宝宝、妈妈旧衣服的省钱做法,专门请设计师制作了新考斯腾。
现在万事俱备,只等赛季开始了。
第57章 情书
11月,北方的气温直线下降,早自习开始前,陈思佳坐在三中的教室里,和几个女生聊着天,其中一个叫古伶丽的女孩声音较大,笑起来特别爽朗,正和她们分享着。
古伶丽是她在中学便认识的邻班熟人,在三中相会后发现两人是同班同学,很快便成为了密友。
过了一阵,古伶丽轻呼一声“珏哥来了”。
女生们安静了一瞬,就看到一个娇小的身影背着个和体型不相称的迷彩大书包走进教室。
来人应当是一个非常漂亮的男孩,乌发雪肤,眉目精致,小身板套着三中的校服,外套松松垮垮,口袋鼓鼓囊囊,右手提着个布巾包好的方形物体,头上还戴个驼色绒球帽,脸上是一个口罩。
如果不看脸,这人简直像个顶着雾霾赶集的乡土小婆婆。
有人开玩笑的说:“世界冠军来了。”
张珏听到声音,瞥过去,一边摘口罩一边冲他们挑眉:“兄嘚,一周不见,想没想哥?”
一群人哈哈大笑:“每回电视里打牛奶广告都看得见你,犯不着想。”
班长侯天晴反驳:“你丫怎么就是哥了?全班最小,明明就是个弟弟。”
体委白玉山嬉皮笑脸的朝他勾勾手指:“小玉儿,叫声哥哥来听听?”
张珏清清嗓子,挺胸抬头,表情无比正直严肃的叫道:“愚弟,为兄尚有早饭未用,这便先去了。”
白玉山摇头叹气:“唉,玉儿还是不肯让人占个口头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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