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禾提前焖了饭,简单炒了两个菜,也都是温叙喜欢吃的。
温叙吃得很满足,他指着西红柿炒鸡蛋问:“你不会想着我会来,提前把西红柿都准备好了?”
“不是,”陆清禾否认,“有什么就做了。”
温叙脸上是难以掩饰的不满,“我不介意你哄哄我。”
陆清禾将青椒炒肉里的肉夹给温叙,他的语气缓和道:“不太会。”
“不会可以学,”温叙饶有兴趣地盯着陆清禾,“我教你。”
陆清禾收回筷子,“这些是小事。”
“你不明白,一直以来都是这些‘小事’支撑我的,”温叙用小勺舀了西红柿鸡蛋的汤汁,“如果没有去医院,如果钟言声没有找我,如果我也没有解开你的密码,到现在我还被蒙在鼓里。当然,钟言声威胁你这件事是我没想到的。”
温叙其实不准备算这笔旧账,让他气不过是陆清禾被人拿捏,“这么多年我姐都把钟言声当好朋友,我觉得有必要让她知道。”
陆清禾语气淡淡,“她知道也改变不了什么。”
“钟言声不仅威胁你,现在还找上了我,”温叙放了筷子,“就这么算了,你不会不甘心吗?”
“他的事与我无关,”陆清禾自始至终都很平静,“小叙,重要的是你。”
第58章 故意的
吃饭的时候,温叙重新考虑了这件事。
钟言声要的很简单,不过就是想陆清禾为他保守秘密。
如果把这件事告诉温情,按照她的性格一定当下就会去找钟言声。毕竟当初是钟言声有求于温情,是她找了陆清禾帮忙才导致这样的结果。
而陆清禾也有顾虑,钟言声不惜冒险去找了温叙,这也代表三年过去,他依旧在意标记的真相。
或许钟言声有不可告人的苦衷,他也不怕鱼死网破。
被陌生Alpha标记的事情在意料之外,钟言声选择了最自私的方式——用自己无意间发现的秘密,凭着自己对他们还有温叙家人的了解,胁迫陆清禾担下这一切。
看着面前低头吃饭的温叙,陆清禾的思绪回到了三年前。
……
陆清禾“标记”钟言声的事情在当时引起了一场风波,钟言声受到惊吓回家修养,陆清禾也被校方调查。
涉及到自己的两位好友,知道这件事后温情立刻赶了回来。
等到陆清禾从办公室走出来后,温情问的第一句话是:“真的假的,你标记了钟言声?”
陆清禾看向温情,眸光比平日相比更加冷厉。
钟言声的电话没有打通,温情是直接来找陆清禾的,在确定旁边没有人后,她压低声音:“难不成有隐情?”
犹豫了一下,陆清禾沉声道:“没什么。”
如果不是陆清禾亲口承认,温情很难把他和“情难自抑的Alpha”对上号。她也不知道原来陆清禾和钟言声之间产生了情愫,以至于到了能够标记的地步。
和陆清禾并肩走出教学楼时,温情脑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她偏头看了一眼陆清禾,“钟言声的事情,你和小叙说了吗?”
霞光落在陆清禾的脸上,他的表情有了变化,抬眸时眼中闪过迟疑,“没有。”
周围都是下了课的学生,他们三三两两地向宿舍的方向走去,一个单薄的身影则穿过人群,逆行而来。
温情拍了拍陆清禾的肩,“正好,他来了。”
身边人来来往往,余光之下变得模糊,如同被击溃的泡沫缓慢消散。
温叙的周身被晚霞笼罩,他的脸上没有以往肆意的笑,取而代之的是强装镇定的模样。他放慢脚步走了过来,目光紧盯陆清禾,攥紧颤抖的拳出卖了他。
看这情形,温叙应该从别人口中得知了这件事。
知道温叙从小就很喜欢陆清禾,陆清禾也十分纵容温叙。自知劝不了,温情深深地看了一眼温叙,“你好好和小叙说,他会理解的。”
陆清禾的心一沉,看来温情以为自己和钟言声在一起,就要把温叙这个小尾巴也会被甩开了。
多少次陆清禾告诫自己要克制,而温叙似乎永远能够直击他内心最柔软部位,否则他不会在见到温叙委屈的样子后,想要摸他的头给予安慰。
陆清禾一直无法下决心,巧合给了陆清禾这次机会。
已经被误会,真相无法说出口,那么借着这次的事情,也是时候让温叙回到正轨了。
“我——”陆清禾开口,这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无比嘶哑。
面对这张脸、这个人,陆清禾如鲠在喉。
他的心情早已沉入了谷底,也将想说的话都吞了下去,“先回宿舍了。”
温叙无言地跟了一路,直到关上陆清禾寝室的门,他终于忍不住开口:“陆清禾,你真的标记了钟言声?”
陆清禾收拾着衣物没有看他,“是。”
宿舍的窗帘没有拉严,橙红的光顺着缝隙散落在地上,惨白的瓷砖将那束光散开,也勾勒出温叙不可置信的神色。
温叙的声音颤抖,“是临时标记不是永久标记,对不对?”
那时他还不能很好地控制信息素的释放,整个屋内弥漫着荆棘玫瑰浓烈的味道,其中带有怒意的警告。
即便佩戴了抑制贴,陆清禾也被那股味道影响,他伸进衣柜的手猛地攥住一件衬衫,“有区别吗?”
衣服皱成一团,也如同那一刻陆清禾倏地收紧的心脏。
从未对温叙说过这样狠心的话,陆清禾也知道,无论他怎么解释温叙都无法接受自己标记钟言声。
AA恋注定不会被接受,他舍不得让温叙受到伤害。
事到如今,陆清禾别无选择。
不相信这是真的,温叙深吸了一口气,“怎么没有区别?对你来说我算什么?”
陆清禾难得地笑了一声,反问道:“你希望是什么?”
过往在一瞬间化为云烟,是陆清禾推开了温叙,是他狠心做了决定。
如果可以,陆清禾希望能够回答——你对我来说很重要,最重要。
……
回忆一叠一叠地浮现出来,这是陆清禾心里其中一个秘密,另外一个是他很早就喜欢温叙了。
如果没有在花店门口遇到钟言声,他也不会揣测两人的关系,更不会冒险主动找温叙挑明当年的事情。
入夜,卧室里只开了一盏床头的灯,房间里充盈着暗淡也柔和的光。
温叙将脸埋在床上,他的肩颈绷紧时,后颈上的咬痕在白皙的皮肤上愈发明显。
陆清禾紧盯着面前的场景,‘温叙已经属于自己’的这件事也得到了证实。
温叙额前的发被汗水打湿,眼角不知是泪还是汗,被陆清禾吻住。
“你……怎么不说话?”
听到温叙的问题,陆清禾问他:“说什么?”
温叙偏偏抬起下巴,挑衅地看着陆清禾,“这种时候,不都会问对方的感觉吗?”
“什么感觉?”
“比如……舒不舒服。”
满屋都是两个人信息素的味道,那股原来热烈的荆棘玫瑰被清冷乌木压制住,也如同此刻败下阵来的温叙。
陆清禾低下身,暗下的眸漆黑深沉,说话的语气却从容,“舒服吗?”
温叙闭上眼睛不看陆清禾,他心想:倒也不必挑这种时候现学现用,此情此景配上那张冷峻的脸,说的话让人动心不已。
没等到回答,陆清禾停下了动作。他收紧手指,在扣住的位置留下了印记,“说话。”
温叙懒散地回答:“不想说。”
像是被这句话刺激到,不知道过了多久,温叙低低的声音传来:“我说……很舒服。”
陆清禾将温叙揽进怀里,“我知道。”
是该说陆清禾木讷迟钝呢,还是过于自信。他虽然看上去不解风情,却也会在这种时候事无巨细地照顾好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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