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以为陆清禾对自己的领带不满意,温叙稍稍抬起下巴,胸自然地向前,“这个颜色不好看吗?”
衣服是温母提前准备好的,领带也是。这条是以黑色打底,上面有着浅淡的斜纹,从搭配上来看也并无不妥。
陆清禾的表情没有丝毫改变,“这样就好,不用领带。”
温叙坐直身体,他低头将领带摘了下来,“听你的。”
将领带随意地搭在手指上,温叙的手向下微微倾斜,领带顺势滑落在他的大腿上。
温叙并拢手腕放在领带的中央,黑色的领带让他的皮肤呈现出冷调的白。
紧接着,温叙用那条领带一道一道地缠上自己的手腕。
在最后打结时,温叙借助了牙齿咬住领带的一端,紧紧地捆住了自己的双手。
温叙衬衫的第一颗纽扣没有扣,透过纯白的布料隐约能够看到里面的光景。他被领带勒住的皮肤微微泛红,小臂上的青筋凸起。
作为Alpha明明可以轻而易举地挣脱开,对面的人是陆清禾,温叙心甘情愿这么做。
无辜地看向陆清禾,温叙轻声道:“不系在脖子上,可以系在别的地方,”
靠近墙边的桌子上,绑住手的温叙被阴影蒙住。他看着陆清禾,眼中充满挑衅。
陆清禾的手悬在半空中,温叙的样子让他缓缓攥紧了拳。陆清禾框住的温叙,气息也随之笼罩住他。
感受到了陆清禾渐重的呼吸,温叙继续问:“对吗,清禾?”
尝过后体会过的美好,现如今再也经不住勾/引。
陆清禾扣住温叙的下颚,他手很大,几乎能够覆盖住温叙的下巴。
温叙知道,陆清禾想要吻他了。
可这是在温叙家,外面还有人,温情的声音传来:“小叙,衣服换好了吗?我们准备出发了。”
“我在系领带,马上就好。”温叙话音刚落,陆清禾松开他的下巴,继而托住了他的手。
透过掌心能够感受到陆清禾的体温,他垂敛着眼解开温叙打的结,丝绸质感的领带自然而然地滑落,也恰好被陆清禾接住。
脚步声渐近,温叙从桌上跳下来,他坦然地整理着自己的衣服,来到门口的温情看到这副场景好奇地问:“不是系领带吗,在哪儿呢?”
陆清禾手中捏着领带,手臂自然垂下,“不适合。”
“白衬衫百搭,”说着温情正打算走上前,“为什么不适合?”
整理好领口的温叙笑道:“我相信清禾的眼光。”
陆清禾认真地卷着手中的领带,温情投来幽怨的目光,“那你知道这领带是我买给小叙的吗?”
慢条斯理地将领带卷好,陆清禾抬头,“不是领带的问题。”
温情想要一探究竟,“那是什么?”
“他不适合。”这是今天陆清禾第三次说出“不合适”,他看上去很执着,仿佛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
“小叙你过来,我给你试试别的。”
温情把温叙叫进了衣帽间,陆清禾拿着领带走出温叙的卧室。
门外的郁初看出了陆清禾不安的心绪,她问道:“一条领带而已,有什么说法吗?”
陆清禾的指腹贴着领带,这样光滑细腻的触感让他感受出这条领带的价值不菲。
一条不适合的领带都能让陆清禾心情复杂,别说之后他和温叙需要面对的束缚和羁绊,他更无法忍受温叙受到非议与诟病。
“郁医生,”陆清禾开口,“你知道能让Alpha在一起,也能够被接受的方法吗?”
郁初瞳孔一怔,她下意识地避开目光,却被陆清禾捕捉到。
陆清禾攥紧了领带,“和腺体有关?”
作为两个Alpha,陆清禾和温叙的案例很特殊,他们既能接受对方的信息素,也可以互相吸引。
如果为了被别人接受而在腺体上做文章,在郁初看来完全是没有必要的。
再者腺体手术对身体的影响和日后的恢复都不可控,郁初不明白为什么陆清禾会突然这么问她。
现在有关这类的研究并不全面,更别说手术。郁初不希望陆清禾,她压低声音问他:“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陆清禾抬眼时,郁初看出了他不同于往常的情绪,他的眸光异常坚定,“我知道。”
“如果你们同时——”
陆清禾打断了郁初,“他不需要。”
直到现在郁初还清楚地记得,上一次陆清禾露出这样的表情,是在他提出治疗的时候。
相同的表情,相同的决心,都是为了相同的人。
郁初心中有触动,她不想给陆清禾太多希望,只回了一句:“回去我给你答复。”
被温情拉去试领带,温叙不知道外面发生了这段对话,他任由自己姐姐摆布,最后还被拉出来展示。
“瞧瞧,我说什么来着,白衬衫配什么领带都可以吧?”温情看向郁初,“姐……郁医生,你觉得怎么样?”
也许是试了好几条领带的缘故,温叙脑后半扎起的头发变得凌乱。他的长相本就带有侵略性的美感,白色的衬衫穿在他身上也另有一番味道。
然而被束缚住衣领,加上温叙后方披散下的头发,这样的搭配显得格格不入。
良久,郁初摇了摇头,“的确不适合。”
连郁初都这么说,冷静下来后温情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她不该为了个人喜好而把想法加在温叙身上。
替温叙解下领带,温情对着陆清禾伸出手,“那条给我,回头我去退了。”
谁知陆清禾转过身,拿着领带头也不回地走了。
温情错愕地动了动唇,“他什么意思?”
抬手扯下发绳,温叙将团起的发绳解开,他笑道:“可能是太喜欢那条领带了,想要占为己有吧。”
也可能是想下次在床上用。
***
温情和陆清禾开车来到了温爷爷生日宴的酒店,从排场不难看出这次出席的人很多,听说来的宾客以温爷爷的老友居多。
来到二楼的宴会厅,温情和郁初找到经理询问情况,陆清禾跟着温叙来到宴会厅前,“爷爷说给你留了家属位。”
一路上陆清禾没怎么说话,温叙主动牵住他的手,“晚上你和我们坐。”
陆清禾反握温叙的手,“好。”
确认好宴席能够正点能开始,四人来到厅外的露台稍作休息。
温情边喝茶边瞄陆清禾,她对领带的事情耿耿于怀,也不明白陆清禾为什么要将那条领带拿走。
陆清禾不会轻易坦白自己的想法,温情本想由浅及深地开始话题,可她却看到接下来的一幕。
温叙的饮料里有一根吸管,他没有用而是拿起杯子直接喝。眼看着吸管就要戳到他的脸,陆清禾伸手抵住吸管,手背自然地贴在温叙脸上。
宽大的遮阳伞立在头顶,阳光被阻挡落在长椅后,身着一白一黑的衬衫,温叙的唇角扬起弧度,陆清禾依旧保持着沉冷的神情。
面对淡漠的陆清禾,温叙似乎永远能保持热忱。
三年前温叙决定出国,温情想过也许是因为陆清禾标记钟言声的事情。
时隔许久,他们的相处和过去无异,两人之间的感觉却有了微妙的变化。
无论是在家门口看到温叙勾住陆清禾的领口,还是陆清禾关注到细节时做出的反应,他们都比以前更亲密。
比起朋友或家人,现在的温叙和陆清禾——看上去更像是一对。
这个想法的出现让温情呼吸一滞,她怎么会这样想陆清禾和温叙?
为了证实自己的想法,温情向后靠着椅背,她靠近郁初轻声问:“姐姐,你觉得他们怎么样?”
郁初握着玻璃杯的手一顿,“什么?”
“温叙和陆清禾,他们俩怎么样?”
摸不清温情问题的指向性,郁初松开手,“看上去关系很好。”
温情抱臂观察着两人,“是不是有点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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