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自己疏忽了!居然被这两人搅到了一起去。
白羽用力闭了闭眼,心口像被塞住了一般梗了一下——功亏一篑的感觉不久之前他还让荣天宝品尝过一次,没想这么快就反弹到自己身上。
郁闷归郁闷,但是他和稽海洋也在第一时间做出了反应,两人立刻进入战斗姿态。
“哈。”在瑟隆面前荣天宝也不再假装了,索性露出他本来的那面,他抬起一只手,一小团紫色光晕在手心中徐徐转动,他紧紧盯着白羽:“你们确定要反抗?别怪我没提醒你,‘他’已经被唤醒了,你的血族信物在这时候可不管用了。”
“少废话吧。”白羽一手举起暗夜骑士的短刺,另一只手背到身后,暗中抚上法杖,同时心里飞快盘算荣天宝到底是什么职业。
荣天宝两手空空,应该不是法系远程职业,因为无论法师牧师还是咒术师发招都必须倚仗法杖,那就应该是近身格斗职业了,独行侠还是夜行者?
前者靠近身格斗和无穷无尽的连招令对手毫无反抗余地,后者更多的是突如其来的闪现和隐身等机动性强的技能,但这两个职业他和稽海洋都不惧,暗夜骑士和白骑士的组合可是天选搭档,稽海洋主抵抗,能打又能抗,自己还是个作弊型选手——带点法师的攻击属性。
但没想到荣天宝更作弊。
刚一交手,稽海洋和白羽的脸色都变了——无论荣天宝是什么职业现在都无关紧要了,他是一个人形的作弊器,他居然给自己开了一个无限伤害反弹的Buff!不只如此,原本被打上奴役光环所有属性减半的杨六郎居然人模狗样的给他打起了辅助,召唤出的减益属性魔法和各种召唤兽丝毫不含糊,哪里还是带着奴役光环的效果!
胜负很快分出,在百分百伤害反弹和杨六郎的全力辅助下,稽海洋和白羽都受了不轻的伤,巨剑和盾牌摔落在一旁,上面分布着密密麻麻的蛛网般的裂痕,犹在劈啪作响,这块跟随稽海洋不短时日的武器即将四分五裂。
“让我来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到底是法师还是暗夜骑。”荣天宝对白羽的嫉恨更明显一些,光看他对待两人的手段就可见一斑,稽海洋和白羽受了等量的伤,都跌坐在地,但他却独独用雷电锁环将白羽绑住,蓝紫色的电流在白羽身上噼啪作响,和下一刻就要四分五裂的盾牌有些相像。
“你绑住他做什么!?”稽海洋吼道,他气势很足,但却在吼完随即喷出一口鲜血。
白羽紧张的看向他,虽然什么也没说,但关切的情绪一目了然。
“因为我乐意。”荣天宝的心情很好,接着他就不再看稽海洋,而是踱到白羽身后,将他腰后的法杖抽了出来,还特意在白羽眼前晃了一下。
白羽强忍着身体的不适回给他一个挑衅的微笑。
“至于我为什么会是法师,那要问你的技术部。这么大的纰漏,应该扣年终奖吧?哦,可惜,你的技术部已经被招安了。”
“哼。”荣天宝握着法杖端详了一阵,没看出什么玄机,看来问题真的出在初始设定上,随着他双手间紫光渐盛,他些微一用力,便将那枚法杖折断了,然后随时抛在一旁,接着他又扯下白羽脖颈上的血族信物。
盯着挂绳一端摇晃不停的白色獠牙,荣天宝终于得偿所愿,这个玫瑰堡,这片危险的,神秘的血族领地,即将是他的了,在这里,他将和他心爱的人长相厮守,再也不会有人来打扰。
当饰物终于稳稳当当的悬挂于他的胸口时,他欣慰的长出一口气。
白羽的声音却在这时响起:“可惜,即使他对你千依百顺,也不过是因为这个信物。”
声音清冷,掷地有声。
荣天宝像是被从美梦中惊醒般转过头去,他狠狠的盯着白羽,左手徐徐抬起,指尖紫光流转。
“这么会说话,那就多说点,我给你加点码,看你到底会发出什么声音!”这种雷电锁环不光起到锁链的作用,它同时也是一种酷刑,被紫光爬过的地方会疼痒难忍,意志稍微薄弱点的人,这时早就涕泪横流的求饶了,而白羽,直到现在还不吭不响,荣天宝本来就看他不顺眼,现在只想让他翻滚求饶。
“别——!”尚能动弹的稽海洋突然挡在白羽身前。
“你……”
白羽这时有点后悔自己刚才多嘴了,海洋身上的伤其实比自己的更严重,他每一次挥剑出去的伤害都反弹到自身,看起来没有什么伤口,但都是内伤,而自己只是因为被锁环困住才显得有点可怖罢了。
“别,回去,海洋,我没事……”他低声对稽海洋说道。
荣天宝看着他们,面无表情:“你们感情很好啊。”随着指尖电流的闪现,他的表情也被映上紫色的光影,“那就死在一起吧!”说着,一团紫光甩出,尽数打在稽海洋身上。
“海洋——!”白羽忍不住喊道。
这锁环的滋味着实不好受,电光在身上一直流泻不停,像活的一般,所经之处,又疼又痒,他在荣天宝面前可以忍住不发出声音,但这些一旦加诸在稽海洋身上他可受不了。
看到白羽终于露出柔软的一面,荣天宝心头的怒火才稍稍止歇。
但谁想,下一秒,白羽便转过脸来,对他喊道:“即使你不是他的亲弟弟他也不会喜欢你,因为你实在太恶心了!难怪你要逃到这里来,因为在外面,别人都觉得你是变态,你哥哥看到你这样,大概会吐吧!即使装可怜也讨不到他半点欢心,很憋屈吧?!”
“你——!?”
听到这些话,荣天宝的脸色猛然变了,他深藏多年的秘密,就这么被嚷出来,暴露在那个人的面前!
他赶忙看向瑟隆,后者不知何时已经停止了分裂,现在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和往常一般无二,他像是什么也没听到,也或许听到了,但并不在意。
荣天宝稍微放下心来,但又有点不甘。
就像背着大人藏了一缸子蜂蜜,一直找不到机会大快朵颐,只敢每天偷偷闻一闻那香甜的味道,突然有一天这缸子蜂蜜暴露了,他缩手畏尾的等待批判,却被告知:你拿去吧,我一点也不在意,而且,这也根本不是蜂蜜,只是沾了一点甜味的白水而已。
白水就白水,只要我觉得那是蜂蜜那就是蜂蜜!
不在意更好!
荣天宝狠狠咬了下牙,接着利用血族信物召唤出人手,将稽海洋和白羽押解下去,目的地当然就是之前关押过他的地牢,只是这时已经没有另一个杨六郎来帮助他们了。
杨六郎通晓人心,否则也不会三言两语将杨奕策反,这时他尽显高情商本质,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似的来到荣天宝身后,“血族信物真的这么管用?我可是大开眼界了。”
荣天宝也不看他,只是低声道:“你可以出去了,是留是走都随便你。”这是他们预先说好的,杨六郎不想被困在这里做奴隶的差役,而且有了血族信物,荣天宝身边也不再缺人,可能只是缺真心留在身边的人吧,这么想着,他下意识看向瑟隆。
“嗯,既然已经自由了,我倒不着急走了,这里这么大,我很多地方都还没去过。”杨六郎答道。
“随便你。”
杨六郎很快便离开这间卧室,屋里只剩下瑟隆和荣天宝两个人。
这时荣天宝才显出一点局促来,他不确定自己该以什么样的姿态面对瑟隆,是继续做小伏低装可怜吗?可是他已经有血族信物了,他可以对瑟隆颐指气使了,但他又不想那样,白羽说中了,他最怕的就是这一点,他希望瑟隆对自己言听计从,可又不愿意是信物的缘故,信物是死的,人是活的,信物佩戴在谁的身上,对方就听谁的话……没办法,谁让他为荣天锦选择了一个血族作为意识的依托呢?千算万算,独独漏了这一点,他的哥哥,荣天锦,那么威武霸道的一个人,却要对拥有血族信物的人毕恭毕敬。
这样两相犹豫着,他居然呆呆的在原地站了好一会,他不做声,瑟隆也不出声,仿佛他们都不适应新确立的主仆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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