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心思过于的纯洁,所以实际上也想不到别的地方去。
但薄见鹜再也忍受不住了。
他双眸氤氲,含着湿润的水光,呼吸颤抖,声音沙哑的就如同沙砾一般。
“能不能……别摸了?”薄见鹜小声恳求,“换一个惩罚的方式?”
……换一个惩罚的方式?
他刚才不过只是轻轻的摸了两下耳朵,对他来说是惩罚吗?
桁冗蹙眉,心下暗忖。
暗忖过后,他回想了下薄见鹜以前在大学校园内时,那副在旁人面前高冷冷峻的模样,很快释然。
也对。
这对毛茸茸的猫耳头饰和他在现实中的样子相比,实在是过于违和了。
如果他猜的没错,这应该是薄见鹜从出生到现在,第二次戴上这种东西。
至于第一次——也是他给薄见鹜上的。
就在几天前,薄见鹜兴致勃勃的开始抽衣服卡池,然后让他换上不同衣服的那天。
以薄见鹜的家世和能力,毕业之后,他应该定然会是那种穿上昂贵的西装,出入各个大公司的西装革履的精英模样。
至于这种可爱的东西……实在是难以想象会出现在他的身上。
眼下见薄见鹜脸上的表情困窘又难受,带着满满的为难和窘迫,桁冗挑了挑眉,一时间不由得更想要为难他。
“不行。”桁冗冷酷无情的将他拒绝。
在桁冗的拒绝之下,薄见鹜头顶上的耳朵也跟着一同沮丧低落的耷拉了下来。
头顶上方,柳叶轻轻的飘荡,随风飘散。
这时,一片柳叶缓缓地向下飘落,正恰坠落在了薄见鹜的头顶上方。
毛茸茸的黑色头顶之上,出现了一片嫩绿色的柳叶。
在黑发的衬托之下,这片柳叶显得瞩目极了,一下子吸引了桁冗的视线。
桁冗没多想,下意识抬手,准备摘去。
而对面,见桁冗再次朝着他的头顶上方伸去了手,薄见鹜心下慌张,大脑还未经过任何思考,身体已经先一步做出了动作。
——他已经不能再接受任何的‘刺激’了。
薄见鹜下意识拦下了桁冗的手,抓住手腕。
他神色仓皇,出声阻止,“别、别摸——”
由于是桁冗主动先伸出了手,他的手指先一步碰到薄见鹜的手指,所以本应该无法去主动触碰npc的薄见鹜,没有任何阻挡,顺利的抓住了他的手腕。
被抓住手腕,桁冗诧异垂眼,同他对上了视线。
在抓住了桁冗的手腕之后,薄见鹜后知后觉,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做了什么。
他手足无措,窘迫的正要准备去解释些什么,这时,他的眼角无意间瞥见,对方的手从他的头顶上方轻飘飘的摘下一片柳叶,他愣了一愣,这才终于反应过来对方刚才究竟是想要做些什么,而他自己刚才又是误会了什么。
本就手足无措之下,薄见鹜更加慌张。
他怕桁冗生气,怕令桁冗不开心,涨红了脸,连忙准备去解释。
桁冗心如止水,并没觉得怎么生气。
反倒看薄见鹜结结巴巴,慌张的想要去解释的样子,感到兴味十足。
薄见鹜慌张失措,“我……我刚才以为是……”
“在你解释之前……”桁冗平静的出声提醒,“你是不是应该先把我的手给松开?”
薄见鹜一下子被点醒,他身形一僵,如握住了烫手山芋一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松开了手,接着僵硬的站起了身。
但因为刚才在桁冗的面前跪了太久,他的膝盖发软,小腿发麻乏力,又由于起身起的太快,他一时没站稳,于是就这样毫无防备的直直的朝着桁冗的方向倒了过去。
眼见着距离迅速拉近,薄见鹜睁大了双眼,想要连忙站稳身形,但显然为时已晚。
而在场的另一人显然也来不及躲避了。
一声重重的闷响,桁冗猝不及防,一下子被薄见鹜扑倒在地。
但好在因为身后是松软的草地,所以他并没有感受到任何的疼痛感。
但由于重力的缘故,在薄见鹜的身体朝着桁冗的方向倒去之后,两具身体登时紧密的相贴,没有任何一丝毫的缝隙。
身体严密的贴合之间,桁冗感受到了一处奇怪的地方。
不是来自于他。
而是来自于薄见鹜。
……这是什么?
桁冗蹙眉,困惑的沉吟思考。
对面,突如其来的意外令薄见鹜的呼吸几乎快要停窒,他吓得面色发白,手忙脚乱,连忙想要准备从地上爬起来。
但越是着急着想起身,就起来的越慢。
薄见鹜手忙脚乱,心慌意乱间,桁冗的身体动了。
但桁冗才刚动身,薄见鹜便就僵住了。
“别、别动——”
“嗯?”
话说完,薄见鹜身形僵硬,喉结滚动了下,面色羞红的迅速从地上爬了起来。
他跌跌撞撞,脚步踉跄,模样狼狈的迅速的同桁冗拉开了距离,退离至三米远。
薄见鹜红着脸张了张嘴,但由于过度的羞耻,一个字也没能说出来。
他好想下线。
他的心脏和脸上的温度,已经快要承受不住了。
薄见鹜可怜兮兮的望着桁冗,小声请求:“我可以下线吗……”
几乎是毫不犹豫:“嗯?不可以。”
薄见鹜伸手捂脸,可爱的猫耳朵再次沮丧的低垂耷拉了下来。
再这样继续下去,他的心脏就快要爆炸了——
第88章
薄见鹜从没如此的狼狈过。
薄见鹜的心脏飞快的跳动着, 他的背脊不自然的绷直,呆在原地一动也敢动。
他用一种奇怪而又别扭的姿势,极力的遮挡住自己的异样。
很别扭, 很不适,很费力。
但他必须这么做。
薄见鹜胆战心惊,如履薄冰。
他害怕。
害怕自己不经意的一个动作……被宋亦衍给察觉出来。
太丢脸了。
太羞耻了。
为什么自己刚才不站稳——
为什么要向前扑而不是后倒——
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马上起身——
薄见鹜心中懊悔。
懊悔不已间,刚才的画面就有如幻灯片一般,一直不停的在他的脑中回放。
他越是想要逃避,脑中的画面也就跟着变得愈发清晰, 细节也跟着变得愈发清晰。
而他越是回忆下去, 便愈发只想要挖个坑,把自己埋进坑里。
特别是脸,严严实实的捂住, 别露出一分。
充血的部位依旧涨的发痛,无论怎么用心理暗示甚至是恳求,都无法平息一分, 最后薄见鹜不得不心虚羞耻的侧过脸,掩耳盗铃的看向另一边。
就好像自己只要不同桁冗对视,对方就不会觉察出任何的不对劲。
而在刚才, 下线的请求被无情的回绝,薄见鹜不由得感到有些绝望。
他不敢去深想。
去深想待会被对方给觉察到的情景……想想就令人绝望。
当薄见鹜模样困窘, 姿势怪异, 心下愈发绝望的的缩在离桁冗三米远的距离, 并竭力的试图遮掩住自己身体的异样, 以及一同暗自思索着该如何应对接下来的惩罚之时, 这个时候,熟悉的系统提示音从桁冗的耳边响了起来。
[您已被玩家选定。]
[地图加载中……]
[故事准备中……]
[身份背景设定中……]
听到耳边的系统提示音, 桁冗徐徐的从原地站起了身。
他视线一转,淡然平静的看向表情困窘为难的薄见鹜。
“很遗憾,我现在该‘工作’去了。”
“‘惩罚’只能暂时中止。”
“在我工作的这段时间,为了你的身心健康,我建议你下线离开游戏,躺上床休息。”
薄见鹜忍耐着羞耻,艰难应声。
薄见鹜应声罢,桁冗的身形跟着一同从原地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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