桁冗站在床边,直接抓住了被沿。
他抓住被沿,用力。
被子里的人暗自和他进行抗衡。
但他的人物身份设定既然是上将,那么力气也绝非一般常人所能比拟。
于是桁冗十分轻松的掀开了被角。
掀开被子的一角之后,首先映入桁冗眼帘的,是薄见鹜脑袋上的那一对尖尖的黑红色龙角。
和龙形时相比,在对方变化回人形之后,原本在龙形时,显得袖珍又可爱的小角,一下子放大了数倍,变得巨大又霸气十足。
桁冗注视着眼前霸气侧漏的龙角,脑子里几乎没有经过任何思考,下意识的伸手又摸了上去。
虽然知道玩家定然可以变回人形的状态,但他没想到,在变回人形的状态之后,脑袋上还依旧会保留着龙角。
手指轻轻的触碰上龙角的顶端,被子里正埋着脑袋掩耳盗铃的薄见鹜身形一颤,下意识两眼茫然的抬头,接着同桁冗对上了视线。
在薄见鹜抬头之后,桁冗一下子看到了他潮红的脸。
满含着羞耻,以及在被摸到龙角之后的敏感和慌张。
为什么……龙角也会这么敏感?
薄见鹜惊慌失措。
此刻,桁冗的手还放在他的龙角上没有挪开。
他想要伸手抓住桁冗的手腕,然后将对方的手挪开。
但他只在脑袋里想了想,没敢动作。
现在他面颊发烫,一张英俊又迷人的脸又红又热,他这会羞耻的只想缩在被子里捂住脸,至于去主动抓住宋亦衍的手,肌肤相触……光是想想,就已经让人局促羞耻的无法呼吸了。
“……角。”薄见鹜艰难开口,声音又涩又哑。
“嗯?”只有吞吐不清的一个字,桁冗一时间不明就里,手指无意识的用指腹在龙角突起不平的角面上摩挲了下。
触感很奇妙。
十分坚硬,但里面好像又似乎有血液在流淌,带着微暖的温度。
正当桁冗沉吟着龙角的触感十分微妙之时,被子里的玩家蓦然消失不见。
[玩家已暂离游戏,若半小时后未归,游戏将自动结束。]
[29:59:59]
薄见鹜红着脸摘掉了脖子上的游戏颈环,接着伸手掩面。
为什么……他的身上都是敏感点?
龙尾巴、龙角……到底还有那些?
本就还未……接着又再次被摸了龙角,龙角的敏感度完全和尾巴的敏感度不相上下,于是一下子便就更难……
他不敢再上游戏。
因为他怕宋亦衍掀开被子。
至于为什么害怕……不言而喻。
第66章
回想着宋亦衍那宛如调.情一般的轻柔触碰, 薄见鹜面色涨红,只觉得自己的身体愈发无法自控。
冰凉柔软的指腹在龙角上轻轻划过,虽手指的主人并不带任何其他的含义, 只是单纯的触碰……但薄见鹜实在是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
那具身体太敏感。
他的思想……太污秽。
薄见鹜坐在电脑前缓了缓。
电脑上的倒数计时还在继续,他试图将某处平复下来,但似乎毫无作用。
发涨的状态迟迟不见消退。
这款游戏过于真实,乃至于一度会影响到现实世界里的他。
在退出游戏时他是一副怎样的状态,在电脑前,他就是一副怎样的状态。
无法, 薄见鹜只得从电脑前起身, 转身走进了浴室。
记挂着游戏,虽然一度感到羞耻难当,但薄见鹜实在是舍不得好不容易上涨到6的好感度, 所以他迅速的在浴室内冲了个凉水澡,接着又再次的回到了电脑前。
他坐在电脑显示屏前,抿了抿唇, 做足了足够的心理准备之后,这才重新戴上了游戏颈环。
薄见鹜以为,他离线了十多分钟, 这十多分钟里,游戏里的他应该早已经恢复到了‘正常’状态。
可他忘了, 在他下线之后, 游戏跟着一同暂停, 暂停也就意味着游戏内的时间也跟着一同凝固, 时间凝固停止, 一切都被按下了中止键。
时间不会流淌,npc也不会进行任何活动。
然后, 在玩家重新上线之后,时间才会重新进行正常运转,npc才可以重新进行自由的活动,和其他的人和物发生交互。
也就是说。
他下线时是一副什么模样,上线时就是一副什么模样。
一切都没有任何变化。
简而言之。
他的凉水澡,白洗了。
因为他刚才是在床上直接下线的,因此再次上线时,他所回到的地方,还是那张松软的大床。
再次回到游戏内,一切依旧都还没变。
房间窗户外的耀眼阳光,柔软的床铺,蜷缩敏.感的身体,涨红的脸,始终无法消退的某处,头顶上巨大的来回曲折的龙角,以及……龙角上的那只骨节分明,修长白皙的手。
宋亦衍的手仍旧还放在他的龙角之上没有挪开。
指腹柔软的弧度与龙角凹凸的角面相贴合。
位置没变,姿势没变,甚至连脸上的表情也同样未变,简而言之,眼前的情景与他刚才下线的时候,如出一辙,没有任何不同。
薄见鹜呆滞。
他情不自禁的再次涨红了脸。
他不知所措,心下慌乱,只觉得掩藏在被子里的身体浑身发热,热的发烫,变得愈发奇怪和不受自控了起来。
而本就难以消退的某处,这会变得更加——令人羞耻。
不过好在没过多久,桁冗便无声无息的缓缓的收回了自己的手。
龙角上的那只手安静的收了回去,薄见鹜在为之松了口气的同时,心下不知为何又隐隐的感到有些失落和怅惘。
而正当他为自己不知从何处而来的怅惘而感到一阵茫然间,桁冗的手在悄无声息之中再次抓住了被沿。
接着,就在他毫无防备之时,桁冗一把抓住被沿,然后猛的用力将被子掀开。
厚厚的被褥掀开之后,被子里的奇怪躺姿一下子映入了桁冗的眼帘。
嗯?
这是什么别扭奇怪的姿势?
桁冗眉心微动,一时没看明白,感到有些费解。
正在桁冗的心下对于薄见鹜的奇怪姿势感到一度困惑之时,突然被夺走了被子的薄见鹜仓皇抬头,两眼呆滞,面色发白的同他对上了视线。
猝不及防、尴尬、窘迫,羞耻——
一瞬之间,种种复杂的情绪瞬间汇集于薄见鹜的心口。
空气好像都凝滞了。
耳边没了声音,只剩下了宋亦衍,也便是桁冗的那张一贯没有任何表情的脸。
他的瞳孔在颤抖。
如果他的脚边这会有个坑,他恐怕会立刻毫不犹豫的埋头钻进去。
龙角上的那只手的确收回去了。
但同时间,他身上的那床被子也跟着收回去了。
“怎么了?身体不舒服?”桁冗不解发问。
随着桁冗的发问,薄见鹜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
他伸手捂住了脸,难以启齿。
的确不太舒服,但并不是对方所想的那种‘不舒服’。
薄见鹜一只手捂着脸不说话,另一只手悄悄地勾住了被子,想要将其拽回。
但没能拽动。
桁冗一手抓住被沿,一边静静的垂眸,打量注视着床上的薄见鹜,然后在对方愈发潮红羞耻以及不知所措的神情之下,终于像是心下似有所悟一般,视线渐渐的下挪,最后落到了某处。
薄见鹜正羞耻难当的捂着脸,突然间,腰下的某处感受到了一股存在感极强的视线。
他背脊一僵,心口一窒,接着几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放下遮住脸的手,松开那只抓住被子的手,接着一起迅速的用双手遮住了身下的某处。
掩耳盗铃一般的遮住某处,他不得不再次同桁冗对上了视线。
对上视线之后,薄见鹜视线发直,大脑已经无法进行正常思考。
“你别误会,我……我不是……是、是因为尾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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