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同学?”薄擎微诧,“那是他追的你还是你追的他——”
“我。”
“你?”薄擎一时间更为诧异,“居然是你注定追的?那你什么时候把他带回家来让——”
薄擎话刚说到一半,被薄见鹜凉凉地出声打断。
“中午了,我该给他打电话了,挂了。”
说完,压根不等他父亲反应过来,啪,直接将电话无情地挂断。
电话内转眼只剩下了一阵忙音。
薄擎握着手机,沉默许久。
薄见鹜将电话挂断之后,立刻毫不犹豫地给桁冗打去了电话。
电话铃声在响了几声之后,桁冗很快接通。
“喂。”
“中午吃过了吗?”薄见鹜声音放轻,用着一种和父亲通话时完全截然不同的柔声语气问。
“嗯,刚刚吃过了。”
“吃的什么?”
“饭。”桁冗轻笑了声,意简言赅地回,随后问,“工作怎么样了?还有多少工作要忙?”
薄见鹜抿了抿唇,声音雀跃,“忙完了,现在正在回程。”
薄见鹜完全守不住‘秘密’,他本想着自己突然回家,带给对方一个惊喜,但这会一听到桁冗问起,他几乎没有任何犹豫,雀跃又迫不及待地立刻将自己工作已经完成的事情如实全盘托出。
“是吗,现在到哪了。”
“正赶往机场。”薄见鹜乖巧回话,接着小声说,“……我好想你。”
经过上次薄见鹜的‘纠正’,现在桁冗知道该怎样正确地回答了。
“嗯,我也是。”
简短的四个字,一瞬之间,薄见鹜心房胀满。
他好幸福。
桁冗愿意也喜欢他,愿意和他在一起。
好像做梦,他不愿从这个梦中醒来。
车内,薄见鹜双眸弯弯,神色甜蜜,向来不苟言笑的脸上此刻挂着傻兮兮的傻笑。
前方副驾驶位的方向,秘书充耳不闻,表情麻木。
他什么也没听见。
司机的车速很快,半小时后,薄见鹜很快抵达机场。
“我到机场了。”薄见鹜推门下车,迈腿朝专机的方向走去,“先挂电话了。”
“嗯,挂吧。”
“两个小时后见。”
“嗯,好。”
“两个小时……好漫长。”薄见鹜幽幽地抱怨,“为什么不能马上就能见到你。”
虽然隔着电话他看不到薄见鹜此刻的脸,但通过声音,桁冗的脑子里已经完全能够想象,薄见鹜这会脸上那异常委屈和可怜的神情了。
他情不自禁地轻笑了声。
“两个小时很快,一眨眼就过了。”桁冗冷静地回应,“还有你现在是不是应该挂电话登机了。”
薄见鹜闷闷地应声。
“乖,挂电话了。”
薄见鹜乖巧地应了声,这才终于依依不舍地挂断了电话,迈腿登上飞机。
乘上专机,薄见鹜垂眸看向腕表。
婉拒了乘务人员递来的毛毯和贴心服务,他在心中开始倒数计时。
还有一个小时五十七分——
薄见鹜心中长叹了口气。
他第一次感受到,两个小时竟是如此的漫长。
薄见鹜渡过了他此生有史以来最漫长的两个小时。
飞机降下,在机场上缓缓地停稳后,早已迫不及待地薄见鹜立刻从位置上起身,快步迈下飞机,然后转身坐上了早已在机场内等候的专车。
秘书非常识相的乘上了另一辆前往公司的专车。
一下飞机,终于艰难的熬过了两个小时的薄见鹜想也不想,再次掏出手机,神色苦闷幽怨地又给桁冗打了过去。
桁冗很快接通。
“我下飞机了。”薄见鹜声音委屈,泫然欲泣,“可是我还要过一个小时才能见到你——”
“嗯?不用这么久。”电话那头,桁冗将薄见鹜的声音打断,然后淡定自若地说道,“你让司机将车开到机场出口b点就行。”
电话里,桁冗那边传来的声音嘈杂又吵闹,就好处是在什么极为热闹人多的地方一样。
“嗯?”
“机场出口b点?”
“嗯。”
薄见鹜愣住,一时间有些茫然。
虽然不明就里,但他依旧乖乖照做。
“掉头,到机场出口b。”薄见鹜冷淡出声,命令道。
司机应了声是,立刻调转车头,驱车驶向桁冗所示意的地点。
五分钟后,轿车很快抵达目的地。
薄见鹜下意识看向身侧的车窗外。
但车窗外,除了来往匆匆的人流之外,他什么也没看见。
薄见鹜握着手机,茫然道:“我到了——”
话刚开口,只听车身后座另一侧的车窗玻璃突然被人轻轻地敲了敲。
车窗自动降下。
下一秒,桁冗那张淡定沉稳的脸瞬间映入了薄见鹜的眼帘。
薄见鹜瞬间呆住。
只见桁冗身型颀长,从容不迫的站在车门外,在车窗降下后,他微微倾身,拉近距离,然后抬眸同神色呆愣的薄见鹜对视。
接着,只听他礼貌得体地询问,“……这位先生,请问我能上车吗?”
第149章
桁冗的出现令薄见鹜措手不及。
他怔怔地望着桁冗, 两眼出神。
桁冗站在原地等了片刻,没等到薄见鹜的回应,于是他重新挺直身形, 微微后撤,同车门拉开了距离,做出了一副准备要离开的架势。
“不可以吗。”
“那我走了。”
桁冗轻飘飘地说完,转身欲走。
薄见鹜见桁冗要走,一个激灵,瞬间回神。
他立刻推门下车, 一把攥住了桁冗的手腕。
他攥住桁冗的手腕往后轻轻一拽, 将桁冗一把抱入进怀中。
薄见鹜身上无形发散的冷香瞬间将桁冗所笼罩。
薄见鹜将桁冗抱在怀中,脑袋跟着一同埋入到了他的颈窝内。
薄见鹜黑色的柔顺发丝也随即跟着一同贴了上来。
薄见鹜温热的呼吸在桁的的脖颈间喷薄。
被薄见鹜温热的吐息吹拂过的肌肤,又热又麻。
因为会议一结束, 薄见鹜便立刻离开会议厅乘上专车赶往机场,然后风尘仆仆地赶回到S市,所以薄见鹜现在身上仍穿着板正严肃的正装, 额前的黑发梳得一丝不苟,俨然一副精英人士的模样。
然而这会,他将桁冗抱在怀中, 模样委屈。
他这副委屈可怜的样子,与他现在这副精英人士的模样, 显得违和极了。
虽然被搂在怀中的人是桁冗, 但他那将桁冗严严实实给抱住的架势, 一眼便知, 两人之间, 更粘人的那个人显然是他而不是桁冗。
“你怎么来了。”薄见鹜埋在桁冗的脖颈间,闷声问。
“接机。”桁冗言简意赅, 回。
“什么时候到的?”薄见鹜声音发软的又问。
桁冗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
“一个小时前。”
闻声,薄见鹜愣住,一时间更为措手不及。
他意外又错愕地抬起头,茫然不解地对上了桁冗的视线。
“为什么没有事先在电话里告诉我?我可以让机场给你安排——”
“给你一个惊喜。”桁冗再次轻飘飘地说。
薄见鹜一下子没了声音。
“惊喜吗。”桁冗又问。
“……嗯。”
薄见鹜再次紧紧地抱紧了桁冗。
他将脑袋重新埋回到了桁冗的脖颈间,然后来回地蹭了又蹭。
“好喜欢。”薄见鹜轻声说,“好喜欢你。”
薄见鹜粘人的撒着娇,不知道为何,声音突然染上了哭腔,渐渐地委屈了起来。
温热的透明水珠从桁冗的脖颈间下滑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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