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听说你刚才在冰场上跳出了4Loop?厉害呀,可惜,师兄没能看见。”柯苑泽笑眯眯地声音传进了池惊澜耳朵里。
池惊澜条件反射地寻找了一下陈志国的位置,看他离得远,才松了口气,转头朝着自己的师兄小心地比了一个“嘘”的手势。
柯苑泽忍不住拍了拍自己小师弟的脑袋,好笑地开口,放过了他:“好了,师父的气消得差不多了,你去换身衣服,然后我们就回酒店,就差你了,对了,你的包在凌榆那边。”
“好,谢谢师兄。”池惊澜从柯苑泽的禁锢里钻出来,乖巧地点头回答,然后脚底抹油一溜烟跑到了凌榆旁边,抓起自己的包又飞速钻进了更衣室。
等陈志国想起自己这不省心的小徒弟,打算再看看他到底回来了没的时候,就看见池惊澜已经换了一身队服,浑身清爽,在凌榆旁边跟他聊天了。
算了算了,这次态度不错,就放过他了,陈志国移开了视线,绝不承认自己从担忧中缓过来之后其实有点开心,绝对不能夸,不然那小孩可就要得寸进尺了。
池惊澜不知道自己亲爱的师父不仅没想着继续制裁自己了,还想要夸他,他此刻正忙着哄某只大型犬科动物呢。
刚才池惊澜换好衣服刚从更衣室里出来,就看见凌榆抱着胸坐在一个小板凳上,表情跟他比赛时差不多,简而言之两个字,臭脸了。
这是怎么回事?
池惊澜上去一问,发现原来还是因为他。
“刚才你进来都没跟我说话。”
是怕师父又看见我找我算账。
“我刷到伊万的ins了,我都没有发过跟你的合照。”
你跟我提就能发,想拍现在都能拍。
听完凌榆的控诉,池惊澜总算知道了原因,他本想开口解释,却突然灵光一闪,挑了挑眉开口:“凌榆,你这是吃醋了?”
!
凌榆闻言一惊,身体往后一仰,差点从小板凳上摔下来,还是池惊澜伸手扶了一把才稳住了他。
“啊?什,什么?”凌榆被吓得都结巴了,脸瞬间爆红。
池惊澜好笑,不再逗他,一一解释了一遍他刚才的控诉:“……你如果想拍照现在就可以拍,不过你发了就所有人都知道你过来看比赛了,我都可以。”
请假偷偷跑过来的凌榆:……
他偷偷过来的原因其实就两个,一个是不想被自己那帮损友损,毕竟之前自己还放出了不看池惊澜表演这种蠢话,当然,现在的凌榆坚决不承认自己有说过这句话,二是自己在冰迷们眼中还是个酷哥霸气形象,他还是有点偶像包袱的,不想被发现大崩人设。
当然,现在第一个原因已经崩了,但是纪云星那几个货说他会崩人设,凌榆绝不相信。
青年缓了缓自己剧烈的心跳,挣扎片刻,还是选择了拍照。
拍,当然要拍,不发不就行了,他可以自己留着做纪念嘛!坐在小板凳上的凌榆信誓旦旦地想。
等回国再正大光明地在国家队里拍一张发上去,不能让那个伊万占上风了,他才是和乐乐关系最好的!
虽然还没搞清楚自己是什么心思,但是某人已经颇有危机意识地开始谋划了。
池惊澜和凌榆合完照,打开ins看了看,发现凌榆果然没发出来,好笑地摇了摇头,然后退出去,点进今天新增的另一个关注的主页,便看到了伊万发的那条博文。
[伊万:今天玩的很开心,期待下次再见。@L [闭幕式全体合照][两人合照]]
池惊澜轻轻瞥了眼身旁的青年,勾了勾唇角,给伊万点了个赞,保存了那两张照片,还在底下回复了一句。
[L:下次赛场上见。]
没过一会,身边某人点手机的声音果然更用力了起来。
池惊澜满意地笑着收起手机,弯腰从包里保护的最严密的那个隔层拿出凌榆送他的那枚玉佩,挂到自己脖子上,然后认真塞进了衣襟里贴身放好,最后拍了拍看着他的动作愣住的某人脑袋。
“比赛不好戴所以我暂时摘了,走了,去酒店拿行李,然后我们回家。”
第118章
花滑队回国后,主力运动员照常歇了两天,便又恢复了正常的训练。
双人滑和单人滑的训练时间是完全错开的,并且除了休息之外,卓凝珍身边基本都跟着齐文光,池惊澜和柯苑泽还有凌榆在休息室的那一场会谈之后并没有找到和她单独聊天的机会,池惊澜也没有再收到卓凝珍发来的消息。
但是他们偶尔在食堂碰见卓凝珍的时候,卓凝珍也不会像之前那样露出完全是客气的笑,和师兄的关系看着破冰不少,大概是那天闭幕式上聊了些什么。
关于双人滑的事,池惊澜几人并不着急,或者说也没有办法着急,无论是调查,还是解决问题,都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单单只是单人滑,陈志国基本肃清那些腐朽的东西,也花了好几年,他们在双人滑毫无根基,就更不用说了。
他们现在能做的也就是努力把双人滑的情况调查清楚,然后等待合适的时机。
其实有点被动,但暂时也没有别的更好的办法。
目前他们的重点自然还是训练和比赛,然后利用闲暇时间调查一番双人滑的过往,为了安排每个人负责的范围,池惊澜几人还又抽时间聚了一下。
“我们从什么时候查起?”食堂的角落,三人解决完面前的饭菜放下碗筷,柯苑泽率先开了口,摸着下巴问。
没错,国家队的运动员口中的聚一下,就是中午找个时间一起在食堂吃个饭,无比的朴实无华。
和平常不同的也就是他们错开了高峰午饭时间,挑了一个食堂没什么人的时候。
池惊澜似乎早就在心中思考过这个问题,回答地毫不犹豫:“1988年的冬奥会之后开始。”
这个时间点太过特殊,不说凌榆,柯苑泽也瞬间反应了过来,他们齐齐抬头看向说话的少年,神色变得有些异样。
尤其是凌榆。
看到他们的神色,池惊澜好笑地挑了挑眉:“怎么了,那么大反应做什么,那时候的冬奥会谁谁如何了,跟现在的我们可没什么关系,有关系的事那次冬奥会之后国家队里的变动。”
曾经的传奇轻描淡写地一句话将那些不太愉快的过往彻底翻篇,清冷的语调不急不缓,就悄然透露了一些当年无人知晓的真相。
“当时池澜举报了男单的主教练,接着就出了意外,中间有没有关联我不清楚,不过至少池澜的举报还是起了点效果,男单主教练下台的同时国家队也进行了一轮大洗牌,如果有些势力当年就存在,那么他们的大部队一定会从男单撤出来,那么从那个时间节点调查双人滑的人员流动是很有必要的,甚至冰舞与短道也可以查一查,说不定可以顺藤摸瓜。”
凌榆知道池惊澜的身份,除了感情之外其他方面他可一点都不迟钝,闻言便迅速反应过来了池惊澜话中隐藏的深意,瞳孔骤缩。
他以为他已经足够了解池澜的曾经,可是池惊澜的这一席话,却把他实实在在、彻彻底底地震在了原地。
池澜当年的死亡不是意外?
那一次卡尔加里,他是去寻找了什么?仔细一想,池惊澜的改变好像也是从那一次比赛开始的。
他的偶像做了那么多的事却不为人知,那遭受的苦痛呢,又有多少不为人知?
凌榆徒劳地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说不出口,无人知晓,他现在有多心疼,有多想伸手抱抱身边的少年。
他知道这很不对劲,若只是偶像,那么他应该是崇拜和感慨,如果只是朋友,那么他应该生气,着急,去找到幕后黑手,而不是此刻心疼充满了他的整个胸膛。
为何会如此,凌榆隐隐有种感觉,却不敢去深想。
池惊澜对于他太特殊了,特殊到凌榆不敢轻举妄动,怕破坏他们如今的关系。
但有些东西他不敢深想,现在伸手抱一抱乐乐,他总是敢的,就是对面的那个人有些许碍眼。
科苑泽还在消化池惊澜那一段话中巨大的信息量,突然被凌榆瞪了一眼,感觉十分莫名其妙。
他没管又发病的某人,看向池惊澜,忍不住问道:“你怎么知道当时是池澜举报的?”
当今世人知道池澜这个名字的,大多数都讳莫如深,科苑泽却不认为传奇是世人口中那样的人,他和凌榆来自一个省份,他们那边老一辈的人口中,能听到一个不一样的池澜,而成为陈志国的徒弟之后,科苑泽知道的也就更多了,国家队里腐朽太多,传奇当年大概也是深陷泥潭,被某些人泼了一身黑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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