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屋暗灯(12)
太疼了,疼到宋谨连绝望和恨意都被压下,只想求宋星阑轻一点。
可宋谨偏偏咬着牙一声不吭,任凭眼泪流了满脸,却连半丝抽泣都不透露,更别说是恳求。
但宋星阑太了解宋谨的痛点所在,他一边在宋谨的身体里狠顶抽插,一边咬着宋谨的肩,问他:“被亲弟弟操的滋味怎么样?”
“宋谨,你自己听听你下面的水声。”
“你妈的房间就在楼下吧?”
宋谨怎么都想不到宋星阑会在这个时候提起母亲,一句话就像千吨重的洪水,轻轻松松冲破看似坚固的堤防,将宋谨所有的情绪堆到极点,再拍散在潮水里。
而偏偏这个时候,性器摩擦过后穴里的某一点,恐怖的快感陡然冲上脊柱,随着近乎麻木的痛意交织而上,清晰刻骨。
就像明知道罂粟带毒,被迫着嗅了一口,而后眼见着自己臣服在它所制造的幻境之下,清醒地看着自己沉沦,输给身体与生理的动物性本能。
视觉在黑暗的光线里被蒙蔽,将功能分散在其他的感官里,一切感觉都被成倍放大体会,好像掉进热浪起伏的潮水中,快感与痛感、喘息与闷哼、汗水与泪水、委屈与耻辱,每一个都是漩涡,沦肌浃髓,要他不能脱身。
宋谨终于咬着唇呜咽出声,嗓音喑哑,破碎地带着哭腔,随着宋星阑的动作一声声地响起,显而易见的屈辱与隐忍。
就是这样的声音最能激发内心深处的欲念,宋谨感到宋星阑的力度猛然加大,几次之后性器却突然抽离。
宋谨再次被翻过身,宋星阑抬起他修长的双腿架在臂弯里,面对面地进入他。明知光线暗到他们无法对视,宋谨却还是抬起手挡住了自己的脸,腕上的手铐发出哗啦的声响,仿佛另一种异样的折辱。
宋星阑撞得一次比一次重,宋谨哽咽得心脏都在绞痛,哭着大口地抽气,试图让胸腔打开一点,让心脏的痛意缓和一些。
而宋星阑只是俯身往下压,将宋谨的身体对折,更狠地压制住他,一边不停地干他一边问:“哥,你被别人操的时候也这么叫么?”
“滚……”宋谨哑着嗓子满是鼻音,眼泪流得汹涌,双唇发抖,“宋星阑……我要杀了你……”
“为什么。”宋星阑喘着气,故意问他,“跟我做不爽么?”
宋谨紧紧地用手捂住自己的脸,他多希望这只是自己的一场噩梦,等到再睁开眼,一切都是假的,他还能像过去的每一天一样,过着平常的生活。
或者就这么死了也行,只要不用再面对这种情景,死了也行。
漆黑的天色渐趋苍白,黎明即将来临。
透过指缝,宋谨慢慢看清了自己身上的人,冷漠俊极的脸,明明跟自己有着一两分的相像,却天生擅长制造梦魇。
隔着摇晃的缝隙,宋谨的一双泪眼对上了宋星阑的视线,那双眼睛深黑,连欲望都是带着寒意的。
后穴被狠狠一撞,宋谨在身体激烈的感觉与宋星阑的眼神里只觉得呼吸困难,头脑发胀,一阵意识的空白之后,他终于撑不住地晕了过去。
第11章
仍然是没有感情的强暴戏,慎点慎点慎点
“哥哥……你不要走……”
“宋谨,你可真恶心。”
“哥哥……哥哥……”
“我操的就是我亲哥,你是吗?你是吧?”
“哥哥啊……”
“哥,做我的成年礼物不好吗?”
……
稚嫩的童音与少年低沉的嗓音,四岁的宋星阑与十八岁的宋星阑,极端的对比在梦境里轮番交替,到最后无法分清真假。
宋谨睁开眼,僵硬的身体与不需要动弹就能感知到的疼痛都在残忍地告诉他,全部都是真的。
过去是真的,当下的现实也是真的。
宋谨正一丝不挂地躺在床上,浑身青紫,双手手腕上是刺目的一圈血痕。
房间的另一侧,斜斜的天窗下,宋星阑赤裸着上身微微仰头看向窗外,正在抽烟。
宋谨以为宋星阑昨晚是喝了酒,暴行里冲动成分居多,但没想到他现在居然还能站在这里若无其事地抽烟,而不是在结束后就抽身离去。
是真的很清醒地在发疯。
宋谨扯过凌乱的被子,盖了一角在自己身上,他闭上眼,妄图短暂地逃离这一切。
他是真的想杀了宋星阑,但他知道自己做不到。
这个世界上有许多无法解释的荒谬情节,也有许多不能理解的疯狂行为,然而当它们叠加在一起,宋星阑作为罪魁祸首,站在他面前,宋谨却没有半点想要报复的意味。
因为他太清楚了,跟宋星阑相比,自己根本使不出什么手段。
脚步声响起,耳侧的床沉了沉,是宋星阑一手压在上面。
他俯视着宋谨,问:“还要装多久?”
宋谨闭着眼毫无反应,他累得只能勉强保持呼吸,其他什么也不想做。
可是烟味和那些他所能感知到的温度却带着压迫性渐渐临近,宋谨睁开眼,宋星阑的唇停在离他嘴唇一厘米的地方。
宋星阑笑起来:“不装了?”
宋谨抬手掐住他的脖子,他的五指发颤,却不是因为用力,而是因为害怕。
因为宋星阑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只是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滚。”宋谨放下手,沙哑着嗓子,“滚出去。”
宋星阑答非所问:“八点了,你今天没有课么?”
“滚。”宋谨闭上眼,重复道。
温热的手心贴上肩头,顺着锁骨往下,像爬过身体的毒蛇,温度被恐惧吞没,只剩冰冷的凉意。
宋谨呼吸发抖,却不肯睁开眼:“宋星阑……”
薄薄的被子被掀开,宋星阑的指尖擦过宋谨的小腹,从两腿之间往后摸,手指挤开穴口,不断有残余的精液往外溢,宋谨听见黏腻的水声,连绵的痛意清晰。
“我求你了。”他的脸色苍白,胸口起伏,“够了。”
宋星阑将他翻过身,将手上的精液擦在宋谨满是指印的白皙双臀上,他淡淡道:“你不上课的话就继续。”
“我要上课。”宋谨费力地抬起手肘支起身,垂着头不往后看宋星阑的脸,只是盯着泪痕斑斑的枕头,“你走。”
“请假。”宋星阑说。
然后他按下宋谨的后颈,整个人压上去,性器挤开臀缝,就着湿滑的精液往里推。
“宋星阑……!”宋谨被他按在枕头上,嗓音全哑,“你他妈疯子!滚啊!”
宋谨以为自己的眼睛已经干涩得流不出眼泪了,此刻却红着眼眶瞬时落了满脸的泪,身上每一处都是痛点,被狠狠地压制着,爬不起也逃不脱,自尊心和羞耻心被踩碎了一地,一切都是颠倒的。
宋星阑一边快速凶狠地顶弄,一边拿过床头的手机,抓着宋谨的手去解锁。
然后他翻开通讯录,宋谨将每个人的备注都写得清楚,宋星阑很快找到了宋谨的一个专业课老师,他无所谓宋谨早上要上的到底是哪节课,直接点进去,按下了通话键。
他把手机扔到宋谨面前:“跟你老师请个假。”
宋谨在泪眼模糊见看见通话屏幕上的名字,心跳在这一刻被推到巅峰,他疯了似的要去按挂断,却被宋星阑拉过右手往后按在后腰上,身下顶得更狠。
“呃……”宋谨被他撞得一手抓紧了枕头,哭着嘶声道,“不要……”
宋星阑俯下身,语气温柔得诡异:“嘘——你要是现在叫床,那就不关我的事了。”
“喂?”电话接通,老师的声音传来,“宋谨,什么事啊?”
宋谨瞬间屏住了呼吸,宋星阑却搂住他的腰,恶劣地一次次狠狠深入,剧烈的心跳伴随着身体里的不断叠加的激烈疼痛与快感,宋谨几乎将嘴唇咬出了血。
“宋谨?”老师没听到宋谨的回答,又叫了他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