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言病症(56)
邱天元就霸道地把他的手拿开,自己摸。吃撑的肚子鼓起的弧度并不大,但白椿岁好像害羞了,邱天元对他的臊视而不见,再摸了一会儿,摸到爽了,这才大发慈悲说:“算了,养猪也不能一蹴而就。”
白椿岁出门带的只有一两件衣服,毕竟预定停留的时间不多。吃完饭后两个人一起窝在沙发上,腻在一起呢能做的事情也不多,两个人各自拿出手机玩。结果过了一会儿,白椿岁把手机拿过来,问:“这件衣服好不好看啊?”
他在准备买几件衣服,不然都不够轮换。
邱天元咳了一声,眼神漂移说:“不怎样。”
白椿岁对自己买衣服的眼光没有自信,“哦”了一声,邱天元又把自己的手机塞给他,说:“买这个。”
他也在刷淘宝,屏幕上是一件很可爱的小猫睡衣。
白椿岁“咦”了一声,说:“这个是女孩子穿的啊。”
“只不过模特是女的罢了!”邱天元耳根很热,“连体睡衣男的又不是不能穿,买对尺寸就行了!”
白椿岁意识到他就是想看自己穿这个,耳朵也热了,又很乖地应了一声“那好啊”。
他本来在挑的是日常出行的衣服,被邱天元一搅和,心里又痒了,再回来的时候,也没忍住看起了睡衣。熊、狗、鳄鱼,为男孩子设计的连体睡衣也不少,每件都很好,没法抉择。
白椿岁看了一会儿,揪了揪邱天元的袖子,说:“我也想看你穿……”
“穿什么?”邱天元语气很硬地问。
“像你给我买的那样的……”白椿岁指的是连体睡衣,但邱天元理解的不一样。他“哼”了一声,撇了一下嘴,在手机上操作了几下,心想陪他穿就陪他穿,有什么大不了的!
但白椿岁长得矮,睡衣好买,他就不一样了。
邱天元舒了口气,指着屏幕说:“没有我的码。”
白椿岁看着白白粉粉的猫咪睡衣,眨两下眼睛:“我没有要你穿这个啊……只要是连体睡衣就可以啦。”
邱天元闹了个大红脸,恼怒地把手机收回来:“你不早说!”
白椿岁现在才知道,原来曾经还有过“邱天元穿粉白猫猫睡衣”这个选项,不由得脑补了一下画面,默默埋下头,被可爱得没话说。
邱天元的卧室和客厅装修风格相差不大,只不过室内摆设更乱一些。床的正对面是一个大的装饰柜,上面放着机甲和手办,上下一共四层,每层都放得满满当当。
“反正我家又不让人进,”邱天元若无其事地解释,“那管啥装修风格,把喜欢的东西放一睁眼就能看见的地方还住得开心一些。”
白椿岁赞同地点了好几下头,视线很快转移到他的床上。
邱天元长得高大,床自然也不能买小,不然睡起来憋憋屈屈不舒服。只不过这总归是双人床,自己一个人睡难免显得孤独,现在加了个白椿岁,反倒正合适。
白椿岁把脸埋在枕头上,深深吸了一口气,被邱天元长臂一揽再次抓过去。
“人就在面前,闻什么枕头!”邱天元骂他。
白椿岁又把脸埋进他胸膛,趁机要求说:“能……能不能把沐浴露换成橙子味的?”
“啊?”邱天元不明所以,“换那个干什么?”
白椿岁两眼亮晶晶的,撒娇说:“我喜欢嘛。”
他觉得自己已经很幸福了,现在的快乐是过去的七年里都没有想象过的……如果能再来一个橙子味的沐浴露,那他就彻底圆满了。
邱天元不能抵御他的眼神,惯例哼声,当即下单了个跑腿,去超市买橙子味的沐浴露。送到时,正好是他洗澡的时间。
进浴室再出来,这次白椿岁直接就扑进他怀里,头都不抬起来了。
第78章
邱天元在把人带回来之前就提前幻想了一下同居生活,只不过他觉得美好,但没想到会这么美好。
在学生时代,他们的兴趣就多多少少有点重合。邱天元喜欢看动画,白椿岁也看,能聊上两句。两个人窝在一起,首先把邱天元最喜欢的长篇动画一起又看了一遍,坐在沙发上看,躺在床上看,白椿岁有时候靠在他身边,有时候坐在他腿间,两个人心思各有一半在对方身上,四只手时不时彼此做些小动作。
有一段白椿岁给看哭了,还被邱天元取笑泪点太低,拿纸哄小孩似的给白椿岁擦眼泪。白椿岁哭完又笑,再到下一次的高潮虐点时,白椿岁自觉拿纸巾,结果抬头看邱天元时,邱天元眼里也隐隐有泪光闪动。
邱天元刚嘲笑完人,自己也这样,觉得没面子,掐着白椿岁的腰要他忘掉。白椿岁怕痒,咯咯笑着,很听话地点头。两个人在床上翻滚,白椿岁用手吊住他的脖子,支起身体来,亲他的眼睛。
“干什么?”邱天元的语气凶巴巴。
白椿岁欲盖弥彰地说:“亲掉就是没有哭过。”
看完动画邱天元又带着他打游戏。家里两台电脑,一台台式一台笔电。邱天元建了个小号,和白椿岁一起做新手情侣,屡次把白椿岁从各种各样的迷路、淹死、摔死之中带回来,拯救这个独自一个人根本没法玩的游戏白痴。
白椿岁之前就不敢玩游戏,他电脑配置倒是高,但这就好像婴儿拿十万元相机一样,拿着也没用。他难得有一次把自己的账号练得高级一些了,小心翼翼去组队,然后被队友踢了三次,从此就心灰意冷卸载了游戏,再也不敢碰。
两个人在家里玩得无法无天,仿佛高中生放寒暑假似的,但作息时间倒还都很正常。
邱天元谨记白椿岁的身体经不起折腾,每天坚持给他做三餐,监督吃饱。他有个小的活动室,里面放了健身器材,偶尔吃撑了,邱天元就把跑步机开到最慢的速度,抱胸站一边监督白椿岁走路。
几天下来,白椿岁还真的长了三斤。
他都几年没长过体重了,之前隐隐还有减轻的趋势,现在变重了,自己也高兴,把体重秤上的数字拍下来,发给爸妈和哥哥看。
邱天元习惯性地把他抱腿上来坐着,用自己的大腿称重,挑剔说:“还是不够,要再长一些。”
“要多少啊?”白椿岁期待地问他。
“你说呢?猪多重你多重。”邱天元刻意吓唬他,又说,“至少骨头不能硌我大腿。”
现在抱着还是有点儿硌,只不过白椿岁自己感受不到。现在一说,他惊了一下,连忙要跳下来,又被邱天元用手臂箍着,说:“不准跑,硌也要给我抱!”
白椿岁不动了,邱天元这才满意,说:“你怎么这么久过去了,又没长高又没长胖的?都干啥去了?”
“唔。”白椿岁说,“没干啥呀……我就是长不胖……”
“一直这么瘦巴巴的,就是养只小狗都能欺负你吧。”邱天元拧他鼻子,话题到了,就顺着问,“后来上学没有再被人欺负吧?”
白椿岁说:“没有……”
“真的假的?”邱天元挑眉,“大学要住宿,室友也……不对,你家肯定让你在外面住,也轮不到室友欺负。”
白椿岁连连点头,说“嗯”。
当年邱天元转学走了之后,也不是没有从陆诚那儿打听消息,但陆诚能知道的东西有限。白椿岁做手术,休养了好几个月,医院的情况只有老师了解些许,后来出了院之后,大概是考虑到同学间感情尴尬,白椿岁与他哥哥更是转了学,听说是全家都搬走了,自此音讯全无。
邱天元把下巴抵在他肩膀上,问:“你后来去哪儿上学了?”
不知道为什么,一说到过去的事情,白椿岁的嘴巴又变笨了。被问了这个问题,他更是支支吾吾了一会儿,才说:“去D市了。”
“高中还是大学啊?大学上的哪个学校?”邱天元又问。
白椿岁说:“都在……成绩不好,不太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