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攻小我十二岁(23)
肖恪小声道谢,快步走到了江与别说的位置上,七七八八的拿了不少书,江与别就那么一直看着他,直到他拿完需要的书安安静静的离开,连关门声都细微的几乎听不见。
窗外的雨一直在下,江与别写了一个小时小传起身的时候,雨依然没有变小的趋势,看看时间已经快十点了,即便现在雨停肖恪也是没有办法在宿舍门禁前赶回去了。
江与别静静的在窗前站了一会儿,迈步出了书房,去琴房找人。
琴房里,肖恪正盘腿坐在地上,怀里抱着吉他,面前摊开一本书看的正认真,江与别看了几秒,轻轻的叩响了门,肖恪抬眸看过来,看到江与别的那一刻就起身将吉他放回了远处,把书也收起来了,抱在怀里,看起来是准备要放回书房。
“不用放回去,放在这里吧,以后你看起来也方便。”
肖恪应了一声,放在了旁边的矮柜上。
“今天雨太大了,别回去了,反正明天也是要来的,你愿意玩儿就再玩儿会,不愿意就去之前的那个房间里睡觉。”
肖恪点点头:“好。”
几秒后又略显僵硬的加了句:“谢谢。”
江与别笑笑,转身回了房间,然后在主卧门口呆立住了。
他回头看了看光洁如新的客厅,又看了看乱糟糟连被子都没叠的主卧,感觉自己置身于两个世界的交界处。
“肖恪!”江与别大喊了一句。
几秒后肖恪从琴房里露出一颗头:“怎么了?”
“我的房间你为什么不打扫?你是不是想我给你扣工资?”
肖恪走出琴房,迈步走过来:“你没说我能进。”
“我现在说了。”江与别看着肖恪:“去收拾。”
肖恪也没二话,当即就进了主卧,江与别也跟着进去,去衣帽间取了睡衣,原本是想进主卫去洗澡的,但想到肖恪在这里多少有点不方便,便拿着睡衣去了客卫,等他洗了澡回到主卧的时候,肖恪已经离开了,原来乱糟糟的房间已经跟客厅里一样了。
连床上用品都换了新的。
江与别很满意,径自去了浴室,他的牙刷在这里,所以还要单独去浴室刷一次牙。
浴室里也好像被肖恪收拾了,至少离开之前脱下来的睡袍都不见了,干干净净,清清爽爽的,江与别一边打量着浴室,一边挤牙膏,等他把牙刷塞进嘴巴里还未来得及按下电动开关就察觉到了不对。
他钟爱的薄荷口味居然没了味道?而且质地也很滑腻?
江与别将牙刷从嘴里拿出来,他的牙膏是白色的,但现在牙刷上的却是透明的?
江与别下意识的去看洗漱台上刚刚被自己放下的牙膏,瞬间就有一种把肖恪捉过来揍一顿的冲动。
“肖恪!”江与别大喊:“你给我过来!”
肖恪很快出现在浴室门口,看着江与别,一个一脸怒色,一个一脸疑惑:“又怎么了?”
江与别拿着‘牙膏’问肖恪:“你把这个放这里的?你是不是整我?”
肖恪看了一眼江与别手中的东西:
“牙膏不应该放这里吗?那应该放哪里?像你一样放在床上吗?你为什么要把牙膏放在床上?”
江与别:“……”
牙膏当然应该放在浴室,但这重点不是牙膏啊,只是包装像牙膏而已,他为什么放在床上,这是个好问题,因为用手做局部按摩的时候太干,他习惯抹一点油。
去海城之前的前一天晚上,他突然起了火,就拿了‘牙膏’在床上DIY了一把,然后第二天赶时间就没收起来,反正肖恪受伤也来不了,可没想到肖恪来了,自己也忘了这回事,还让肖恪去收拾了床铺。
‘牙膏’上都是日文,肖恪应该是看不懂所以才归类放在了浴室。
这……似乎怪不了肖恪。
江与别垂眸看了一眼手中的润滑剂,实在是太像牙膏了,连他也不能昧着良心说不像。
“难道这不是牙膏?是什么?”肖恪好奇的准备拿过来仔细看,却被江与别一把收回了背后,斩钉截铁一脸认真的告诉他:“是牙膏,薄荷味的。”
肖恪:“……”
第19章
第二天江与别还没起床宋毅就过来了,家里很安静,江与别明显还在睡,宋毅也没打扰他,反正他来去自如惯了,踱步到客厅的时候不由出声夸赞了两句:
“啧啧,小恪能把猪窝收拾成这样也是不容易。”
说着便坐下来,准备刷会儿手机等江与别起床,昨天晚上电影统筹那边把开机之前的训练课程表发了过来,江与别饰演的任刚在电影里武力值爆表,所以江与别可能要去上一段时间体能课,再接受一些系统的培训。
宋毅过来是和江与别商量一下接下来的工作安排的,但刚坐下没一会儿卧室那边就传来了开门的声音,宋毅看也没回头看一眼:
“哟,起这么早啊,我还以为你会睡到中午呢。”
身后的脚步声戛然而止,然后一声意想不到的声音炸响在宋毅的耳朵:“宋叔叔,你来了?”
宋毅当即石化,反应过来之后猛的转过身来看着在他身后站着,穿着睡袍明显刚起床的肖恪:“……”
尝试过那种一大早就被雷劈的感觉吗?宋毅觉得现在的自己就是这种感觉,他起身快步走到肖恪面前,因为肖恪要比他高出将近10公分的高度,宋毅是微微仰着头看着肖恪的:
“你……你怎么在这里?”
“昨天下雨,他留我住下了。”
宋毅稍稍松了一口气,点点头,目光在肖恪微微敞开的衣领里瞅,肖恪感觉到他的视线,微微有些不自在,扯了扯衣服:“宋叔叔怎么来这么早?”
“嗯?”宋毅总有一种怪怪的感觉,虽然很没有道理,但特别像自己出现的不是时候,闯入了别人爱巢的错觉?
宋毅挥掉脑海中不切实际的想法,勉强的笑了下:
“没事,我就来和你江叔叔说点工作的事情。”
宋毅几乎很少在肖恪的面前谈及江与别的时候用‘江叔叔’这个字眼,但今天他就有点莫名其妙的想这么说,肖恪可能也是觉得奇怪看了他一眼,但最后也没说什么:
“我先去换个衣服。”
“好。”宋毅笑笑:“你去。”
肖恪转身走了,宋毅却没坐下,而是脱了拖鞋,光着脚跟上了肖恪,看到肖恪进了客卧才松了一口气,回身想回到客厅的时候又觉得不放心:万一昨天江与别这老东西也是在客房睡的呢?
这么想,宋毅就觉得自己即便回到客厅也坐不下去了,直接去了江与别的卧室。
江与别这人一个人生活惯了,从来没有睡觉锁门的习惯,所以宋毅轻而易举的推开了江与别的主卧门,看到屋里窗帘拉的严严实实,床上也鼓起一团,宋毅觉得可以放心了。
但退出主卧要带上门的时候又想到,万一这只是江与别那老东西用的障眼法呢?万一床上的根本就不是江与别呢?
于是宋毅再一次停止了自己回去客厅的动作,小心翼翼的走向了江与别的床铺。
完全没有去想如果这是江与别的障眼法,如果床上的根本不是江与别,那么需要多么的不符合逻辑,首先,江与别和肖恪需要你情我愿,再来还需要提前知道他一早就过来,最后还需要肖恪的内心强大到无与伦比,在面对宋毅的时候还能脸不红心不跳。
但此时内心戏太多的宋毅根本就没有足够的理智去想这么多。
房间里足够安静,宋毅只要屏住呼吸就能够听到江与别的呼吸声,但他实在太凌乱了,从看到肖恪穿着睡袍出现在江与别家里的那一刻开始,他就没办法再保持该有的理智。
所以宋毅没有听到呼吸声,他甚至连自己的呼吸都感觉不顺畅了,一直祈祷着床上躺着的不是玩偶是真人,如果不是真人的话,如果江与别真的对肖恪做了什么不要脸的事情的话,宋毅发誓一定要把江与别的老二切下来一泄心头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