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良夫夫(9)
李臻指指他:“这个也一块儿带走。”
盛炎总部,主楼会议室。
柴观:“查到的这个地址,是东区上宁路的一个老旧小区。”
何故:“张波你带人去看看,小心点,别打草惊蛇。”
张波:“放心吧。”起身就出去了。
薛凤临:“刚才李臻打电话,说尚志良露头了,他正跟着,已经出了市区,往西山开了。”
何故:“你去接应一下。”
“得嘞!”薛凤临衔命去了。
何故起身倒了杯咖啡。
柴观:“净海太狡猾了,打一枪换一个地方,追踪起来太难。要不是冬青……”
他很激动的看着林冬青,林冬青很不适应柴观这种眼神和语气,明明早上还恨不得生吞活剥了他。
何故笑了,搂着林冬青说:“那是,我们家冬青可是小福星。”说着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柴观猝不及防被人塞了一嘴狗粮,虽说他已经结婚了,但也差点被噎死,程序员直觉让他觉得此地不宜久留。
“冬青的动态视觉堪比AI,全球没几个人能比得上。何总,您把冬青借我几天,甭说净海了,Dark_Lightning服务器我都能追到。”他越说越激动,甚至打起了全球最大暗网的主意。
林冬青不喜欢这种枯燥的事情:“我不去。我要跟着何故。”
何故:“不借。把他借你那我怎么办?”
柴观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两人。
李臻薛凤临和张波几乎一起回来的。
张波:“小区要搬迁,居民几乎都搬走了,剩下没几户,地址所在那户是最早搬走的,一家三口父母都是小学老师,有个孩子在外地上大学。我们又去他们暂时租住的房子和工作的小学看了,一个数学老师一个英语老师,都是普通人,没发现什么异常。会不会搞错了?”
柴观也拿不准,毕竟只是肉眼看到的难免会出错,但排出的地址正好在平市也未免太巧了,他有一种感觉,不是地址错了,而是其他地方错了。
何故:“让人接着盯吧。”
李臻押着尚志良进来,男孩瑟缩着跟在后面,低着头不敢四处张望,一副受了惊吓的小兔子样儿。
尚志良进门远远看见何故,突然挣脱组员的钳制,冲何故奔过来,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他咆哮着:“何故你个狗娘养的!!”
林冬青闪到何故身前,双手抱胸冷冷地看着尚志良。尚志良看见林冬青的一瞬间停住了脚步,眼中闪过各种愤恨、恐惧、嗜血和贪婪。
组员上前按住他。他挣扎,嘴里叫着:“何故!我操不死你丫的!”
何故笑:“尚老大,几天不见还是这么精神啊。”
尚志良被五花大绑着按在地上,何故:“哪有这么待客的,给尚老大看茶。”
尚志良被按在椅子上,面前摆上了一杯茶,上好的雨前龙井,冒着热气,他哼了一声:“假惺惺的干嘛?操你妈的!要杀要剐随你!最好来个痛快的,否则老子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何故在他对面坐下说:“尚老大这话怎么说的,我们盛炎不崇尚暴力,请尚老大来,只是有些问题想问问。”
尚志良用鼻子哼了一声,若不是了解何故,看这一脸无辜的样子,他简直就要信了:“何故,哈哈,何总,你牛逼!我红莲不过是在你地盘上拉皮条,你就把我们赶尽杀绝?哼,你行!你敢说你们盛炎就没做过这种买卖吗!?”
何故:“尚老大,不是拉皮条这么简单吧,你们红莲做了什么你心里清楚。赶尽杀绝,嗯,没错,哈哈哈,盛炎想除掉谁还需要找借口吗?”
尚志良咬牙切齿地瞪着何故,他现在受制于人,脑子转得飞快:“何故,你把我绑来到底什么意思?红莲都散了,你还想怎样?要我这条命吗?”
何故:“昨天接你走的不是红莲的人吧?”
尚志良:“是我手下。怎么?何总这也要关心?”
何故看了眼李臻,李臻上前拿起那杯龙井,没有丝毫犹豫,哗的泼在尚志良脸上。
“啊!!啊!!”尚志良大叫,扭动身体。茶放了一会儿,温度没有那么高,但也够他受的。
尚志良闭着眼大骂:“他妈的李臻!我操你祖宗十八代!”
李臻擦擦手,又把茶给他满上了:“尚老大您留着点力气吧,您再不好好回答何总,后面有的是机会让您骂。”
何故:“想好怎么回答了吗?来接你的人是谁?”
尚志良扭了一会,脸上的温度降了一些,但还是火辣辣地烧着。他三十多年的老黑帮,什么没见过?就是因为见得多了,才深知黑帮手段的毒辣,这一杯茶只是开胃菜。
李臻满脸的兴奋,金丝边眼镜背后的眼睛闪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寒光。
何故旁边,林冬青靠坐在桌沿上,与那晚不同,他穿着黑色衬衫黑色西裤,没有系领带,领口敞开露出锁骨,双手十指交握,盯着尚志良,关节捏的咔咔响。
尚志良心一沉,他知道自己的处境。
第9章 吵个架
何故靠在椅背上,双腿交叠,手指摩挲着下巴说:“李臻你来。”
李臻上前,坐在尚志良面前的桌子上,从西服口袋里拿出一副一次性医用外科手套,不紧不慢的戴好。
尚志良心肝跟着一颤,面前的男人细长的丹凤眼,眉目清秀优雅,柔顺的黑发简单的束在脑后,但是再斯文的外表,也是道上以残忍审讯著称,让人闻风丧胆的盛炎三组长,审一整天手段都不带重样的,折磨的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尚志良宁愿跟林冬青打一架,就算被打个半死,也比落在李臻手里要强。
但他也是个硬骨头,输什么不能输了气势,梗着脖子嚷道:“李臻,今天你弄不死老子,老子他妈搞死你!”
李臻笑了,他最喜欢这种硬骨头,越难啃他越兴奋。
他左手用力捏住尚志良的下巴,强迫他张开嘴,右手拿了一把钳子,伸进他嘴里,夹住一颗门牙。
“唔!唔唔!!!”牙齿连着血肉,钻心的疼让尚志良扭着身体,两个组员按着他,血从他嘴角流下来。
李臻把牙生生拔了下来,放开尚志良。
尚志良佝偻着身子嗷嗷了半天,吐出一口鲜血:“妈的!他妈的!李臻!”
“尚老大想起来了吗?”李臻欣赏着钳子上的门牙,完好无损,若是还呆在尚志良嘴里,尚志良恐怕恨不得用它咬断李臻的脖子,可惜拔下来就变成了废物。
李臻把牙扔进垃圾桶。
尚志良瞪着李臻,下三白的眼神里全是愤怒。
李臻擦擦手套上的血,又走过来,捏住尚志良下巴。
尚志良心头一凉。
李臻:“尚老大你知道吗?我小时候的愿望就是当个医生,却阴差阳错的进了黑帮,不过我有一些专业知识……”他把钳子伸进尚志良嘴里,带着铁锈的味道充斥尚志良的口腔。李臻夹住另一颗牙,接着说:“嗯,拔光了牙,我们还可以试试阉割……给被你卖了的孩子报报仇……”他轻轻说着,像跟病人唠家常一样的医生,手上持续用力,不是向上拔,而是夹住后拔出一点,牙根松动但还在牙龈里面时,往外一压,牙齿被生生掰断,牙根从牙龈里面扎了出来。
尚志良疼的出了一身又一身的冷汗,呜呜呜叫着,满嘴的血混着口水顺着嘴角流,把他的衬衫胸口染红了一大片。
李臻钳子拿出来的时候,他根本没有力气再喊,小声哼着。
李臻把牙扔进垃圾桶,发出咚的一声,也没再多废话,直接又走过来,捏住尚志良下巴就要再拔。
尚志良拼命摇头:“呜呜呜!”
李臻停下动作,松开尚志良的下巴:“嗯?尚老大是有什么想说的吗?”
尚志良认命,滚他妈的净海,滚他妈的东山再起,落在李臻手里只有两条路:绝望的等死和绝望的自杀。他张张嘴,声音抖得厉害:“……净……净……净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