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实无华校园文(136)
与此同时,一道昏暗的光从玻璃外照射进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老人邪异疯狂的声音响起来,“终于,终于!我的长生不老药炼成了!我丁家的财富永远永远都掌握在我手里,你们别想分去一丝一毫!”
老爷狂笑举着药瓶一饮而尽。
萧腾兴奋凑近玻璃,“来了来了,他要被毒死了!”
不得不说,屋有岛的NPC演技十分卖力,喝了毒药后在地上痛苦挣扎的样子逼真得很。
“这是毒药,你们害我,你们害我!!!你们一个都别想逃!!!”
老爷忽然扑到在玻璃前,疯狂地敲打着玻璃。
这时,对讲机里也响起了工作人员急切的催促。
“毒药没有把老爷毒死,他发疯了!你们快跑,快跑!!!”
“卧槽!”黄河远举起对讲机,“往哪里跑?”
对讲机:“往灵堂跑!快呀!老爷来了!”
黄河远抬头一看,刚趴在玻璃上的老爷果然不见了!
“卧槽,灵堂在哪啊?”
“蜡烛给我。”俞飞说。
黄河远毫不犹豫地把蜡烛给了俞飞。
密室黑暗至极,道路错综复杂,大家一路乱叫地跟着俞飞往外跑。
黄河远前面是俞飞,后面的人矮不拉几,显然是萧腾。
他魂飞魄散,用仅有的脑细胞吭叽吭叽地思考,刚才白云间不是在他身后吗?哪里去了,难道他掉队了?
快到灵堂,黄河远往旁边一闪,鼓起勇气往后跑去,他跑到队伍最末尾,拉起宽袍长袖的黑影往外跑。
用力一拉。
没有拉动。
黄河远往后看,对上“老爷”懵逼的眼神。
老爷:“……???”
黄河远:“????????”
第111章 早点更来早点睡
众人在俞飞的带领下, 像炮弹一样冲出门。
白云间环顾左右,下意识地寻找黄河远的身影,这时只听密室里爆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
“怎么回事, 大吊还在里面?”俞飞震惊,“他不是跟着我出来的吗?”
萧腾:“他突然发神经,往后跑了。”
白云间推开丁家大院的门, 诡异的音乐掩盖不住急促的脚步声,下一秒黄河远从拐角处跑出来, 扑进了白云间的怀里。
白云间后退一步堪堪稳住,黄河远抱着他腰,呜哇呜哇地猛吸一口。
滚烫的热度透过薄薄的布料传递到皮肤上,黄河远抬起脸, 含着被吓出来的眼泪望着白云间,“你……”
白云间用力推开黄河远,后退一步, 没说话。
黄河远一下一下地吹起腮帮子, 心想当初是谁要贴贴,贴贴就贴贴, 现在又是谁用无情铁手把他推开来!
白云间这个变化无常的男人!
穆临星领着众人去拿储物柜里的物品,白云间拿好小包, 淡淡道:“我先回家了。”
张散:“时间还早,我们去搓一顿火锅?”
“不了。”白云间说完, 转身就走, “再见。”
“不了。”萧腾模仿白云间低冷的声线, 寂寥如绝世高手般转了个身,“再见。”
黄河远:“……”你在这种地方学白云间是不会有出路的啊小朋友!
俞飞:“黄桑,吃火锅去?”
黄河远咬牙道:“不吃, 本王气饱了!”
白云间打了一辆出租车,靠着车窗闭上眼睛。银泰离人才小区大概有十五分钟的路程,晕车的呕吐感和浪潮般的困意渐渐淹没了他。
“小姑娘,到了。”司机看向后视镜,“一共21块。”
一辆黑色宝马慢慢停在车后,按了按喇叭,似乎是嫌出租车挡了他的路。
司机提高了声调:“小姑娘?到了,快醒醒。”
后座女生靠着车窗没说话,她微微发着抖,像是冷又像发了急病。
“喂,姑娘,你没事吧?”
白云间意识清楚了一些,揉了揉眉心,喑哑道:“多少钱?”
“21块,”司机犹豫片刻,“姑娘,你看起来不太对啊。”
“没事。”白云间付了钱,开门下车。他走得很慢,脚步虚浮,仿佛下一秒就要飞升。
司机正要开车,便见身后的宝马车下来一个戴着黑色棒球帽的高大男人,蹑手蹑脚,鬼鬼祟祟地跟在刚才下车那姑娘后头。
强奸犯?人贩子?这种闲事要管吗?说不定有生命危险。司机握在手刹上的手紧了又紧,拉下手刹车子往前开了几米,又想到他女儿也像这姑娘一样漂亮,还爱打扮。咬咬牙悄悄下了车,跟着帽子男进了小区。
黄河远行事光明磊落,从来没干过跟踪这活儿,但是胜在他理论知识丰富。跟踪之前,他双手结印,给自己加上玄学意义上的隐身效果。跟踪时他压低帽檐,踮起脚尖,时而灵活闪避缩进楼里,时而翩然跃起躲进树后。
黄河远跟了一会儿,白云间还没发现他,越发得意地压了压帽檐,张开双臂,内心默念:“We work in the dark to serve the light。”(暗影刺客,侍奉光明。《刺客信条》)
可惜一番顶级刺客的走位做给了瞎子看,白云间从头到尾都没回头。
他防范意识怎么这么差啊!黄河远挠了挠脸,见白云间已经走到了他家楼下,正松了一口气却见白云间上楼梯时踉跄一步,扶住了墙。
黄河远顾不得伪装,噔噔上前拉住了白云间的手,“喂,没事吧?”
白云间没想到黄河远会突然出现,看着他的脸,缓慢地眨了眨眼睛。
“我带你去医院。”黄河远扯着白云间往外走,“我就说你体温高得不正常!”
“我不去。”白云间另一只手抓着楼梯扶手不放,“我要睡觉。”
“医院也能睡啊。”黄河远生气,“你看看你,走路都走不稳了!”
“不用你管。”
“big胆!”黄河远炸毛,“不就是吵了一架吗?明明是你的错,你还给我脸色看,你这个混蛋!”
黄河远从背后拖着白云间往外走,“本王今天非把你拖走不可!”
“你在干什么!!!”身侧传来一身暴喝,出租车司机举着羽毛球拍,怒目圆睁指着黄河远,“放开那个女孩!”
黄河远:“……我们是同学!”
“女朋友?”
“不是!”
司机这才看见黄河远的脸。刚才跟在他身后,只觉他行为猥琐,举止诡异,蹦来蹦去地像个神经病。
现在看见他的脸,稚气未脱但帅气逼人,家里还有宝马,大概不愁女朋友,不至于走上大白天强奸妇女的道路。
但凡是总有例外,司机朝着白云间吼,“姑娘,你认识他吗?!”
白云间:“……不熟。”
黄河远松开手,不可置信地瞪着他,“你再说一遍!?”
“你别管我。”白云间兀自往楼上走,“我不去医院。”
“我就不!”黄河远拉着白云间的手,一把把他扯回来,眼泪喷射而出,“明明就是你的错啊,你还有理了啊!?本王从小到大就没这么低声下气地哄过人,你向我道歉,不然我再也不理你了!”
白云间:“……”
黄河远蹦起来:“绝交!绝交!”
“绝交?”白云间缓慢地重复了一遍。那一瞬间,他突然讨厌起黄河远来。讨厌他理直气壮的质问,讨厌他懵懂无知的眼神,讨厌他喋喋不休的嘴唇。他的脑子昏昏涨涨,腿疼得站不住,胃里也翻江倒海,这次都是其次。
他只要看见黄河远,就难受得喘不过气,偏偏黄河远还硬要往他面前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