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屿念:“好看吗?”傅时琤盯着看了片刻,回复:“嗯。”
夏屿念:“Fomero先生,你好无趣啊,除了这一个字,不能说点别的吗?”傅时琤:“你想听什么?”夏屿念:“夸夸我啊。”
夏屿念等了半分钟,那边回过来两个字:“好看。”
这人果真闷骚到极致,夏屿念想象着一墙之隔的人此刻脸上的表情,忍着笑继续逗他:“你的夸奖真简单,就不能再多几个字吗?”傅时琤略无奈,夏屿念进去浴室不洗澡,一直撩拨他有意思?傅时琤:“你长得很好看。”
夏屿念:“这次有六个字了。”
傅时琤:“还不够?”夏屿念:“够了,那哪里最好看呢?”傅时琤:“你自己不知道?”夏屿念当然知道,但他偏要傅时琤说。
夏屿念:“我想听你说。”
傅时琤:“眼睛。”
夏屿念:“眼睛好看,鼻子、嘴巴呢?不好看吗?”傅时琤:“鼻子很挺,嘴巴,很软。”
夏屿念盯着最后那两个字,又发去一条:“你怎么知道?”傅时琤:“感觉。”
夏屿念才不信,他昨晚刚开始又没睡沉,不过算了,傅时琤能承认才奇怪。
傅时琤:“你在洗澡吗?洗澡还一直玩手机?”夏屿念:“想玩就玩了,想跟你说话啊,你昨晚又没理我。”
傅时琤:“你不也没理我,昨晚又做什么去了?”夏屿念:“我不告诉你。”
傅时琤有点气笑了,瞒着他跟野男人去ktv玩整夜,还不告诉他,好。
夏屿念:“除非Fomero先生先说,你昨晚又做什么去了。”
傅时琤:“不想说。”
夏屿念:“你别是背着我出去偷人了吧,你答应了我不跟别人谈恋爱的。”
傅时琤:“你赶紧洗澡吧。”
光是看文字都能想象出傅时琤憋闷的表情,夏屿念乐够了,搁下手机,打开水。
那边终于消停了,傅时琤摇了摇头,收了手机顺手又将面具挂回去。
他还倚在夏屿念书桌边,目光四处晃过,注意到书桌前边架子上摆着那张打印出来的星空图,傅时琤看了一阵,视线移开,旁边是空了的万圣节糖果盒,展平的糖纸还留在其中,那张礼物卡也在,再旁边的墙壁上贴着他上次给夏屿念点果汁左手写的那张便笺,这些小东西,夏屿念都收着。
夏屿念从图书馆借的那本星图手册也搁在书桌左上角,傅时琤拿起翻了几页,放回去时又注意到下面压着的一本画册,他以为是夏屿念的专业作品,拿过来随手翻开,然后愣住了。
前面几张是风景画,但从中间某一张开始,画的全都是他、或者他们,音乐节舞台、图书馆、五楼的自习室走廊、社课讲台、万圣节舞会……,还有最后一张,是那晚的小旅馆。
夏屿念画自己只有一个模糊轮廓,画他却都格外细致,每一幅场景似乎都在提醒傅时琤,夏屿念从一开始接近他,就是冲着他本人来的。
傅时琤怔神片刻,紧拧起眉。
画册翻到最后又翻回去,目光停留在第二幅画上,他想起来了,那是图书馆老馆三楼最西侧那个房间,他只去过那一次,然后那天晚上,夏屿念给他发了secret好友申请。
不是随手刷出来的附近发现,也不是因为头像好看。
夏屿念,根本从头到尾都知道这个账号背后的人是他。
外头传来浴室门开的声音,傅时琤把画册放回去,那本星图手册也原样放回上头,退去了门边。
夏屿念从浴室出来,看他倚在房门旁漫不经心地玩手机,喊了他一声:“学长,你去洗澡吧。”
傅时琤抬眼,没动。
夏屿念的头发还在往下淌水,不明所以看着他。
傅时琤收了手机,平静说:“我先回去了。”
夏屿念略微意外:“你现在就走吗?宿舍楼没这么快来水。”
“有点事。”
傅时琤没再多说,拎起自己书包。
出门时夏屿念问他:“图书馆你还去吗?”“不去了,你自己去吧。”
夏屿念“哦”了一声,站在门边听着他脚步声下楼,等了片刻,关上门。
在一楼楼道,傅时琤又一次碰到那只猫。
小花蹲在一楼转角的台阶上,和他大眼瞪小眼。
傅时琤停下脚步,看它一阵:“……你又想挠我?”“小骗子。”
最后这句,也不知是说人还是说猫。
小花歪了歪脑袋,一脸懵懂无辜。
傅时琤想到楼上那个比这猫更会装的人,轻哂,大步离开。
作者有话说:明天开v,三更,分别是中午十二点、下午四点、晚上八点,求一波海星,顺求收藏一下作者专栏,谢谢
第24章 不害臊
夏屿念:“Fomero先生,你今晚也在自习吗?”社课开始前十分钟,夏屿念给傅时琤发了条secret消息,那边没回。
他有些失望地搁下手机。
今晚是最后一次社课,老社员也都来了,之后会顺便布置下周的第一次社内集体活动。
但没看到傅时琤。
夏屿念心不在焉想着,这一个星期他都没再见过傅时琤,他们在secret上聊天的频率也比之前低了很多,傅时琤好像突然冷淡了下来,又回到之前他们刚加上好友那会儿,往往他发几条,那边才回过来一条,且都很敷衍。
到了这个时候夏屿念才发现,如果傅时琤不理他,他其实还是无计可施。
高岭之花真的很不好追。
几分钟后,傅时琤从教室后门进来,一眼看到夏屿念,再又移开目光,走去张晟他们几个身边坐下。
夏屿念也看到他,傅时琤微低下头小声在和张晟说话,并不搭理自己,夏屿念收回视线,打开了笔记本。
最后一堂社课是交流课,所有新老社员一起,分享知道的有趣天文知识,说的不对不全的其他人可以从旁纠正补充。
桌子已经摆成了一个圈,所有人面对面坐,张晟上台主持。
“大家畅所欲言,想到什么都可以说,或者说说之后去户外活动,你们最想看到什么也行。”
张晟鼓励着新社员们积极发言,很快有三三两两的人举手,张晟点了其中一个平时就很活跃的女生。
女生兴奋说:“我最想看到蔷薇星云,麒麟座最美丽的天体,宇宙中永不凋谢的红玫瑰,如果有人能亲手将它拍下送给我,我肯定死心塌地爱他一辈子。”
教室里笑声一片,张晟顺势和众人介绍了一番蔷薇星云的特性和形成原因,然后说:“冬季去户外观星确实比较容易观测到蔷薇星云,不过通过肉眼看是看不到颜色的,需要靠照相机长时间曝光拍摄,还得看运气,少说得拍上十几二十个小时,能有耐性拍下这个送给你的男生,肯定浪漫又心细,爱他一辈子倒也不亏。”
众人一边议论一边笑,连夏屿念听着都笑了,只有傅时琤一个,一张冷脸,仿佛格格不入。
张晟见状喊了他一声,问:“社长有什么要补充的吗?”其余人目光落向他,傅时琤冷淡抬眼:“永不凋谢是不可能的,宇宙都有寿命,何况是星云,蔷薇星云之所以看起来像玫瑰蔷薇,是因为中间诞生的恒星吹出的恒星风,将星云中心吹出了一个大洞,视觉上看着如同玫瑰的花蕊,而不是单纯的一团红光,但随着星云坍缩产生的恒星更多,这个空洞持续增大,你们眼中的玫瑰迟早会被吹散。”
张晟:“……”大家都不过说着玩而已,傅时琤好端端的何必泼冷水……她轻咳一声,又补充了些星云的演化知识,掠过这个话题,点了下一个人继续。
发言的也是女生,笑着说:“我觉得宇宙中的双子星也挺有意思的,像冥王星和卡戎,卡戎以前被认为是冥王星的卫星,现在普遍被看做和冥王星是双矮行星系统,它们互相潮汐锁定,共享大气,始终用恒定的一个面面向对方,这么想想,在亿万年孤单宇宙中,能有对方相伴,还挺浪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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