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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三岁(年下,校园)(31)

作者:罗再說 时间:2018-03-29 18:52:10 标签:强强 年下 花季雨季

  下午宁玺领着行骋去学校里转了转,衣领拉链拉得老高,但是微微一偏头,都能看到下巴颏儿边上紫红色醒目的吻`痕。
  行骋提议,在未名湖边坐了会儿。
  他看着大学生们一个个地路过他们,偶尔有男生笑着跟宁玺打招呼,宁玺点头致意,回以微笑,礼貌地说着“你好”,但是,那些面孔,行骋一个都不认识,他心里该死的低落感又上来了。
  他忽然觉得宁玺离他好远。
  异地恋或许就是这样,慢慢地淡出他的圈子,最后成为站在他交际圈最边缘的那个人。
  但是明明又那么近,明明就触手可及,就在身边,捞臂就能搂到怀里,侧过脸就能亲到嘴唇。
  “哥,”行骋叫他,“几点了?”
  宁玺掏出手机看了看,说:“快五点了,差不多了。”
  “走吧,”行骋站起身来,拍了拍裤腿的灰,“我们走。”
  海淀区到机场的路,说短不短,说长,也不长。
  短到宁玺还没来得及好好看行骋几眼,又长到他足以将这些画面积攒下来,日后好做念想。
  这个世界,人们成群结对儿地活着,却又要各自分开了走。
  他们的少年期,再怎么玩儿,再怎么无法无天,到头来,终究要与世俗讲和。
  宁玺的手被行骋牢牢地握住,他不忍心去看行骋,便侧过脸,去看车窗外渐渐显形的首都机场。
  行骋是他人生中,唯一的不甘成长。
  换了登机牌,找到安检口,买点儿吃的,一切都显得那么熟悉,是啊,上一次是行骋送宁玺走,这一回反过来了,望着机票上的“行骋”,只那么一瞬间,宁玺懂了那天行骋的感受。
  两个人待了没一会儿,宁玺去帮他整理帽衫,下意识地去理了领口,却发现行骋穿的不是校服。
  宁玺笑笑,踮起一点脚尖,拍拍弟弟的头顶,“到了记得告诉我一声。”
  “好,”行骋兜里揣的老人机都在发烫,他压根儿就没让宁玺发现这个东西,“你回学校了也告诉我。”
  “别穿这么少了,不然……”
  行骋接着讲话,像想到什么似的,有点儿不好意思起来,“不然我把我的外套寄给你,你穿我的衣服,会不会暖和一点?”
  宁玺愣了一下,点点头,半点儿不再推拒:“好啊。”
  大冬天的,能穿男朋友的外套,那就是跟碉堡一样的存在,能抵御世间所有的凛冽寒风。
  安检到登机,行骋硬是只留了四十分钟,站在离安检口十多米的地方,去招呼宁玺:“哥,你先走!”
  宁玺站在原地,挪不动脚步,说:“你先走。”
  “我舍不得,”行骋把宁玺耳边的围巾系紧了些,“舍不得让你看我的背影。”
  两个人对峙一会儿,行骋终究是先行一步,一狠心转过背去,走到安检口,又忍不住回头去看站在原地,被围巾藏了半边脸的宁玺。
  他想告诉宁玺,成都今年过了一个不太冷的冬天,还没有下雪,银杏叶也还没落,等你回来了,估计就会下雪,会落叶,到时候,千米的长街,我们从头走到尾。
  他走了四次,折返回来三次,到第四次的时候,宁玺捏捏他的脸,说,快滚回去念书。
  行骋几乎是倒退着的,大声问他:“哥!你什么时候回来?”
  宁玺也朗声回道:“明天!”
  就好像他明天,真的要回去一样。
  他看着行骋过了安检口,再看着手机a`p`p上的起飞信息,看着那架飞机的数据渐渐高了,才坐上机场大巴,回了学校。
  在寝室里站了会儿,他看着各自忙碌的室友,想起昨天行骋在这里的模样,放肆着,又情深入骨。
  行骋走的第二天,宁玺在校园的篮球场边扔了个三分,路上遇到南方的小吃就买了一份,去上课望着黑板忽然就笑出来,身上穿的白毛衣晒得很软,连宿舍里窗外吹来的穿堂风也变得温暖了。
  他一步步地上楼梯,像是踩在心弦上。
  宁玺手里的红石榴汽水儿味道比以往更甜了,这还是他找了好久,在连锁店买到的。
  室友都问他,“什么事这么开心?”
  宁玺笑着,把书本合上,说是家里的弟弟成绩越来越好了。
  那种被问到的感觉,就好像,全世界都知道,谁揣了一颗越爱越深的心。
  二十多年了,他从未觉得孤独不好,他习惯了一个人,习惯了自力更生。
  但是他与行骋的这些年,行骋这个比他小三岁的弟弟,教会他开朗,教会他怎样以一种炙热的温度去拥抱这个世界,教会他如何去爱。
  他想着今天行骋最后一次折返的背影,忽然发觉,孤独如此难熬。
  宁玺掏出手机,给行骋发了一条消息。
  “你走之后,北京好像不那么冷了,但是你的衣服,我也想要。”

  时间是贼。

  第四十四章
  行骋一回学校,市里的温度开始往下掉,天气预报不断提醒着,降温加衣,记得带感冒药。
  “记得带感冒药。”
  一条短信给宁玺发过去,行骋恰好在填快递单子,他基本除了写作文,没有用这么清晰的笔迹写过字,埋着头把单子填完了,他看着“北京市海淀区颐和园路5号”这一行字,心里也被填得很满。
  包裹挺重的,塞了一件黑棉服,还有两套秋衣,是行骋妈妈让他给宁玺捎过去的。
  行骋家里压根儿没发现这小子溜了一天,只当是训练得太晚,周末去任眉家住了,买机票开旅店的钱都是行骋压箱底儿的,之前被他夹在一本书里,被压得整整齐齐。
  他从机场下了飞机一回来,时间很晚了,行骋爸爸穿着睡衣来开门,看了一眼行骋,没多说别的话。
  早上他抱着一个大塑料袋准备出门,瞧里边儿装了衣服,行骋妈妈一看就知道他要干嘛,直接回房取了两套秋衣出来,还问行骋:“行骋,你问问宁玺,那边的菜吃不吃得惯,寄点泡菜过去,我听说北京那边儿吃得特别甜!”
  行骋愣了一下,不吭声,把秋衣叠得平整,再塞进了口袋里,一低头去看妈妈。
  他这下完全不知道说什么了,动了动干涩的唇,慢慢地说:“谢了,妈。”
  行骋站在快递点的桌子边,捉着笔,再填了自己的地址,“成都市文庙前街93号”。
  去了北京一趟,陪宁玺过了二十一岁的生日,他觉得自己好像和宁玺就没有分开过。
  只是他在宁玺给他补课的时候睡着了,他做了个好长的梦,再被叫了起来,似乎下一秒,宁玺就会出现在他面前,把试卷裹起来敲他的脑袋,说他不好好学习,还想谈恋爱!还敢睡觉!
  行骋闭了闭眼。
  谈恋爱是和你,学习是为了你,睡觉,自然也是想跟你。
  天气再冷一些,行骋骑车回家绕路去转了一圈儿川大银杏树的路,看着那些叶子还没落,放心了,又骑着车往回走。
  这些树叶,跟他一起,在等哥哥回家。
  白天训练,晚上刷题,这样的日子反反复复,行骋已经习惯了,他并不觉得刷题有多累,他干脆摆了个08年北京奥运会的纪念小相册在桌子上,一觉得累了就抬头看看,浑身瞬间充满干劲儿。
  他是个男人了,说到就要做到,这一言,别说驷马了,就是换八头豹子来,都追不上。
  手机上的备忘录有几天没有再更新了,宁玺抄完了几段英文在纸上,正准备伸手去翻,行骋那边儿明明是在训练时间,却还是一个电话打过来了。
  行骋在那边儿急吼吼地:“哥!你说一句想我!”
  宁玺绷不住了:“干嘛啊。”
  “就一句,我训练累死了,腿都快断了,我饿,你就喂我一句……”
  宁玺不跟他磨蹭,说话的语气倒也认真:“想你。”
  行骋的电话夹在耳朵与肩膀之间,他把腰上缠的运动绷带拆了又绑,来拖延休息时间,“真心想我的话,等你回来,让我多抱几下。”
  “刚刚抱到了。”宁玺说。
  行骋在弄手上的腕带,还是宁玺给他买的那一只:“什么?”
  宁玺去看窗帘边被风吹过被撩起的一角,说:“起风了。”
  今年的圣诞节来得声势浩大,北京的雪停了,宁玺开始试着跟室友出去玩,找室内球场打打篮球,去图书馆也不再一个人了,偶尔那个江南来的室友,领他去吃点酒酿丸子,桂花糕的,还特别甜。
  晚上不想看书,宁玺回寝室,看了一场nba的常规赛,开了罐儿酒放在手边,一场比赛看下来,酒也喝了个干净。
  他想起初中那会儿,他喜欢的球队和行骋喜欢的球队刚好在对打,还是季后赛之间的巅峰较量。
  他们一群男孩儿站在小区院里,探头探脑地去看门卫室叔叔的电视机上,正在放cc`tv5的直播,明明就是行骋喜欢的球队赢了,宁玺不自觉地扫他一眼,行骋憋着都不敢欢呼。
  比赛一结束,行骋还火上浇油地在一群男孩儿的讨论中间插了一句:“我觉得玺哥喜欢的那个队挺牛逼的,可能是因为今天我们队发挥得太好了!”
  我靠!宁玺哥哥怎么走了!
  这样的事儿简直不胜枚举,从小在小区里混大的孩子都知道,一个院儿里互相打着架长大的,什么事儿没干过啊,他们那小区后面长了青苔的院墙上,还插了好多朵小孩儿们从家里弄来的假花。
  宁玺记得,那一年成都的春天很短,好多花还没怎么开就谢了一半儿,楼上各家各户栽种在阳台上的花很多,风一吹,花瓣儿卷着暖意往下落,他趴在窗前,一片片地数……
  那会儿行骋还小,七八岁的样子,处于有点懂事又还在发懵的年纪,观察了楼下这个好看的哥哥好久,觉得估计是喜欢花儿。
  小行骋迅速从宁玺的窗前跑过去:“女孩儿才喜欢花!”
  宁玺气得拉了窗帘!
  恰好那日之后,小学手工课,老师让拿纸扎花,有些小孩儿犯懒,直接拿了家里的假花去作数,老师一抓一个准,行骋又是小班长,把那些假的都收起来,带回小区,全给插到了后院的砖缝里,衬着爬山虎和青苔,竟然意外地好看。
  他从楼上给哥哥吊纸条,说去后院看看那面墙。
  宁玺没有去,那天似乎是妈妈要出门,他被反锁在家里做作业,看着小区里人来人往,没有翻窗户,倒是罕见地给行骋回了纸条:你又搞什么鬼。
  后来,第二天他惦记着,但是急着去上学,那会儿也不太上心,偶然有一天得了空闲,在小区里面打球,篮球抛扔得过高,球滚落到了后院,他才摸进去捡。
  一抬眼,满墙的爬山虎,里边儿插了十来朵已经被雨水冲刷过的假花,有些褪色,有些歪扭。
  那天的春风还剩了最后一点儿,在宁玺眼里,将那一面“花墙”吹拂出了堪比往日的明艳。
  要说更能胡闹的,行骋十岁那年,还捉过蝉,装在瓶子里,献宝似的给他。
  宁玺抱着那个玻璃瓶,心里雀跃不已,但还是表情冷淡地说:“好吵。”
  行骋因为他自己就足够吵了,并不觉得蝉鸣有多吵,“那,哥,你不要吗?”
  “活物不方便养,”宁玺说不出“不要”那两个字,只得说,“放了吧。”
  行骋这回听了话,拎着玻璃瓶就又瞬间消失在楼道里。
  那天傍晚,宁玺第一次跑上楼去敲行骋的家门儿。
  行骋云里雾里的:“我放了啊。”
  宁玺无语了:“你不能放远点儿吗?!”
  有时候,宁玺会想,要是有一种工具能把他和行骋的童年以电影的形式记录下来就好了,那他愿意三年不看书,就天天坐在放映室里边儿,去看楼上秦奶奶的盆栽落了几瓣儿花,楼下“讨厌”的弟弟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捣了什么蛋,那只蝉最后怎么样了,为什么行骋小时候那么爱吃朱古力冰激凌,还点儿都吃不胖……
  宁玺有一本字典,从小用到大,现在都读大学了,一翻开,里边儿还压着一张纸,已经泛了黄,他记不清楚是哪一年行骋签下的落款了。
  两个字,大大的“行骋”,“骋”字写了五遍,错了四个,全拿红笔划了,最后一遍是宁玺补在一边儿的,工工整整,又在背面,写了个“宁玺”。
  在北京学习读书的日子忙碌而充实,宁玺常常忙得连轴转,心中挂念着行骋,但一闲下来,那份挂念仍旧不减,反倒是越来越满了。
  或许是因为,一份思念,占了他全部的空间。
  他从未去想过是什么时候喜欢上行骋的,或是他和行骋到底是如何走到一起的,一切这般自然,顺理成章,当他意识到的时候,他们已经走了一小截路程了。
  宁玺随口提起那个姓邢的学长,跟行骋说,其实这个世界上啊,跟他们一样的人还有很多,不仅仅是同性恋,还有师生恋,异性恋,双性恋,或者异地恋,不管怎么说,都只是形式的一种,唯一不变的,就是两个人真心相爱。
  快一年过去了,宁玺已经开始从最初的逃避,变成去面对自己,正视自己,尽量乐观起来,并且还会告诉行骋,其实大家都一样的。
  行骋也知道他们偶尔一起打球,私下交集不是特别多,但占有欲就是占有欲,偶尔会多逼逼几句,宁玺也懒得跟他计较。
  “哥,我应该当你的学长,那高中迎新的就是我了,我肯定第一个就逮你,跟年级主任申请辅助学习,帮助小学弟考个省状元!”
  行骋那头电话杂音很重,过电呲呲作响。
  宁玺听得费劲儿:“你想得还挺美,还想当我学长。”
  “下次吧,下……”
  行骋一下哽咽住了,并没有难受,就是觉得喉咙发紧,说不出“下辈子”那三个字。
  宁玺愣神几秒,问他:“下什么?”
  深吸一口气,行骋握着电话,嘴上还叼着绷带,认真地答:“下次再当你学长。”
  宁玺“嗯”了一声,把书合上了,趴在书桌前玩指缝夹着的烟,说:“学姐吧。”
  这回轮到行骋不解了:“为什么是学姐?”
  本来宁玺想选择沉默的,但是听到那头行骋粗重而熟悉呼吸声,还是开了口。
  “可以结婚啊。”
  行骋忽然屏住了呼吸,握住电话的手心儿出了汗。
  “这次也可以。”
  行骋说,“宁玺,只要你愿意,只要你点个头,你知道的,十八年了,还没有我完成不了的事。”
  训练场里篮球抛掷过后,砸上篮筐的声音很大,几乎要掩过行骋说的话。
  但是行骋还是觉得宁玺应该听得非常清楚,只那么一瞬间,他确定全世界只有宁玺能带给他这样的感觉。
  他才十八岁,但他已经确定了,他和宁玺相爱是必然,像生老病死那般必然。

  夜归人。

  第四十五章
  一月底,寒假。
  北京大部分高校的寒假放得比高三早了半个多月,再加上妈妈催着他,宁玺便买好高铁票,提前两小时就到了车站。
  一个箱子,里边儿装了些换洗衣物,几袋特产,三本书。
  这书还是他在北京没事儿每天趴书桌上抄的,全是他高三高考总结的一些重点,强调句用红笔勾画得鲜艳,封皮写了行骋的名字,力透纸背,那微微的凹陷总让宁玺忍不住,想用指尖触摸。
  这一趟车开得很快,领着他淌过山川湖海,辽阔原野,好似一条南归的江河,自北方匆匆而下。
  行骋仿佛化作了这小舟,载着他朝家乡的方向奔流不息。
  在外念书的人,总是思乡的。从前大概并不觉得家乡有多么好,可一旦离开了一段时间,便开始想念家门口转角卖的二两面条,初高中校门口一块钱一次的刮刮乐,或是一到夏秋之交,便急忙落了满地的树叶。
  那里的人,那里的事,催促着成长的脚步,跑到了尽头,再消失不见。
  差不多十小时后,终于是到了成都,整个车厢都苏醒了一般。
  成都东站他第一次来,大概因为返程巅峰,都九十点钟了,地铁站人也非常多,宁玺还好个儿算高,行李也少,才得以挤上去。
  行骋这臭小子,之前还骗他说不冷,明明就是旱冬来了,盆地降不下雨,风往脖颈里狠命地刮,冷得干燥刺骨。
  乘着地铁才过了一个站,宁玺又觉得太慢了,提着箱子跑出地铁站,打了车就往小区的方向赶去。
  归心似箭,一步并作两步,他只想快些。
  回了那条他熟悉的街道,他没有直接回家,而是拖着箱子往石中的方向走,行李箱的小转滚一路有些响声,下晚自习的全是高三的学生,都匆匆往家里赶,过路的行人偶有几个回头瞧他,宁玺压根儿没注意到。
  他一颗心全扑到学校门口去了。
  还没走到校门口小卖部的地方,宁玺老远就从人群之中瞄准了比挺多人都高半个脑袋的行骋。
  弟弟的硬茬子脑袋又剃了短寸,夏天晒黑的皮肤白回来了些,校服拉链还是吊儿郎当地拉了一半,或许是因为训练辛苦而消瘦了,下颚线条有棱有角,锋利不少。
  他背上背了个篮球袋,里面一颗Spalding,藏蓝色皮儿混着黄,上面印了个NBA雷霆队的标。
  行骋一转身,球一甩,还不小心打到旁边的灯杆,他还跟着“嘶”了声,低声说了句“好痛”。
  是爱球如命的人,那雷霆的队标要是落了漆,行骋不知道得郁闷成什么样。
  行骋从兜里掏出一部手机看了一眼,又皱着眉把手机塞回去。
  看到他这个动作,宁玺才想起来,他在车上睡着之后急着下车,再赶路,也没来得及回行骋的短信。
  宁玺还没说话,倒还有个短发女孩儿从一侧绕过来,喊了行骋一声,“行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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