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最哥也说他很有才华。”余朗说,“你今天下午跟他一起出去,有说这些事吗?”
魏竞川有点不快地说:“不是说有话想问我?怎么老是问他们两个人。”
余朗这才想起正事:“其实我是想问问你,当时你来录节目的时候,跟我说了些什么?”
魏竞川脚步慢了下来:“为什么想知道这个?”
“如果我说了什么话让你伤心,我现在就弥补给你。”余朗挨过来,两个人靠得更近。
魏竞川笑了一下,但没有发出声音。
“会不会很奇怪?可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谈恋爱。”余朗叹了口气,“我就想让你更高兴一点。”
“你没让我伤心。”魏竞川垂下眼睛,说了一个谎。
两年前,录完节目魏竞川装作自然去跟余朗说话,余朗很有礼貌,对待他像对待一个娱乐圈的前辈。余朗那天应该是真的有事,没说几句话就有人来接他。
魏竞川想了两天的各种话题没派上用场,杨璇来接他,发现他的表情很难看。
那个时候杨璇说:“之前就不建议你来录这个节目的。”
魏竞川很罕见地点了烟,他靠着墙,影视基地偏门是囫囵一片黑,魏竞川整个人都藏进黑夜里,他慢慢地抽烟,吸得很用力,火星越来越亮,像颗拖尾流星。
“我知道他不爱我。”魏竞川这么说,“但面对面确认之后还是有点难过。”
“竞川,为什么不去试试呢?”杨璇皱着眉,魏竞川出道的时候就是她带的,他们俩感情很好,余朗是魏竞川最深的秘密,只有两个人知道。
一个是魏澄宇,另一个就是杨璇。
魏竞川把烟夹在手里,淡淡地笑,很自嘲的那一种,他摇头,很痛苦地说:“我不知道怎么爱一个人,璇姐,你不了解,比起得不到他,我更怕伤害他。”
魏竞川花了太久的时间才从魏家挣脱出来,遇见余朗之后去学着如何普通健康地爱一个人,但最后得到余朗的手段依旧不够光明磊落。
但余朗全都没有介意。
那天他去接余朗,选了很久的衣服,穿太正式怕显得刻意,穿太随便怕余朗觉得他不够重视。他进门之前觉得全身紧绷,官宣那天比领证那天还要紧张。
直到推开门透过镜子看到余朗,余朗笑着对他说很不见外的话。
他说,“晚上好啊魏老师。”
魏竞川才觉得纷乱的思绪平静下来,他在那一刻决定在假结婚这段时间里会给余朗最好的爱情,哪怕余朗不会爱上他。
但余朗接住了他,也回应了他,甚至笨拙地想弥补几年前的自己。
余朗太好了,好得让人不知道该怎么珍惜。怎么会这样爱一个人呢?爱他爱得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
“魏老师,送给你吃。”余朗用空着的手往魏竞川手心里塞了一个东西。
魏竞川展开手,利用路灯昏昏的光看清楚了这颗糖。
“姜姜下午给我的,我把它留下来了,现在送给你。”余朗很高兴地说,“反正以后有我的份,一定也有你一份。”
余朗神经大条,没什么心眼,对谈恋爱一窍不通,容易害羞,不懂拒绝,好像魏竞川说什么他都会相信,非常好骗。
魏竞川把糖握进手里,有点不舍得吃掉,他搂住余朗,然后调转方向:“差不多可以回去了。”
“这次录完回去再见一下我爸妈好不好?”余朗问。
魏竞川觉得心尖很热,也有些疼,他点点头,忍不住去吻余朗的发心。
余朗仰起脸吻魏竞川的唇角,认真又坦荡地说:“魏老师,我也在努力爱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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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休息的
第57章
节目组十分不做人,早上七点半,已经开始播放起床铃声,“哐哐哐”的铜锣声,无孔不入,不绝于耳。
姜闻昼的作息一向日夜颠倒,被这么一折腾起床气直接上头。
“靠,吵死了。”姜闻昼骂了一句,他忍不住拿手边的东西撒气,手脚并用地缠上去。
这张床本来就不大,姜闻昼这么一折腾陈最也醒了,但醒得不够彻底,半梦半醒地推了姜闻昼的手一把。
姜闻昼皱着眉睁开眼睛,还有一肚子脏话想要骂,但发现自己这会居然把陈最牢牢抱着,吓得他“嗷”地一声,直接从床上摔了下去。
“他妈的。”姜闻昼这才想起来昨天晚上他死也不要跟陈最同床共枕,所以打了个地铺,但晚上睡得不舒服,又悄咪咪爬上了床。
最后把陈最当成了大型助眠玩偶。
姜闻昼揉了揉自己摔疼的屁股,想要当作无事发生,刚想起身,就对上了陈最的目光。
陈最睡得有些发懵,他的睡袍散掉了,松垮垮的,一个肩头露出来,白得晃眼。陈最很慢地眨了一下眼睛,表情有一些罕见的懵懂。
姜闻昼看到陈最的下巴,喉结,锁骨,胸肌,乳 | 头,吓得他生硬地转开目光,闷咳一声:“陈最,男德。”
陈最这才回过神,他面无表情地把自己的睡袍穿好,用力地系了一个很紧的结,怼了他一句:“那你半夜爬床守男德了吗?”
“靠,你当我梦游不行吗?”姜闻昼不自在地嚷道。
“不能。”陈最起身离开床,赤着脚直接从姜闻昼身上跨了过去。
姜闻昼条件反射一样地闭上眼,等陈最出了门他才觉得自己莫名其妙。
“陈最他妈的又不是Omega!我不自在个什么劲啊?”
早饭吃的是年糕,非常实惠又管饱,是张舷昨天买回来的。腌制好的猪肉下锅翻炒,然后放白菜煸炒片刻,加入足量的水,煮开后把切成片的年糕倒进去。
热腾腾的一碗白菜猪肉年糕,味道极其鲜美。
姜闻昼来得最晚,但他没选陈最旁边坐,反倒是绕了一圈坐到了余朗边上。陈最没理他,他已经吃完,正在跟周予安说话。
“生日的事你想好没?”余朗压低声音问姜闻昼。
“过个屁。”姜闻昼没好气地说。
余朗一看就知道这俩人又吵架了,所以他安慰了姜闻昼一句:“姜姜,工作归工作的。”
这句话被魏竞川听了去,魏竞川把筷子放下,意有所指地重复了一遍:“工作?”
余朗顿时心虚,他往魏竞川的方向靠了一下,露出一个很可爱的表情:“现在不一样了嘛。”
“那现在是什么?”魏竞川很平淡地问。
“公费恋爱!”余朗笑了一下,“平均一下我们有166块巨款呢!”
魏竞川也笑了,他伸手摸了把余朗的耳垂。
“来说一下今天的活动安排。”导演拿着大喇叭说。
“导演,我们又不是军训,能不能别让我大清早起床?”周予安抗议道,“让我在梦里逃避现实不行吗?”
导演十分无情地拒绝了周予安,然后说:“今天的主题是以物易物。”
“毫不意外,毕竟我们也没有钱。”周予安翻了个白眼,假模假样地抹了把眼泪。
“现在给大家分发起始道具。”
节目组搞得很做作,一共六个很大的木质托盘,上面还盖着红绸。
“有种不祥的预感。”余朗这些年在综艺上吃了太多的苦,对于这种看起来好像很厉害的东西没有好感。
“靠!节目组你们是不是很缺钱啊!”姜闻昼一把掀开了这个“红盖头”又愤怒地按了回去,“我现在给你投资还来得及吗?”
导演无视了姜闻昼的抗议:“请大家用这个初始道具为你的另一半换一个礼物。时间截止今天下午五点,大家吃完早饭请到外面集合,有车送大家去含溪山的集市。”
“我们节目组也太会省钱了吧,买一个七巧板,一人一块,还能多一块。”等嘉宾们把展示完初始道具,周予安忍不住吐槽。
“那今天午饭呢?”姜闻昼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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