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欲不谈爱
会走点奇怪的心
缘
第一章
00.
裴鹤有个不听话的弟弟。
管不好,但他舍得教训。
01.
裴鹤一个电话打过来时裴眠正拿着按摩棒自慰。
白皙的手握着深色按摩棒的底端,额前的头发被汗打湿。听见铃声手一抖,正在振动的粗物就进得更深,他从嗓子里泄出一声呻吟,恰好被刚接通电话的裴鹤给听见,男人的声音冷下来。
“裴眠,你又在干什么?”
手套弄着硬挺的性器,任由按摩棒在体内抵着那块软肉肆意动作,裴眠仰起头闭着眼睛享受濒临高潮前的快感,裴鹤的话不像是掺着不耐烦的警告,反而成了此时情欲的助兴剂。家里就他一个,于是喘息与水声不曾停下过,呻吟放浪又色情。
裴鹤没等到回到回答也不恼,只是坐在办公桌后静静听着自己弟弟的哭腔叫喊。他看不见,却知道此时的裴眠必定全身都是红的,不像告白时少女羞涩的脸颊,更像被随意揉弄亵玩后烂兮兮的玫瑰花,上面的嘴会不受控地流出涎液,下面的嘴会被假东西操成淫乱的红色,会可怜巴巴地咬紧把自己送上高潮的东西,屁股底下垫着的布料会被骚水给打湿一块,洇出大块的水痕。
高潮之后裴眠也许会更加渴望真正的鸡巴,比如他哥哥的。
02.
裴鹤就是这样清楚,甚至没有理由。
他们同父异母,裴眠的母亲只是他爸裴安则在外边浪荡时的某个一夜情对象,背着裴安则怀孕,一意孤行地生下孩子,又因为心理疾病而选择跳楼,把这个本不该存在的孩子——裴眠,送到了裴家门口。
他妈是个懦弱的女人,万事听从丈夫的话,裴安则想要把这个孩子送到随便哪个福利院里面,裴鹤拦住了他,问他可不可以把这个弟弟留下来。
于是裴眠进了裴家。
裴鹤不知道那天年幼的自己为什么会选择留下这个私生子,也许是仅仅只有四岁的裴眠站在门口一脸慌张捏着衣服的样子可怜又可爱。
从那一天起,他多了一个弟弟。
03.
后来这个弟弟想要爬他的床。
每一次都被裴鹤给赶出去,又在下一次屡教不改。
裴鹤没有那个耐心陪裴眠玩什么兄友弟恭的游戏。
他不知道如果再来几次相同的事情,他会不会忍不住把这个欠操的弟弟给弄哭。
04.
电话里是一声急促的呻吟,随后是大口的喘息,大概是射了。
裴眠大口喘息着,与裴鹤的无声通话让这次高潮的快感过度强烈,白色的浊液射了自己满腹。关闭掉振动的玩具,不怎么满意地拽着东西抽送几次,兴致不高地扔到一边,润滑液被拉成丝,又落在会阴处,撩了把头发,声音带着性事后的慵懒和随意:“听不出来吗,我在自慰。”
“我今天晚上不回来。”
裴眠手里没东西就手痒,又开始拿着按摩棒把玩,随便应付了一声,又补充道:“那我可以喊楚颂过来吗?”
“你要做就去开房,我家不是你的免费酒店,当然,”裴鹤顿了顿,“你也大可以试试。”
啧,真麻烦。
还没恶心地说句“哥哥再见”,裴鹤就把电话给挂断,剩裴眠一个人看着手机屏幕发呆。
他曾经在网上看见过某个调查,问的是对性上面最恶心的事情是什么。投票最多的选项就是“在别人的床上做”。
他就喜欢看裴鹤不开心的样子。
05.
他不仅要在家里做,还要在裴鹤的床上做。
第二章
06.
楚颂是裴眠目前的固炮。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加上目前这两个字,大概是因为他有过炮友,每一个都让他沉迷过一段时间,而后又成了通讯录里落灰的名字。
他一毕业就被拉去酒吧上班,帮忙收银。
酒吧是他的朋友柯哲瀚开的,半年不到这个随性的老板就因为情伤决定旅游一个月,直接关店一个月。以至于裴眠要被迫休假一个月,他成年后就搬出了裴家,自己租房子住,又刚好碰到房东准备卖房,一时半会找不好地方,只能拖着个行李箱住进裴鹤家。
于是这个冷冷清清的家里多了一间属于裴眠的卧室。
还有每晚放浪的呻吟。
07.
裴眠喜欢做爱,喜欢性,高潮时的快感让他着迷,他习惯于用那种快乐来逃避现实,逃避一切烦恼。
酒吧的工作让他有了接触到更多男人的机会。对得上眼的下班后就去开个房打一炮,无感的也不会拒绝来一次暧昧的短暂亲吻。
一次做得太过火,他也被灌了酒,拉着刚约好的男人回了家,男人脸好看,下面也大,属于裴眠最喜欢的一类。
他一进门就被按在门板上接吻,腿软得快要站不稳,在沙发上就被扒了衣服,白皙的细腰被手肆意玩弄,下半身已经颤颤巍巍地硬起来。
男人说了句“真骚”,手指上的茧刮过铃口,没几下裴眠就射了出来,精液滴到沙发上,舌头又一次侵占唇齿,烟草的气味在两人间蔓延。他主动扒开自己早就湿润的穴,大张着腿。
每个炮友都说裴眠骚,说他下面水多,说他天生就该挨操。
也许这就是裴眠的命运——和他的母亲一样,辗转于他人身下,舍弃情爱与自由,沉迷于爱欲和快乐。
没什么不好的,他想。
08.
裴眠还没做个尽兴,裴鹤就加完班回到家,淫乱的景象就被他看了个干净,他的一夜情对象问他那是谁,裴眠盘在他腰上的腿缠得更紧,声音都是软的:“呜…我哥,不用管他……”
裴鹤没直接把两个人都丢出去,只是站在一边看着两人交合的场景,眼神过于冷冽,饶是身上的男人也不自在起来,做完一次就穿好衣服出了门。
裴鹤把裴眠拎进浴缸里,水温都不调就直接把喷头对着一股精液味道的身体冲,又看着裴眠身上那些斑驳分布的吻痕,不满地皱起眉。
“清醒了没?”裴鹤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一双眼睛里看不见温度,除了厌烦以外别无他物。
裴眠想他这个哥哥大概也看过那些霸总文,爱玩拿冷水消欲望那一套。然而在裴眠身上,冷水除了让他起了点鸡皮疙瘩以外,只会让星星点点的情欲烧得更加旺盛,他趴在浴缸边上,蝴蝶骨和两个圆润的腰窝在水雾里分外勾人。
“哥,我难受,你帮帮我……”嘴巴就要凑到男人的胯下,下巴又被裴鹤用力捏住,痛得他闷哼几声。
裴鹤却只是蹲下身,问他:“你确定?”
过往几次他试图勾引裴鹤,得到的都是类似于“不知检点”一类的话,第一次得到裴鹤这样的回答,裴眠忘了仔细思考,只想把没打尽兴的炮在裴鹤身上都讨回来。
下一秒,他的性器就被一只微凉的手给握住,指腹顺着囊袋往上动作,没用什么技巧,只是一味地套弄,裴眠在对方的节奏里渐渐索取到快乐,微眯着眼睛喘息,指尖又用力划过马眼处,快感如潮水淹没他的思想,在一片空白里他只能张着嘴索吻,却被裴鹤给推开。
直到裴鹤的手又一次开始爱抚他的阴茎,用力刺激着刚射完不久的东西,裴眠才惊觉裴鹤嘴里的“确定”是指什么。掺着痛的快感让裴眠当即缴械投降,声音里一点点染上哭腔——爽哭的,呻吟也不成调子,断断续续地哀求裴鹤放手。
对方只是在他又一次的高潮里嘲讽地看着他,把精液抹到裴眠的嘴唇上,再抹开,浴缸里躺着的人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再勾引他了,胸口的乳头被先前的男人给咬出牙印,此时浮起一片粉意,青涩里满是情欲气息。
裴鹤想要在上面留下痕迹,却压抑住冲动,没放过裴眠的性器,看着他在一次次让人崩溃的高潮里哭出来,身体却淫荡得像是做什么都会颤抖,直到那根小东西软塌塌地立不起来,才收回手,刚才触摸过裴眠阴茎的手在水龙头下冲了几遍,留下一句“下次别在家里给我胡来”就独自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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